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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被打扫房间的人看见,就丢脸死了。”
“没关系,我来处理。”他的声音轻松而愉快,忽然手臂一转把我放倒在床上。“反正已经脏了,不如彻底点。”
“韩力,你想干嘛?”我惊呼。
他已经一脸坏笑的埋下头去。
“韩力,你就是只大野狼……”接下来的话已经没有了出口的机会,我又一次被带到了云端里。
“小红帽,觉得怎么样?”韩力修长的手指在我胸前打着圈圈,让我觉得酥痒而惬意。可一想到他刚才霸道贪婪的行径,心里一恨,还是不由得往他肩头一口咬下去。
“我看你当大野狼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吧,老实交代,你都生吞过多少小红帽了?”
大野狼任由我的獠牙在他肩上啃噬,嘴上吸着凉气,脸上还是笑眯眯的。“傻姑娘,我都28岁了,你不会指望我还是处男吧。”
“你的第一次是几岁?”我好奇的问。
“忘了,大概19岁?”他稍微侧身换个姿势,手却不肯离开我的身体。“刚念大学没多久,一个高年级的学姐主动接近我,然后我们就很自然的在一起了。”他淡淡的笑笑,“那时候还没接触过异性,什么都不懂,都是她教我的。”
“她是法国女孩儿?漂亮吗?”我追问道,语气克制不住酸溜溜的。
“她家好像是意大利过来的移民,性格很热情。至于长相嘛,我猜应该还不错吧。” 韩力浅浅一笑,“我们好了大概有一年,然后她找了另一个男朋友,我们就分手了。”
我看着他平淡的表情,就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那你爱她吗?”
“不知道。她跟我说分手的时候,我记得我就点了点头说了句‘好!’”韩力嘴角上扬,“现在想想,她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个姐姐。”他一边说着一边揉揉我的头发,“怎么,吃醋了?”
我轻哼一声:“臭美。”随即心思一转,“然后呢?再没有和别人了吗?”
“没有了啊,这可是我唯一的一次恋爱经历,都跟你交代了。”
“我才不信呢。”心里却不可遏制地想起了徐乐儿。
韩力失笑,微微摇摇头,语气很无奈:“你还真以为我是大野狼啊。”他顿了顿,“我决不会和没有感觉的女孩发生性关系。”
他的话让我的心微微一凉。他究竟对多少女孩有过“感觉”呢?而我在他心目中又算是什么?我眼睛茫然的盯着前方,怔怔的不想说话。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韩力轻轻扳过我的肩头,嘴唇贴着我的耳朵道:“木木,我爱你。”
我的身体不自主的抖了抖,不由得紧紧的阖上眼。林木木,你还想奢求什么呢?不管他对你是真情还是假意,有他这句话不是就已经够了吗?这十天的法国之行就是一场春梦,你既然放任自己做梦,就该有勇气承受梦醒后的现实。
我转过头,把脸贴在他心口上,不去看他脸上的表情。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在真正深爱的人面前,自己可以变得这么卑微和懦弱。黄梁未熟,还是把这场好梦做下去吧,不要醒得太早了——
我们一行人在法国高铁列车上坐了两个半小时,终于来到了普罗旺斯的首府——阿维尼翁。
巴黎距离阿维尼翁有好几百公里,乘坐高铁比驾车要便捷得多。按照计划,巴黎的司机们把我们送上车就回去了,到了阿维尼翁,会有当地的车和司机继续为我们服务。只有给顾鲁两家配备的导游一路跟随着我们。
配给鲁先生他们的导游是个在法国生活了十几年的上海人,身材矮胖而灵活,嘴皮子很好使,一路上不停的插科打诨,逗得鲁先生和鲁太太哈哈直笑。他和我们旅行社合作时间很长了,对于接待挑剔的顾客非常有经验。为顾先生和顾太太服务的导游则是还在大学学艺术的留学生,虽然话不多,不过介绍起法国的风土人情来,也是侃侃而谈如数家珍。一路上两个人都应付自如没出岔子,让我非常满意。
心里一旦少了顾虑,眼前的景致也显得格外迷人起来。在高铁上的两个半小时,人就如同在欧洲的乡村油画里穿行,一想到马上就要进入彼得。梅耶笔下的普罗旺斯,心情便无比兴奋。到了目的地,早有司机开着一水儿的三辆奔驰4Matic在站外迎接。我们分头上了车,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入住的酒店。
酒店位于老城区,装修风格比起巴黎丽兹酒店来少了些宫廷的厚重,多了些现代的简约。一行人在酒店餐厅用过午餐,三组人又开始了分头行动。
“今天咱们去哪儿?”韩力背上背着我塞给他的旅行包,任由我拉着他往外走,一脸的气定神闲。
“嗯……先去教皇宫,然后出城去看老桥。”我手里捧着旅游指南,自信满满的用手指头在图册上点了点。
阿维尼翁是个非常古老的城市。13世纪末时,因为罗马教廷派别斗争严重,威胁到教皇的安全,于是在当时的法王腓力四世的支持之下,教皇将教廷迁到了这里,并在这个方圆不到三四公里的小城里建造了辉煌的教皇宫,成为当时教徒们朝拜的圣地。如今的阿维尼翁早已在老城的基础上扩建成为极具文化与艺术氛围的现代城市,而且是著名的大学城。走在古城的小巷里,狭窄的街道和古色古香的民居都与巴黎的景致大相径庭,到处是阳光,蝉鸣和鲜花,虽然这里并不是乡村,却蕴含着南部省份独有的乡村气息。
地图上说,酒店离教皇宫不过九百米,我想,就算闭着眼睛摸也摸到了,没想到在街头巷尾绕了几圈也没找见,倒把自己绕到了一个像是民居的冷清巷子里。
“怎么办?迷路了。”我泄气的撇了撇嘴。
“你这个导游还真够迷胡的,自己都弄不明白还敢带着我到处乱转。”韩力呵呵的笑。“先走出去,然后把你遇到的第一个路牌拼给我听。”
我乖乖的拉着他出了巷子,好不容易找到一栋房子上挂着的街道名称。韩力听我念完,点点头,“走吧,向左。”
再走了一段,遇见路口,他又一次指点我:“这次往右。”
就这么转了几下,眼前一片开阔的广场显现在我眼前,广场中央耸立着一座高得几乎插入云端的巨大宫殿。
“哇,找到了!”不需要看任何介绍,谁都能看出来,这里一定就是传说中的教皇宫了。“你怎么知道这里的路啊?”
