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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陈余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高深表情,放下空酒杯,淡淡笑笑说:“再往后退个一两百年,表哥表妹就是天上的一双地上的一对。虽说现在法律不允许了,但是不照样还是有不少表哥表妹做夫妻的。更何况我和周良善根本没有兄妹之情,发展出点别的也未尝不可。”
沈树刚抿到嘴里的酒喷了,辛辣的酒液呛到了嗓子里。他好一阵猛咳,咳得两眼血红,瞪着江陈余猛看。审视判断着他方才所言到底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
沈树的脑瓜子转的很快,他分析着以江陈余的个性说出这种话或者干出这种事并不奇怪,但搁不住上面还有秦老爷子压着呢。所以不管江陈余这句话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玩转假意,都只能成为空想。更何况他知道周良善和江陈余虽然没有兄妹之情,但肯定也没有男女之情。别问他为什么这么笃定,男人的直觉,好歹也是与周良善相处了这么久赤|裸相对过的男人,她的一些喜好他还是知晓的。更甚之,他以为周良善其实是喜欢他的,不过是不肯承认而已。
沈树释怀,很自信地笑着。
江陈余只顾倒酒,根本没有留心他的反应。
满好了两杯酒以后,江陈余说:“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你带不来你妈和媒人来提亲,我会开始行动。”
“行动?”沈树笑不出来了,觉得太不可思议,下意识惊问出声。
江陈余一如既往的淡定。
他说:“到时我会用行动向周良善证明我才是可以照顾她一生的男人。”
沈树听后嗤之以鼻,刺激他曰:“得了吧,女|性|杀|手,你表妹还是不麻烦你照顾了,我来就好。”
接下来,好好的双人对饮,成了宣誓大会,沈树和江陈余抢着说明谁才是可以照顾周良善一生的男人。
结论就是……谁也不肯信服对方。
第二天一早,沈树在秦老爷子的严密监视下和周良善以及秘密告别。
他心有不甘地亲了亲秘密,又亲了亲……秘密。
其实后一下是真的想亲周良善的,奈何老爷子提前看出了苗头,在他背后清了清嗓子。
对,老爷子只是清了清嗓子,没出息的沈树立马就拐了弯。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革命”尚未成功,老爷子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要听的。
沈树回了苹安,头一件事就是去“爱之归巢”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搬回了他与安欣的家。
安欣意外的同时,心里是高兴的,不过嘴上不肯服输,还是硬撑着说了几句讽刺的话。
沈树不以为然,很突兀地拥抱了安欣一下,然后出门去公司。
安欣吓了一跳,然后在沈树关门的时候,有眼泪涌出眼眶。
儿子有两种,一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还有一种是娶了媳妇更加理解了女人理解了生活开始心疼娘。
或许,沈树是第二种。
今天阳光明媚,沈树开着车,迫不及待地开始规划未来。
他可不认为周良善和安欣的婆媳关系可以亲如母女,看来要发奋图强,赶紧挣钱买房子呀。要买两套挨着的,周良善住楼上,安欣住楼下。这样,即过起了自家的小日子,又可以照顾好妈妈。
哪天要是和周良善吵架了,他还可以带着秘密一起私奔到楼下的安欣家。
周良善爱吃肉,安欣吃素。他还可以带着秘密今天吃这家明天吃那家,营养均衡。
沈树美滋滋地想着往后可能会发生的幸福生活。
却压根都没有思考眼前。
攸的一下,他想起了江陈余的威胁和老爷子的要求,就像正好好地开着车呢,突然一个急转弯,吓得小心砰砰乱跳。
未来是美好的,奈何现实太残酷哟。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亲亲的大姨和大姨夫就是表哥和表妹……
还有 又欠下一章,一共欠两章。这两天过节,家里人实在是太多,太忙太忙太忙了不过,这几天就会补上的,因为有榜单任务在,周一到周五的上午,死也要更出来一万六千字。
这几天,不定时更新,写出来就会更上的。
53、爱是什么1
年轻时爱要大声喊出来。到了一定的年纪才明白爱是关注、期望、忍受、默默地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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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沈树并不叫沈树。
那还是在他只有秘密这么大的时候,安欣无时无刻将他搂在怀里,“宝宝,宝宝”地叫着,怎么亲也亲不够。
似乎每一个孩子的第一个昵称都是“宝宝”,随着时间的推移、年纪的增长,宝宝们不是变成了“混小子”就是变成了“死丫头”。
