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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倾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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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在这种恶劣的环境自己活下去,还要活得像个人,容易吗?

所谓的自由,或许是一条绝路呢……

 

第二章

世事难料,人今天活着,不代表明天那口气还在,昨天无事,也不代表下一刻不会没事。

彤京与仙女城隔了两个大郡,若是纵马奔腾急驰,两地之间,七八天路程可到,若像越紫非这样慢悠悠的,走上几个月也不希罕,更别提遇上了意外。

仙女城外五十里,马车歪倒散架在官道中央,放眼望去,前呼後拥的奴仆和护卫全部惨死,开肠剖肚、身首异处的大有人在,浓浓的血腥味挥之不去,竟然没有半个活口。

盗匪横行,也不是今天才有的事,可是究竟哪一路人马,居然能杀掉越家精锐的府兵,一个活口也无,老实说,非常耐人寻味。

目中无人、富贵无边的越家三少此刻狼狈异常,仔细整理过的发乱了不说,身上只剩一件单衣,脚踝用粗绳系着一颗大石,站在一座大湖的中央。

多日寒雪,湖水结冻扎实,看起来倒也不怕一时间会掉进深不见底的湖里。

「乖乖站稳喔,要是掉入湖里去,三少这麽矜贵的身子可有得苦头吃了。」劲装、套衫、快靴,怎麽看都是江湖绿林人物的汉子,手握长枪,往厚冰上戳了戳。

「是谁派你来的?拿着军用弓弩长枪,混充武林人士,把这盆脏水泼给江湖人,会笑掉别人大牙的。」几招用来防身的拳脚功夫不管用,只能说技不如人,现在身为人家砧板上的肉块,越紫非面无惧色,甚至还语带揶揄。

「想不到被舆国公府从族谱中除名的越三少懂得不少事情。」口吻闲凉的用言语狠戳了这位本来高高在上,现在却落在他手上的公子。

「哦,连我被除名赶出府的事情你都知道?真是玄了。」

「哪里玄?」汉子一凛。

「这件事府里对外可是密而不宣,知情的人不超过三个,你这消息又从何而来?」他爷爷、父亲、他。

汉子神情转为冷酷,「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

「透露一下嘛,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不知道得罪了哪一派的有力人士?让我做个明白鬼,不也是你们这种杀手该有的职业道德?」

那汉子勾了勾唇。「三少得罪哪个朝廷权贵,这我不知道,我们只是奉命办差,上头要我们做什麽,我们照办,也就这样而已。」别想套话!

「说得也是,你要是知道太多内情,涉入太多,回去只有被灭口一途,你也不想,对不对?」

越紫非得来一记狠瞪。

「你费事把本少爷带到这里来,外带不能吃也不能用的大石头,真狠,连全屍也不给我留一副。」当他是绊脚石呢。

「你别想拖时间,没用的,你的亲信府兵都死绝了,你还是乖乖认命让我宰了回去覆命吧。」

「我是那等赖皮的人吗?我只是想知道,凭我这身分,莫名其妙失踪了,就算郡县小官吏奉命追查下来,要是没有大靠山替我伸冤,了不起最後具案上呈,以悬案结案吧?」他自我调侃得很起劲。

想想,要不是在湖底泡烂了肉体,要不就沦为鱼虾的食物,以上两种他都不喜欢,不知道有没有别的选择?

再想想,这种不入流的手法如果是出自越家其他那些爷儿们之手……就叫人不得不叹气了。

他们对他始终忌惮,就连他要避到别院去「修身养性」了,他们还是想赶尽杀绝让他提早「回老家」去。

真是太心急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

不过也对,斩草除根,免得春风吹又生,不趁他羽翼未丰,赶紧剪除,要是等到他有能力反咬,他们会很累。

那汉子头皮发麻,不承认也不否认,索性不再说话,尖锐的长枪在越紫非脚下的冰层深深地划了一个圈,加上重重一脚,水冒了出来,越紫非身躯骤然下沉,带着大石块跌落寒冷的冰水中。

湖水坚冰刺入割裂皮肤,冰水鲜血混在一起,仰望的眼可以看见薄薄的天光透过冰层射进水中,无数光影在他身边流转,他拚尽全力往上游,但是冰层上隐约的人影并没有马上离开。

那个五都军营的校尉还是什麽的,非常尽忠职守的杵在冰上,注意着他有没有浮上来,准备要用手中的长枪把他戳成烂鱼一条。

好个尽职的手下。

他闭着气,单臂用力的划水,另外一只试图拔起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好割掉脚踝的绳索,可惜,他没有学过缩骨功夫,两条腿也不配合,那颗绊脚石还是拉扯着他一直往寒冷刺骨的深黑湖底下坠。

他已经没办法呼吸,意识快要消失殆尽。

屏住的一口气已经用光,他的肺好像要炸了,他嘴里吐出一串破碎的气泡。

也许,他真的要命绝在这里。

越紫非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大笑三声,庆祝自己这样死法。

冰水灌进他的喉管,他的脸色比冰层上的雪还要白,嘴唇已经没有半分颜色,划动的胳臂逐渐软弱,衣袖吸饱了水,黑发像水藻般随波摇晃。

巨石的重量正把他往深处拉……

是错觉吗?

