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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一本正经耶,俊祺说得没错,你这人真的呆板到无趣。”
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更不晓得为何要提起徐俊祺,或许是因为她在无意识间,很想狠狠刺伤他。
如果,她真的能刺伤他就好了,如果他对她有一点点在乎,那么至少也该感到些微疼痛。
她只求他也有那么一点痛……
夏海音将双手藏在身后,不让他看见自己掐握到指节泛白的拳头。“唉!跟不懂音乐的人沟通,真累。”她夸张的感叹,将小提琴收回琴盒。“明天要上节目,晚上我不吃东西了。”
冷冷落下话后,她翩然回房,紧闭门,留他萧索独立。
“为什么要当特勤人员呢?”七年前,有个女孩这样问他。“当人家的保镳很有趣吗?”
“如果是当你的保镳,那肯定是又辛苦又无趣的了。”他故意逗她。
“讨厌!”粉拳捶他胸膛。“干么这样笑人家啦?”
他笑着握住她小巧的拳头。“其实我爸以前也是特勤人员。”
“你爸吗?”她扬眉。“喔~~我懂了,所以你这算是子承父志吧?”
“也可以这么说。”他收住轻浮的笑意,端肃面容。“从小,他就希望我成为一名军人,也用军人的方式教育我。”
“难怪你会是这副一板一眼的模样了!”她调侃。
他摇摇头。“本来不是的,我以前很叛逆。”
“你?叛逆?”她难以置信。
“抽烟、喝酒、打架样样都来,可能是因为对我爸的反弹吧?我从上国中以后,行为就愈走愈偏差。我爸对我很失望,但他工作忙,没什么时间管我,每次都是我妈到学校低头向老师们道歉。”
她专注地聆听。
“高二那年,有次我在学校跟同学打架,我妈来接我,跟往常一样向老师跟那个同学的家长低头道歉。她一句重话也没说,但是在回家的路上,她晕倒了,我慌张地将她送进医院,才知道她生了重病。”
“她生病了?”
“嗯。她身体不舒服已经有一阵子了,却一直瞒着我们父子,怕我们担心。那天,我才忽然悔悟,觉得自己太对不起我妈、太伤她的心。从那之后,她便经常出入医院。有一天,她在病床上拉着我的手,跟我立下约定。”
“什么样的约定?”她问。
他没立刻回答,想了很久,思绪陷在迷离的时空,好不容易才拉回。“她说,她很爱很爱我爸,虽然他因为工作,总是不在她身边,但她从来没有怨过他。她说,她也很爱很爱我,希望我们父子俩好好相处,让她能走得安心。”
“所以你答应你妈了?”
“嗯,我答应了,当下就决定报考军校,为国家效命。”
“这也算是完成了你爸的心愿?他一定很以为你荣。”
“大概吧。希望如此。”
“一定是的!”她鼓励他。“你那么有荣誉感,又认真负责,一定能成为让你爸妈骄傲的军人。”
“那你呢?”
“我?我怎样?”
“你不为我感到骄傲吗?”
“呿!关我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啊?”
“啧,原来我什么都不是啊,原来你没把我放在心上。”
“喂,朱在宇!你是故意气我的吗?”
“呵呵……”
回忆里,他与她笑得愉悦舒朗,澄亮的笑声穿越时光的回廊,在他耳畔回荡。
朱在宇收束思绪,目光掠过摄影器材及一个个工作人员,落定坐在沙发上,对着镜头微笑的女人。
夏海音。
虽然他前一天晚上才惹她不高兴,但今天,她参加谈话节目,那笑容仍是清甜沁人,彷佛不曾发生过任何不快。
她跟日本的钢琴王子坐在一起,一个美丽、一个俊郎,画面和谐好看,就连主持人也不时会为两人的光采夺目而略微失神。
“Vanesa有男朋友了吗?”主持人笑问。
夏海音抿唇微笑,摇摇头。
“那考不考虑跟钢琴王子交往看看呢?你们郎才女貌,很相配呢!”
夏海音闻言,轻声一笑,将主持人的话翻译给身旁的王子听,他也笑了,摇摇头。
“怎么?你们不愿意吗?”主持人追问。“Vanesa心目中的理想情人是什么样的呢?”
“什么样的啊?”她微歪着脸蛋,似乎很认真地思索着,舌尖抿在樱唇间,有点娇憨的神态。
朱在宇心一动。
“只要……懂我就可以了吧。有点冷酷没关系,不解风情也无所谓,只要,懂我的心就好。”
她迷蒙地微笑,直视镜头,他的心猛跳,几乎以为她是透过镜头看着自己。
“那么,是要懂得音乐吗?”
她没回答,笑得更恍惚了。
“既然这样,就跟王子交往不是很好吗?你们两个都热爱音乐,也懂彼此的音乐。”主持人半真半假地撮合。
夏海时回眸,与钢琴王子相视而笑。
朱在宇别过头,不知怎地,不想看到这一幕。
忽地,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在某处响起,他机警地扫射周遭,发现助理小香偷偷接起电话。
“喂,是徐先生?抱歉,Vanesa现在在上节目,不方便接电话。”
是徐俊祺打来的?
