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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王傲然一笑,“不试过,如何得知?”
慕容执刀不语,丹凤眼里有太多难以言明的东西。
“慕容拭目以待,王妃的厨艺上佳,慕容期待与王妃切磋的一天。”慕容执刀微微颔首,“我想,门外有人找王爷,慕容告辞了。”
尊王转头看门外,再回头时已没有慕容执刀的身影。
“王爷,王妃的侍女求见。”门外,果然有人。
“让她进来。”
“是。”
宋凉喝掉第四杯茶的时候,尊王终于来了。
“王爷,您终于来了。”宋凉扬起一抹笑,尊王有一刻的失神。
“本王可不想王妃你彻夜难眠。”尊王坐下,顺手拿起宋凉喝过的茶,眉头微皱,“怎么喝这样的浓茶?”
“王爷的口味委实清淡了,这没点茶味的茶水。。。”宋凉的笑突然凝在了嘴角,掀开茶壶盖轻嗅了一下,脸色有些勉强,“王爷,千山针叶的香囊你还在用么?”
尊王眼神闪烁,别开了头,“进来绕来绕去都是牡丹,所以。。。”
宋凉低下头,“那么,我想大约是我口味重了吧。”
“你有事瞒着我。”尊王用的是肯定的口气。
“王爷,我不会瞒你,只要,”宋凉抬头,“你告诉我一件事。”
尊王眼里聚起寒气,“他。”
“是。”
“宋莲生,或者宋凉,你别忘了,你用的是谁的身体!”
“我不是她。”相比于尊王,宋凉显得很平静,“我知道你不会说,我想王爷大概可以答应我另一件事。”
“说。”
“我要见玉。。。我娘。”
尊王满眼的不可思议,宋凉了然,自嘲的一笑,“王爷,既然你见过我重生这样怪力乱神的事了,该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你们眼中,我是乱伦,可是如他所说,就冒了天下之大不讳又如何?”
尊王深深的看着眼前的人,眼里光彩明灭,最终,他转身,“我会安排回玉府的事,歇息吧。”
“王爷慢走。”
尊王走了,没有宋凉预想中的暴怒,他平静的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见到玉老夫人的时候,宋凉有些恍惚,在真正的玉绯月存在的时候,她可以清晰的看到她所看到的世界,剑拔弩张,暗潮汹涌,像眼前这般,玉老夫人跪在观音像前,辛嬷嬷宁静的侍奉在一旁,木鱼声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回荡在佛堂里,兽嘴香炉里溢出檀香的香气,却是许久不见了。
“王妃驾到,老身有失远迎。”玉老夫人依旧敲着木鱼,曾经威严优雅的身影已经有些苍老。
“我有些事要和您说,玉老夫人。”
木鱼落地,发出闷闷的声响,为何,会如此的惊讶?
长久的沉默。
宋凉突然觉得很难过,替那个灰飞烟灭的玉绯月,目光移到那尊塑的极逼真的观音像,观音手执净瓶,表情怜悯。
“玉老夫人,我不是你的女儿,但她的事我都知道。你对她不管不问,在她生病的时候她身边没有一个人,以至于芸香可以轻易的在她房里放几个炭盆活活闷死她!你可知道她为了让你欢喜,努力的学琴棋书画!她为了所谓的二姐欢喜,拒绝了自己喜欢的表哥云殊亦!她临死前孤零零一个人,连呼救都喊不出来!同样是你的孩子,你不肯给她一样的疼爱也罢了,为何连常人之间的关怀都不能有?”
宋凉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在玉绯月短暂的重生中,她不仅看着她所有阴谋诡计而无计可施,还无意中一点点触碰到了玉绯月的回忆,在她给玉绯月制造幻象的时候,她说她懂她的愤怒和不甘,可在知道的更多以后,她才知道这些话自己说的是多么的高高在上。玉绯月记忆的壁垒很坚固,也只露出那么两次破绽而已,一次是小怪给她下了药,一次是她要杀死芸香,宋凉才猛然大悟,她的回忆,是她永远的伤痛,伤痛是脆弱所在,也即缺点所在。
“你在说什么?”玉老夫人起身面对宋凉,对宋凉满脸的哀伤很是不解。
“我在说,你不配我叫了三年的娘亲。”
“你以为我又在意吗?”玉老夫人脸上的表情堪称恶毒,“你不过是哪个女人的私生女罢了,不配用我玉家的姓氏。你不过是老爷犯的一个错而留下的孽种!”
宋凉深呼吸,“我不得不说,你的演技很好,凉州三年,你委实像是一个慈母。王府的人我会带走。如果你可以心安理得,我也无话可说。”宋凉转头,“辛嬷嬷,这许多的事情里,你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你不该是那么铁石心肠的。”宋凉毫不犹豫的走了。
“荷数,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辛嬷嬷垂下目光,“只是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
玉老夫人深深的看了辛嬷嬷一眼,“那些事你早该忘了。”
“是。”
“去打听言儿的消息吧,那个女人不知道在想什么,祸水就是祸水!”
