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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
敲门声响起。
“请进。”
恢复常态的柳蓓蓓安静的坐在床边。
宋朗拿着药箱放在一边,“让我看看摔到的地方,我帮你上药。”
可是柳蓓蓓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是问道,“小狼,你感冒很严重啊,连声音都变了。”
宋朗一怔,笑了笑,“是,不过快好了。”
“这样啊,我的腿很疼,麻烦你帮忙看看是不是有淤青。”
“好,上点跌打药会好得快。”
宋朗说着,蹲下身卷起她的裤脚仔细查看起来。
而此时的柳蓓蓓身子微微前倾,低头嗅着那清爽的薄荷味,缓缓将手覆在了他的头上。
宋朗正看着她腿上的青紫皱眉,突然察觉柳蓓蓓在拨弄自己的头发。微微一怔之下沉吟片刻便即释然一笑,狭长的桃花眼眯成了好看的弧度:看起来她的脑子终于开窍了。
抹了药酒,宋朗给她轻轻揉着。
精神恍惚的柳蓓蓓居然都没喊疼。
“让我看看你的背。”
“我跟你又不熟,你也不是医生,一个大男人哪能随便就看女人的背?”
柳蓓蓓的嗓门突然一反常态的有些大。
宋朗见她恼哼哼的样子暗暗好笑。
“你难道没觉的咱们很熟吗?还是说我的感觉出了错?”
“你是人是妖都不知道,谁跟你咱们!”
“哦,”宋朗一脸揶揄的看着她摇摇头,“不是早就说了狼狈本是一家人么!”
“你个骗子!”柳蓓蓓也不知道自己的怒气源自于何处,甚至还有着那么一丝憋屈。只是恨恨的摸起枕头便朝着那顶着舒朗柔软卷发的脑袋拍了下去。
宋朗的笑意更深,蹲在那里并不动弹,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任她发泄。
待看到那串珠子般不断滑下的眼泪时,他的笑容一滞,心微微的疼了起来,起身将她揽进怀中。
“有我在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柳蓓蓓死死抓着他的衬衫,顿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宋朗轻轻拍着她的背,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良久之后,柳蓓蓓才平复下来,沙哑着嗓子问道,“真的是你?”
“是我。”
“……那次……婚宴上,也是你带我离开的?”柳蓓蓓抬起头来,虽然她看不见但目光却依旧努力的对准他的眼睛。
寂静的屋子里只听到夏虫的鸣叫。
那单调的声音让柳蓓蓓的心中莫名的焦躁起来,不由自主的期待着,但究竟为什会如此紧张的期待却没时间细想。
原来,她连这个也发现了。
宋朗看着她红肿的脸,满眼的宠溺怜惜,琢磨着究竟该怎样回答她。
等待的时间格外的漫长,柳蓓蓓心里有些失落。
难道不是?之前的欣喜一点点抽离。
然而,就在她失望的时候,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屋里令人窒息的气氛。
“是我。”
宋朗说着伸手理顺了她凌乱的刘海。
虽然这声音低沉暗哑,却是带着磐石一般毋庸置疑的坚定清晰的传了过来。
柳蓓蓓的心在猛然一松之后,紧接着便开始不可遏止的狂跳起来。
真的是他!
宋朗看着面前突然绽放的笑脸,嘴角的弧度加深。
“你……真知道我是谁吗?”
又是这熟悉的可恶的戏谑语调!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柳蓓蓓撇了撇嘴,说的云淡风轻:“当然知道,你是……要饭的!”
“哈,要饭?”宋朗探上前的脸讶然停住,热热的气息随着他的吐字带着独有的薄荷清香喷散在柳蓓蓓的耳际,一股酥麻感立刻传遍她的全身。
柳蓓蓓脸一红,迅速别转脸装作不屑的说道,“哈什么哈,你现在可是我的佣人!”
“嗯~”宋朗对这个答案很不满。
“讨人嫌的大尾巴狼!”柳蓓蓓垂下头低声嘟囔了一句。
宋朗听到这话,看到她泛红的耳廓,脸上的笑意像是投进了石子的湖心,一圈一圈的荡漾开去,直达心底。
惨了
柳蓓蓓后背上结了痂的伤处果然在刚才的一摔之下又裂开渗出了血水,宋朗俊朗的眉拧的紧紧地,将渗出的血水用药棉仔细擦净,又从药箱里拿出药水棉棒之类准备给她上药。
“以后洗完澡叫我,别自己乱跌乱撞的。”
如果仔细听,会听出语气中夹着的气恼。
但是将头埋在臂弯里一动不动的柳蓓蓓却没注意到这个,只是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依旧沉浸在自己纷乱的思绪里。
他是喜欢自己的吗?
