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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沈树并不知情。
并且,他不知道的还远远不止这些。
负责周山案子重调的老警官在两天前,也就是江海同开追悼会那天找过周良善。
周山案子的重新调查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因为时间间隔太长以至于根本无法取证,重调工作基本没有进展。于是,他以聚众赌博的罪名短暂拘留了一个推测参与过案子但无实证逮捕的小喽啰,然后放出了一个烟雾弹。说是他把一切罪名都交代了,一时间,几个被重点调查的人员先后藏匿了起来。紧接着袁莎莎在晚上关店回家的路上,遭遇了以抢劫为名的殴打,幸好有巡警路过,不然或者还会有比此更加恶劣的事情发生也不是没有可能。
老警官说对方的打击报复可能还会随着重调工作的进展而变本加厉起来,从多天来的监视中发现,不光是袁莎莎,就连周良善也被盯上了,这几天来明显有很多不明的人员出现在四合院外。与其被动,倒不如化被动为主动,说不定还可以为重调工作打开一个突破口,便要求袁莎莎和周良善配合警方设一个局。
考虑到秘密的安全,周良善原想将秘密送出去。
老警官考虑了一下说这么小的孩子没有什么特殊原因是不会离开母亲的,若单单将孩子很严密的送出去,唯恐打草惊蛇,可是若“不经意”一样送出去,安排不妥,万一被钻了空子呢。倒不如仍旧带在身边,一来可以继续迷惑对方,二来不负责任的说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母亲肯定是会不顾一切先保护孩子的。
“当然,我既然有能力安排这一切,就有能力保护好你们的安全。”当时,老警官又补充道。
出于怕被阻拦的心理,周良善并没有将这一切告诉沈树。
所以,当沈树提出要单独带秘密去见安欣的时候,周良善拒绝了。她不是没有挣扎,秘密不被卷进危险当中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可是万一对方若在途中对着没有防备的孤身一人带着孩子的沈树下手呢。
算了,算了,秘密留下,至少沈树是绝对安全的。
袁莎莎下了车,腿脚不太利索,一拐一拐地走进了院子。此时的周良善早就准备妥当,也早就知道她伤没有痊愈,可仍在看见她时,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良善,就我们两个行吗?”袁莎莎看着站在屋前的周良善,犹豫着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想起那天的事情,袁莎莎还是害怕不已。那些人真的是太恶劣了,在小夜曲工作了好几年,见过很多坏男人,也见过随意动手打女人的,还真是没有见过会一哄而上好几个男人同时追打一个女人的。一对一的来,女人已经是弱者了,更何况是好几个对一个。
袁莎莎烦躁不已,取下了墨镜,原本很漂亮的脸庞布满了青紫痕迹,视觉效果颇为震撼。
这是她受伤以来,第一次被周良善看见,心里头说不出的心疼滋味。
周良善压下徘徊在心中的异样情绪,扯出一记笑容说:“没事,后面有警察跟着,一四一国道上也有警察等着咱们呢。”
袁莎莎向来是很相信周良善的。比如上次她说有她在周山一定会没事,果然没过几天就来了重调的警官。若说曾经江陈余是周山的神,那么此刻的周良善就是袁莎莎的神。
听她这么一说,袁莎莎笑着点头,心里多少踏实了一点。
周良善没再多说什么,要了吉利的车钥匙将车开到旁边停好,然后跳上了路虎。车里袁莎莎系好了安全带,又将秘密放在了摇篮式的安全座椅里,这才开出了院子,一溜烟地往大路上跑去。
关押周山的监狱在东郊的一个叫六里堡的地方,周良善一行并不用开车进市里,只需要延着外环一直走到东郊,再上一四一国道走上一小段,便到了地方。
周良善小心翼翼地驾驶着汽车,眼观六路,观察着前后的车辆,时刻提防着意外事件的发生。
一开始还算平稳,行到快到通往经济开发区的一个较偏的十字路口,就在灯向转变,周良善正要起步向前之时,只见一辆白色的大众突然超过了自己前面那辆灰色的小面包,明显直冲着周良善所开的路虎而来,然后故意贴近,紧接着转向。
白色大众的车尾巴擦到了路虎的车头侧面。
大众停了车,从车上走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看似很斯文的男人,打着手势示意让周良善将车也开到路边。
周良善警惕地看了又看,这个路口没有交警执勤,大众车上虽然只有一个男人,但直觉告诉她后头的那辆灰色小面包一定有问题。
想清楚了这些,周良善不再理会男子的手势,一脚踩下油门,往前开去。
果然,那辆灰色小面包也紧跟着追了上来,从大众走下来的男人指着她们像是骂了一句什么,也赶紧上车发动来追。
袁莎莎紧张地不停向后张望,声音虚虚地叫了句:“啊呀,良善。”
周良善头也没回地说:“别怕,有我呢,你就看好秘密就行了。”
实际上初始周良善的心里也害怕的要死,握着方向盘的手满是汗液粘呼呼的难受极了。可真是事情已经发生,反而又镇定了下来。
