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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想不到的是后面的李兰,他更是张着嘴,眼睛瞪出,似乎再也不会思考,只会看着眼前的这场血雨了。
但是,那个亲手杀了新娘的陶寨德,却是一脸轻松地呼出一口气。他抬起头看着那些飞溅起来的血肉,左手一伸,直接抓住那摊血肉之中的一个东西。
“啊呜啊呜!啊呜啊呜啊呜!!!”
陶寨德回过头,看着旁边急不可耐的小欠债,说道:“呃……你要这东西?你确定要吗?”
小欠债连忙挥舞双手,表现出无比的“嗜血”性!
既然如此,陶寨德也是点点头,将手中的那个东西直接扔给了旁边的欠债。而欠债直接抓住,在手中看着。
那是一只类似蠕虫一般的东西,现在正在欠债那柔柔嫩嫩的掌心中无助地爬着。
看着这只肥肥胖胖的虫子,小欠债立刻开心地张开口,将其直接放进嘴里,然后用力地一咬!
“呜呜呜~~~~!”
看着那半透明的汁液从那个小丫头的嘴角流下,而这丫头立刻是一脸陶醉的模样,好吃的什么话都不用说了。
陶寨德呵呵笑了笑,但还不等他笑完,雪光耀却是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怒睁着双眼,大声道:“你……你竟然杀了我女儿?!你杀了我女儿!我要你们……我要你们偿命!!!”
陶寨德挥着手,说道:“慢着慢着啊!我没有杀你女儿啊!你先等一下,等一下啊!”
“还等什么?!我女儿都被你轰成碎片了!我要杀了你……我,我要杀了……”
话音,还没落下。
因为到了现在,这位父亲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
那些散乱在空中的血肉,并没有就此落下来。
它们就像是原本就在那里一样,镶嵌在半空之中。哪怕是在溅到其他人脸上的鲜血肉屑,当飞溅到的人离开之后,那些血花依旧停留在空中,维持着飞溅的姿态,没有任何的改变。
……
…………
………………
无杀之杀,不灭之灭。
无时向,顺我心,心无至,时不逝。
这是一招完全没有任何用处,真正修炼起来一个练不好,反而会对自己产生很大程度的伤害的武学。
但是,要想从欢喜地狱离开,这却是必修的武学。
发动时,其威力惊人,震天撼地,即便是最强的强者也难逃被粉身碎骨的那一击。
可即便威力如此的强大,但却又是最为无用的武学。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好处。
陶寨德站着,看着那四周的鲜血肉屑。
不用几秒钟,这些在半空中停顿的肉屑们开始慢慢回缩,一点一点地重新聚集起来。
就如同通往欢喜地狱的那块被不断打碎,但又不断重新聚集恢复的岩壁一样。
逆时掌。
一种完全没有任何功效的武学,即便是将对方打的多么粉身碎骨,对方也注定会重新恢复。但是修炼之时,却是凶险万分,可怕的弄不好就会直接丢地小命的招式。
有时候,陶寨德真的很奇怪为什么元始仙会创造出这么一种完全蛋疼,仿佛只是为了营造一个开门关门的欢喜地狱的大门的招式呢?
鸡精娘娘的回答是——当时元始仙还没想到“门”这个概念,为了即保持封闭,又要能够常开常闭,所以就干脆发明了这一招。
054。冷风吹过的街道
出掌前,将全身的念力全部凝聚在心脏和大脑周围。
在出掌并且击中对方的那一刹那,将体内的念力全数轰向自身的心脏和大脑,在强大的念力打击之下,直接打死自己。
念力,是一种会自动修复受到损害的身体的力量。被强行打至停止的心脏和大脑四周本身又凝聚了强大的念力,所以可以在身体死亡的那一刹那,立刻全力地对身体展开治疗。
死而复生,时间逆流。
其附加的效果,就是这轰出的一掌所带来的效果也会逆流。
但是,如果力量掌控的不太好,比如分到掌心中用来攻击的念力太少的话,就会无法击毁目标。但如果掌心中的念力太多,分散到心脏和大脑四周的念力太少的话,那么就会救不回自己,真正的死掉。
眼前,血肉回流,重新汇聚其那疯癫的新娘。
陶寨德从地上捡起那红色的吉服,又叫来四周的那些丫鬟们,让她们围住这位少女。
片刻之后,当最后一枚指甲重新粘上这个女孩的手指之后,她那双失去灵动的眼神,终于再一次地,散发出光彩来。
“哈……哈……哈……”
重新恢复的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俨然已经恢复如初的少女,眼角挂着不敢相信,嘴唇也带着些许的颤抖。但是,却已经不再疯狂。
经历了一遍由生到死,再由死转生的她现在早已经是大汗淋漓,额头上的那颗朱砂痣现在也已经消失。看着那张充满了慌乱的脸庞,陶寨德没有办法去想象身体整个分裂然后再重聚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不过,他还是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笑着拍了拍手。他望着后面的小欠债,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一句:“好吃吗?”
