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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挑好时候,你看就是因为时候没挑好,你还是不愿意接受他妈妈。”沈树叹息一声,又说:“我问你,妈妈。以前你不喜欢周良善,说她和我们家不是门当户对。现在呢,何止是门当户对了,都可以算得上是我们在高攀了,你怎么还不肯接受她?”
安欣又亲了亲秘密的小脸袋,这才抬眼看他,没好气地说:“女人的事情,男人少参乎。想进我沈家的门,我管她是什么将军的孙女还是外孙女,都要守我沈家的规矩。我们老沈家的规矩只有媳妇孝敬婆婆顺着婆婆,可没有婆婆顺着媳妇来的。你看她那张脸,写满了不待见我,难道你要让你妈的一张老脸去贴她的冷屁股?”
安欣越说越愤慨,其实她是心虚的,她介怀的无非是害怕周良善会介怀曾经挨过的那两巴掌。
当然,这一点她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承认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上午送积分。
51、全民公敌
周良善倒是不记仇,可还记着自己欠了人家一百万呢。
虽说她真的没有一点儿觉得这钱自己拿的不应该,可就是这么相对的时候,仍旧觉得尴尬。再说讨好什么的有用嘛,一味的讨好不过只能更加的贬低自己在安欣心里的印象值。
既然如此,就这样吧,爱咋咋地。
周良善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回了座位以后,安欣早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依依不舍地将秘密还给了沈树。
周良善原想接过秘密的,后来一想算了再给安欣留点儿机会吧。
果不其然,菜上齐了以后,安欣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对沈树说:“我吃饱了,孩子我抱,你吃饭。”瞧,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是心疼我儿子,才不是想抱你儿子。
还没等到安欣过够了奶奶瘾,也就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安欣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性格刚强的女人,她可以又当爹又当妈的一个人带大了沈树,无论多累多难熬她都没有哭过。而现下却莫名其妙的红了眼眶。
沈树的心里也不太好受,送她上出租车的时候下了“军令状”,安慰她道:“妈,我送她娘俩去临市看秦爷爷。妈,你放心,过不了几天我一准把秘密给你接回家。”
安欣没有说话,心里头却翻起了浪,这孙子要是回了家,那周良善呢?
想到此,安欣狠了狠心,装着不屑地闷哼了一声,别过头示意司机快点儿开车。
沈树的热脸贴在了冷……脸上,心里头愤慨不平。
他他他简直就快被这两个女人玩死了。
沈树的心里不爽,以至于在送周良善和秘密去临市的路上沉默了半路。
他不说话,周良善也没心情搭理他。
快到地方的时候,沈树沉不住气了,再不说点什么就没有时间了。
不是蓄谋已久,也不是临时起意,沈树自认为是水到渠成。
他说:“周良善,等你从老爷子那回苹安的时候,咱俩就把事儿办了吧。”
周良善一时半会儿的没反应过来,问他:“事?办什么事?”
沈树又不快了,就算他的求婚没有精心策划不够隆重,可这并不代表他不够认真呀。可她又是个什么态度,那语气那神情就好像是在问他今天买了什么菜一样的随意。
在感情上,沈树实在是接受不了这种忽视。他闷声闷气地说:“你说什么事?”
周良善听他语气不善,又仔细品味了他刚才的那一句话,然后恍然大悟,再然后……沉默了。
呵呵,要怎么回答太伤脑筋,还不如听不懂呢。
于是乎在等答案的沈树去看她时,她一脸的无辜,一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沈树
……也就只能默了。
还能怎么样呢?
