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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泊鼻子一酸,眼中有些干涩,尽管她已经不再吃辣,但此时,她却无法拒绝。
垂下眼,她默默的吃着,口腔内的呛辣让她有些不适,可她却扔是坚持吃着。
她和周齐彼此之间都横着一条无法抹去的伤痛,无关于怨,更不存在恨,要说,也只能说是命运的残酷。
纵使后来周齐亲手把她推出来,她痛苦于上天对她的残忍,却并不痛恨周齐对她的选择。
如果那一晚,没有周齐,她能不能活,谁都不知道。
周齐为她尽了最大的努力,周齐对她的心为她做的都是真诚的,她知道。
看着她柔美的侧脸,看着她吃着他为她做的饭菜,周齐竟然有一种但愿时间就止终止定格在这一刻的渴望。
“梁小泊。”周齐突然唤道。
梁泊抬头,静静的看着他。
“沈方辉上个月从美国回到了北京。”
梁泊手里的筷子微顿,嘴里慢嚼细吞的虾球突然间变的呛辣无比,辣的让她想流泪,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流泪。
“是吗?他……过的好吗?”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五年前就带着沈妈妈去美国看病了。”
梁泊也顾不得自己排山倒海般的回忆,听着周齐的话后,她急促的问道:“我妈……沈妈妈的病好了吗?”
周齐深看她一眼,点点头:“好了。”
梁泊眸子前所未有的晶亮,由衷的出声:“太好了。”
“可是她的记忆里也没有关于你任何的存在。”
梁泊的脸色唰地一白,怔怔的看着周齐,她想问周齐,他是什么意思?可是却怎么也问不出口,喉咙里像塞了一个鸡蛋一样,如梗在咽。
周齐垂下眼,低低的道:“沈妈妈这一辈子的记忆都被洗干净了,她重新换了一个记忆,而她如今的记忆里,没有你,她不记得你这个她曾经的学生,不记是你这个养女,更不记得你为沈家为沈方辉……”
“别说了。”梁泊打断了周齐的话。
周齐看着她,墨黑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仿佛要看她看透,让她心里的痛和苦无处隐藏。
梁泊移开了视线,不与他对视,沉默着吃着盘子里的香辣虾,呛辣味从口腔到鼻子再到眼睛最后到心里,可是她无所顾忌,她想要好好的品尝着这股呛辣,这股苦涩。
“梁小泊……”周齐伸出手,制止住了她夹菜的动作。
梁泊看着禁锢住自己手的大掌,缓缓的抬头,看向他的眼睛有些红,有些湿,还有一抹来不及敛去的悲凉。
“我没事。”
“梁小泊,跟我回北京吧,沈方辉还是一个人,他一直在等你,而你……爱他。”他不希望她为了那两个孩子而付出一生,她该得到幸福,得到呵护,得到爱,而这一切是安家那样的环境里给不了的。
只要她能幸福,他不介意就此埋葬他对她的爱,只要她能幸福,虽然他做梦都希望那个给她幸福的男人是他,可是他知道自始自终她从来要的都不是他。
梁泊挣脱开他的手,站起身:“我该走了,我的儿子还在等着我。”
她刚走两步,手臂被一股力量扯住了,周齐拽住了她的手,浓眉紧蹙,压抑而痛苦的低吼:“梁小泊,我知道,我知道你有两个儿子,可是你两个儿子不是普通的孩子,他们是安家的继承人,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他们的生活注定不会平淡。”
梁泊转身,盯着他,嘴角微扯:“那又如何,他们才五岁。”
周齐脸色微怒:“是,他们现在才五岁,可是你能照顾他们几年,五年?十年?他们根本就不需要你的照顾,这五年来,没有你,他们不也照样生活的好好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左手权,右手势,今天你也看到了在那样枪弹包围下,他们毫不畏惧,你以为的保护在他们眼里不具有意义,而且你也看到了,五岁的孩子却拥有杀手般的身手,他们不是你想像中的儿子,你只看到了他们虚假的一面,实际上的他们双手沾血,视人命……”
“周齐。”
梁泊声音倏地提高,面容也冷了下来,一字一句:“我只知道他们是我的儿子。”
周齐墨黑的眸子飞快的闪过一抹受伤,哑声道:“他们并不需要你。”
“他们现在需要,不管多久,哪怕只有一天,只要他们需要,我都会存在。”梁泊很平静。
“如果他们不需要了,你又该如何自处?梁小泊,你还年轻,你才三十岁,难道你就要把自己的一生都锁在安家那样残酷里,画地为牢,永远没有自由?你该有自己的幸福人生。”
梁泊伸出手,伸出手把周齐拽着她的手掌移开,神情飘缈,语气淡然:“我的生命里,除了他们,什么都没有,也不会有。”说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她决然的身影,周齐垂在半空的手,缓缓的握成拳,痛苦难当,几乎是撕吼出声:“梁小泊,你这个笨女人,你笨的无可救药了。”
背对着周齐,梁泊的泪无声而下,脚步重若千斤,却一步一步往前走,她不敢回头,也不会回头。
087大少的腹黑
房间很暗,没有开灯,没有开空调,拉开的窗帘,打开了窗。
梁泊倚靠在窗前,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她的思绪坠入了回忆里,这些年来她不敢去想关于方辉的任何回忆,她怕自己无法平静。
有多久没有再想他了,自从那一夜开始,她就再也不想他,不敢想,这些年来,她甚至有一种错觉,自己或许早已记忘记了他。
可是今天,听到他的名字,那些回忆疯狂的从她心里深处涌上来,像汹涌的海水一样淹没了她。
没有一丝风,稠燥炎热的空气好像凝住了,可是在这样燥热的天气里梁泊不但没有感觉到热燥反而感觉自己全身冰冷。
不由自主的双手抱着自己,似是想要自己给自己一点温暖,给自己一点勇气。
周齐压抑而愤怒的撕吼不停的在她耳边回荡,梁泊涩然一笑,干涸的眼泪从脸上滑落。
如果可以,如果但凡她还有一丝退路,她又何尝不希望自己能回头?