怕是没有用的,怎么说她也要成功地将他们引到一四一国道警察布控的范围之类,然后才能装着被追上,让他们开始实施犯罪,警察才能将其一举抓获。
哈哈,就像钓|鱼执|法。
不过说白了,早在答应老警官设局的时候,周良善就想明白了,丢不了小命绝对是真的,可是受些惊吓甚至于挨上几拳几脚这些是一定会有的。
也幸好,秘密还不懂得什么叫做害怕,也不用担心会给他造成心理阴影,只要待会儿一定护好了他的安全就行。
周良善在心里默念着这些,机械地操纵着方向盘,穿梭在各式的车辆之中,只顾着向前,再向前。
饶是如此,那辆灰色的小面包还是眼看就要追上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求评啊…
47、钓鱼执法2
灰色的小面包在高大的路虎面前,就像是儿子和爸爸,其威武唬人程度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可这并不防碍它的嚣张气焰。
灰色小面包摇下了车窗,副驾使位上的男人将胳膊伸出了窗外,指着周良善辱骂叫嚣。
不用听不用想,也知道从他的口中是吐不出什么好话的。
动怒你就输了。
周良善并不理睬他,只是急于摆脱已经与她并排使驶的灰色面包车,只因后视镜里那辆白色大众车也近在咫尺。若是两辆车一起逼近,再想逃脱可就困难许多。
可着急也没用呀,路上的车辆实在是太多了。路虎发挥不了全部的实力,周良善只能提心吊胆超车再超车,速度连八十都跑不上。
若是换条高速路,什么大众什么面包车,只有跟在她们屁股后面吃尾气的料。
这时,灰色小面包的叫嚣升了级,负责喊话的男人竟然摆出了要碰撞的手势。
周良善乐了,体内的冒险因子彻底被激发了出来。
在灰色小面包还没有付诸行动之时,周良善已经转着方向盘操纵着路虎朝它挤去。
不是要撞吗?
你以为女人除了害怕和哭泣是不会反击的吗?
不过幸好,她有先见之明军车民用版的路虎耐撞呀。
想是灰色小面包也知道真要是碰撞起来吃亏的铁定是自己,在周良善操纵着车挤来的时候,它再也不敢嚣张只顾着仓皇躲避。
周良善得了机会,路虎又将它们甩在了身后。
袁莎莎松了口气,长叹了一声。
周良善笑笑安慰她道:“放心,再有两个路口就是一四一国道了。上了一四一以后,我会假装被他们逼停,然后我下车,你呆在车里看好秘密,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锁好了车门不要出来,一定要撑到警察到。”
袁莎莎急切地抢着说:“不,不,你在车上照顾秘密,我下车。”
“莎莎听话,你不如我,你下去除了受伤什么都做不了。”周良善很严肃地说。
她是一定不会让袁莎莎顶在她的前面,袁莎莎不像她本身就经历过很多类似于今天的危险情况。袁莎莎不懂得在将要被打时,就装模作样的先喊痛。这些她会,甚至……做的很好。
“可是……”袁莎莎想不出可以说服周良善的理由,急红了脸仍旧不死心地想要做最后的争辩。
“坐好了,莎莎,他们又追上来了。”就在这时,周良善打断了她。
很明显,她不想在这个没有悬念的问题上和袁莎莎多费口舌,她需要留着全部的精力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如此这般追追赶赶,在临近一四一的时候,路虎“判断错误”在熄火躲避一辆大货之时,灰色小面包和白色大众终于追了上来。
就此,两辆车一左一右将路虎夹在了中间,怎么甩都甩不掉。
终于挨着上了一四一国道,白色大众趁其不备一踩油门窜到了路虎的前面挡住了路虎的去路。
周良善眼急手快,猛然刹车。
从白色大众车上下来的斯文男人咣咣敲着车窗,灰色小面包也紧挨着路虎停了下来。
周良善唯恐灰色小面包上会下来的人多,稍不注意就会威胁到袁莎莎和秘密。她赶紧偷偷打开了兜里的录音笔,先其一步跳下了车,用力将车门锁好。
这时,从灰色小面包上跳下了四个男人,像四大天王一样并排一站,再加上那个斯文男人,五人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周良善严实合缝地围堵在中间,五人的表情皆是凶神恶煞。
“怎么,想打人吗?”周良善举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号码110,也不甘示弱,作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却故意的不提先前与白色大众擦碰之事,她可不想让他们将事情演变成因为汽车擦碰处理不当而引发的纠纷。
其中的一个男人轻蔑地笑着一把拍掉了她的手机。
周良善心疼地忘着摔出去了好远,躺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然后抬头指着他们怒斥:“光天化日的就没有王法了,你们……你们太不像话了。”
五个人一齐讥笑她。
先前那个拍掉她手机的男人还伸手推了她一把,恶狠狠地说:“死女人,你不是很厉害很有门路很嚣张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