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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真的劈下来!转首望出,但见云层渐暗,却是即将下雨的先兆,方才放心些许。
戴重文也不管他眼神多么不屑,低着声音急道:“刚接到群众报告,鸟不拉屎山正发生火灾!火域在不断扩大!”
什么!吴添脚步哆嗦一下,肥胖身子险些滑跌。
鸟不拉屎山又叫孔雀山,是青平镇林业辖下最大的二个林业区域之一,横跨于青平镇东面莲花池水沟子一片山峰,峰深林茂,森林区域足有十多平方公里。
这片林区算是青平镇这个穷地区唯数不多的明星品牌,几乎每年县林业局都要奖几张红旗、奖状,奖励林业所出色保护的成绩,甚至拿过一次省林业标兵的称号。吴添前世和同学去过那里几次野炊,山林莽莽,峰峦起伏,最令人记忆犹深的是在原始野林的中央区域,鸟不拉屎山脚背后,折婉着一条清澈的小溪,风景美不胜收。
吴添虽然不太拿工作当回事,平时没干过什么正式活,但是却知道这片林业是青平镇的钻石般的珍贵存在。退一万步说,就算此次起火,政治层面上他这所长没担啥大责任,但是那边片的原始野林的火灾一旦无法控制,不仅祸及附近居住的山民,从环保角度来说那损失程度绝对是灾难性。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当地的护林员呢?”吴添听说是群众报告,立时质问。
戴重文苦着脸:“这消息刚报告上来,我们还未联系上护林员。”
“他们是吃屎的!火灾都报到这了,他们连人影都未见!”吴添恨得咬牙齿,妈逼的,又是领工资不干事的人渣!当然,他心里骂的时候,是绝对想不到自己其实和他们差不多。
戴重文有点尴尬干咳一声:“可能他们在扑火,……所以未来得及。”心下却道:那几个护林员都是你村的堂兄弟,你任人唯亲把他们弄成护林员领国家薪水时又不见你这样说,现在又骂他们吃屎!再说,这些护林员德性谁人不知,护个毛林,整天在他们开的赌摊拉附近山民去赌钱!二三个月也没巡林一次!
有一个消息他不敢说出口:据报告的村民反映,此次火灾还可能和护林员在林区开的露天赌场有关。
正在此时,“轰隆”又是二道急促闪电划过,黑压压的乌云如墨斗般压罩着低沉的天际。
吴添忽然喜形于色,他二步走到办公室窗,凝着不断划破天空的闪电:“妈的,真是上天有眼!从层层叠叠乌云层来看,这场雨应该不小。只要雨一下,泼灭火灾并不是难事!”
虽则如此,但是他作为林业所的所长怎么也要作个处理态度,他手一挥:“召集所有人开会,研究扑火方案!”戴福兴点头,急促走出几步,忽然回头:“对了,所长,出了这么大事情,按照规程,我们应该知会镇领导和县里。这个……”
吴添沉吟片刻,也觉得应该如此:此事的确非同小可,而且如果火势太大,依靠林业所的力量根本对付不了。
“嗯,好的,你立即叫小林去办。”他想了想,道:“算了,时间来不及。会就不开了,你马上召集所有职工,直接去鸟不拉屎山,我们在车上办公。”
林业所虽然是青平镇比较大单位,但是效益却一般,很多设施和硬件都是因欠经费而欠缺。就拿代步工具来说,只有一辆车身破得露出斑驳铁皮的老面包,车厢左窗镜空框框的,玻璃镜片几年前不翼而飞。
要依靠着这样一辆破车载上林业所的名职工,明显是不现实。所以吴添转身下到业务厅,通知暂时对外业务,让业务员詹淑静到镇车站租辆公共汽车。
所里人都知道发生重要事情,虽然外面电闪雷鸣,但不到十分钟便已集中齐整。
一行人钻上因为即将倾雨满脸不情愿开进老山区泥泞路的司机的旧汽车,车摇摇晃晃,吴添边讲述山火形势,边布置任务。此时的他,已完全忘记今晚他约好人马去和康强开片的事!
他前世在青平镇长大,也曾去过鸟不拉屎山数次,对当地山势勉强熟悉。旧汽车在前面领路,而戴重文则开着旧面包拉着些救火设备跟在身后。由于经费欠缺,救火设备很简陋,都是些什么抽水泵啊扑火把啊灭火器啊,大型器械为零,面对熊熊山火,这些东西虽然作用有限,但形式还是要的。
吴添分布任务很简单;分割各自负责的包干起火区域,分配后勤、指挥人员这些,从过往历史来看,面对自然山火,救火关键是人手,在那些荒僻的山林里,大型设备通常难以起到实效作用。常见的方法,是号召当地村民和百姓,拿着扫帚、铁锹肉搏火老虎。要不,当年赖宁这个少年烈士怎么整整影响到一代人!