他好像听见噗通一声,有人跳入了冰冷刺骨的湖里。

有条鱼……是鱼吧?

那鱼儿钻过了他的身侧,去拔他靴子里的匕首,又奋力割断他脚上的牵绊,然後游了过来,伸出单薄的胳臂想把他往上带。

他重新睁开千斤重的眼皮,想掰开那条鱼的手指。

可惜,他的手在水中泡得太久,已经不听使唤。

那鱼……不是,是个眉目清清浅浅的女孩,弓起指节敲了他的额头,像是在骂他碍事,接着,巨大的浮力将他们整个都拖了上去。

破水而出的那一刹那,冰冷的空气顺着鼻端涌进肺叶,像一块冰,然而,他的身体早已失去温度,四肢没有一丝力气。

少女死命的想将他往上托,然而人小力气也小,冰洞又滑溜得很,几番尝试都是徒劳无功。

觑着他像是刚从坟墓爬出来的死人般铁紫的唇,她咬着牙,咬得牙龈都隐隐作痛了,在他耳边警告的说道:「告诉你,我……也没力气了……最後一次,你要命的话,就算指甲抠断了你也得给我扳牢,知道吗?」

她猛吸一口气,重新没入水中,钻进他的胯下,利用水的浮力再次将他往上顶。

这次,她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也总算越紫非争气,居然一半靠着她的力气,一半靠着几近昏迷的意志,万分艰难的爬上了冰面。

当然,爬上湖面的他再也动不了,可一双眼钉子似的瞪着那个洞。

他最後清楚的一丝意识记住的是湿淋淋的一把匕首从水底伸出来,一刀紮进冰层,刀柄处是一只已经褪尽血色的小手。

破旧的民居。

火架上一只缺了角的陶碗公正噗哧噗哧的喷散着浓苦麻臭的味道,黑糊糊的浓稠汤汁翻滚着却无人理会。

这是窝在墙角挡风处的越紫非睁开眼皮後第一眼看见的东西,和闻到的,汤药特有味道。

「别动,你一动,背上擦的药膏就白搭了。」不省人事的反复发烧,足足睡了两天一夜,好不折腾人。

「你……」集中目光,背对着他蹲着的人,感觉上有那麽一分眼熟。

繁德儿盯着黑抹抹的药汁,用袖子隔热端起碗公,然後将药倒进另外一个小碗,再把碗公往地上放好,赶紧拧着两边耳垂揉散手指的热度,等到烫意稍稍褪了些,重新用袖子隔着手心把碗端到他跟前。

「要命就喝。」

居然敢命令他……但是那奴印……

越紫非的眼神掠过一丝惊异,瞬间湮灭在眼波中。

「为……什麽……救我?」

「喝完再告诉你。」连药得趁热喝这点常识都没有,她可没那麽多柴火一再的把汤药温热。

「你似乎很会与人谈条件。」上次跟他要卖身契的时候口气也是这般。

他发现,她不像一般这年纪女孩总是黏糯着软腻的喉音,她的声音清脆得像琴弦声,和她那如春云般的眉目很搭。

只是太瘦了,薄薄的身板子,肯定是捱饿捱出来的。

「没办法,谁叫我一开始就处在劣势。」

「也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能有你这份反应的。」

他想接过药碗,谁知道他竟然连拿个碗的力气都没有,要不是繁德儿没有随便松手,那碗她辛苦熬出来的药汁肯定是喂地上了。

「你这算贬还褒?」她扬眉。

「你说是什麽就算什麽。」

她慢慢的把药吹凉了些,把碗沿塞到他唇边,看他迟疑了下。「药很苦,不会没有胆子喝吧?」

这是激将法吗?

这麽小的女孩却敏锐又聪慧,穷人的孩子早慧成这样?

有意思啊,有意思。

这种感觉很陌生,但是,很贴心。

他很久,没撞见过这种让他惊艳的人了,尤其女子。

他不是常笑的人,在直直看着她的同时,暗藏玄机的撇了下嘴,让人感觉不出来究竟是在笑还是什麽。

繁德儿也不管他,直见越紫非两口把药汁喝了个精光,只是那脸抽搐了下有点扭曲,这才满意。

「躺下吧,你还烧着呢,你的伤口不经压,侧着身子知道吗?」她发号施令,目光灼灼,没半点过来帮忙的意思,但是,他想,只要他表现出那麽一点「力不从心」她就会冲过来。

这样一想,让越紫非郁结的心情好上了那麽一点。

听话的侧躺,越紫非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破褂子和烂棉袄。

那棉袄,已经破烂到露出棉絮,身下垫着不知道哪来的麦秆子和干稻草,再更下面,他用手指拨了下,是一片硬邦邦的木板。

知道受寒发烧的人要隔绝地气,不然会越睡越严重,狰狞翻卷的伤口舒坦了许多,是因为她上过药,药效不错的缘故吧。

会熬药、知道如何照顾人,甚至有着寻常小孩不会明白的知识,这些都出自一个不到十岁小孩的手笔。

曾经,她是被他当成玩笑买下的女奴,甚至还恶作剧的想过,她会不会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回过头来求他?

真是风水轮流转,想不到也就个眨眼,恩人换人做了。

因为向来都是他施恩给别人的,这种转换,他不习惯。

他把破褂子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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