小欠债似乎懂了似的,用力地点着头。之后,她就张开嘴,把剩下的那半截虫子全都塞进嘴里,那带着熊熊烈火的牙齿如同粉碎机一样粉碎着那只蛊虫,美美地,吞下肚子。
婚礼,终于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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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天空,压着。
洒落下点点的雨水,和这夏暑的日子显得不太相称。
昨天晚上还挂满了整条街道的大红灯笼,现在却已经全部被撤下,换成了一盏盏的白灯笼。上面,写着大大的“奠”字。
街道上,空无一人。
原本预备连续闹上个十天十夜,给紫藤镇添加一场人为的庆典的大节日,现在却是空空荡荡,冷清的仿佛让人以为此刻正是寒冬。
冰冷……并不仅仅来源于此刻那不合时宜的寒风。
还来自心里……来自,那灵魂深处,最深的懊悔,最痛的感触……
陶寨德抱着小欠债,身后跟着白虹。
或许是为了应景吧,小欠债现在也换上了一套白色的衣服。白虹不再是如同之前那般衣着暴露,一套素裹的长裙将她的身体好好地覆盖起来。尽管她显得有些难受,但在陶寨德的要求之下,她还是必须要穿着。
沿着冷清的街道,走过。
两行脚印,在那略显泥泞的道路上延伸。
一直到延续到一座巨大的宅邸门前之时,陶寨德和白虹才停下脚步。而怀中的欠债也是伸出手,朝着前方一边“哞哞”地叫,一边挥舞着。
身负琴,一眼忧愁。
心泣血,已无留恋。
李兰背着他那把陪伴了他许久年岁的古琴,站在那大门之前,望着眼前这扇他曾经无数次出入的大门。但是现在,他却没有任何的资格,再次踏进一步……
“我的师父曾经对我说过,‘人’是一种很复杂的动物,往往很难通过一两件事来判断一个人的真正本质。我以前不懂,不过现在,我好像明白了。”
陶寨德站在李兰的身旁,一起望着那门扉,继续道:“你这个人嘛……我该怎么评价呢?你既自私,又无私。既能为了他人的幸福自我牺牲,又想要尽情地掠夺你想要的东西。你想要放弃,又不想要放弃。一旦下了决定之后可以一个劲地做到底,又会在某个时候变卦。嗯,我真的很难评价你呢。不过,这么复杂的人性果然很难学呢,师父老是叫我要变得复杂一点,心眼多一点,心机重一点。不过嘛……我还是老是被师父说死脑筋,没有办法像你一样时时刻刻地转弯呢。”
李兰依旧没有说话,他依旧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大门,却是一步也迈不出去。
看着他,陶寨德伸手指了指大门:“不进去吗?”
终于,李兰有了些许的反应。他微微地摇了摇头,憔悴的脸上尽是倦容。
“我……没有资格进去。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她就不会那么痛苦……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
陶寨德点点头,再次说道:“嗯……应该怎么说呢?在自然界中,并不是每一头雄性都能够找到雌性去发情和繁衍的。所以很多时候,雄性和雄性在一起并不是什么让人感觉非常奇怪的事情。不过,对于‘人类社会’来说,这一点恐怕的确是有些难以接受吧。”
陶寨德回过头,看着早已经是落下泪来的李兰,再次道:“如果我早一点过来的话,说不定可以介绍你和柳紫荆少爷一起去我的山上呢。在山上就没有那么多的问题了吧。”
李兰呵呵一笑,头,再次摇了摇。
“他放不下……他放不下他的父亲……他不像我,我只是一个浪子……而他,则拥有显赫的身份,尊贵的地位,美好的前程……我怎么可以要求这样的他和我一起离开?我做不到……我真的……真的……做不到……”
陶寨德点头道:“所以,你就给柳紫荆以及雪蔷薇下蛊毒,希望能够演出这么一场戏吗?一方面,也是让你自己死心。另一方面,也算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你自己的身上吧。”
李兰转过头,看了一眼这个傻瓜仙人。之后,他再次凄美地一笑——
“原来……你早就什么都看清了……果然,你才是真真正正的仙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连仙人的皮毛都没有摸到的凡夫俗子而已……”
055。优伶
李兰的脸上,只有惨笑。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继续望着那门扉上的匾额,看着上面的那两个曾经烫金红底,现在却换成了白底黑字的两个字——
《柳府》
“其实我这个真的很笨,我的师父和主鸭也是一直都说我笨的要死,也正是因为我这么笨,所以我一直到很晚很晚才看明白这件事啦。其实现在回想起来,你给的提示其实多的如同星星一样,但我之前一直都没有想到,全都被你的演技给迷惑住了呢。”
陶寨德稍稍停顿了一下,看着身旁这位琴师的反应。
李兰对此则是报以一丝苦笑,那深陷的眼窝之中已经看不到任何的光彩——
“呵呵……呵呵呵……亏我还是一名优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