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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同意的?”
“你别管,老实在家呆着就行,手机拿来!”
看起来老妈已经知道全部真相!
措手不及的柳蓓蓓颓然倒在沙发上。
她,被软禁了。
遭挟持
被收了手机、现金的柳蓓蓓,这两天嘴上的鼓的包都可以照明了。
即便这样每天还是要陪着小心跟老妈斗智斗勇,只盼着能放她一马,怎样也让她回去一趟有个交代。
然而,这一回老妈显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任她磨破嘴皮子也不为所动。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跟她耗,就巴巴的守在家里看着。到是每天在饮食上伺候的极好,顿顿都给蓓蓓熬莲子百合粥下火。
薇薇曾经说,柳蓓蓓的底子不错,而她自己原本也以为自己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依旧柔韧,只需阳光照进来,那么仍然能焕发出一个明亮的底色,反射出令人惊艳的光。可是现在看来,那太难了。先不说阳光能否照进来,即便照进来,在层层障碍之下投射到她的面前也已是羸弱不堪微不可见了。如果本是一束纯洁的白光,那么为着那七彩光华或许她也可以竭力一搏,但现在……似乎是一束深不见底的黑光呢……
柳蓓蓓感到心力交瘁。
被逼无奈之下,柳蓓蓓将突破口放在了老爸的身上,想走曲线救国的道路。果然,所料不错,还是老爸深明大义,知道这样并不能解决问题给她寻了个机会。
于是在被“关”了三天之后,柳蓓蓓终于得以脱身。
车站上,老爸将钱和一个新手机交给她,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关心则乱,你妈的方法或许不对但也是为着你好,我会好好劝解她你放心吧。爸相信你的判断力,感情的事还得你自己拿主意,不过得慎重!”
柳蓓蓓点点头,眼角有点潮湿起来,“是,爸,让你们操心了……我会认真考虑。”
一路上柳蓓蓓给宋朗打了很多电话,却一直被告知关机。无奈之下只得询问小柯,但小柯也不明所以。想来想去她只好到公司的大厅里等。
这样的状况让柳蓓蓓的心里更加不安起来。隐隐的,她觉得或许自己被老妈看管起来这事并不单纯。
等了很久,来的人却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只是当宋宁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柳蓓蓓就有些明白了。
来到一处茶室,在轻轻袅袅的丝竹声中,两人并没有过多的寒暄而是都选择了直奔主题。
“你看起来好像瘦了。”
“还好,宋总一向直爽,有话还是请直说吧。”
“也好,”宋宁看了柳蓓蓓一眼,握着手中小小的茶杯微微沉吟片刻,问道:
“你觉得宋家会接受一个离婚的女人吗?当然还不止离婚这一个问题。”
柳蓓蓓承认,宋宁在说这话时一点也没有咄咄逼人,更没有拿出老板的气势压人,可是,她就是觉得气闷,眼前丝丝缕缕的烟气带着一股潮湿的迷蒙像暴风雨的前夕令人喘不过气来,不得不张开嘴以帮助呼吸。
“不会。”
柳蓓蓓缓了缓慢慢吐出这两个字,手中温热的杯子却再也暖不了她凄凉怆然的心。
离婚女人!这个帽子真的是重呢!将她压的死死的,摒弃掉外界一切的美好,即便想要伸手也会有断腕的危险。
是,离婚女人就得吃残羹剩饭收歪瓜劣枣!
老早,那些个牵线搭桥的大姐大妈不就警告过她的吗?得意忘形了!以为穿上水晶鞋就成了真正的公主,谁想到时间到了钟声响起,自有人来将她打回原形。
相爱吗?
能斗得过世俗?
柳蓓蓓笑自己还是太傻。
所以,谁说结婚只是两个人的事?
如果你这样想那就真的大错特错了。
不过,柳蓓蓓的性子平常可能是优柔寡断了一些,但她却又是倔强的,就像四年前的婚宴,如果没有一个正当理由就给她来个不留任何情面当头棒喝的方式,那她也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在这样一种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状态下就被人打发掉的方式更是她最深恶痛绝的!
抿了口茶,滋润了一下快要冒烟的嗓子,忍着嘴巴一鼓一鼓的疼,柳蓓蓓抬眼静静看着面前举止优雅,装扮得体的女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离婚也不是昨天的事,我要听宋朗亲自来告诉我,别人说什么我不会理会。”
倒是不卑不亢。宋宁看着眼前这个不慌不乱淡然而又倔强的女人,无声的叹息,“你不会再见到他。”
柳蓓蓓无声的笑了。
果然是这样。
“那么,我母亲之所以知道这事大概也是从你的口中得知的了?”
宋宁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那么,这是您父亲宋董的意思了。”
宋宁喝着茶依旧不语。
柳蓓蓓了然的点点头。
天下的父母步调是多么的一致,就因为门不当户不对!
宋朗玩闹时总喜欢叫她狈,说自己是狼君,看来还他俩还真是“狼狈”一家亲啊!
