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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我。”
“看来盛世很闲啊,你每天都有空给我打电话。”凌力听到她的声音就随口调侃。“小心我给冯叔打小报告。”
“切,我忙的时候你是没看见。我工作的时候就是拼命三娘。”冯玲玲在电话那头啐了一口,假装没听出他话里有话。
“师傅今天有什么交代的?”冯玲玲这两天不是关心他的饮食就是关心他的健康。
“你的新秘书到位了没?”
“还没呢。这才几天?不急。”
“那你要记得多给房间通风,在电脑前放棵仙人掌。你办公室里的东西都是刚买的,气味重。你可以在房间里放几盆植物,虎皮兰、景天、芦荟和吊兰什么的都可以。”
“噢。”凌力在电话这头诺诺连声。“谢谢,你都快成这方面的专家了。”
“实际上根据我的经验,只要在房间里放两盆冷盐水,一两天就能把那味儿全除掉。”
“这么管用?那我待会儿就试试。”
冯玲玲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问,“今晚有空吗?那天在酒吧,我可记得某人说以后再陪我喝的。”
凌力一怔,顿时感到十分挫败。靠近不得,又不能拒绝,这就像走钢丝。到最后必定是两败俱伤。接着他想起了书展,马上借口说,“真不好意思,过段时间就要开书展了,你也知道我刚回来,一切都在熟悉阶段,等我忙完了这阵,一定请你喝。”
、21逆转直下
电话那头略一顿,就听到冯玲玲佯装不在意的笑声,“这可是你说的噢,到时候可别又说有什么影展、画展的。”
凌力赶紧答道,“一定,一定。”
放下手机,他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又开始了每日一问:今天该用什么办法把她给弄过来呢?
他突然想起刚才冯玲玲在电话里说用冷盐水能迅速除味的话,他顿时精神一振,快步离开办公室朝第二编辑部走去。他本想故技重施,让莫桐过去给她弄两盆冷盐水来。可走进去一看,却发现后排角落里的那个位子空空如也。他看了看表,已经九点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莫编辑怎么还没来?”他的声音很大,在宁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森冷,二部的小组长赶紧走过来解释说,“莫编辑今天请假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请了几天?”他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周芸顿时变得不自在起来。
“就是今天,她请了四天,要下周二才能来上班。”
不知为什么,一股无名火无端就从他心底冒出来,他指着坐在莫桐对面位置的艾达说,“你——过来帮我冲杯咖啡。”说完也不理还尴尬站在一旁的周芸,径自转身大踏步走出了二部。
艾达紧跟着他走了过去。他坐定后,艾达惶恐不安地问,“凌总,冲咖啡的东西都在哪里?”
凌力松了松领带,低头说,“不用了。我叫你过来是有事问你。”
艾达闻言很懂事地站在他桌前,心里已经大致有了谱。
他飞快抽出一根烟,啪地一声点着,深吸了一口,十分烦躁地问,“莫桐为什么请假?”
“她早上打电话来说她一个朋友来了。要在这里玩几天,让她作陪。”
“我还以为她除了你这个朋友就没有其他朋友了呢?”他语带嘲讽。
艾达偷偷观察凌力的脸色,一面思量着到底该怎么回答。她原本就怀疑这两个人之间有问题,现在看到凌力心烦意乱,连情绪都懒得掩饰,更是心惊肉跳,如果她说是莫桐的男朋友来了,不知道凌力会作何反应?
莫桐今早仓促地打电话过来告诉她让她帮忙跟小组长请假,说是大学的师兄来了,艾达知道她这位师兄,两人是大学时候认识的,还是通过他的关系,根基不深的莫桐才进了这家公司,他人在B市工作,但偶尔会到A市出差,每次来都要莫桐作陪。艾达知道这两人相交了多年,但关系并没有真正挑明,但她觉得莫桐那位师兄对她肯定是存了心思的。艾达思忖着要不要出卖她的好朋友,她捉摸着说出来不定对莫桐更有利,一来可以试探凌力的虚实;二来,如果新来的少总只是想打莫桐的歪主意,这样一来,他好歹也会收敛些。
这么一想,她张口就说,“凌总,是莫桐的男朋友来了。”
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把凌力一下子炸蒙了。这几天他想尽办法靠近她,只是没想到她已经有了男朋友。转念一想,自己也真是大惊小怪,这本在意料当中,都多大年纪了,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再说了,她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心里恨得几乎要爆炸,但面上还是竭力克制,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
艾达扔下这颗炸弹后,暗暗留意他的反应,结果什么都没有看出来,过了半晌,只听到他低头说,“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艾达“哦”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去,可还不死心,扭头不经意瞥去,就见他放在桌上的手在微微颤抖。
艾达的脚步声远去了,凌力把桌上的茶杯猛地往地上一摔,砰地一声,茶杯碎了,上好的龙井茶叶零零散散撒了一地。那一声闷哼让即将拐进二部的艾达吃惊地刹住了脚,她若有所思地站了片刻,嘴角慢慢扯出一个笑,然后才继续朝办公室走去。
、22离奇的招聘广告
“人在哪里呢?赶紧给我下来。”
“你到了?”