走不到三里山路,呼啦,满天暴雨倾盆而下,车内立时欢呼起来。
这场暴雨来得实在太及时,简直挽救青平镇即将变天于眼前。
吴添喷一大堆口水,从灭火的技巧到党中央的任务也早说完,才“谦虚”地向坐车前的副所长林青富:“阿富,你来补充一下。”然后,一屁股坐到右面车窗的位置。林青富堂堂一个四十多岁的副所长,无论是外人还是内部职工,都是礼貌叫一声:“林所长。”就只有吴添这个人渣,阿富阿富,像叫个低辈孩子般称呼。
不过林青富也是让他这般叫惯,没有丝毫的不习惯,清理一下喉咙,弯着腰地站起来讲话。
吴添坐位靠右侧的正是一身工作裙装的詹淑静,因为霍碧茹调离,临急找来代替工作的。
吴添刚坐下便闻到柔柔的香水与发香的慑人味道。窗外横飞横雨,砸在窗镜濡濡流成线状,山野外的清翠景色模模糊糊地飞掠而过。詹淑静感觉到他坐在侧跟,身体轻轻一抖,微笑地打个招呼,视线转向窗外。
吴添和她侧挨地贴座,心想:哥不是那样的银,你不用那么怕哥!外面那些人胡说八道的,相处久了你就知道真相。
雨越下越大,疯狂地砸落在前面车窗,雨刷急促地飞刷着,但是视野明显受到影响。山路甚是坑坑洼洼,加上暴雨的湍击,车身不断癫覆抛伏,司机如临大敌,紧握住方向盘,视线瞬也不瞬的盯牢前面路况。
“,车死火了!”司机吐出一句粗口。
雨水委实太急太大,山路浸满雨坑,水深处几近到汽车的半轮高度,现在终于受不了,在一处深水坑熄火。这里前不近村后不靠店,而最主要的尚不知道孔雀山火灾的进程,这真是人唱凉水也塞牙。
吴添站起来想出去观察情况,车门刚一开启,山风裹狭着猛烈的漫天雨水即刻冲击进来,无奈他立即关上。
吴添可以返回车内,但是司机却是不能置身事外。
汽车所置的位置是山路两个坡度间的低洼处,加之山路路面坑洞少,积蓄的雨水已是浸没大半个车胎和排气管。
司机也不管雨水砸在脸面的剌疼和衣衫的湿漉,心里骂着娘,来回地观察着寻找着汽车向外的着力点。日你娘,怎么今天这么倒霉!他很清楚这条山路情况,下雨天是绝对不能行驶的,所以他非常不愿意在雨天接这趟生意,无论詹淑静磨破嘴皮,他都是摇头。但是詹小静这个娘们很精明,眼看软的不行,立时将吴添这个瘟神抬出来。
司机立时蔫了,在青平镇有哪个敢对这个人渣说个“不”字,不要说出趟车,就是要他菊花,他也不敢说“不”!
果然一如所料,车在半途陷在这破路,进退不得。
第009回 我是影帝
林青富眼瞧着水浸线愈来愈高,渐渐从车门处漫延进来,而司机还在外面像个落汤鸡来回嘀咕着什么,手足无措。
他也不顾自己四十多岁,向吴添说了声,硬着头皮,迎着风雨跳下车来,帮着想办法。
约是过十多分钟,水已经漫上车内地板,吴添有些不悦:这两个废柴咋那么没用?他不得不指挥:所有男人下去推车!
林青富和司机早就如此想,只是顾忌吴添在车上,不敢提出来。听他一说,也不顾全身湿透,身先士卒跑到车后推车。就在六七个人浑身湿透,好不容易准车推出长水坑,那边却迎着风雨冲来几个乡民。
原来正是前往镇上报告火灾最新情况的孔雀山乡民,他们送来一个让吴添和所有人都喜出望外的消息,鸟不拉屎山大火刚在半个小时前,已让滂沱暴雨熄灭。
附近几个乡村的村支书正在现场善后,为将这喜讯尽快报知上面,所以派他们冒雨赶往镇上。
这个消息瞬间让一直沮丧的众人增添力量,纷纷摩拳擦掌欲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只是可惜汽车遭受到雨水浸泡,屡次都开动不了。
再等十多分钟,再接到前面村民汇报,因为雨势前所未有的凶猛,在前面不到三公里的地方发生严重的山体滑坡,已然阻塞前面山路,不论是步行还是汽车都无法寸进半分。
眼看天色将暗,暴雨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无奈之下,吴添只好命令留下林青富和二个资源科的科员随着村民先在附近找个农家住一晚,等雨停后立即攀小路进去。
他让人将面包车的消防设施搬迁到那辆动弹不得的汽车内,虽则可能用不着,但以防万一,还是将它们留下。然后他领着剩下的五人钻进那辆狭窄面包车,迎着猛烈雨水折途返回。
司机看着他们一个两个远去背影,眼见空荡荡山道只剩下自己一人和满车的器械,心里那个操啊!!!这事本来就不关老子的事,到头来钱没挣着,还要陪着这满车废铁在这山旮旯过夜!苍天啊大地啊!是哪位天使姐姐这么的折磨我啊!
当吴添回到镇上,天已是全部黑透,但暴雨不仅没停止迹象,反而有更大趋势。由于发生大火灾,所里需要有人主持大局,以便应付随时而来的各种新消息和形势,吴添只能作在所里过夜的打算。
寂寞空虚冷啊,哥一个大男人,在这么美好的天灾夜,竟然没有遇到美女受惊啥,白白浪费。但这感叹只是非常短暂,很快便抛之脑后,取而代之的是身心惫疲。
这是吴添来到这个世界忙得焦头烂额的第一次,从中午起;来来回回,不断地奔跑,他之前可从没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