朱在宇念头一闪,走过去,示意小香将夏海音的手机给他。
“我是朱在宇。”
对方沉默半晌。“我没找你听电话,我找的人是海音。”
“我知道。”他冷淡一句。
“既然她在上节目,我晚点再打来。”
“你听古典乐吗?”
“什么?”徐俊祺愣住,没想到他会这样问。
“你喜欢听古典乐吗?”
“什么?”徐俊祺愣住,没想到他会这样问。
“你喜欢听古典乐吗?”他沈声再问一次。
“我喜欢,又怎样?”徐俊祺口气藏不住敌意。
“喜欢……就好。”他口气微涩,心情更加悒郁。“以后不要跟她约在夜店那种场所,她不喜欢太吵闹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很了解她吗?”徐俊祺语锋犀利。
他是不够了解。
朱在宇不着痕迹地苦笑。“她平常吃太少了,你跟她一起用餐的时候,劝她多吃点,她其实很爱吃甜食的,最爱草莓鲜奶油蛋糕,冰淇淋喜欢抹茶口味的。她生气的时候,不要跟她斗,哄哄她,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过一会儿就好了。还有……”
还有什么呢?
朱在宇想着一件件该交代的细节,胸臆盘旋着浓浓苦涩。
第7章(2)
挂电话后,摄影棚内刚巧也悠悠地响起钢琴与小提琴的协奏,温婉绵甜的旋律,正是那首'爱的礼赞'。
他微闭眸,全神聆赏这首听过无数遍的曲子。
她的头好痛。
夏海音捧着昏沉的脑袋,手指按揉抽痛的太阳穴。
或许是这阵子行程太赶,昨天又没在家好好休息,到游乐园玩了一天,晚上又站在窗前,吹了整夜的风,她好像发烧了。
早上就觉得喉咙焦渴,不太舒服,勉强撑着身子上节目,录完整场,情况更严重了,脑门热热地发疼,连钢琴王子约她吃晚餐,她也懒懒地回绝。
“改天吧。今天我身体状况不太好。”她致歉。
“那快点回家休息吧!”他关怀地催促。
“嗯。”她与他道别,坐上车,这回她选择坐在后座,跟小香在一起。
小香吱吱喳喳地报告未来几天的行程,又说她跟钢琴王子的音乐会门票热销,超卖座,香港跟上海都来提出邀约,希望他们明年也能前往登台表演。
她闭着眸,听小香叨念,其实什么也没听进去,只想好好睡一觉。
朱在宇几次从后视镜瞥视她疲倦的容颜,暗暗皱眉。
“Vanesa,还有啊,经纪人想问你……Vanesa,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小香提高嗓门。
她勉力扬眸。“嗯,我在听。”
“经纪人说啊……”
一路上,都是小香喋喋不休的声音,夏海音却不阻止。有人说话总比沉寂好,经过昨夜,她害怕跟朱在宇单独在一起,更害怕他相处的时候,气氛太安静。
终于,车子来到她住在大厦楼下,她先下车,小香也跟着下来。
“对了,Vanesa,还有件事……”
她忽地往前一倒,颓然晕去。
小香惊叫出声,而朱在宇瞥见她卧倒在地的身影,神智悚然冻凝。
“你受伤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才会害你骨折,如果不是我硬要跟来,你也不用为了保护我而受伤。”
“我这伤,只是小意思,你姨丈的枪伤,才真是大事。都怪我没尽到我的责任。”
“怎么能怪你?你救了我!姨丈他也不怪你,他说谢谢你啊!”
“在宇,你是不是在生气?因为我害你搞砸了任务?”
“……不关你的事。”
“怎么会不关?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因为我……吃醋,因为前几天表姐陪姨丈去扫街拜票,我看见你一直护着她,靠她好近,我……我不要你一直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你专心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会让我有多心动?我不要你看着别的女人,我只要你看着我,眼里只有我!”
“那是工作,海音,是你姨丈要我负责保护你表姐。”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自己不可理喻,可是我……就是嫉妒嘛。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她作了恶梦吗?为何一直在梦中呢喃的道歉?
朱在宇坐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夏海音,数个小时前,她就那么在路上毫无预警地晕倒,吓坏了他。
探她额头,才知道她发烧了,他气自己没注意到她身体不适,匆匆抱她上楼。
小香奔去药房买了退烧药,在一旁担忧地碎碎念,他要她帮忙取消夏海音这两天的行程,然后让她回去休息,由他来照料病人。
他喂夏海音喝水,替她冰敷,每隔一小时量一次体温,监控温度变化,确定病情未加重,这才稍稍安心。
只是她虽然烧得不严重,睡梦中不安的容颜却令他忧心,就算在梦里,她也忧郁地颦着眉。
“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翻来覆去地说着这三个字,说得他的心都疼了。
“怎么了?海音。”他怜惜地抚摸她苍白的脸。“到底梦见什么了?”
她没有回答,却彷佛感受到他的抚触,睫毛震颤地扬起,露出一双水雾氤氲的瞳眸。
“醒啦?”他松了口气,微微一笑。“口渴吗?要喝点水吗?”
她不说话,怔怔地瞅着他。
还没清醒吗?他用手指温柔地抚过她干燥的唇。“喝点水吧。”
说着,他正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