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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莎莎一愣,遂惊喜说:“真的?”
“当然啊。”
“那咱们还数钱干嘛?”
“老板说了先让周山出去几天,等摆平了一切再让他回来。”
袁莎莎呼出一口长气,瘫软在转椅上了好半天,回过神来便咋咋呼呼道:“哎呀,我饿了,我先去吃点儿东西,你先数着。”
安下心以后的袁莎莎精气神全都回来了,迈着精致的小碎步,得得瑟瑟的出了门。
她才刚走,周良善强打起来的精神瞬间化为虚无。
前天刚刚进了一批货,现下店里的营业额也没有多少,东拼西凑的不过才五万。不知道周山到底出了什么事,需要跑多久,这些钱会够用吗?
周良善的头又一炸一炸的疼了起来。她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袁莎莎回来了。顿时,一股浓郁的汉堡香味布满了整个房间。
周良善突然一阵反胃。
袁莎莎摇了摇她说:“良善,我给你买了两个汉堡,快起来吃了。”
吃……周良善猛然跳了起来,推开袁莎莎,向卫生间跑去。
只听里头传来“嗷”的一声。
19、一波又起
周良善病了。
莫名其妙的就生了病,吃不下东西,又无时无刻的处在饥饿里。连续好几天了,每晚做梦不是去这家小馆子胡吃海喝,就是去那家饱餐一顿,甚至还有一晚梦到了自己啃个烧饼啃到心满意足泪流满面。瞧这出息的。
可是待到梦醒的时候,又是什么都吃不下,喝口凉白开胃里便开始翻江倒海的闹。
对于吃货善来说,这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情,不亚于2012世界末日说。
就这么折腾了两三天,仍然没有见好的趋势,无奈之下周良善去了医院,挂了个门诊。
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正低头写着病例,听周良善说完情况,抬眼皮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问:“多大了?”
“二十多”。
“有男朋友吗?”
没心没肺的周良善想也没想答:“没有。”
医生又抬头瞧了她一眼,转着笔又问:“有过性生活没有?”
周良善有些尴尬地说:“有……有。”
“月经多久没来了?”
“快一个月了,哦不一个月多点。”周良善回答的模棱两可。
那医生白了她一眼,语气不善:“仔细想想,想好了再说。”
“三十五六天那样吧。”
“三十五六天,反应也没那么早啊。”医生喃喃自语。
“什么?”周良善没听清楚。
医生甩给她一个单子:“先验个血再说吧。”
“不是,医生,我是胃不舒服,验血有什么用…”周良善试图解释。
医生不耐烦地摆摆手:“不验不好判断,你先去交钱验血。”
周良善悻悻地去了。
等到她将验血结果交到医生手上时,那医生只扫了单子一眼,很轻松地说:“哦,早孕反应。”
……
周良善的世界瞬间朦胧了。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惊讶,错愕,无所适从,齐齐涌了上来。当这些情绪翻转着即将落地的时候,竟充斥着一种与庆幸有关的……喜悦?
她究竟在庆幸什么?又为什么而喜悦?
周良善百思不得其解,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医院。站在医院门口的十字路口,再一次无所适从。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她不知道。关于过去,关于现在,关于未来,关于沈树……或许,她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思量。
可是关于孩子,当她知晓了他/她的存在时,便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决定,这……是个秘密。
是的,是属于她的秘密,与任何人无关,即便是孩子的创造者。
或许有人会说,周良善不是疯了就是傻了,有些事情不去说,谁也不会知道,那么又凭什么苦痛也好苦难也罢偏偏要一个人独自去背?
诚然,倔强如周良善,始终认为此乃上上策。
o(︶︿︶)o
中午,沈树来店里接周良善一块儿吃饭。几个售货员习以为常,和袁莎莎一块儿嘻嘻笑着说着“好恩爱”之类的,开着他们的玩笑。
沈树酷酷地站的很远,没有听见。
周良善去瞧他,高大的身影在太阳光辉的照耀下,充斥着金色的光芒,明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周良善突然很想掉眼泪。这种情绪着着实实吓了她一跳。琢磨了许久,她将此总结为日久生情。是了,就算是养只狗,在一起呆的久了,突然分别也难免会舍不得,更何况是个人。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总体来说也不算太坏。
不过,幸好这不是爱情。
“周良善,周良善。”沈树抬手在对面之人的眼前挥了挥。吃顿饭的功夫,这是沈树第三次发现她走神。
守着“秘密”与人共处一室,周良善难免心不在焉。她仓皇回神,惊问:“什么事?”
沈树皱眉,以为她仍在为周山的事情伤神,下意识问:“周山又打电话了吗?”
周良善摇头。
“江陈余那边又有什么消息没有?”
周良善还是摇头。
“那钱凑够了吗?”