连处境都一模一样。
柳蓓蓓甚至能想到此时被没收了电话,钱财由别人代管,出入跟着保镖的宋朗那副抓狂的样子。
那头蓬乱的卷发定然是跟鸡窝一样了。
柳蓓蓓呵呵笑了起来。
“不好意思。”面对宋宁诧异的目光,她一脸抱歉的想止住笑,本待喝口水压压,却没想到猛然被呛了一口,随着“噗——”的一声,嘴里的水尽数喷到宋宁胸前,而她自己也呛的眼泪鼻涕一齐出来。
就在宋宁跟柳蓓蓓摊牌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宋朗也正在为拿到护照甩开身边人的监视而努力。
他在送柳蓓蓓回家之后,睡了一觉起来便发现已是身处异国他乡。
而且时间已是两日后。
更让他头疼的是粘在身边寸步不离的女人——肖凡,即将成为他的妻子!虽然他对此一脸鄙夷。
此时的肖凡满脸笑意,正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浑身无力躺在床上的宋朗。
“我穿婚纱好看吗?”她起身走了两步,“这一款裙摆有些长,但可是最新款,明天我们相携走到神父面前时,你记得步子要小一点哈。”
宋朗理都不理,一直侧头看着窗外淡蓝的天际,心思飘的很远很远。
记忆里那个扎着朝天辫的可爱小丫头,总喜欢跟在他后面屁颠屁颠的。跟不上摔到了,却只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跑上前拽着他的衣角不放,走哪跟哪。
一直将她当做妹妹,也早就跟她说明,没想到她却如此执着,甚至如此……卑鄙,将他绑了来这里。
当然,他的父亲肯定是主要策划人!
吃的喝的都做了手脚,他只能在肖凡的监视下尽量减少进食,然后趁她收拾打扫时挣扎到厕所吐出来。
护照被肖凡锁了起来,位置已经弄清楚。
现在,他只等一个时机。
归来
难眠之夜,肖凡看着镜中穿着婚纱笑的幸福而餍足的人,终于放了心。十几年的梦转眼就要成真,一想起来她便激动的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小心的脱下婚纱,跟那一身黑色的男士礼服并排放在一起。
看起来黑白相映真是完美!
她的手指慢慢抚过红色的绸缎领结,想象着宋朗穿在身上俊美潇洒的样子,白皙姣好的面庞渐渐泛红。
时针已经指向两点,肖凡摸了摸自己的脸,今夜看来不借助药物是无法入睡了。为了能有个好气色做一个漂漂亮亮的新娘,肖凡拿出一片安眠药吃下,又最后检查了一下带锁的抽屉和枕头下的钥匙,终于闭上了眼睡去。
这边的灯一灭,隔壁套房床上的宋朗立刻睁开了眼。
他刻意提早睡了一大觉,一来能忍饿,二来也是养足精神。现在的他觉得体力还算好,走个五六十米应该不成问题。
宋朗并没有急着立刻行动,等了这几天,在最后关头反而更加沉住了气。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将接下来的行动一一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确信再无遗漏这才慢慢起身。
片刻之后,一个身穿黑色礼服肩上搭同色披肩的女子从肖凡的房中走出来。守在门外的两个保镖正坐在椅中打盹,听到动静警觉的起身查看。见是一个妖娆女子面露疑惑。
女子一扬手中黑色的鞋子,“小姐的鞋有些不合适,我现在就去换,晚了怕会影响到婚礼的顺利进行。”
两人点头,虽然对女子的一副公鸭桑极为受不了,但婚礼事大,他们也明白小姐对这事的重视程度,因此不敢再耽搁女子的时间,一侧身让她过去。
黑衣女子拿着鞋客气的一笑,优雅的迈着步子进了电梯。
待电梯在一楼打开,已经换上男士黑色礼服的宋朗将手中肖凡的裙子一卷扔进了垃圾桶,然后一边擦着脸上的残妆一边扶着墙竭力疾步出门,坐上一辆的士直奔机场。
当飞机升空,高悬着的一颗心才算落了地。只要过了这一关宋朗就不怕了。
看着天空远远近近洁白似雪的云层,宋朗的眼中总算有了一丝暖意:
蓓蓓,等我,我回来了!
宋朗不敢用卡上的钱,幸亏抽屉里的现金还算不少,但算下来也刚刚够一路坐车的花费。到了A城钱已花光,又饿又渴的他连瓶水也没舍得买。
身无分文的宋朗坐在出租车里谁也不敢联系,直接去了柳蓓蓓的住处。
到了才发现家中大门紧闭。宋朗无奈之下只好脱下外套好说歹说让出租车司机拿着先走了。而他捂着饿扁的肚子趴在花园的长椅上观察着周围,好在并没发现有人监视,想来是肖凡并没向父亲汇报吧。
天色渐暗,宋朗如同公园的雕像般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只露出眼睛直直盯着大门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借着街灯昏黄的光线,透过高高的冬青树,远处走来的高挑身型让宋朗的心跳开始加快。
正是那个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的人!,她总算回来了,看到她没事,真好!
热切的呼喊即将脱口而出,然而却忽然在目光流转之间整个人瞬间化为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