沈树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在他从“宝宝”升华成“混小子”的那些年里,在他没有调皮捣蛋的时候,安欣时常会叫他“小树”,更甚者若某天他表现的出奇的好的时候,安欣还会奖励似亲热地叫他“儿子”。
究竟是什么时候那些充满了爱意的昵称,变成了死板板仿佛真的是冤家对头一样的大名直呼,时间久的连安欣也记不得了。
就这样叫着叫着,母子的感情越变越生硬。
安欣靠在沙发上回忆着从前,在她的斜对面的高高的供台上摆放着沈树父亲的遗像。
相片上的年纪永远定格在了三十二岁,与如今的沈树年纪相当,眉宇间的神情也有五分相似。
至于样貌,其实沈树是更像她的。
在将有沈树的最初几年里,这一度成为了她的骄傲。
“唉呀,这个孩子长得真漂亮,像妈妈。”
“唉呀,老沈家的小树苗子挺拔精神,像老沈家的媳妇,长大了和妈妈一样做个军人。”
各式各样的夸赞围绕着这个看似女强男弱实际和谐美满的三口之家,赞美的内容却总是和略显文气在机关里做着秘书工作的沈建无关。这让沈建非常郁闷,装着很生气地开玩笑说:“你瞧都是夸你的,我看这个家要我是没有一点用处。”
谁料,一语成谶。
在悲伤乍到的日子里,孤单寂寞痛苦重击后的安欣发现自己真的没有身上这套军装挺拔刚硬,她屈服于命运,她是真的想随着沈建一起去了,是沈树让她坚定了活下去的信念。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沈树是她生活的力量,是她活在这世上的唯一牵挂。
安欣的思想也是老旧的,老来从子的观念根深蒂固地种在了脑子里。
可是这个她老来唯一可靠的儿子,不停地刷新着她的承受力,并且没有下限。
若是沈建还在,他是一定不会坐视他们的儿子如此的叛逆不孝,说到底还是自己的福薄了。
安欣悲伤地想着。
沈树回到家的时候,正看见暗自垂泪的安欣擦拭着父亲的遗像,心里头像被刀戳了一样尖锐地痛了一下。
沈树没有说话,拿着顺道在菜市场买来的几样安欣平时最爱吃的菜进了厨房。
今天是星期五,请来做饭的阿姨雷打不动的这天休息沈树还是记得的。
厨房里,沈树脱了外衣,穿上围裙,颇有些型男主厨的味道。
安欣走了进来,扭扭捏捏的像个小姑娘。
她说:“要不我做饭?”
要放在以前,沈树一定会好好地讥讽她一番,“就你,做饭,还是算了吧。”
这是安欣的死穴,她自以为十八样武艺样样精通,可唯独厨艺这一样,她是怎么学都学不会。没有天分的她企图以勤补拙,为此还曾经去有名的厨师技校进行过培训,一共学了一月有余,唯一学会的就是用萝卜雕花。那以后,做出来的饭菜还是继续挑战着沈树脆弱的味蕾。
是以沈建去世了以后,安欣没有学会给沈树做饭,倒是沈树慢慢地跟着阿姨耳濡目染学会了给她做饭。
每每思及此,安欣总会愧疚地觉得自己并不是个称职的好妈妈。
沈树自然知道她的心结,尤其在今天她本来就心情不好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敢再刺激她的。
于是,他做出很随意的样子说:“这顿我做,下顿你做。”
安欣没有表示异议,转身出去。
压力消失,沈树叹了口气。
很多时候他都在想,为什么自己会对周良善产生感情。是因为她样貌还不错性格上又是与安欣南辕北辙?还是因为她给他做的第一顿饭里让他吃出了家的感觉?
沈树想不清楚,也不打算去想清楚,但有一点他是明白的。
也正是因为了安欣和周良善方方面面的完全不同,才导致了现在的焦灼情形。这是无法弥补的东西,只能小心地去培育。而培育人,可以是他也可以是秘密。
简单的两菜一汤做好了,长方形的仿古餐桌,安欣和沈树各占一方,严格地遵守着古训食不言。
饭吃了一半,终于下定了决心的沈树,放下了筷子,很认真地对安欣说:“妈妈,再找个伴吧。”
沈树的想法很简单,安欣最美好的年华都已经给了他,或许现在是追求个人幸福的时候了,她有那个权利。
安欣顿时停下了喝汤的动作,呆愣不语。
就在安欣胡思乱想着这一切肯定是周良善教唆,用意就是可以彻底地让沈树抛弃她。
这时,沈树又说了:“妈,闲了就去看看楼盘,找两套户型不错的,上下楼挨着的房子。我住楼上,你住楼下。”
安欣的心里略微好受了一点,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不稀罕,我就老死在你爸爸留给我的房子里哪儿也不去。”
沈树使出了幼时挨打时百用百灵的杀手锏,努努嘴说:“妈妈,开心点,爸爸看着呢。”
安欣立马沉默不语,埋首继续喝汤,汤的滋味是酸甜苦辣说不清楚。
沈树清了清嗓子,又说:“妈妈,其实周良善不是个坏女人。妈妈,秘密喜欢奶奶,也离不开妈妈。”
与此同时,好女人周良善正接受着秦老爷子的“荼毒”。
“观棋不语真君子。”秦老爷子不快地说着棋盘旁边站着的江陈余。
周良善嗤之以鼻,呛他:“就你君子,以大欺小,恃强凌弱。”
“嘿嘿嘿,死丫头,谁让你学艺不精了,今天我都教你半上午了,是你自己笨学不会,怎么就变成我欺负你了。”秦老爷子不乐意了,强词夺理地争辩。
周良善气的哼哼叫,挥挥手招呼江陈余道:“哥哥,上,搞定这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