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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慢慢等,等她心里的冰墙融化,等她不再恨他。
严非玺深深地望着苏曼睩,唇角的笑柔情醉人,只是目光移向水兰儿时,笑容微敛,转成疏远的礼貌。
水兰儿将他的神情全看进眼里,心头不是不失落的,可她仍是勉强自己扯出笑容,朝他开口,「我只是想跟苏姑娘道歉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她默默垂下头,好一会儿,又抬头对他笑,这时脸上已有释然。「这样也好……我终於可以下定决心接受达远的求亲了。」
达远是南夷族长,一直想娶她为妻,只是她心系严非玺,因此迟迟不同意,如今她是该接受那个一直等她的男人了。
严非玺也知道达远追求水兰儿的事。达远是他的表弟。
两年前他来到东北,外祖父母已不在了。知道娘亲去世,舅舅难过不已,直叹妹妹太傻。
严非玺和达远就是那时碰面的。他知道达远是个好男人。
俊庞勾起爽朗笑容,他真心祝福水兰儿,「到时别忘了要请我一杯喜酒。」
「会的。」水兰儿微笑,瞄了苏曼睩一眼,再看向严非玺时眼里有了顽皮,「倒是你,往后的日子看来是不好过了。」眼前这个苏曼睩可不再是当年那个温婉柔顺的女人。
「我也这麽觉得。」严非玺点头同意,只是看着苏曼睩的眼神却是极尽温柔,显然一点也不在意自己会被怎样折磨。
水兰儿笑了笑,扫去心头的黯然,站起身。
「那我先走了。」朝苏曼睩轻点头,再没有任何留恋地,水兰儿转身离开。
楼下有一个男人在等她,她知道她的幸福就在那里。
严非玺当然也看到了站在楼下的南夷男人,方才走进茶楼时两人就打了照面,两个男人互相点头,随即各自望向自己的女人。
只是他心仪的姑娘可不像水兰儿那般好伺候——瞧,她这不就准备当作没他这人般走人了。
「曼睩。」严非玺拉住她。
「放开。」苏曼睩冷着眉眼,瞪着他的手。
严非玺乖乖松手,只是身体却往前挡住她的路,不让她离开,俊庞可怜兮兮地。
「你饿不饿?一起用膳好不好?」
「不好。」不用思考,苏曼睩直接拒绝。面对他她只会食不下咽。
她挪动步子,想往旁边走,谁知他也跟着移动,再挡住她的去路。这下苏曼睩有点恼了,冷眼瞪他。「走开,别挡路。」
「不要。」他却耍赖,然后又摆出委屈的模样。「都快近午了,我连早膳都没吃就出来找你了,就当陪我用膳好不好?」
更不好。他有没有吃早膳千她什麽事?再说,她为什麽要陪他?
「抱歉,我还有事要忙,严公子若想找人陪你用膳,愿意的姑娘多得是。」她冷冷道,脚步再往旁挪。
严非玺继续跟着挪,一脸无赖样。「可我只想要你陪。」
「严非玺!」怒火彻底被他激起,苏曼睩咬牙怒瞪他。「你没听过好狗不挡路吗?滚开!」
严非玺侧头想一下,俊庞仍是嘻皮笑脸地,对她轻佻眨眼。「那我不当好狗,我当坏狗,汪!」
没想到他的脸皮竟厚成这样,苏曼睩傻了眼,坐在四周偷看戏的客人都忍不住笑了。
「姑娘,你就陪他用个膳嘛!瞧瞧人家都愿意为你当坏狗了。」有人开口调笑。
「是呀!是呀!姑娘你就答应嘛!」茶楼老板娘也开口了,一双眼直盯着严非玺,谁教这公子俊得让人脸红心跳呢。「小子长得这般俊,要是我年轻个十几岁就贴上去了。」东北风情开放,女子举止也热情大方,这话出口当然丝毫不羞。
严非玺朝老板娘微笑,桃花茶眸却直勾着苏曼睩。「谢谢老板娘抬爱。不过谁贴我也不要,我只要曼睩。」
噢——这话一出,四周不禁吹起口哨来了。
苏曼睩又羞又怒,粉颜都红了,严非玺却是一脸无辜,也不在意自己的男人尊严,低姿态地求她。
「好嘛,陪我用膳好不好?我听仆人说你早膳也没用就出门了,我不吃没关系,不过可舍不得你饿肚子。」这麽亲昵的话他毫不害臊地说出口,也不介意旁边有那麽多人在偷听。
苏曼睩䝼着那些偷笑的脸,咬牙怒瞪他,犹豫了会,最后还是恼怒地坐回椅上。
藏住心头的得意,严非玺自然地坐到她身边。
苏曼睩瞪他,往旁边挪,谁知他也跟着挪近。
这个人……她气得牙痒痒的,可四周那麽多人有意无意地偷看,她又不好发火让人看戏。
咬了咬牙,她小声道:「离我远一点。」
严非玺很是犹豫地望着她,眼神无辜又可怜。「可是坏狗狗想离主子近一点。」
「你……」
「汪!主子别生气。」他很是可怜地瞅着她。
这人!这人……苏曼睩想生气却又拿他无可奈何。「你这无赖!」最后只能忿忿地丢下这句,然后生气地刖开脸不理他。
只要她肯理他,严非玺乐意当个无赖。
手肘靠着桌子,他支着颊,笑容满面地瞧着她。她的脸颊泛红,显然是被他气红的。
严非玺觉得她气恼的脸红模样真好看。
「公子,你点的东西来了。」老板娘动作快速地将菜端上桌,一边还不忘打趣,「公子,小娘子得好好哄,可别惹人家生气了。」在东北这里,小娘子就是爱人的意思。
严非玺点头。「当然,我可舍不得她生气。」
谁是你的小娘子——苏曼睩差点冲口回这句,只是不想在众人面前发脾气,只得恨恨忍下。
而且他是什麽时候跟老板娘点菜了?
