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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语带责备道:“季野这孩子就是不懂事,下手没轻没重的。”
薛锐以为付太太是为这件事来道歉的,语调平静地说:“没事,我想回自己家。”
付太太抚一抚自己鬓边的头发,笑眯眯道:“还是去我家吧,我替他赔礼道歉。”
薛锐伸手整理了一下包带,说:“不用了,歇息。”转身朝马路对面走,却被一位壮汉拦住。
薛锐说:“请让一让。”那名男子恍若未闻,只是说:“薛小姐,付太太的车在那边。”薛锐回头,看见付太太为她打开车门,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一章 认干亲
第六十一章认干亲
薛锐起初坐立不安,后来也就安心了。付太太专门守在医院门口,神色笃定,看来是知道自己和季野做的事情,但她装作没事人一般,她躲在暗处并不出面,自己的儿子每周末飞回来找她,她也不动声色。现在选择在这种时间出现,半是请办绑地将她带走,这种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感觉叫她很不舒服,薛锐倒想看看付太太到底想要干什么。
车子拐进季野家的小别墅,付太太亲自搀着薛锐进门。付太太安排薛锐在客房休息之后,就上下安排起来。薛锐站在楼上扶栏边冷眼看着付太太有条不紊地指挥工人摆放餐具,烹煮菜肴,还不忘让工人端了一碗红枣红糖煮鸡蛋给薛锐,薛锐皱着眉毛将那怪异的汤放在一边。看见楼下餐厅的圆桌上摆放好了四双碗筷。薛锐听说季野的父亲早逝,付太太没有再嫁。她在心里琢磨着,然后想起罗印亭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男不封侯女作妃,看女却为门上楣。”她再一寻思季野和付太太的母子关系,整件事情就猜的七七八八了。
薛锐正想着,看见付太太殷勤地迎上去,季野和一个中年男子一通进门来。她冷眼瞧着,中年男子的一只手搭在季野的肩膀上,季野却不动神色地让开了。男子不以为忤,和付太太说了几句话,付太太的娇媚的神情不说季野了,连薛锐都觉得有些过了。
季野转过身,抬头看见薛锐站在楼上的雕花扶栏边,他心里的欢喜瞬间涌到脸上,几步就窜上楼,伸手就要抱薛锐入怀。薛锐身体一闪轻巧躲开,说:“有话说话。”
季野被付太太匆忙接回家,还是跟着廖中石一起回来,别提心里又多不舒服了,现在竟然在自己家看见日思夜想的人,当真是意外之喜,也顾不得薛锐一如既往的冷淡,忙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你得问你妈妈,是她把我带来的!”季野回头朝楼下看了一眼,两位家长也抬头看着他们,季野疑惑了一下,依旧笑说:“不管他们了,你在这里我很高兴。”
他看见薛锐脑门上还带着淡淡的疤痕,关切道:“上次撞上的伤怎么还没好?会不会留下疤痕?”说到这里他终于想起上次在医院还有一个惊天的发现。这阵子他都没有回家,刻意不去想这件事,也不知道薛锐如何处理这个“麻烦”,想到这里,他放低声音说:“那个……那个事情你怎么处理的?”
见薛锐盯着他看,季野连忙转过脸看别处。他脸上的慌乱和紧张全被薛锐看在眼里。她没有说话,这时付太太在楼下说:“开饭了,大家下来吃饭吧。”
季野伸手要牵她下楼,薛锐伸手整整自己的衣服,自己扶着栏杆走下去。
这餐饭的气氛无比诡异,首先从称呼说起。付太太在做介绍的时候,有意拉近和薛锐的关系,对薛锐说:“锐锐,这位是你的廖叔叔。”薛锐这辈子没被人称呼过“锐锐”,闻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季野介绍说:“这是省委的廖副书记。”付太太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借助廖中石直上青云,知道他们关系的人很多,但她不知道廖中石是否希望在她家这样暧昧的地方向一个陌生人表明身份,她心里责怪儿子的鲁莽,暗中觑着廖中石的脸色。
薛锐朝这位经常在电视上露面的廖书记点头,说:“领导好!”
