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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战斗。
因为大范围的水浸与暴雨,县城区,水电、和手机信号勉强可以保证,但到了下面乡镇,水电不用说,联络方面也几乎消息隔绝。
吴添在忙着抢修的时候,不时接到各大媒体的采访电话。因为不少媒体都打听出,因为他在水库崩溃不到一分钟,便第一时间通过县电视台发布紧急的撤退消息,并且所辖地区的没一灾民遇难的负责领导。
正是有他的预报,令这次灭顶之灾的前期,伤亡人数大大减少。
吴添对于这些,没啥虚荣心,或者确切地说,他有点虚荣心,但是更怕上电视。这种东西在他心目里,就和演戏差不多,他是一个害怕并且不擅长演戏的人,尤其是当着数百万人演戏。
所以一接到采访电话,总是很恰当地拒绝。
但有一个人,他是拒绝不了的,那就是吕燕琳。不说往昔,就拿这次水库崩溃,他还托吕燕琳的人情,第一时间在省台紧急播报。所谓人情债最难还,当吕燕琳在电话里说,想和他做个采访,让他谈一谈当晚灾情的情况,他一下子不知怎么样拒绝。
“老吴啊,你放心,我这次绝不是揭露黑幕,纯粹是正面报导。以我和你的交情,我用得着哄你吗。话说,我们《新闻一线》把你作个正面宣传这么一提,别的不说,对你日后的仕途绝对有好处。以我们的影响力,说不定你立马升上县委书记都有可能……”
吕燕琳半诱半哄着,他和吴添的交情渐渐相熟,是以称吸上随意不少。
“问题我见着摄像机对着我,我就浑身哆嗦。小吕啊,不是我不肯帮你,你这个随便找一个就行,何必找我这样农村的大老粗,要不我向你推荐一个?比如青平镇的……”吴添对她后面所说的升官自然有兴趣,但是想到面对镜头,心里就打鼓。就好像农村老头头一趟进城,怕被城里人围观一样。
吕燕琳打断他说话:“喂,这怎么这样子,讲不讲义气先不说。看你牛高马大,怎么这么胆小,比我们娘们还怂?我们可是省台,这正面宣传,一般的省级官员望眼欲穿,求奶奶告爸爸都等不到这种良机,你竟然因为胆小怕死,就白白放弃?你这人还有什么救。不行,老吴,这事就这么定,我今晚就去找你,可不许耍赖。”
“喂,你有没有搞错。你这样和强奸我有什么分别,不带这样的。小吕……喂,小吕,哥求你了,你要我干啥都行,千万不上电视……”
嗯,很明显,那边是一串“滴滴滴”的忙音,已经挂线。
晚上吕燕琳领着四个湿漉漉的摄像和助手,果然到达。而更令吴添料想不到的是,这不是普通的录像,而是作为六点半新闻一开始的,重点的现场直播。
添哥直接是晕菜了,心脏“咚咚咚”地急跳,冷汗直冒,手心渗出一阵阵汗水。
妈啊,这可是全省现场直播,等会说错话,或者紧张得说不出话,那怎么办?对了,我该说什么好?话说,我这身衣着是不是土了些?无数的问题在他脑子里浮现而出,他从来没有如此手足失措。
吕燕琳看着他面青唇白,喃喃自语,充满紧张的模样,忍俊不禁道:“想不到你这个无所不能的吴县长,原来怕的是这个。那这好办了,以后你有料不报给我的话,那么我直接就采访你得了。”
这是一段小小插曲,吴添不愧是吴添,紧张还紧张,但真正上镜的时候,便立马地镇定下来。面对着吕燕琳的采访,不仅口若悬河,简明扼要地将整个救灾的进度、灾民需要、正面消息有条不序地叙出。即使在吕燕琳给他机会,有心帮助他,将话题引向他政绩和功劳的时候,也都表现地落落大方与谦虚,并不自夸,而是将整个跌宕起伏的过程描绘一遍。
即使连吕燕琳这样见惯场面的人,也不得不感叹此人就是一个怪胎,明明心里紧张忐忑得要死,但是真的上场后,依然表现得无可挑剔。看着他淡定自若,充满老练的答述,吕燕琳对他无所不能的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人简直没有弱点。因为再多弱点,只要他一真正面对与登场,都会被他强大的掌控力所彻底击毁。
这次新闻采访本来是六点半新闻的一个短暂小片,但是因为吴添独到而全面的解答,省台随后数次将这段画面剪辑而下,以吴添所说的为权威,作为灾情第一手现场资料。吴添接受采访的画面,反复播放,瞬间让不少人对他的名字耳熟能详。到了后面,连外国一些媒体,也都引用这个直播片段。
这些的影响暂时不提,因为这并不是主要。
而此刻,在某个特别的院落,那个被吴添认作亲爹的老头子正坐在一张老式的旧藤椅上,瞧着电视新闻的吴添。
他本来只想关心一下最新灾情,没想到这个大块头竟然能出现在省电视台,而且表现成熟练达,驾控力强悍,仅是气质而言,和之前那个粗犷傻愣的大疙瘩判若两人,脱胎换骨。
他就像看到一块粗糙的璞玉,在他手里一点点琢磨下,露出耀眼的精美华丽,眼里露出一丝欣慰之色:“这个家伙倒是可造之材,这么一场大灾难,表现得最好的就是他。如果没有他,这次不知要有多少人遇难……”他虽然身处这座安静小院,但是吴添的一举一动从没漏过他的双眼。吴添在此次救灾的所作所为,他一清二楚。
”果然是块好材料,看错这么多次,这次终于没看走眼。“
旁侧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听到他的说话,看到屏幕打着的名字和身份,讶道:“他就是你老人家赞赏好几遍的那个副县长吴添?”