“钱……”周良善低下头匆匆扒了两口饭,用以演饰自己的不自然,又慌忙点头说:“够了,够了。”
许是她的慌张扎了沈树的眼,莫名其妙的他想要活跃一下气氛,自以为幽默地说:“要是钱还凑不够,下回我妈再去找你的时候,你别客气她给你多少你就留下多少。”
周良善愣愣一怔,好半天才恍然大悟地说:“对哦。”
r》 那天然呆似的表情逗得沈树哈哈大笑,像抚摸着宠物一般抚触着她的头说:“我去结帐先走,你吃完饭自己回去。”
说着起身向外走,忽然又想起些什么,回头说:“周良善,开心点儿。”
周良善又一愣,忽地灿烂笑着,眼中有万千光辉在跳动:“沈树,你也开心点儿。”
心的某处有个声音悄悄在说话。“沈树,祝愿一切安好。”
/(ㄒoㄒ)/~~
安欣没有想过周良善会主动来找她。
更没有想过她会直白的这么可怕。
“我知道你儿子和一个叫程穆的女人在约会,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个女人,我还知道你儿子不喜欢这个女人。因为她不如我听话,不如我温柔,不如我好摆布,不会跟他上山打野战,不会跟他随时随地的做|爱。想骂我贱是吗?随便。想让我滚蛋吗?那好,给我100万,我明天就回自动消失不见。”
程穆这个名字是一次沈树在酒后和她做|爱时说的。沈树的原话是“去他妈的程穆,去她妈的不吃西红柿,去他妈的不吃青椒,去他妈的不吃苹果,去他妈的不吃鸡蛋,老子受够你了。”当时他的表情又狰狞又狂躁,以至于原本状态中的周良善扑哧一声笑了场,直接笑软了沈树的小弟弟。
想到这里,周良善莫名的又想笑。
这笑看在安欣的眼里格外得讽刺,她气得发抖。
周良善的下贱程度完全超出了她对这个词的理解。她抖了好一会儿,抬手一巴掌甩在了周良善的脸上。想想不解恨,反手又是一巴掌。
周良善摸摸脸没有动。
只听安欣一字一顿说:“如你所愿。我只问你一句,你骗我儿子了这么久,你可能心安?”
周良善思前想后自己似乎大概也就骗过沈树一次,那便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没有告诉他实际上江陈余已经有了周山的消息。她觉得这是无伤大雅的。于是,周良善又笑。
安欣气的直跺脚,说:“滚,滚,明天早上来找我拿钱滚蛋。”
周良善说:“一言为定。可是你要是告诉沈树我来找你要钱,如果他不知道上一次你拿钱找我,没准他还是会相信你的。”
安欣抚着额,摆手道:“滚,快滚。我只当花钱除祸根。”
离了安欣,周良善下意识摸了摸还瘪兮兮的肚子。还要和沈树在一起一夜吗?还是不要了,情绪的起伏总是让她产生一种莫非自己爱上他的错觉。
周良善给沈树打电话,说是今晚要陪袁莎莎。沈树想了想,同意了。
到了晚上关了店门以后,周良善一个人沿着马路走了很久,想再看一眼这个对于她来说并没多少牵挂的城市。似乎再多的车水马龙,再亮的万家灯火,只能再一次提醒她她的孤独是深深地刻在了骨头里的。
百无聊奈间,坐在马路边上,周良善下意识拨着周山的手机。本以为还是关机状态,没想到居然打通了,就是没有人接。
周良善失望地挂断电话,自己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是袁莎莎的手机号,周良善兴奋地接起了:“周山是不是和你一块儿呢?”
那厢的袁莎莎很小声地“嗯”了一下。
周良善急切地说:“快让他接电话。”
“睡……睡了。” 袁莎莎抹了抹眼泪,瞧着一旁一边闷头抽烟一边把玩着周山手机的江陈余。
“他还好吗?”
“挺好的。”袁莎莎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周良善叹息了一声说:“那就好,”如今的自己才真正算的上了无牵挂。
她默默叹息,然后一本正经地交待:“莎莎,照顾好自己,看好周山别再惹事。”
也祝愿你们一切安好!
所有的事情按照周良善的预想行径着,顺利的不能再顺利。第二天一早,银行刚开门,安欣便带着周良善去转帐。
两个帐户各转进了五十万。一个是她的,一个给周山。
办好了一切,安欣无比嫌弃万分愤恨地看了她一眼,说:“走吧,我送你滚蛋。”
就这样,孑然一身的周良善坐上了不知目的地为何方的火车。
没有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去流浪,以前有周山,现在有“秘密”。
周良善的用卡信息吗?”怒极怒出了邪恶意味的江陈余主动挑战沈树。
这时,正忙着给自己和江陈余倒酒的沈树,停止了动作,虚心等待着他的下文。
江陈余放肆地笑着:“因为她是黑户,哈哈。”
没错,从小就是流浪儿的周良善是个黑户,拥有不同名字的假身份证若干,光是江陈余知道的名字就有好几个,其中最常用的是周良善,最好听的叫周雁雁。
看着沈树惊讶中透着失落的脸,江陈余笑得更加放肆激烈,他有那个资本,他所了解的周良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