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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即使纪威起了疑心,在方才众人都在的时候,他依旧念在情分上,站在了她这边,选择了维护她。姚玉欣苦笑,她刚决定要抛开过往一切,用心的去接受纪威,好好的在这府里生活,却偏偏的因着自己的一时大意,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想起方才因着膝盖受伤,被纪威抱在怀里,自己在他眼里所看见的那真心实意的心疼和着紧,姚玉欣垂下眼睑,现下纪威这样问她,是有意试探吗?还是他在给她坦白的机会?
如果他这样问,真的是在给自己机会,而自己却没有处理好的话,那以后,恐他两人间便是猜疑的种子深种,以前那种温馨恩爱的日子便再也不可能有了。姚玉欣懊恼的不行,她实在是不愿意过那种表面恩爱,实际却是互相猜忌提防的日子,倘若日后他两人间处处猜忌、时时防备那真是累心无趣极了。更何况在这样的府邸,无风都会刮起三尺浪,倘若她失了纪威的信任,那日后怎么在这府邸讨生活?捕风捉影的、嫁祸栽赃的事,一次、两次,纪威因着情谊护了她,那三次、四次呢?直到彻底的失了他的心吗?
姚玉欣咬紧牙关,这事无论如何不能随意胡乱遮掩,可到底要怎么说才好?毕竟任何男子谁也容不下自己的姬妾心里有的不是自己却是旁人这样的事,更何况纪威这样的天之骄子?加之,他对自己情深意重,只是这样的时候,怕是越情深,便越在乎。
想着既不能随意遮掩,可任何谎言都是越接近真实便越容易让人相信,姚玉欣没什么把握的斟酌着开了口,“王嬷嬷虽是出自好心,但却也是逾距办事,她派人盯着天娇居,伺机想置玉欣于不堪的境地,玉欣总是要回敬一二的,”姚玉欣动动身子,与纪威倚靠的更加亲密些,“只是王嬷嬷虽有错,却也不至于非要杖责、发卖,亦或是遣到庄子上去,因为毕竟她也不算完全冤枉了玉欣。”
纪威闻言,眼睛微微动了动,他捋着姚玉欣的一缕头发,轻声淡语的问道,“不算完全冤枉,此话怎讲?”
“方才在听雨轩那样说法,玉欣也是迫不得已,毕竟玉欣不能平白背下那等不堪之名,只是那发钗确实是玉欣着梅香去还给四爷的,”姚玉欣坐起身子,坦然直视纪威的眼睛,将黑店那夜之事捡主要的说了,“所以,四爷才会赠玉欣发簪,以替换那柄沾了血的锥子。”
“看来还是我的欣儿讨人喜欢,否则以四哥那冷然的个性,怎会平白送你发簪?”纪威脸上神色略有些僵硬,“送就送了,欣儿又是如何想的?偏偏的要在得知四哥大婚的消息后,将发簪还回去?”
“原是不想说的,却没想会发生这样的事,”姚玉欣轻轻的叹了口气,“四爷这一路恪守礼法,玉欣实不敢因着他赠送发簪一事,便认为四爷对玉欣有情谊,”姚玉欣又重新将头靠近纪威怀里,“那晚过后,玉欣好怕,那沾了血的锥子真是万不敢再带了,可一时又无替换之物,好歹的四爷送了这柄发簪,便一直带着。待到了京,玉欣原是想还给四爷的,可不晓得怎么回事,四爷连玉欣一面都不肯见,便派人直接把玉欣送到了咱们府上。刚威郎那般讲,现下想来,恐四爷对玉欣确实略有情谊,但一知道玉欣是威郎的姬妾,便立时的断了念想,连见玉欣一面都不肯,便把玉欣送走了。”
“今日早上,听了四爷即将大婚的消息,玉欣琢磨着,原这持有四爷所赠之物就不甚合适,偏将又适逢他大婚,不若就将这钗子还回去好了。”
头顶传来纪威的笑声,“四哥念及兄弟情义,顾兄弟之义而舍男女之情,这份情,威算是欠得大了,只是,四哥虽说面冷了些,却也是一表人才,又是欣儿的救命恩人,相伴一路,欣儿,你就一点旁的心意也未动吗?”
姚玉欣断没有想到纪威会如此的打破沙锅问到底,果然对自己疑心颇重了吗?她身子一僵,想着虽不能承认她曾动过情,但最好还是深说一层以打消纪威疑虑的好,“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自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威郎亦是一表人才,你我之前又有婚约,玉欣对四爷只不过是感恩、倾慕之情,断没有男女相爱之意,自是不会做出甚不合礼法之事,自嫁进府里来,玉欣对威郎是否一心一意,威郎还觉不出来吗?”