“我在阿维尼翁上的大学啊。”韩力笑得很灿烂。
“是吗!”我很惊讶。“怎么一点没听你说过,你学什么专业的?”
“葡萄酒国际贸易。”
难怪他对这里这么熟。我坏笑,“好吧,为了惩罚你对我知情不报,现在陪我去爬教皇宫去。”哼哼,敢害得我在古城里白白转悠了半个小时,不让你吃点苦头怎么行。
“我没问题,不过你受得了吗?”韩力笑得比我还要贼。
不幸被他言中,一个小时以后,我差不多是被他半搀着走下来的。一路走一路在心里哀嚎——教皇同志您没事儿住那么高干什么?耍游客玩儿吗?
在广场上找到把长椅坐下,我几乎要瘫过去。南部午后的阳光特别炽烈,晒得人睁不开眼,休息半晌,腿好多了,人却热得直冒汗。我发现广场的另一侧有人支着个阳棚在卖冰激凌,不由得精神一振。
“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买冰淇淋。”
“嗯,我要香草味儿带杏仁的。”
我把旅行包打开拿出钱袋,然后把包和地图都塞在他手里,径直往冰淇淋车走去。车前排了好多人,我只好站在太阳下等着。回头看看韩力,他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儿,犹如一幅肖像画。
我排了足足十分钟的队才买上,走回韩力身边把冰淇淋往他手里一塞,“快点吃,不然就化了。”
听见我回来,他马上露出安心的笑容。“怎么去了这么久?”
“冰淇淋车太远了,在大广场的那一头呢,而且好多人买啊,我排了半天队。”我一边敦促他赶快吃,一边掏出湿纸巾擦汗。“味道怎么样?”
“嗯,不错。”他边吃边笑。“再不回来,我还以为你跟卖冰淇淋的人跑了。”
“我才不会那么没出息呢。不过——如果他卖的是臭豆腐,那就没准儿了。”作为湖南人,吃臭豆腐可是与生俱来的爱好啊。
韩力一口冰淇淋下去,闻言差点没噎着。看着他鼻子上沾着的冰淇淋液,我哈哈大笑,一边替他擦擦,一边问:“我要是真的跑了你准备怎么办?”
虽然是玩笑话,可问的时候我却情不自禁盯着他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存了几分认真。
韩力的脸色变了变,缓缓的说:“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等你。”
“那……如果我一直不回来呢?”
“那我就一直在这里等到死。”
他脸上带着抹萧瑟,我几乎要以为一切都是真的,不由得伸出手指封住他的唇。
韩力狠狠的一把搂住我:“林木木,不许离开我,永远都不许,听见了吗?”
他的脸色很认真也很霸道,甚至带着点凶恶。我盯着他的脸,不知道开口,只是一直点头。
“你点头我看不见,要说话。”他还是不依不饶,“听见了吗?”
“嗯,听见了。”我认命的把头贴在他胸口,任由冰激凌淌下来,一滴,又一滴。
不要想,不要想——至少这一刻的冰淇淋的确是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嗯……那个……虽然是那么写,但菩提本人没有处女情结的啦。大家觉得比较寒的部分请自行跳过,谢谢。还有写到我最爱的普罗旺斯难免多啰嗦一点,让韩力和木木多甜蜜下下,当然还要增添很多纠结。大家耐着性子看哦。
、(18)断桥与故人
Sur le pont d'Avignon;在阿维尼翁的桥上
L'on y danse; l'on y danse;让我们这样跳舞
Sur le pont d'Avignon,在阿维尼翁的桥上
L'on y danse tout en rond。让我们围着圆圈跳舞
Les beaux messieurs font me ç;a;漂亮的小伙儿们这么跳
Et puis encore me ç;a。然后还是这么跳
Sur le pont d'Avignon;在阿维尼翁的桥上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