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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这一味草药吗?中药不是很多种草药一起熬制的吗?”薛锐问。
“草药不贵多,贵疗效。”
“瑶医和中医有什么区别呢?”
“瑶医相对更依赖某些草药,比如失眠,不管阴虚阳虚,就这一种草,熬水喝就有效,他们相信每种病都有治疗它的草药,只是看你能不能找到它。”
薛锐在一边收拾药盅,自言自语说:“是不是人也一样呢?”是不是每个女人都会找到能够治愈她所有心魔的男人,让她变得温和恬然,是不是一定会有这样的男人,只是还没找到。她从后面伸手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上。隔着衬衫,郭焕成感到后背有温暖的濡湿。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双手握住薛锐缠绕在他腰上的手,略带疑惑的口吻:“你怎么了?”
“我想绑架时间,叫它永远停在这一刻。”
郭焕成轻笑一声,“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叔叔的电话号码我给弄丢了,很久没有联系他了。”
薛锐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爸爸妈妈感情很好。”
他松了口气,“那你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宁呢?”没有回应。突然薛锐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会不会离开?”
郭焕成身体短暂地僵硬了一下,说:“我今天不走。”
薛锐贴着他后背的头轻轻点了点。一个人答非所问,一个人故作不觉,都只想把握这片刻的温暖与熨帖。
一夜好梦,醒来又是那个无坚不摧的薛锐。
秋风起,鸿雁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郭焕成觉得她比以前沉默,也比以前更强硬,虽然变得对他有些依赖。
薛锐不是个粘人的姑娘,更不会干涉他的私事,两个人之间比朋友跟亲密,但是也有界限,互相不会打扰。自从暑假回来之后,她变得有些神经质,将郭焕成所有的通讯工具的密码都要了来,不定期的检查她的聊天和通信记录,甚至和什么人见面都要仔细盘查。郭焕成虽有不满,但是也从来没有当着她的面表现出来。他知道自己的女朋友童年时期被寄养在并不贴心的奶奶家,家庭的失和给她的心灵造成难以忘怀的伤害,她需要爱与呵护的时候,没有人在意,她始终不知道自己被人所需,被人爱着。她的情绪容易波动,在建立亲密关系方面有障碍,可是当有了寄放情感的归属的时候,她表现出的就是没有分寸和界限感。
两人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他发现薛锐将属于自己的所有物件都刻上自己的名字,即便是一只普通的圆珠笔,她也会用胶带纸将写上自己名字的小纸片黏在笔身上,她的电脑也用镭射激光刻上自己的名字。连她生日时,郭焕成送给她的一盆仙人掌也被她贴上自己的名字,问她原因。她说:“刻上我的名字,就属于我一辈子,我要让这些小物件有归属感,除非是我主动放弃,其他人不许染指!”
这是郭焕成第一次在她嘴里听到“归属感”几个字,她就像一躲失根的花,一片无枝的叶,一股无源的水,对所有人都是若即若离。有人说她对什么都不在乎,其实这种想法是大错特错的,正是因为对什么都在乎,所以她才会表现的那样疏离淡漠,因为一旦拥有,就随时有失去的危险,还不如从头到尾就不曾拥有。现在她急于将自己贴上她的标签,郭焕成能理解,可惜给不了她要的承诺。
研究生考试在新年一月,两个人每天都要早起去图书馆占座,看书复习,一直到晚上十点图书馆闭馆的时候。晚上两人一起从图书馆出来,一阵寒风,薛锐不由哆嗦了两下。降温了,郭焕成知道薛锐怕冷,将她冰凉的手放进身上最温暖的胳肢窝。
她笑话,“电视剧里都是放口袋温暖的,怎么你将我的手放进胳肢窝呢?”
“那些都是骗人的,实际上胳肢窝要比口袋温暖得多,不信你试试温度。”
薛锐真将手放进他的大衣口袋,果然还是胳肢窝温暖一点。她又将手揣进胳肢窝。这个人不玩情调浪漫,但总给她最实在的温暖。
经过的人都带着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这样的姿势的确不太雅观。薛锐缩回手,又揣进他的兜里。
“怎么把手拿下来了?”
“你不觉得我们两这个造型很怪异吗?别人都在笑话我们。”薛锐说。
郭华成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你还总说我傻,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胳肢窝是更靠近心脏的地方呢?”
薛锐心里涌起小小的喜悦,嘴上却说:“你倒是嘴甜,哦,对了,我们班要直接找工作的同学都在实习,你为什么不去实习?你们专业的工作很好找吗?”
郭华成迟疑片刻,说:“我的实习经历还是比较丰富的,不差这一两个月的时间,现在我只想安心陪你复习,等你考研结束再说。”
薛锐点头,考研是一个人的战斗。比起高考,考研的难度更高,因为高考有老师组织,学校安排,同学一起并肩努力。但是考研只有一个人努力,如果没有人鼓励或监督的话,薛锐不太相信自己会坚持下来。但是私心里,她希望郭焕成出去找工作,他的工作在哪里,她愿意跟着去当地学校深造,或者找工作。她说:“我这么聪明,考研对我来说不是太难的问题,倒是你,现在就业形势不太乐观,你可要全力以赴呀!”