可是很早很早,她就没有了回头路。
没有她,方辉或许会伤神会遗憾,可是却可以过着平静安定的生活,这对方辉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这辈子,她和方辉之间再也没有可能,就连上天都成全了她。
她不该感到难过的,她该开心,该高兴,妈的记忆不再有她。
这样,她就再也不用担心,再也不用牵挂了。
可是这样想,为什么她的心还会紧涩疼痛,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穿透了她的血肉,紧紧的抓住了她的心蹂躏着。
梁泊张开嘴,想缓解自己的心里的窒息感,她痛的无力,却连喊痛的权力都没有了。
叩……
敲门声传来,梁泊恍若梦境中被惊醒,她的眼睛有片刻的茫然。
“妈,你睡了吗?”
梁泊的眼神清明过来,忙抹去脸上的泪痕,匆忙整理自己,打开房间里面的灯,然后才打开门。
门外穿着卡通睡衣的小昭。
门一拉开,一股热气迎面扑来,二少垂下眼,脸上却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冲进房间,扑上了房间的大床:“我一个人睡不着了,我要和你一起睡。”
梁泊瞥了一眼门外肃穆戒备的保镖们,缓缓的关上门迟疑的问道:“可是安总管不是安排了你独立的房间?”
二少嘴角微扯:“那又如何,谁规定我不能和你一起睡?”
“热死了,为什么不开冷气?”二少看着半开的窗户,感受到皮肤如同烤火一样的灼热,神色有些不悦的质问。
“吹多了冷气对身体不好,吹吹自然好。”梁泊一边说道一边上前把窗户关好,拉上窗帘,再打开了冷气。
二少垂下眼,她分明是在说谎,今天周齐的出现对她来说,是很大的冲击,他知道。
“妈,你是不是不高兴?”
梁泊微怔,掩饰性的走到一旁拿杯子倒水:“怎么会,妈很高兴。”
“你是不是在生气我和他切磋,打了他一拳?”如果不是周齐当年撞的他第二次死亡,他和她的人生也都不会是如此,这五年来,他也不会离开她的身边,更不会让她留在自己身边还要受这样的委屈,他恨周齐。
梁泊神色一顿,强挤出一抹笑:“怎么会呢,我相信小昭懂分寸的。”她从来没有告诉他们关于她和他们父亲的事情,可是他们却似乎都很清楚,只是——
“小昭,你似乎对周齐有成见,为什么?”是担心她会跟着周齐回北京吗?
二少瞥了瞥嘴,他和周齐有杀身之仇,可是这话,他却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没有啊,我只是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他想把你带走。”他很清楚周齐对她从来都不是单纯的姐弟情。
梁泊微愣,缓缓一笑,她上前抚摸着他柔软的黑发:“他是妈妈这个世上唯一的朋友。”也曾经是她除沈妈妈和方辉外唯一视之为亲人的人。
二少轻哦了一声,就不再言语。
梁泊看了看时间:“早点睡!”安总管说明天一早就启程,她本来想回去一趟的,可是下午她的行李就被打包送来了这里。
二少闭上眼,趴俯在床上,张开手,拍拍床的另一边,示意她也上床睡觉。
梁泊坐上床,看着趴在床上闭着眼睛的小昭,心虽然还有些钝痛,却至少她从淹没她的心潮里得到了呼吸,慢慢的爬了起来。
“小昭,你哥哥呢?”她以为小昭和小阳会安排在一个房间,却没想到才五岁大的孩子,竟然让他们分开。
二少咕囔了一句:“在书房。”
梁泊叹息:“小昭,小阳是你哥哥。”他们是兄弟不该这样的生疏和冷漠。
沉默良久后,二少才道:“知道。”这哥哥还是他让给他的,否则哪里轮到他做他哥哥。
梁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出口,她得想办法改善他们的关系,既然她以后会在他们身边陪伴着他们,来日方长也不能操之过急。
“睡吧!”
“嗯。”二少的身子动了动,偎靠进了她的身边。
此时,安叁也正把二少跑进了梁泊房间的事禀报给了安少,一旁的大少听了,微微垂下眼。
安少淡淡的出声:“从今以后,两位小少爷的训练教导就由你们十人接手。”
在场的安贰、安壹和大少也都微微惊愕的抬起了头。
安叁惊讶的抬头看了安少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恭敬的道:“是”
由他们十人教导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