“好了,”纪威微微笑起,“四哥就算真的对欣儿有意,但无论如何他将你归还给了我,加之,他确实又救下了你,这份人情,算威欠他的。”扶正姚玉欣的脸,纪威神色郑重而认真,“你个小妖精,嘴里的话真真假假。”略顿了顿,“不过威知道欣儿为何遮掩,威不追究。威只想你知道,无论你对四哥是出于怎样的情谊,这归还簪子又是出于怎样的心思,这些都已经过去了,至此,欣儿既然嫁于了我,便要真正的一心一意的待威,以往的事,威不想深究,威只看你以后。”
见姚玉欣怔愣的看着自己出神,纪威拍拍她的头顶,“你当就你是个聪明的?旁人都是傻的?以前你总是对着那个钗子发呆,你当威没瞧见吗?今儿个在听雨轩,一听这事的来龙去脉,威就猜了个大概,原本还替你捏了把汗,倘若真的当众坐实了那罪名,威少不得要惩治你做做样子,待风平浪静后,再想办法把你弄回身边,好在你自己机灵,”纪威笑,“只是我这边变着法的不拆穿你,保你,想给你个机会让你自己来说,你却一直在这给我打哑谜。”
姚玉欣抬眼,看着纪威虽在笑着,眼里却是明显的受伤神色,心里微微的一揪,“威郎……玉欣确实和四爷一直恪守礼法,未有任何逾距的事发生,就算玉欣真的对四爷曾微有动情,那也只是以前的事了。今日玉欣着梅香去归还发钗,便是想彻底的做个了断,日后定要全心全意的待威郎,我没明说,我是怕……”
“怕我受不住?怕自此失了我的宠?”纪威接过话茬,虽笑里略有苦涩,但更多的是释然,“好歹的,你终是说了句实话。”纪威将姚玉欣搂进怀里,“你和四哥相伴一路,以欣儿品性,与四哥气魄,你们彼此略有好感,实是正常,威理解。只是欣儿,威想你明白,无论什么事,什么时候,你都可以对我说实话,威曾说过,威心里只有你,日后亦会护你周全,你可还记得?威对欣儿的心意,终有一天你会明白。”
纪威在姚玉欣头顶落下一吻,“就算欣儿现如今心里并不全是威,威不在意是假,能理解却是真,毕竟你我虽有婚约,但机缘巧合你和四哥却结救命之缘相处在前,”低低的叹了口气,“日后,威定十倍百倍的对你好,直到你心里满满当当全是威的身影,再也容不下旁人才好。威定要你对威,像威对你这般,只是,欣儿,那一天你莫要让我等得太久。”
姚玉欣心中一痛,听着纪威在头顶的话,心中对替他微微的疼了起来,这样侠义豁达的男子便是自己日后相伴一生的夫君,她何兴有之,“威郎……”一滴泪不自觉的自眼眶划落,姚玉欣的话隐匿在纪威轻轻的吻里,“傻丫头,待时日久了,你自会看见威对你的心意。威一片赤诚只为你。”慢慢加深这个吻,纪威在唇齿交错的空当,接着说道,“你能彻底舍弃对四哥的情谊,威真的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言语描写不大到位,可今天码字感觉不大对,怎么改都是这样。。。
67第二十四章 皇子府生活录(十七)
虽说姚玉欣下定决心要斩断过往;可那情谊哪里是说断就能断的;因着怕姚玉欣见着了四哥大婚的场面会黯然神伤;在顾素贞向纪威请示的时候,纪威便四两拨千斤的回了她的话;“即使她和四哥有一定的情分;但我们兄弟的内眷都是皇子妃去,她一个不在玉蝶的姬妾;你让她到了那如何自处?”
顾素贞因着料定四皇子与姚玉欣之间必不是那么单纯;便很是想带上她一同去观礼,但纪威这样讲了,她也实在不好反驳;“本想着欣妹妹与四哥略有渊源,这四哥大婚,欣妹妹若是前去也算理所应当,加之,妹妹进府两个月了,还未出过一回门……”
“她没出过门,回头有机会爷带着她出去转转也就罢了,这四哥大婚,她还是不必去了。”
顾素贞心里暗恨,没想到自己非但没有说服纪威同意姚玉欣去观礼,反而还给了姚玉欣出府的机会,只是话已至此,她也只好作罢,“到底是爷虑得周详,我只考虑那些个,却忘了以欣妹妹的身份,在那样的场合,恐确实不好自处些……那不去就不去吧。”
如此,姚玉欣自是没有见到四皇子大婚的场面。只是在柔娘子进府时的言谈中得知,那四皇子妃的嫁妆,堪称十里红妆,这头抬嫁妆进了四皇子府的门,末抬嫁妆却还未抬出叶府。不过,不管这婚礼怎样热闹,如何被百姓们津津乐道,都与她无关了。
原本是多少都会影响姚玉欣些许的事情,可姚玉欣却还未来得及为此心伤,就被接连的事情分了心神,先是柔娘子带着厨下的小丫头进了府,在后便是姚立恒带着菊姿和竹意进了京。
兄妹见面自是亲的,姚玉欣见到疼爱自己的哥哥,眼泪便不由自主的往下掉,好一阵子止都止不住。而姚立恒也是好一阵心疼,在他接到姚玉欣遭遇水贼,下落不明的消息后,便觉犹如晴天霹雳,好歹的强撑着安排人手打探消息,却是一直一无所获,原以为自家妹妹这次恐是不好了,他人足足的在几天之间就瘦了十几斤,每天都没有放弃找寻,可每过一天就希望渺茫一点,姚立恒煎熬的度过了不知多少个日夜,直到接到姚玉欣平安到京的消息。
现下看着自家妹妹面色红润,美艳依旧,加之五皇子待妹妹甚好,便也就彻底放下心来,直说姚玉欣是大难不死必有后幅,日后必会福泽深远的。
兄妹俩足足叙话了多半晌,姚立恒因着来京除了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