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就说祸害遗千年,你哪有那么容易就死。”阮素含着笑意,显而易见的心情甚好。
“是是,我是祸害。阮素,你过得好么?”
阮素神色微微黯淡,嘴角带出了一丝自嘲的弧度,“好,你该听说了,我现在是七皇子府里唯一一个夫人,可算品位最高了。”
“阮素,你一点都不好。对我你还要隐瞒么?”玉绯月满脸认真,阮素有些怔忪。
“呵,没什么。倒是你,怎么就成了牡丹花神了?”
“因为我就是啊。”玉绯月调皮的笑,阮素被她的笑感染,不禁开怀了些,往日插科打诨的时光似乎又倒流回到眼前一般。
“哎哎,玉绯月,诚然你很美,担得起牡丹之名,然若满天神佛都是你这副模样,委实让人忧心了些。”
玉绯月满脸委屈,“阮素,诚然你夸我漂亮我是欣喜的,然你这好半句坏半句的,我委实不知道该摆哭脸还是笑脸,真真为难啊。”
阮素笑,“你这妮子,还是这样牙尖嘴利。”
玉绯月也笑,“阮素你也不遑多让啊。”
两人对视,不由得同时笑出声。
玉绯月渐渐停住笑,换上了一脸严肃,“阮素,你得告诉我他怎么欺负你了,我替你出气。”
阮素的笑意也渐渐消失,“不过是朝中有许多大人觉得我们那位是个好女婿,等不及了要送女儿进来给他嘘寒问暖罢了。”
“唉,阮素,同是天涯沦落人,王爷他。。。”玉绯月眉眼染上淡淡愁容,阮素忙问怎么了,“北夋国的使团就要来了,听说他们是为了和青瓷联姻而来的,王爷也有意求娶。”
“怎么会这样?”阮素吃惊,“你们还没成亲,王爷他。。。”
玉绯月苦笑,“王爷倒是娶不成。皇上的意思是不会委屈我,可这男子古往今来都喜欢那娥皇女英的典故,皇上又有意与北夋联姻,我们的皇子可得有一个跑不掉了。”
阮素脸上愈加苦涩,“绯月,以前你总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总笑你太痴,我以为我可以看着他三妻四妾,到头来我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心。”
“阮素。”玉绯月低低的唤她,阮素回以一个笑容,却是凄惨的,玉绯月握住她的手,“阮素,若你不愿,我可以帮你的。”
“绯月,虽然你是尊王妃,可。。。”
“阮素,你忘了吗?我可是牡丹花神,神仙向来都是无所不能的。”玉绯月目光坚定,墨色的眸子像深渊般,有一种吸引人的神秘力量,阮素动摇了,玉绯月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阮素仿佛受到蛊惑一般,点了点头。
玉绯月又安慰了阮素几句,为了缓和气氛还开了个端午节的玩笑——端午节又快到了,然后就安排人送她回去了。
阮素走后,玉绯月又在醉月楼待了一会儿,她站在闭起的窗户前,“桃夭你知道酿酒是怎么一回事么?放下酒曲,米和水,封起酒缸,只要等待,就会有一埕美酒。”
桃夭不明所以,只道了一句“王妃英明”。玉绯月笑,吩咐桃夭准备回府。
七皇子府里。
大约两年前,七皇子也出宫建了府第,只是他没有自家三哥王爷的封号,颇有些尴尬的模样。
而现在,七皇子坐在了回府必经之路的会客大厅里,当年那个尊贵儒雅又明朗的王爷,眉目间疲倦神色难掩,手边一盏茶早失却了温度。
“主子,素夫人回来了。”下人回报,夏渊挥手示意他把阮素带过来。
阮素是今天出门时的打扮,在从后门溜进来时看见的是早早等候在后门的家丁侍女,开门的一霎,阮素的心就像掉进了冰窟。
“臣妾参见七爷。”阮素福身,若宫里的嬷嬷见到,必赞一声礼数周到。
“坐吧。”
“谢七爷。”
“吃过了吗?”
“臣妾不饿,谢七爷关心。七爷上朝辛苦,臣妾这就去吩咐人准备汤浴。”
“不必了。”夏渊倦倦的摆手,阮素坐回椅子里,眼观鼻,鼻观心。
夏渊轻叹,阮素不由得眉头一跳,动了动嘴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阮素,你我为何会变成这样?”
“可是臣妾有什么做的不好?七爷请明言,臣妾必定虚心改正。”
“你知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些!”夏渊终于动怒,顺手拿起茶盏砸到了地上,冷掉的茶汤溅到阮素的裙角,阮素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凉凉的笑意。
“看来臣妾令七爷心烦了,臣妾还是先告退了。”阮素起身,福了个身就要走。
“阮素!”夏渊怒气再也无法控制,阮素停住脚步,转身低头,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做出一副聆听吩咐的姿态。
夏渊的脸上悲怒和失望交加,声音低沉,“你想怎样,你到底想怎样?我没有娶黄侍郎的女儿,也没答应丞相侄女的邀约,阮素,阮素,我待你心还不够真吗?”
“七爷盛情,臣妾愧疚。”阮素面无表情,只是低垂的眼眸里已经是快盛不住的哀伤。
“阮素!”夏渊扣住阮素的肩膀,逼她看向自己,阮素倔强的和他对视,毫不认输,“你到底有没有心?我把你留在身边四年,还是没能把那个低贱的人从你心里赶走吗?”