苏曼睩转头看着桌上的菜色,干贝栗子粥、翡翠饺、糖醋黄鱼、素豆皮卷和木耳排骨汤——竟都是她爱吃的南方小菜。这可是在东北,这些南方食物可不常见。
苏曼睩一直吃不惯东北菜,此时看到熟识的南方菜,本来不饿的肚子竟觉得有些馋了。
可是他是从哪得知她爱吃的菜的?
看出她的疑惑,严非玺拿起筷子夹颗饺子放到她碗里,对她眨一下眼睛。「有心就能知道了。」
哼,巧言令色。
苏曼睩在心里嗤哼。
见这小俩口的模样,老板娘不禁掩嘴偷笑,也不打扰他们,上完菜就离开了。
见她不动筷,严非玺轻声催促。
「吃呀,东北的食物你不是吃不惯吗?我特地让老板娘准备几样南方菜,你尝尝味道,可能没那麽道地,不过应该还不错。」
苏曼睩睨他一眼。「你早打算缠着我用膳了?」不然怎会没看他点菜,老板娘就把菜送上来了。
「是呀。」严非玺不否认,俊庞仍是笑嘻嘻的。「喜欢我特地请老板娘准备的这些南方菜吗?」
确实合她的心意,不过她可不会这样就对他好。
「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麽。」不管他怎麽讨好都没有用。
「嗯,我知道。」严非玺一脸温柔,望着她的眼眸尽是纵容。舀碗栗子粥,轻轻吹凉后,才放到她面前。「吃吧。」
苏曼睩抿了抿唇,好一会儿,终於拿起汤匙,低头喝粥。
而他,则笑弯茶眸,心满意足地为她布菜。
至少,她肯吃他准备的东西,这样他就满足了。
苏曼睩开始忙香粉馆的事。店铺要重新装修,还有种植香料的技术,她得认真听唐家师傅的教导,并打算在东北雇几个熟悉种植香料的人,当然也得派几个苏家的人在旁边学习,此外还得思考要从苏家挑谁来管理香粉馆,至於夥计倒可以直接在东北找人。
严非玺则一直在她身边跟前跟后,嘘寒问暖,不管她怎麽冷脸以对,开口骂他,就是赶不走。
久而久之,陌沙城的人大多都知道,苏家大姑娘要来东北开香粉馆,而且唐家的严公子看上苏大姑娘了。
也有人将在茶楼里看到的事说出,有人说,严公子对苏大姑娘多好,不管苏大姑娘的态度多恶劣,严公子都不生气,只顾着哄小娘子开心。
当然,严非玺在茶楼里说的情话也被传了出去,听得陌沙城里的姑娘心都融化了。
严非玺在陌沙城可是很有名的,多少姑娘心系於他,因此对苏曼睩是又妒又羡。
还有人特地到店铺看她,不屑地哼——明明长得也不怎样,也不知道哪里好了,竟让严公子死心塌地的。
听到这些话,严非玺笑咪咪地,眼神却是极危险,放话道:「对我来说曼睩什麽都好。在我心里没人及得上她,所以别让我听见有人说她不好,否则我不会客气的。」
这话传遍整个陌沙城,让众姑娘气得咬手帕,可明白严非玺说到做到,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在苏曼睩面前多说什麽。
苏曼睩当然也听到这些流言,对严非玺的话嗤之以鼻。
以前他连看她都不屑,现在却没人及得上她了?哼,虚伪!
这话她当然对严非玺说出口了,而严公子只是眨眨眼,然后摆出忏悔的模样。
「曼睩,我以前年少不懂事,当然看不到你的好,可现在不同了,我知道你有多好,有多让人喜欢,喜欢得想把你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这些花言巧语他说来毫不害臊,语毕,还在她脸上偷亲一口。
苏曼睩吓得伸手甩他一巴掌,气恼地怒瞪他。
谁知他却捂着脸颊想一下,把左颊送上门,眼巴巴地看着她。「亲右脸打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