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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楚无视兰亭,看着梁泊缓缓出声:“你一直冷眼旁观看戏,看的可满意?”
梁泊摇头:“与我无关。”
“你让我很失望,论姿色,论家世,论学历,论身材,你哪一里比得上我?”说到最后,兰楚的眼里有着隐隐的伤痛。
梁泊平静的回了一句:“可是他却偏偏爱上了我这个没姿色,没家世,没学历,没身材的女人。”
“你……”
“你凭什么来质问我?凭姿色,凭家世,凭学历,凭身材?”梁泊轻声问着。
“你……”
“他活着,我享尽他的宠和爱,他死了,我享尽他留给我三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我还有两个儿子,是我和他共同的血脉,我是他的合法妻子,你算什么?”
“我的小昭说的对,对有些人,别给她脸,因为你给她脸,她反而越不要脸,这种人就是犯贱,非要把脸往你的手边凑,该做的是就如玘堂弟那样直接掴上去。”
“你……”
“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
安叁挥了挥手,四名保镖上前架起两人,直接拖了出去。
大少轻轻上前,笑拥了一下梁泊:“母亲今天真棒。”如果那暴龙一样的弟弟在场,一定忍不到现在。
梁泊并不见高兴,脸色黯然了下来,轻拥着大少,轻声道:“小阳,谢谢。”谢谢他如此细心体贴,知道她心情不好,需要发泄。
大少俊俏的脸蛋上那两颗漆黑的眸子转了转:“那母亲,我是不是比弟弟要棒?”反正现在那只暴龙又不在。
梁泊黯然的心情听闻大少这句话时愣了愣,心里有些蛰疼,在他们身上,她能看到他的影子。
这一刻,她突然发现,其实她永远只看到了他的一面。
她突然有些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了,于公于私,他的离开,都是最好的摧化剂。
“咳……大嫂……”一直当自己是个隐形人的安玟轻咳了一声,提醒众人,他和安玘还在。
安玘眼神深隧的看着前面不远处相拥的两人,看她刚才锐利冷漠的一面,再和她此时温暖柔情的一面相对,宛如一幅双面锦锈画,一面是冬,一面是春,本不该相交的风情却在同一幅画上呈现,让眼前……风景迷人!
大少淡淡的看向两人:“二位堂叔还有什么事吗?”戏都看完了,观众也该适相退场了。
安玟脸上的笑容虽然浅,却无损灿烂,露出一口白牙:“子阳,大嫂,我想在这里借住几天。”
“还有我。”安玘淡淡的补了一句。
大少脸色一肃:“借住几天?为什么?”
“大嫂不会不同意吧?”安玟直接看向梁泊笑容满面的问道。
梁泊沉默地看两人片刻,淡淡一笑:“为什么要在这里借住?”
“虽然子阳已经处理的非常出色,根本不需要我,可是受人所托,我自然得做到。”
“受人所托?谁?”大少神色微敛,看了一眼安贰,安贰点点头。
“大嫂想知道吗?”安玟并不理会大少的询问也似是没有看到大少与安贰之间的互动,很认真的问着梁泊。
“是谁?”
见她神色,安玟轻笑:“其实大嫂心里是否预料?”
梁泊微微一笑:“那也得你说出来,我才知道我有没有猜中。”
安玟耸耸肩,双手插在裤兜里,姿态神情悠闲而自在,浑然散发着阳光男孩一般让人撤下心防的气质。
“半年前我去阿富汗,遇上了一场危机,机缘巧合之下,有一个人救了我,后来我才知道救我之人的身份,他是中**方的人,年纪与我差不多大小,却比我更成熟,更果断。”梁泊并不意外,想来想去,她生命里也就认识才几个人,不是沈方辉就是周齐。
“谢谢你,安玟,如果你们还有联系也请帮我带句话,谢谢他的关心,我选的路让我很幸福。”
安玟挑眉:“就这些?”意思是拒绝?
梁泊神情有些怔忡:“就这些。”也只有这些,离开北京才半年时间不到,她仿佛过了好几年。
北京的那些人,那些事,都似乎离她很遥远。
“不借住几天给我?”