郭焕成笑笑说:“如果可能,应该要比别人聪明,但是绝对不能对人说你比他聪明。”薛锐眨眨眼,“我又没把你当别人,也不会嫌弃你,你不要多心。”
刚回宿舍,胡元君就朝她叹气,“老大,我们简直是活在山沟沟里的野人啊,消息太闭塞了。”
“怎么了,难道还有你没打听到的八卦?”薛锐放下书包,拿起梳子梳头,准备洗漱。“唉,我也只擅长八卦造谣了!你知不知道陈子微被唐老鸭点名去参加全省师范生基本功大赛了?”
“我个人认为你对自己的特长看得很明白,不过师范生技能大赛是个什么比赛?我怎么没听说?”薛锐疑惑。
胡元君一拍大腿,“就是师范生技能大赛呀!今年是第一届,每个师范院校都要选派学生去参加,要是能够参赛领奖的话,将来找工作就很有优势了。”
薛锐停下梳头的手,转过脸问:“你从哪里听说的,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压根什么消息都不知道!”
徐禾幽幽叹道:“唐老鸭已经内定了参赛人选,自然不会通知我们了,免得我们多事。”
胡元君附和道:“就是,就是!在我们还蒙在鼓里的时候人家陈子微就听说这个消息,及时找唐老鸭沟通,一举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拿下了,消息瞒得滴水不漏,要不是我听教科院的学生讲关于大赛的相关事情,我还不知道呢,去院楼问了一下才知道有这回事。要说也是神奇,陈子微成绩不算好,基本功素质又不高,怎么唐老鸭就愿意将这么难得的机会给她呢?难道是美人计?”
薛锐沉声说:“不知道的事情不能乱说,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
徐禾笑,在那里练着硬笔字的手不停,说:“人家情商高呗,上下关系打点的多好啊,不得不说她学理科可惜了,应该学公关或者学语言,以后可以搞外交。她可真厉害,不声不响地将这么好的机会抢走,我们连个公平竞争的平台都没了。”
薛锐问:“班级还有人知道这件事吗?”实际上她觉得自己是多嘴了,只要胡元君知道了,整个班级应该没有人不知道。不出所料,胡元君已经将消息散布开来。薛锐计上心头,小声附在其余两人耳边说了几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逼宫
第三十一章逼宫
薛锐冲进办公室的时候唐万年明显有些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发作,她反倒率先发难:“唐书记,为什么我们专业的同学都还没接到通知,参加全省师范生技能大赛的人选就被内定好了?您不觉得这对我们其他学生是很不公平的吗?”
唐万年有些茫然,随即略有慌乱的说:“呃,这个,薛锐同学,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再讨论,现在我还有工作要处理,请你……”
“书记,您有时间,但是我们没有了,其他学院的参赛选手已经开始集中培训了,陈子微也去了。我们大家不是质疑陈子微的实力,但是也希望有一个竞争的平台,让我们大家参与其中,如果真的不能入选,至少在竞争过程中我们也多少会对自己的缺点和不足有所了解,但是这样不声不响地将参赛名额给了陈子微,难免会让大家心里有疙瘩,您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难道要我们等到比赛结果公布出来吗?请您现在给个明确的恢复,现在我们专业八十多个学生都在外面等着您明确的答复呢。”
面对薛锐毫不躲闪,咄咄逼人的质问,加上门外隐隐约约地吵嚷,唐万年显得有些心虚,掏出手绢不停地擦拭脸上的汗水。薛锐吸取上次战斗的教训,脸色是和缓的,表情是微笑的,言辞是敬重的,但是语气是强硬的,不容商榷的。薛锐是有备而来的,她知道今天比赛主办方的负责人回来,特意挑了这么个时间
“唐书记,数科院的参赛选手难道不是公开选拔的吗?这未免不合比赛的宗旨。”薛锐循声转头,唐万年办公室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面带微笑着说出这句话,但是薛锐分明看见唐万年擦汗的手哆嗦了两下。那个男人起身朝他们这里走进,还不忘朝薛锐礼貌性地点头微笑。他面色柔和,着一身正装,身板挺直,神采奕奕,并不胖,周身散发着成熟稳重的气息,寸短的头发清爽,并无中年男人被俗世烟火缭绕的油腻腻的头皮和疲惫。她有点惊讶,本以为会是一个难缠的中年男人,所以特意鼓动班级里的同学一起出动,想将事情闹大,眼前的人看上去很好说话,而且从话里听出来,对于比赛选手内定的事,他并不知情。
唐万年有些局促,弓着腰说:“罗主任,因为时间有限,所以没能来得及公开选拔,我们院负责人只好根据平时表现选择了一个各方面条件都比较好的同学参加比赛。”
薛锐对他这种事到临头推卸责任的样子很是不屑,要么牛逼到底,要么老老实实做事,这样又算哪出呢!但她脸上仍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