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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曦熙记忆也是快得抓不住,意识里,觉得这女孩长得很是眼熟。
赵水光心里可是埋怨死了,以为过来和谈书墨打个招呼就可以走了,他却说:“快散了,坐下,等会送你回去。”不由分说地拉了她的手,好好的周五,她却是要应酬,可怜啊,可怜。
谈书墨也没和韩曦熙介绍,直接牵了赵水光的手上楼,拉开和室拉门,一屋子人坐那,赵水光头皮都发麻,觉得是有点熟悉,却又不大认识,靠门坐的那个人是极熟的,端了青瓷杯喝酒,一双凤眼,似笑非笑得看着她,她硬了头皮喊:“楚大哥好。”
楚菲菲笑起来,“磕”地放了杯子,说:“小光妹妹,来来,坐”
赵水光只得脱了鞋坐过去,谈书墨随后落座,韩曦熙也跟进来,不动声色地坐回座位,谈书墨指指楚菲菲说:“这你认得,那是孙羡”赵水光望过去,果然是上次一起打牌的儒雅男子,喊了声:“孙大哥”,孙羡点头一笑,谈书墨又指指左边:“这是林韩”赵水光其实都记不住,也只好点头微笑说:“林大哥”。
被谈书墨拍了下她脑袋,状似轻抚,却贴进她,轻声说:“笨蛋,不用喊人的。”赵水光觉得那么多双眼睛下,他的热气就在耳垂边,顿时就烧红了耳朵。
楚菲菲离得近,却是听到了,“噗”地下,差点把酒喷出来。
谈书墨好气又好笑,不似上次打麻将,这次因为一来是确定了她在他心里的位置,才耐心得帮她一一介绍,二来,也是不愿看她那么局促,摆明了告诉大家她是他谈书墨的女朋友。没想到这孩子,像他在介绍长辈似的,还规规矩矩喊人,他谈书墨的女朋友需要在乎这!
谈书墨知她嗜甜,拿了点日式点心放她面前,赵水光低头吃她的,反正他们说的她也不清楚,在这群人精面前,她是斗不过的,说什么做什么,定时被那么多人看得透透的,耍嘴皮得不偿失,少言少错。
在坐的不是当年一起出国的,就是从小玩大了,天南地北地工作,有空了,总要聚一聚,大家知道谈书墨的脾气,他都那么介绍了,自是不敢去惹。
酒兴起来了,大家说:“今个谁带烟了?”孙羡拿出个小提琴盒样的盒子出来,赵水光奇怪,不是要烟吗,这才来了精神,伸长头看着,孙羡从盒里取出个一米左右的玻璃罐子来,通体玲珑剔透,下身壶状,上身却是管型,带着软管,有人加了烟草进去,管里的水就“咕咕”冒起泡来,顿时一阵水果香就溢满整间屋子,谈书墨扶了她,靠近说:“这叫水烟,欧洲流行这。”孙羡说:“来来,试试,阿墨去年去英国新带回来的料。”就在管子上加了滤嘴,赵水光新奇极了,那东西像小时候测肺活量的吹嘴一样!
谈书墨接了过来,精致的侧脸移近,薄唇靠近滤嘴,眼神半眯,妖冶欲滴,透过敞开的衬衣领口,看到突起的喉结移动,吐气,一颗烟圈冒出来,性感至极,带着周身水果香甜,惹人迷醉。
楚菲菲说:“小光妹妹。试试”赵水光坚决不肯,开玩笑,这东西虽然好闻,可也是烟啊,呛死了,楚菲菲劝她:“没事,你都满18了,没关系。”有的人才知道她居然还十几来岁,奇怪极了,女人们窃窃私语,就是不明白谈书墨怎么想的。谈书墨哄她说:“没事,试试吧,不含尼古丁的”,孙羡笑说:“就听你谈老师的没错,这东西还是当年他跑法国找出来的,法国上流社会的人都怕死!”众人就笑起来,心下却更加惊愕,这女孩居然是谈书墨学生。
赵水光才凑近了,谈书墨端着滤嘴,她吸了口气,果真不得要领,硬是被呛得鼻子都冲了,但真是清爽的味道,没有烟气。谈书墨拍了她背,递了水给她,。赵水光看着楚菲菲换下滤嘴,才知道这东西是可以换下来的,怨恨的看了眼谈书墨,居然当场陷害她和他用一个滤嘴,却看那人笑的眼都亮了。两人关系不言而喻。
韩曦熙在知道赵水光年龄的时候就电光石火地想起来她是谁了,心下那个闹腾,酸气直冒,要知道,她向来都以为赵水光和自己不是以个等级的,如果谈书墨带来的是个样貌气质过人的女人也罢了,可朝思暮想的人却被一个小丫头抢去她能服气吗?
她不知道的是,女人们往往对着心上人的女友时,嘴上都是客气的,心里却认为那人不如她,评论得比陌生人还要苛刻,就算对方是再好的女人都要理直气壮地找出个不是,然后问自己:怎么好男人总在别人身边?