逼的紧了是会反的。
但是他也快没了耐心,偏偏又马上要分隔两地了,根本就是不想给表现的机会。
说话间的功夫,将军府已经到了。
将军府门口的石阶上站着一个老熟人,瞧见了他,沈树完全郁闷的心情通畅了不少。
可不,关于周良善,他是同志还需努力,而悲催的江陈余却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了。
人就是这样,比下有余的时候,总是可以立马忘却烦恼并得瑟起来。
沈树停好了车,掂着装满了秘密衣服的小包跳了下去,招呼着江陈余:“嘿,哥哥~”那腔调阴阳怪气的很欠扁。
可江陈余是谁?那定力好的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这么一顶点儿的挑衅对他来说,什么用也没有。
他直接忽略了沈树,去接周良善手里的秘密,笑着说:“外公等急了,非让我出来等着不可。”
周良善很顺从地让他接走了秘密,用实际行动代替了所有的话语。她三步并作两步跨进了将军府,还在院子的时候,高声对着屋里喊:“老头儿,我看你来了。”
屋里传出了老爷子的咳嗽声,紧接着就是埋怨声:“你个没大没小的丫头片子,老子以为你忘记了我们还有约。”
许是周良善的喊声惊动了屋檐下悬着的鹩哥,老爷子说话的时候,鹩哥也正扑扇着翅膀叫着:“欢迎光临……”
周良善兴冲冲地进了屋,问:“你刚才说什么?你的破鸟太吵了没听清楚。”说着话,她走到了老爷子的床边。
半躺在床上的老爷子的眼神在看见她的那一刻陡然间亮的发光,嘿嘿笑笑连声说着:“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江陈余抱着秘密和沈树一起也走了进来。
秘密自然也是香饽饽,老爷子坐了起来接过了秘密亲了又亲。
至于沈树。
老爷子在看到他时,眼皮子翻了翻嘴角一抽,还没说什么呢,沈树就开始讨好地傻笑。
周良善学着老爷子的语气,指着沈树说:“你…要么站要么滚。”
沈树的脸都气歪了。
一旁的老爷子乐得哈哈大笑,也开口说话了:“光让他站着太便宜他了,咱还让他扎马步。”
沈树凌乱了,脸色直接抽成了绿的。
“裤子窄裆浅蹲不下。”这时,江陈余很适时的插言,一语命中要害。
沈树……
他想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就成了全民公敌了。
幸好秘密还什么都不懂,要不然他威严的父亲形象呦一败涂地。
因为周良善和秘密的来到,老爷子的身体一下子好了不少,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连晚饭也多吃了不少。
饭后,老爷子声称三个大老爷们要下棋,周良善这个女人就只能洗洗涮涮哄孩子睡觉去了。
老爷子是思想特别传统的人,家庭制观念很强,大男子主义也很强,一向认为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而周良善这个没爹没娘只有他的苦孩子,一切当然需要他来做主他来撑腰。
下棋是假,谈话是真。
老爷子问沈树:“你打算怎么办?”
话问的没头没尾很含糊,沈树却完全领会了所有的含义,拍着胸脯说:“自然是要尽快结婚的。”
沈树很开心,既然总是搞不定周良善,说不定搞定了老爷子以后一切难题迎刃而解。
沈树想也没想就回答证明他确实是一早想好了该怎么做,对于这一点老爷子很满意。他赞许地点着头说:“好,很好。那就挑个好日子,让你妈妈带着媒人上门提亲吧。”
爷,我的亲爷爷,现在的社会不流行这些了好吧,我们崇尚简单自由快捷方便。
当然,这些只能是心声。
沈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然后默默点头。
他和周良善之间似乎总是隔着某个人,以前是江陈余,这一次关键在安欣。
沈树实在是没有把握可以说服安欣,原本想可以一鼓作气攻克结婚这个难题,不曾想难题开了外挂不停加血。
噢买嘎,结婚难难于上青天。
作者有话要说:分已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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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表哥表妹
在将军府里,再借沈树一个小胆,他也不敢造次。
于是乎,谈话完毕,老爷子说:“天太晚了,你今天就留下吧,住陈余隔壁的那间客房。”
沈树感恩点头。
老爷子又说了:“丫头肯定已经睡了,你不许再去打扰她。”
沈树……惶恐点头后,就果真二话不说,去了客房,然后闭门不出。
实际上,现在才八点。
按照老爷子的作息现下必须是上床睡觉的点,可按照沈树的习惯现在也许才刚刚下班,夜生活不过才刚刚开始。
江陈余更惨,往常这个时候他才将将上班而已。
实在是睡不着,江陈余悄悄地去酒柜里偷了两瓶二锅头,又去厨房摸了盘花生米,敲开了沈树的房门。
“二锅头?我还以为你会偷红酒。”开了门,沈树一点都不吃惊。
江陈余越过他进屋,似笑非笑地说:“红酒是用来泡妞的,我又不准备泡你。”
“闲话少说,一人一瓶,数数花生米有多少颗,一人一半。”轻松的氛围让沈树回忆起了从前年少,很幼稚地说着。紧跟着进屋,几乎是用抢的拿过一瓶二锅头,开盖只闻了闻,便喊了一声:“痛快。”然后又很认真地同江陈余说:“说真的,这么多年来我交往的所有狐朋狗友里,就属和你喝酒是最畅快的。”
江陈余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眼皮,回敬他一句:“彼此彼此。”
男人之间的友谊是按年龄段来区分的,像沈树和江陈余这种年纪经历过现实的洗礼后的友谊,再也没有少年时的热血冲动,夹杂了成年人的复杂,五分利益五分真情。
却也是美好的,这年头能有五分真心的交情就是值得珍惜的。
沈树和江陈余相对而笑。
本来就是,两人之间所有矛盾的根源无非只是周良善。现如今江陈余成了表哥,矛盾不解自散。
所以说沈树是庆幸的,女人有了,朋友还在。
几杯小酒下肚以后,沈树说:“表哥,你以后就是表哥了。也幸好你小子沉得住气,你说你要是一早就对周良善下手了,现在肯定是撞死的心都有了。”
江陈余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高深表情,放下空酒杯,淡淡笑笑说:“再往后退个一两百年,表哥表妹就是天上的一双地上的一对。虽说现在法律不允许了,但是不照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