老头子自从十多年前离退位置,一直对政事并不关心,但是最近半年,却是经常往广南省走。据他所知,好几次就是考察这个叫吴添的小人物。是以他也暗里上心,此时见到吴添的真身,不禁有所讶然。
老头颌下首,似是教导似是感叹,道:“援朝啊,你从政多年,虽则办事稳重慎细慎微,甚少出现差错,但是太过暮气。政治这东西,若是陈规守旧,终究是难有出息。你看这个大块头,从一个小镇委书记,单枪匹马,不论是政绩,或者是政治斗争都难以有人望其项背。他现在的舞台小,可能没你这么耀眼夺目,但若是往上一走,你肯定会被他比下去。”
叫援朝的中年男人很少听到他这么夸奖一个人,不禁再次认真细瞧屏幕上那个侃侃而谈,胡须拉碴的大个子:一个乡下初出茅芦的新人,真有那么厉害,竟然能得你这个见惯大风大浪的老人家出口称赞?
老头子又看了一会,缓缓道:“据我所知,汪海同志已然瞧上这个家伙。而且,公开地表明要将他提迁。你和汪海同志一向是明争暗斗的对手,但是在手段上,不得不说,你还逊于他一筹。”
“他可以仅凭着一个短暂的接触,便发现这个大块头的实力,而且立即不动声色地招揽,这就比你强得多。若换了是你,即使发现他是个人材,最多也就暗藏于心,偷偷观察,而且必然诸多的顾忌与思忖,决然不可能像汪海般将拉拢之心跃然纸上。这就是你们两者办事风格的差异,也就是我所说的,你充满暮气。”
中年男人一时无话,不得不说,老头子确实对他了解于心,所猜测的和自己作风丝毫不差。
“叶老教训得是,我会谨记。”
老头子视线又落在电视上,但思绪明显不知往何处,隔了良久,才缓缓微笑道:“这小子又捡着了,不知汪海舍得下多大本,这回升到啥位置?”
第295回 超级镀金
吴添究竟升到什么位置,谜底暂时没有揭晓,因为洪灾还在继续。在此过程,若是犯了什么错误,那他可能功亏一溃,不升反贬。所以他丝毫不敢懈怠,只是因为那晚的新闻直播,他一下成为传媒界的新宠。这次人家却并不客气:吗逼,哥打电话找你,你推三推四。但是尼玛的省台一到,你就屁巅屁巅地上现场直播,这算怎么回事
所以那些记者,干脆上门去堵他。吴添实在不厌其烦,终于不得不将工作交给宣传部长杨秀华,他则到下面乡镇现场指挥。
这场史前罕见的暴雨从开始到结束足足下了一个月零八天,破了广南省所有在记的纪录。
暴雨一停息,那么这场洪灾则容易救援得多,不出三天,崩溃多日的九洲河水库堤坝被修复。由于大批军人运用设备与人力疏通下游,积蓄的数米高洪水很快泄去,露出斑驳狼籍满是泥污的大地表面。洪水虽褪,然太多百姓陷入无家可归的局面,那些老板、商铺更是损失惨重,血本无归。纵是吴添,利用赈灾物资赚了几亿,但是原本的商铺受浸,也是损失不少。
就拿饲料厂来说,虽然提前做好预备措施,但水位远超预想值,依然浸坏不少大型机器。当然,相比他赚的三亿,这点也是毛毛雨而已。这场巨大灾难,国家以及其它各省都是伸出援手,缓缓捐助大量物资,令到百姓至少没有后顾之忧。
随着洪水的退褪,救灾的解放军协助清理泥污任务结束,和大坝的修复完成后,也是撤退,这也意味前半段工作结束。整个茂化市逐渐步入缓缓救灾期,协助百姓恢复生产,重建家园,这是一个长期过程。
在此次洪灾过程,清新县常委会再次出现巨大的变化。
如果说戴湛、杨胜的撤职,让县常委的人数骤减,那么罗鸿宾和孙升的被撤,则令县委人数到达捉襟见肘的程度。屈指一算,仅有汪清源、谭建国、吴添、杨秀华、邓月娥,李擎六人,已经难以让政府进行有效的运作。汪清源自然是暗里开心,在此次救灾里,他得到一次严重警告,但是失去罗鸿宾和孙升这两个对头,汪派已然独大。再且市委任命新常委至少要三位,那么最低估计,他提名最少有一人。只要再加一票,那么就稳稳抓掌常委大权。
对于孙升的被撤,吴添也甚为无奈:这个秘密盟友还没暴露,却率先被弄挂了。从名义上来说,孙升被撤,不多不少有一些他的原因,那就是他表现的太出色,以致突显出孙升和罗鸿宾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