“就在你楼下。”杨裴文说完就挂了。
电梯坏了,莫桐穿好鞋,噼里啪啦跑下楼,看到杨裴文一身白色运动装靠在车上,文气中透着活力。他五官俊秀,朗目星眉,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气息,还是那个大学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学生会主席。
看到莫桐走到他面前,他装模作样地看了眼手表,“两分钟。我家丫头越来越没把恩公放在眼里了,啊?”他故意绷着脸不高兴地说。
“我一挂电话就跑下来的好不好,到现在还喘着呢。还有,谁是你家丫头了?”
“嘿,居然不认账了啊,所谓一日为奴,终身为奴。你敢说没给我当过奴婢?”
“我那是靠勤劳的双手赚钱,只出卖劳动力,可没有签卖身契。”莫桐不屑地撇了撇嘴,接着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
如果当年杨裴文没有发那则离奇的招聘广告,如果她这辈子从来没有遇见过那个叫杨裴文的人,她的人生将会是什么样的呢?直到现在,莫桐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会想。
一个人,一起偶然事件,一次意外相遇,就像在人生道路上开出的一个新的分叉,能带领一个人的脚步走向全新的未来。杨裴文对莫桐来说就是这样。
他就是在她生活最黑暗的时候照进她生命的灿烂阳光,给她带来了温暖,也带来了希望。
其实杨裴文本人就像是一旭暖阳,只要靠近他,就能被他的阳光感染,当年的莫桐总是这么想。
实际上,莫桐是个孤儿。
她在幼年丧父,母亲改嫁后,和奶奶相依为命。初中毕业那年她奶奶不幸病故,是外婆送她念完了高中。考上A大后,她便正式**,再没有人能支援她了,幸好她申请到了助学金,解决了部分学费问题,但还是有部分学费和生活费没有着落,所以她一入学就没停过,马不停蹄地到处兼职,做家教、卖报纸、发传单、到麦当劳当服务生,除了上课就是打工,她的每一天都排得满满的。
一天,她又习惯性地在宿舍下面的张贴栏前浏览,在各种信息当中她发现了一则简短的招聘广告:招兼职(仅限女生),绝对正当,待遇优厚,具体情况详谈,有意者请致电:138××××××××。
她心想这是什么神秘工作啊,还不敢公开。但“待遇优厚”那四个字就像她打工的麦当劳里的辣翅,看着就让人想流口水,只要不是什么非法营生,让她去坐台卖肉,她都愿意一试。于是她果断打了这个电话,电话那头接通了,是个男生。
“我看到了你发的广告,请问是你要招人吗?”莫桐当头就问。
“对。请问你是?”
“我是外文系二年级的,请问到底是什么活儿呢?”莫桐开门见山,她不喜欢拐弯抹角,打电话要钱呢,她还是为了打工方便才买了部便宜手机。
“事情不难,就是——我想找个人帮我洗衣服。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洗衣服?天哪,莫桐做过了各种五花八门的兼职,还是头次听说有找人洗衣服的。都读大学了,衣服还不会洗呀,要不就是懒呗,这活儿轻松,看看怎待遇到底优厚到了什么程度吧。
“怎么算钱?”
“钱不是问题。我按干洗的标准给你算,我还可以给更高点儿,只要能帮我洗干净就好,而且要坚持,按时洗,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妈呀,莫桐在心里打了下算盘,她那颗脆弱的小心脏啊激动得砰砰直跳,随便一件衣服都十几块呢,比做家教划算多了。“没问题,我愿意接。我保证做好。”
“那行,既然你是第一个打电话来的,又那么有诚意,那你到男生三号楼305来签个约吧?”
那不就是她们宿舍对面那栋男生宿舍楼吗?想想这下省事了,挺方便的。不过,妈呀,洗个衣服的活儿还要签字画押呀,莫桐略一犹豫,转而又安慰自己,看在钱的份上,我就闭上眼画了吧,再说,我家里也没有什么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能守着你,一天不落地给你洗。少爷!
话说发这则离奇广告的还真是个名符其实的少爷,而且是少爷中的少爷,绝对能在全国少爷里面排进全十。不过他为人低调,要求父母不要声张,因此学校里除了几个领导并没有什么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本来他可以不住校,让仆人打理他的生活,但他不想被人区别对待,因此过着一般大学生的生活。从小到大当腻了少爷,上了大学对他来说就像脱离了牢笼,不过什么都好,就是洗衣服这件事真正让他头痛,他太烦洗衣服了,洗了两年衣服简直要了他的命,用洗衣机洗洗不干净,送去干洗太麻烦,最后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这么个好馊主意,匿名发了这通招聘广告试试看。没想到重赏之下还真有“勇妇”。
莫桐爽快地答道,“好,我这就上去。你稍等。”说完她挂掉电话,咚咚咚就往对面宿舍楼三楼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