阮素本来还要解释,却在听到“低贱”这个词的时候神色遽变,眼里几乎是绝望一片,“是,你自然比不上他。”
夏渊不可置信的放开阮素,阮素扬起一个明丽的笑容,美好的就像四年前凉州初见时,她掀起门帘,笑靥如花正好撞进他的眼里,不管她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人,把她带离了那个地方,留在自己身边,四年,四年了,却还是这个结果。
“七爷贵为皇子,身份尊贵,他自然是低贱的,可在臣妾心中,他胜过七爷无数。至少他不会把娘亲唯一的遗物送给别的女人。”
夏渊的理智在阮素的话里迅速折损,若他认真听她的话,就不会错过那话里显然的赌气,还有关键的后半句。若他认真听了,或许后来的许多事不会发生,他也不会在悔恨中度过余生。他只知道这刻他恨极了这个他爱到骨血里的女人!
夏渊的面目有些扭曲,打横抱起阮素,一字一句道,“他比我好,也改变不了你是我的女人这个事实。今晚,爱妾就好好伺候本殿吧!”
夏渊抱着阮素快步的向后堂走,他的暴怒是如此明显,就连侍女家丁都明显感觉到,丝毫不敢进言,跪了一地。夏渊暴躁的踢开阮素的房门,锦瑟惶恐的跪在地上,拿眼角看自己的主子,急切而又恐惧。夏渊大声的让她滚出去,锦瑟跌跌撞撞的逃出房门。
夏渊重重的将阮素摔在床榻上,疯了一样的撕扯她的衣服,阮素单薄的衣裳瞬间化成了零碎的布片,四处的掉在床榻上,地上,屏风上。夏渊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发泄自己的怒火,毫不怜惜的蹂躏她,进入她,在看到阮素毫无表情的脸在吃痛后微微蹙起的眉时甚至有了快意。
阮素的表情真的很少,她的眼睛始终微微偏向屏风,屏风上画着江南女子采莲图,画上女子手里一只粉色莲花含羞半开,笑如春风。阮素慢慢的露出了恍惚的神色,这样的情景好熟悉,真的好熟悉。
夏渊注意到了身下的人的变化,在看到她的恍惚时,心里的怒气被怜惜取代,他温柔的轻抚阮素的脸颊,换来的却是阮素嫌恶的目光,好不容易积攒的怜惜瞬间瓦解,夏渊沉下脸,抽离阮素的身体,披上衣服重重的摔门离去。
床上的阮素慢慢的弓起身体,抱紧自己□的肩膀,一颗大大的泪珠滑下,在上好的丝绸缎被面上砸出一片水痕。
☆、第 39 章
上京的盛夏来的比别处早,端午节的前几天,沸腾的蝉声和黏腻的空气已经让玉绯月夜里难寐,更让她难以入眠的是尊王前两日上朝回来后对她良久的审视,像看一个陌生人,探究,怀疑,否认,纠结,甚至还有挣扎。然而当玉绯月问起的时候他只是说方才在想朝堂上的事,这件事后尊王对她的宠溺与往日无异,让玉绯月稍稍放下了心,但她的多疑却很容易让她在尊王晚归的晚上陷入各种猜测,今夜便是如此。
她坐在窗户下,饮了一碗又一碗的酸梅汤,打发人去把树上的蝉粘了个干净,却还是没办法静下心。白天慕言和小怪来看过她,知道她心神不宁,小怪还给她留了一瓶静心凝神的药丸,玉绯月这会儿才想起,拿出来用酸梅汤送服了两颗,果然安心了不少。
夜已经深了,尊王还没回来,玉绯月想见过他再休息,就支走了桃夭,守着守着玉绯月的头开始不断往下点。
“玉绯月,收手吧。”
“谁!”玉绯月惊醒,警惕的环顾,可四周根本没有人,那个声音就像凭空出现一般,更像是幻觉。
玉绯月提高声音叫桃夭,可是却没有回应。玉绯月犹疑,拿了灯去叫人,今夜的尊王府却静的出奇,只有昏黄的灯笼和婆娑的树影在夜风中摇摆。
“桃夭?桃夭?”玉绯月沿着洛阳小居外面的路走,越发觉得诡异,尊王府虽然纪律严明,却不会有这样死寂的夜晚,就像所有人都消失了一般。突然玉绯月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她的不远处,背对着她,墨色的长发在夜风中翻卷。
玉绯月举着灯靠近,一边试探的叫“桃夭”,潜意识里她不想靠近这个白色的身影,但脚步却像不受控制一般,机械的挪移,但不算远的距离却好像怎么也缩短不了,那个白色的身影永远在她十几步远的地方。玉绯月的心里开始滋生一种叫做恐惧的情绪。
“你是谁?”
那个白色的身影没有回答。
“你是谁?不要在这装神弄鬼!”玉绯月提高声音,死盯着那个白色的身影,不知为什么,她知道她一定会直面这个人。
玉绯月的直觉不错,那个白色的身影动了一下,似乎被惊扰了思绪一般,然后慢慢的转过了头,玉绯月骇异的睁大了眼睛,因为她看到的人是“她”自己!只除却她的眼角没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