廖中石不动声色,微笑说:“家宴,不用这么客气。”他这话给足了付太太的面子,付太太面色稍霁,将三人引到座位上说:“大家快坐吧。”
天气还热,木质的凳子上铺着凉席。薛锐刚准备坐下,付太太拉住她,薛锐正疑惑着,却见付太太对身后的工人说:“锐锐身子虚,怎么能坐这么硬的凳子,赶紧换一张软垫过来,再拿一个靠垫。”
付太太先将靠垫塞进廖中石的腰后面,然后将坐垫铺好,对薛锐说:“锐锐,赶紧坐吧。”
说是简单的家常菜,那一盘盘端上来的全是精细无比的菜肴,不亚于任何一家高级餐厅,很快一张大圆桌就放满了。
餐桌上讲话最多的是付太太,她既要关心薛锐吃得有营养,又要叮嘱廖中石不能吃含糖量高的食物,连他吃得米饭都是单独做的小米饭,还要叮嘱季野给客人布菜。廖中石倒不是个架子很大的人,虽然话不很多,但也偶尔提问,薛锐也有回答。他的表情,动作和说话都不多不少,恰到好处。就像洒了水的大理石上面滚动的玻璃杯,由此及彼,毫无障碍。最沉默的是季野,虽然薛锐在身边,碍于廖中石,他的表情很一直很冷漠。
饭用到一办,付太太停下筷子,举起酒杯。目光扫视了桌上的人一眼,薛锐知道她终于要说出此次聚会的目的了,于是也放下筷子。见桌上的人都看着自己,付太太微微一笑:“平时这间房子里只有我和季野两个人住着,难免孤单。今天这里第一次这么热闹,我很高兴。我和季野搬来这里,得贵人相助,在N市,我们遇到很多有缘人,比如薛锐。锐锐是季野的家庭教师,也是小野高三时候的班主任,只比季野大五岁,平时也像姐姐一样照顾小野,小野能够考上名校这和锐锐的帮助是分不开的。去年暑假我工作忙,连谢师宴都忘记办了,是我的错,我先自罚一杯。”喝完一杯白酒,付太太面有红晕,星眼微荡,她伸手将自己的头发理一理,更添风韵。
她又继续说:“说一句闲话,大家不要见笑。前些日子,我们美术馆和香港文艺界搞了一个交流活动,从香港那里来了一位十分厉害的算命大师。我就请大师算了一卦,大师说,我今生福气绵长,儿女双全。我就笑说我没有女儿,大师就说,女儿是有的,而且就在身边,是农历六月十五的生日。”她看向薛锐,“锐锐,我记得你是夏天出生的,是哪一天呢?”
看见廖中石和季野都在看着自己,薛锐飞快地说:“七月十号。”
付太太又问:“是农历的哪一天呢?”
薛锐迟疑了一会儿,他们是有备而来,她在瞒下去也没有意思。她说:“六月十五的生日。”
季野僵直了背。
付太太哈哈一笑,向廖中石和季野笑说:“看来大师果然说的没错,要不锐锐怎么会那么合我眼缘。大师说,此命五行火旺,日主天干为金,必须有水助,但是忌木太多。我命里水多,锐锐,看来我们命里注定有母女缘分,中石,你说是不是?”
廖中石双手抱拳抵在下巴上,笑一笑没有出声,季野说:“那你有没有帮你儿子算一卦,看看我命里缺什么,命里又克什么?”
付太太向季野缓缓道:“我还真问了一下,大师说你属木,命里忌火。我当时也奇怪呢,就反问了一句,我的儿子和女儿命中相克可怎么好呢?大师说,我们这一家是难得的好命,火、水、木属同一脉,自然日子才会蒸蒸日上,要是单单是火与木的话,那才会酝酿成灾。”她起身从身后的柜子上取出一个红色的雕花盒子,见廖中石饶有兴致地打量那个盒子,付太太大大方方地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块东西,是一个古铃铛金锁吊坠。付太太说:“这是我从大师那里请过来的,据说已经开过光了,专程送给我的干女儿。”
季野哼了一声:“万物皆有命,你要是真的命中缺火的话,不一定要认一个干女儿。我听说香港人多把宠物当孩子养,说不定这位大师说的是让你养一只命中带火的小狗也说不定。”廖中石听他这么一说,笑出声来。付太太眼风一扫,似怨还嗔地求助似的对廖中石说:“孩子说错话,你也不好好教教,怎么还笑呢?”说着她解开金锁的搭扣,走到薛锐身边说:“锐锐,我帮你戴上好吗?”
大厅的大门洞开,院子里一阵穿堂风吹过,薛锐的头发有些乱,她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顺手紧紧衣领,仿佛无意间拨开付太太的手,她准头道一声“对不起”又说:“付太太,这礼物太贵重了,我受之有愧。我小时候,家里老人也曾经帮我算过命,算命先生说我是炉中火,脾气暴,父母缘分淡薄,打公骂婆,夫妻失和,半生坎坷。恐怕没有好福气给您当干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二章 在夏天被毛线缠住了,那种黏痒难耐的感觉不是
第六十二章在夏天被毛线缠住了,那种黏痒难耐的感觉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的
季野稍稍松了一口气,付丽娃的脸色却变了。薛锐没有骗人,这的确一个瞎子给她算完生辰之后说的话。奶奶当时听完就很生气,就手点了,骂了一句“丧门星”,她当时不信,但小半生的际遇的确印证了那个瞎子说的话。
廖中石见付丽娃说了这么半天,薛锐没有多一句嘴,也没有什么反应,既不说拒绝,也没有答应,很沉得住气,付丽娃要将那个金光灿灿价值不菲的手势送给她,她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兴奋,看样子也是见过些世面的,眼皮倒不浅,觉得这姑娘有点意思。看见付丽娃就被她四两拨千斤,站在那里手里的金锁收回也不是,戴上也不是。廖中石不得不为她解围,他问:“小薛,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吧?在N市住的还习惯?”
“祖籍是N市的,所以还好,谈不上习惯不习惯的。”薛锐的回答简明扼要。
“是吗?你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个人住在外地父母一定很不放心吧?”
“还好吧。”薛锐含糊应了一声,神色淡淡的。付太太说:“锐锐父母去世的早,一个人在外打拼,生活很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