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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蝉小传 作者:轻微崽子(晋江2013-12-18完结)-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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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目失神的慈溪还跪在地上,我望着她颇有点无奈,“你就是一直跪着,我也医不了死人。”

  她像个扯线偶人,听到死人两个字抖动一下肩膀,倏忽又静了。

  这种大喜大悲刺激之下,慈溪神情恍惚,大有会精神分裂之势,只是要裂也别在我这儿裂……我手头已经有两个病人,何况和她也不熟。

  “既然你们掌门人也没什么遗命,死者为大,我也不计较你跟着过来这事。看你在玉昆门也是个主事的,现在掌门没了,玉昆门上下都乱着。你跟我这儿耽搁着,还不如回去……”

  “我不回去!”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截住了。

  饶是我脾气再好也顿时有点火大。

  我这儿又不是员外郎布施,一个二个都往我这儿蹿。何况离朱随时会派人来,万千山和苍山派的老东西不见了,眼见着杀离朱这事气泡还没冒全乎就破了……

  “维叶。”我声音见了冷意。

  维叶也亮出剑来,慈溪还在地上软着,只是变脸比唱戏的变得还快,方才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惨白模样,突然就直勾勾地盯着我。

  “你喜欢这个少庄主!”她说得很大声,好像生怕我听不见。猛地一下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好像从来没有耍赖滚到地上去过,剑出鞘的声音分外刺耳,我是不希望他们俩在师兄床前打起来的,再怎么也该去屋外打,正要吩咐维叶。

  那女人气急了的样子蓦地露出了笑,“所以你不救我们掌门!”

  我顿时觉得自己都要哭出来了。

  终于清醒认识到,这个慈溪已经不能懂什么叫死人。大罗金仙喂颗丸子就让人醒转过来这种轻松事,只有说书人那儿才有好吗,我根本掏不出这种段子来。

  “你怕掌门抢走你的师兄,堂堂鬼医,心胸狭隘,自私卑鄙,见死不救……”她话还没说完,被维叶的剑弹开,后翻越过桌子,嘴巴里还在骂骂咧咧,骂声却被剑声掩住。

  替师兄盖好被子,我也不墨迹,走出门去。

  慈溪的武功与维叶相去甚远,在门中是受宠的,想必那个掌门的武功也好不到哪儿去。被维叶的剑逼到栏杆上,身形单薄的慈溪像是会跌落到楼下去。于是维叶收了剑不再紧紧相逼,谁知慈溪非但不下来,还在阑干上又骂开了。

  来来去去就那几句,自私自利,枉为医者,卑鄙下作……

  不过下作到底是哪儿来的。

  我脑仁疼得厉害,让维叶把她的嘴堵了带到中间的那间屋子。右手住着荀千雪,伤着要好好睡一觉,左手住着淤血未散又被柱子砸晕过去的师兄,也要好好休息。

  对面坐着被捆成粽子红着脸怒瞪我的慈溪。

  为免聒噪我让维叶堵了她的嘴,和她解释了半天,什么是死。

  “死,就是,不活。”

  “活人会动会喘气,心会跳,死了就不会了。”

  “我只是个大夫,她要是有一口气,我都能就回来,但她死了。死了就不会喘气儿,就是说没有这一口气了,我就不成。”

  她脸上的血红褪去了些,但眼眶红得更厉害了,瞪着两只眼正看着我就滚下泪珠来了……

  好像被我欺负了一样。

  我无奈地把她嘴上的布拿下来,等她抽抽搭搭了一会儿,她一开口,就要洋洋洒洒说起她同掌门人之间的感人故事。

  我忍不住又拿布堵了她的嘴,对着她委屈的眼神,尽量平心静气,“我跟玉昆门没有交情,对你们掌门也不感兴趣,我们不说玉昆门,愉快地把这个事儿解决了,你要是同意,就点点头。”

  没有多的选项,慈溪点了点头。

  然后我给她松了绑,劝她早日归去,可能是我过分和颜悦色,她反而以为可以赖着不走,沉默半晌来了一句,“我们掌门看上你师兄了,掌门人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

  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随即慈溪从维叶手上夺过剑,一面头也不回往外走,一面中气十足地说,“你等着,我要做的事,还没有做不到的。”

  人已经不在屋子里,我才回过神,问维叶,“她这话什么意思?”

  维叶想了想,“大概是要和主子抢人。”

  我登时就怒了,猛地一掌把手都拍得疼木了。我揉着手掌,做出了个艰难的决定,“让大家收拾收拾,立刻就上路,回惊雷山庄去。你派人去找万千山和苍山派的行踪。”别的人还好说,荀千雪身份不便,如果暴露,会给惊雷山庄带来祸患。

  这么一想,我又改了主意,“在滕县找所民居安置荀千雪。”

  想着那幅画还没找到我就心急如焚,走的时候春风酒馆里的江湖人也都还没走,大概都打算再蹲两天至少找苍山派问个清楚。

  我本意也是如此,但按说师兄被根柱子砸了不至于就晕过去,我心里乱糟糟的总觉得会有事,索性先回惊雷山庄。

  ☆☆☆

  这趟杭州行算是白跑的。

  既没有搭上万千山,也没有把烫手的那幅画交给荀千雪,反而不知丢到哪儿去了。丢了也就丢了吧,刚上路没两天,在市镇上打听到的消息竟然说是,带着那幅藏着天大秘密的画的千雪楼楼主已浮出水面,此前在杭州出没过。