其实两个永远不可能亲近的女人,要如何判断对方好与不好,无论怎么想都过于片面。
我的好,你不懂,她的好,我不明了。种种做法只是让自己好受一点,因为我还爱着你。
过了良久,大家酒兴正高,烟瘾正浓,男人坐一起,女人坐一堆聊天,谈书墨拉开门接了电话出去,赵水光只好拿着茶杯喝茶,果然事就来了。
女甲说:“你真是谈书墨学生?J大的”
赵水光说:“是”点头。
女甲就咕噜:“我当学生时怎么就没遇上这样的老师啊!”浓黑的睫毛膏直闪
女乙听到插嘴:“得了,你看看孙羡上次带来的那个,现在人都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那帮子。”看了赵水光一眼
赵水光继续喝水,默念: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
韩曦熙说:“书墨不是这样的人,我和他在英国那么多年,还不了解,别想太多!”对赵水光笑笑。
赵水光算是明白什么刀子嘴豆腐心啊,这帮女人是刀子嘴啊!
人家说了让你放心,人家还是了解,人家和人家都认识那么多年了。
火死她了,她放了杯子说:“不用和我说,我又不是他什么人。”几个女人愣了一愣,还真没看过哪个女人说不待见谈书墨的,居然真这么说!
有人看到门口,不说话了,顿时就很安静
赵水光一抬头,谈书墨就手叉在兜里靠在门边,眼里寒光流转,她是真害怕了,缩了缩,这一缩,更上谈书墨光火,两步上去,擒住她的手腕,拉起来,说了句:“我们先走。”头也不回的拉她出去。
赵水光哪里敢吱声,被他拉到楼道死角,这时候的谈书墨是比刚才还吓人的,冷凝的眼角,嘴唇抿起,她才懂刚才他已是给她面子!
赵水光贴着墙壁,夏天的短袖很薄,只觉得背后,手臂触得是一片冰冷。
谈书墨的眼里涨满炽热的怒意,他掐起赵水光洁的下巴:“再说一遍,我是你什么人!”
她是从没见他这样的,轻声唤:“谈老师”
话还未全出口,他的吻就盖下台,密密地包围,舌惩罚地搅动,极其肉欲,赵水光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吻,吓都动都不敢动,只能闭着眼,舌尖火烧火燎,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有自己心怦怦跳的声音,震着耳朵。
她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拉开距离,低下头,轻舔她的耳垂,呵着气,哄她说:“赵水光,我是谁?”
赵水光只觉得谈书墨身上的水果香气一阵阵传过来,嘴里的清酒气味混合着清甜的果香让她微醺,一波一波,脑子里晕晕乎乎的。
夏日的衣服都轻薄,两人的上手臂紧紧相贴,却似要擦出火来。
女生夏天穿的又短,他的手掌本是滚烫地贴着衣服的,慢慢探进去,冰冷的指尖地扣上紧腻的腰线,沿着背部的弯曲线条寻上去,修长的指灼上少女细腻光嫩的肌肤,所到之处皆是燎原的诱惑。
他灵活的舌尖刷过她的耳廓,声音性感至极:“我是你什么人,嗯?”
赵水光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糊里糊涂,轻声说:“老公。”
谈书墨的动作顿了一下,收了手,托住额头,自己靠在墙上笑得直不起腰来。
赵水光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悔得恨不得给自己巴掌,学校里,学生互称老公老婆是常有的事了,宿舍女生都会说:我老公今天干吗,干吗了。赵水光也没多想,下意识地讲出来,仔细想想听在谈书墨耳里可能是另一种意思,此老公和彼老公到底有什么差别她也不清楚,总之就是不同。想死的心都有了!
谈书墨也是知道现在学生间的流行的,他本是并不是火她说“不是他什么人”他也知道那么多女人在那,你一言我一语,或许也有问题,但这丫头刻意和他拉出的距离使他很不快,他知道她或许不是有心,但潜意识里是觉得他和她之间有距离的,这让他很气馁。逼她说出来,是让她自己有个准备,有这意识,却没想到效果相当好!
他伸了手出来,揽住她,汹涌的笑意早融化的眉眼的冰冷,轻轻哄她:“再说一遍!”
她却是脸都没了,埋了头在他怀里,不理他。
韩曦熙找到这里,却是发现拐角的狭小空间里,那个男人靠在墙上拥抱着怀中的女孩,眼里是满满的宠溺,嘴角溢着柔软的笑容,从来都没见过那样冷傲的侧脸有如此美好的表情。
韩曦熙说的是实话,她和他认识多年,她了解他,但她却未曾见过有如此柔和的他,那两人靠在那里,紧紧拥抱,仿佛世上已再无他人。
牙疼不是病
赵水光觉得自己最近很霉,在学校哪次课不到,哪次课必点名;回个家,手机也在车上给人顺走了; 和希妙逛个街,也能遇上不想遇的人。
六月的天,南京已是很热,赵水光点了红豆沙冰,站在那和希妙聊天,忽然就听背后有人喊:“小光妹妹”, 赵水光还真没被哪个女人这么喊过,抖了一下,回身。
只见韩曦熙站在身后,干练的黑色西服,里面低胸开口的蕾丝内衫,配上修身窄裙,露出小麦色紧实的小腿,活脱脱一都市丽人。 赵水光,抬头看看正午的太阳,真是好本事,这么热的天,居然这么穿着还没有中暑,关键是人脸上的妆花都没花,到底是专业的。
赵水光对韩曦熙形象很深,很快就答:“你好”,想想,还是对她笑笑,虽然心下是想不到她要做什么的。
希妙凑了脸过来,偷偷问赵水光:“她是谁?”
赵水光轻声说:“谈老师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