“如果单单就为此事,那,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相信小阳小昭会保护我,我有他们保护就足够了。”
“那我呢?我没受人所托。”安玘紧紧盯着她,语气很平淡。
“抱歉,二位,我不便留客,我还有复健要做,小阳,帮我送客。”
“是,母亲。”大少恭敬的弯腰,直到梁泊离开后,他才看向神色不明的二人:“二位堂叔,请。”
安玟笑了笑:“安玘,我们走吧。”
安玘嘴角扯了扯:“我明天一早再过来。”
大少脸色冷了下来:“玘堂叔,我想我母亲的身体并不适合会客,如果你有什么事,不防找我。”
安玘深看了梁泊的背影,转身走了出去。
……
复健室里面,梁泊任由汗水流淌,就连眼眶里面都似乎蒸发出了水份……许久之后,她才虚软的停了下来。
大少轻轻的推开了门,朝安十一等人挥了挥手。
“母亲。”梁泊没有抬头,怔忡而恍惚的躺在地毯上沉默地望着精致华丽的天花板。
过了很久,她才轻轻的出声:“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问的没头没尾,可大少知道她在问什么:“我们六岁生日的那一天。”
“你父亲是不会死的。”
“孩儿和母亲一样,也坚信。”虽然父亲没有明说,但如果猜不出父亲的意思,那他也没有面目面对父亲。
梁泊侧过头欣慰的看向大少:“你……弟弟是不是又去做危险的事情了?”有些事,她不过问,并不代表她毫无所觉。
大少沉吟,似是在思索:“我想,那些事对弟弟来说,其实并不算危险,因为那些都是他能力之内的事情。”
梁泊勉强一笑:“累吗?”小小年纪就要逼自己长大,只因为他们有一个天才一样的父亲。
大少迟疑了半响,诚实的说道:“父亲的要求很高,我拼尽全力或许都只能达到父亲期许的八成,弟弟其实比我好一点。”
温柔的握着大少的手,梁泊另一只手指轻嘘在唇边:“其实你们很好,你们父亲心里也很满意你们,而妈妈以你们为傲。”
“母亲……”
“嘘,母亲这个词太恭敬却少了亲密,以后,和小昭一样,也叫妈妈好不好?”
大少怔然:“我可以吗?”在他心里,他总有一种感觉,那是专属于弟弟的。
梁泊笑了,抬手揉了揉他头上柔软服贴的黑发:“怎么不可以?你和小昭在妈妈心里是一样重要的。”
“……妈……妈妈……”不知道弟弟那只暴龙回来后,会不会又暗地里和他大打一架?不过,就算打一架,被打的全身都是伤,他也值了。
“妈妈……”大少亲密的偎进梁泊怀里,梁泊推他:“不要,我身上全是汗,脏。”
“谁说的,妈妈身上的味道最好闻。”
说起味道这个词,梁泊想起了安玘,她停止推开大少的动作,有些忐忑的问道:“小阳。”
“妈妈,怎么啦?”
“安玘这个人,不要太按近。”一个会对自己心狠不择手段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对别人会更心狠。
大少垂下眼:“孩儿知道,倒是妈,您该要小心才是,尽量不要和他直接接触。”
梁泊点点头:“放心吧,其实……我也没那么笨的,你父亲……他还说过我脑子其实挺聪明的。”
大少抬头盯着她的脸:“妈妈,你爱父亲吗?”
其实这个问题不需要问,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父亲和母亲之间有感情。
梁泊一愣:“这个问题,你似乎是第二次问我了。”
“可是您都没有给我答案。”
梁泊恍惚出神:“上次是还没有答案,而现在……我可以给你答案了。”
“我想我也知道答案了,您很爱父亲。”大少以一副老气秋横的语气说道。
梁泊惊讶的低眉注视他:“你怎么知道的?”
大少认真的说道:“无论父亲如何安排,无论他做了什么,您都用心看待他,用心信任他包容他,这样的纯粹的感情您也同时给了我和弟弟,您用自己的真心换得了父亲的全部爱恋。”身为他的儿子,他感觉很荣幸,很幸福。
梁泊面色微赧:“哪有你说的这么好,其实妈妈很平凡,什么都没有,只知道爱着我爱的人,如此简单,世上像我这样的女人,万万千千。”
“世上和您一样的女人万万千千,可是这万万千千里的人中只有您生下了我们,只有您让父亲痴狂,只有您给予了我们这样的爱。”
梁泊推开些许,怔怔的看着大少。
大少被她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妈,怎么啦?”
梁泊笑了,笑的贴心又温柔:“我在想,我的儿子才六岁,就成熟如大人一样,和妈妈谈论如此高深的话题,十年后,十六岁时我的儿子又该是如何的风采?是不是要要迷倒一片女孩子?再过二十年,二十六岁时我的儿子又该是如何的绝伦?是不是身边有了深爱着他而他也深爱恋着的伴侣?”
大少轻咳了一声:“不会。”
“不会?什么不会?”
大少正色道:“世界这么大,我不认为我会有像父亲这样的幸运能遇上像妈妈这样全心全意毫无杂质的用一颗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心爱恋着我的女人。”
突然间,梁泊只想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她的儿子,懂她的儿子,爱她的儿子。
“我相信我的儿子如此出色,一定会有一个比妈妈优秀百倍千倍的女孩来爱着我的儿子。”“我只要像您这样的。”
“小阳……”
“我只要像您这样的……”
安肆微笑地把门轻轻带上,他想,他该要感激老天,当年在那个昏暗无人的暗巷里,他随手把她拉进了少爷的世界,起到了前所未有的作用,一个古老封建的家族因为她而即将改变。
或许,这就是上天这样安排列的本意。
因为爱,而改变世界!
人们只看见了少爷对她的宠、爱、痴、恋,却没有看到她全心全意给予的无穷尽的信任和包容。
这样的女人,值得少爷愿意为她,不惜一切只为不愿她失去自由被安家束缚她、改变她。
三天后。
安氏内部族会,也是安氏集团的董事会。
会议在城堡会议厅举行,整座城堡都气氛肃穆,陆陆续续各式各样的豪车驶进了城堡。
在会议举行的当天一大早二少也赶了回来,晒的黝黑的皮肤让梁泊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