  登时吓了我一跳,天都快黑了还是催着维叶雇车上路。

  傍晚温柔的红光从一跳一跳的车帘子下斜进来,洒在师兄脸上,斑驳着像水面上的疏影。只是换了个颜色。

  这几日里师兄间或醒过来,却算不上是清醒,每次都是睁开眼看一转,好像在找什么人,又失望地垂下脸再昏睡过去。

  每当他迷迷糊糊的视线停也不停地从我脸上滑过去,我心头就难受得厉害,甚至醒过来的时候他会把手从我手上抽出来。

  等他睡着我又再抓得牢牢的,似乎不这么实实在在抓到他在我手里,心里就不踏实。

  这个黄昏的尾声,红日从西天沉下,像血一样红。再然后寂静的天空被沉沉的黑替换,夕阳的刹那温暖似只是错觉,我的手指漫无目的地摸着师兄的脸。他眉心的竖纹深刻得像是个老人,松弛下来又再度年轻。

  好像是一生,就在眨眼的倏忽间,溜过去。

  我迷迷糊糊地睡了又醒,夜色越来越深,车内也越来越冷,像是车厢里盛放着寒冰。

  不知是几更时分,我摸着黑晕乎乎地睁开眼,等着眼睛适应黑暗,我的手脚冷得不行,想弄点热水喝。刚叫唤了一声让马车停下,我呆愣愣地发现我站起来了。

  毫无阻滞地站了起来。

  冷风从敞开的车帘呼呼吹进来,暗沉沉的车厢内,只有我一个。第三十一章 寻人
  师兄不见了。

  两辆马车停下后,我前后上下仔细查找,连带附近五丈内的树影草丛中也遍寻不见。比人还高的野草割得脸上疼,湿漉漉的感觉大概是流血了吧。我不觉得疼。

  维叶在后面一直叫我。

  可我就是停不下。

  最后他来拉我,说让他去找,我气头上怒极瞪了他一眼,破口大骂,“若不是你没仔细看着,师兄会不见吗?两车都有伤员,唯独你是高手,却连这么大个活人不见都没有察觉。若是师兄被离朱擒了去……还有个心怀不轨的玉昆门,他受着伤,万一有什么不妥当。”我一面说,心口涨疼得厉害。

  维叶就像个木头人,对着我的指责一言不发。

  我越看他越来气。

  猛然间脚下一轻,维叶抱我起身,我对着他又打又抓,三五道血痕在白皙的面上格外刺目。

  “主子先回车上去,属下去找。”

  我别开脸不想看他,看着就恨不得一把掐死他,却又挣脱不开,卯足劲给了他一口,咬在肩膀上,牙齿和骨头碰撞着,令我惊觉他的瘦。

  被咬的人轻轻抖颤了下,但足下不停,片刻后已经回到马车旁,我还咬着他,嘴巴里尝到血的滋味。因为太用力,腮帮很酸。他也不催促我,好像我咬着的不是他的皮肉。

  等我松口,他立刻将我放在坐垫上,马车内很冷,也很暗,我逼视着维叶略有微光的眼珠子,一字一顿地说,“找不到你就别回来了。”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那个晚上特别长。

  等待得越久我越清楚,师兄是找不到了。后来安情来我马车上,车厢内有了点人气,我闭眼靠着车厢,脑子里一片混沌。

  要是师兄被人抓走,维叶怎么会没有察觉,是离朱亲自来了?可他要是亲自来了,为什么单单带走师兄,既没有对荀千雪下手,也没有带走我。玉昆门那个小妮子,功夫不怎么样,更没有理由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师兄。

  唯独有个可能便是,维叶放水。

  能让维叶放水,玉昆门自然是不可能,那就是离朱了。我心如乱麻地思前想后,身上什么时候盖的毯子也不知道,甚至天亮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睡着又醒来,还是整夜都没睡。

  脚一动,安情就发觉我醒了,看来他也没有睡着,伺候着我粗粗漱口擦脸。

  维叶还没回来,马儿安顺地低头啃草。我下马车去瞧了瞧荀千雪,青碧照顾得仔细,身上的伤没有恶化。远方,是没有方向的远方。举目四顾,是陌生的荒地。连日都是维叶引路,如今他不在,我们寸步难行。

  也不知道他身上那些横七竖八的鞭伤是不是都好全了,和杀手缠斗那晚有没有落下新伤,又或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出了什么事。

  那人总是一声不吭。

  我脑子里那点冲动的热乎劲随着清晨的寒意散得干净,抄着手站在黄土路边,不知道要往哪儿走。

  日头快到中天,荀千雪忽然醒过来了。听我说是在这儿等人,又听完前因后果,荀千雪牵着木然的嘴角捂着腰腹间受伤处冷冷道,“找不到你师兄,我们是不是就不走了?”

  我沉默。

  “如果他真的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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