这句话柳蓓蓓在心底里问了一遍又一遍,像老牛吃草一样,经过一次次反刍仍然找不到确定的答案。或许……柳蓓蓓心里塞着的都是这样的词。不过即便是“可能”她也觉得难以置信,自己是没在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人,并不出众,而且那时候的自己已经嫁给了方以陌,他怎会去关注一个已婚妇女?现在的自己又是个离婚女人,怎么想她都觉得不合情理。
可是爱情本来就没什么道理可言。
就像她和方以陌,当她以为尘埃落定,天空缀满彩虹的时候,迎接她的却是龙卷风。正应了那就话:人生就像便便,有时候你很努力了,出来的确是一个P。
可是现在对柳蓓蓓来说,这事可不压于一场飓风,那震撼的程度一下子还是让她很难接受。
默默趴在枕头上用牙齿轻轻啮咬着自己的胳膊,柳蓓蓓转念又想,这或许不过是一个富家公子一时的兴之所致,那些个偶遇、那些个狼狈,都是他欲擒故纵的小手段,像猫逗老鼠一样,乐完了一口吞下,即娱乐了自己又果了腹,一举两得。
应该是这样的!
柳蓓蓓,自作多情这东西会害死人的,千万不能沾!何况现在自己还是这样的状况。
胳膊上传来的痛意提醒着她不要做不切实际的梦,她可不想重蹈覆辙万劫不复。
用五年的时间爱一个人,用四年的时间遗忘。人生能有几个九年?
不过,在如此悲催的时候还能有人相伴倒也实在让人温暖。这一天来他尽心尽力的照顾,难得的悉心周到,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柳蓓蓓纠结着抿紧了唇将头埋的更深,幽幽叹了口气,要是薇薇在就好了,可以帮她拿个主意。
而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薇薇其实还真是在为柳蓓蓓操心。
她正在给方以陌打电话:
“这个价格你要是能接受,那么一会我就把账号发过去,你仔细考虑一下再答复吧。”
“不用,我接受。”
“……那好吧。”
“里面的摆设家具最好一起卖了吧,价格你和蓓蓓定。”
薇薇没想到他会连屋内的摆设也要,半晌说道,“留那些东西还有什么意义?想要留住过去已经不可能。如果不爱了;那么就请不要找任何借口再来伤害蓓蓓!如果不能完整的爱她,那么也请不要再打扰她现在的生活!”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下来,话筒里只传来蛐蛐单调的嘶鸣,虽然隔着电话线,却仿佛就响在薇薇的耳边,吵得她耳朵嗡嗡的响,皱眉将手机向外移了移。
“薇薇,休息了。”同事嫌她开着灯影响睡眠催促道。
“好,马上。”
电话那头的方以陌也听到了,于是说道,“麻烦你了,还请你尽力说服蓓蓓将家具摆设一起卖了,钱我马上打过去。”
“好吧。”薇薇应了一声,电话那头的萧索语调让她深深叹了口气,错过的爱情想要重来……很难。
“薇薇的电话!薇薇的电话!”手机在一旁颤动起来。
柳蓓蓓一听立刻兴奋的拿起来,想曹操曹操到,这是不是就是心电感应!
只是她刚要动,突然想起眼下自己的样子立刻谨慎的将手上的动作放缓放小。因为现在的她为了抹药倒穿着睡衣,背后只扣了最下面的纽扣,这情形在柳蓓蓓的脑子里一过就让她十分难堪。
“薇薇,还没死回来?难得出去放风乐不思蜀了吧,才来电话!”
“死丫头,少说风凉话,同事要休息了我长话短说,那房子既然方以陌喜欢就连东西一起卖了算了,也落得干净,怎样?”
柳蓓蓓犹豫了一会,“你觉得行就行吧,反正我也不想留那些东西当标本。”
“噗——我看你那房子办蜡像展应该可以。”
“呸——少来,在外面跑的很累吧?”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柳蓓蓓点头,想了想还是没问她帮忙找家政的事也没告诉她自己眼睛的事。
“不早了,你快休息吧!”
“晚安,你也早点睡!”
柳蓓蓓挂了电话,悻悻的趴下。
早点睡……
她现在希望越晚越好,因为还有一只大尾巴狼在家里!
身后,宋朗正在帮柳蓓蓓上药。
两人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在隐约听到蜡像展的时候眉头轻轻挑了挑。
房间里很安静,趴在臂弯上的柳蓓蓓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而背后,仿佛所有的感官都汇集到了那里,随着那忙碌着的手指偶尔的轻触,象点点火星带着撩人的炙热落上肌肤,引的她心里一阵阵惊跳。
本来她是打算去社区诊所的,但宋朗说大夫可能已经休息了,要去就得去大医院。柳蓓蓓觉得也不过是破了皮的小伤,来来回回的折腾很麻烦,想来想去还是同意了在家里上药。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样子。
很久没跟男子如此亲密的接触过了,那双温暖的手落在她微凉的背上,触到哪里那里便火烧火燎。很快,整个后背都似乎要燃烧起来。柳蓓蓓的脸更是热的发烫,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疼吗?”
起初宋朗并没察觉她的异样,只是小心的上药。直到自己的询问没有回音这才抬头看过去。
亮白的灯下,滑落下来如缎的发丝中,那赤红的耳廓格外艳丽娇俏,带着无比的……诱惑。
宋朗觉得身下一紧,一股燥热从心底升腾上来。
“还好……简单处理一下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