辛嬷嬷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依言退下了。
夜深了,一个黑色的身影闪进了一处深巷里的院落,黑衣人挑起门帘,简陋却尽量弄得舒适的炕上,慕言躺着,怒目而视。
“鬼谷,放开我!”
黑衣人显然是小怪,他已然恢复了一身黑衣,面巾遮面的打扮,只露出一双眼睛,带着倦倦的神色。
“慕言,你为何不肯放手?宋莲生回来了,没有人算计阮素了。”
慕言倔强的咬住下唇。
“因为玉无言,”小怪垂下头,“慕言,我已经欠宋莲生太多了。”
“我不能让他受千夫所指!”
“可你看到了,他不在乎这些,他们都不在乎这些。慕言,玉无言是仙人,他活在所有人都到不了的地方,只有宋莲生,只有宋莲生可以让他回到凡尘,你愿意看到哪样的玉无言?”
慕言压抑的哭泣,小怪解开了她的穴道,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慕言,我可以给你我的一切,但我欠宋莲生太多,等一切尘埃落地,我会再来找你的,这个院子我已经买了下来,是去是留,我不会干预。慕言,再见。”
小怪走了,慕言依旧低低的哭泣着,她仿佛可以看到自己还才十几岁的时候,他们一起在玉府的时光是那么的美好。所有人都说她和玉无言是金童玉女,就连玉老夫人也属意于她,她满心欢喜的等待那个预期中的场景。然后因为那个人,她丢下妹妹远走,变成了无双城炙手可热的花魁。固执的依旧用了红苕这个名字,只是希望有一天他听到会知道是她,会心疼分毫。然而心疼她的人不是他,却是此前一起在玉府的霍児颂,他要为她赎身,娶她做妻子。虽然明知他是个好归宿,却还是倔强的等那个人,终于告诉了他真相,毁了一个少年的绮梦,辜负了不明真相的少年的妹妹的周旋。有时候她会想,自己是不是变了太多,就连当年一起住过的娃娃都不记得自家兄长心心念念的所谓花魁是当年的玩伴。那么如果有一天他见到自己,会不会也认不出自己?
☆、第 52 章
“见过玉老夫人了。”尊王等在了宋凉的院子里,“那么,昨天没说的事,你是否该告诉我了?”
“诚然我是个守信的人。”宋凉坐下,“王爷,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我的嗅觉和味觉暂时失去了而已。”
“宫里有很多御医,你会没事的。”尊王的手指收紧,只是掩在了袖子下,没人看见罢了。
“王爷,我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宋凉,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尊王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四年前,你死在我眼前,四年后,你心心念念的是别的男人,宋凉,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那么王爷又觉得我是谁?”宋凉反问,尊王语塞,“我都看得见,我和这具身体绑在一起,玉绯月在的时候,她看见的,听见的,做的一切,我都知道。王爷,你对她,并不只是演戏对吗?”
“只十天,就是我们的大婚,好好休息吧。”
“王爷,您在逃避。”
“宋凉,别逼我太多。”
宋凉耸肩,“那么,我见见自己的老朋友和花朝公主,王爷应该不会不肯吧?”
“本王会让人安排。”
自称本王了?宋凉无谓的挑眉,“多谢。”
尊王离开,一如既往的尊贵傲然,宋凉看在眼里却多了一分孤寂。
“对不起。”
应该听道歉的人却已经走到了听不到的地方。
第二天,宋凉很忙。
“阮素,你来了。”
醉仙楼,宋凉,阮素,一切似曾相识。
阮素看宋凉的目光有些陌生,宋凉心惊,那个明艳照人的阮素到哪里去了?
“阮素,听着,有些事很难解释,但是我希望你。。。你和七皇子,怎么样了?”宋凉此刻无比的厌恶自己的笨嘴笨舌,只好抓住阮素的手,期望寻回以前的默契。
“我很好,他不能娶北夋的长公主,想来有些不好的。”阮素不着痕迹的拿开自己的手,浅浅的啜着一杯茶,艳红的丹蔻和素瓷杯上的青花交映。
“阮素,不是那样的。”
“是你告诉我的,玉绯月,也是你派人威胁我的姐姐,玉绯月,这世上委实找不出第二个比你更好的朋友了。”
果然啊,宋凉叹息,“阮素,你听我说。”
解释完宋凉毫不意外的看到阮素一脸见鬼的表情,让古人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真的很难,自己该庆幸没被绑到祭台上再被一把火烧了。
“阮素,我知道我说的很不可思议,可是你想想,之前的玉绯月真的是你认识的玉绯月吗?”
阮素不语,已经有些动摇。
“阮素,我的时间不多了,在这之前,我得收拾那个玉绯月留下的摊子。”
“时间不多,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宋凉目光躲闪,“阮素,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好的朋友,我不想你一辈子都不开心。七皇子待你是真心,或许他因为他的身份,有些事情不能不做。”
“我相信你不是之前那个人。”阮素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