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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下金针,不过那个画面也蛮……
而她刚回房看到一脸焦急的雷迟就再也控制不住翻腾的气血毒发攻心昏了过去,之后大概是叶慕帮自己疗了伤才抱着她睡的吧,因为她偶尔毒发时体温会过高,一直烧下去她估计会被烧成傻子,这一疗伤一睡竟又到了晚上,其实有机会的话,她真的很想把她的这些遭遇都说给茹雨她娘听听,她不明白,何等怨恨能让一个母亲对亲生的女儿下如此毒手……也不知道言无过现在怎么样了,她昨天应该让叶慕在言无过那里守着的。小鱼摸索着穿鞋子,心想着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鱼……”雷迟将茶杯递给床上的小鱼。
“嗯?怎么没点灯?”
“……”“……”
“怎么了?”
“砰——”瓷器落地的声音,然后她的身体迅速被人抱起——
夜风寒凉,不断地刮过她的脸颊、她仅着单衣的身体,但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因为被疾驰的叶慕抱在怀中的她,已经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雷迟没有掌灯,而是——她看不见。
没有恐慌、没有伤悲,她冷静地让自己都很意外。也许除了死亡,她真的无所畏惧了吧……
“我的眼睛给她!”她听到雷迟说。
“我的。”她听到叶慕拔刀的声音。
是啊……她还有什么事情值得畏惧?泪水从眼眶中涌出滑过脸颊,她却笑得那么幸福!
事实证明,她不仅幸福而且幸运,她看不见不过是因为她强行冲破刁叟的独家禁制导致气血失常经络受损,按照现代医学来讲应该是视觉神经受到压迫,暂时性失明而已。而我们的妙郎作为医圣万老和医鬼刁叟的亲传弟子,对刁叟的禁制手法自是熟悉于心,很快便查明了小鱼是哪些经络受损,估计连续施针用药十日即可痊愈。
“汪!”
小鱼笑笑,伸出左手去摸了摸黑犬的鬃毛,可右手掌心一痛,她不禁皱眉缩了一下手。
“你还知道痛?”明谷放下药膏,小心地在小鱼的伤口上包上纱布。
小鱼被教训的微微低头,她也不想受伤啊,只是她听到叶慕拔刀,反射性地就抓了上去,她怕她晚了,叶慕就已经挖出他的眼睛了。
明谷默默地看着方小鱼,眼神中是再也无须隐藏、无须自欺欺人的……爱恋。看着眼前的女子微微低着头淡淡的笑着,他抬起手沿着女子精致五官的轮廓缓缓的描绘,如同他每一次画她时专心致志。他是从何时起被她虏获的呢?
从她第一次出现,以绝对强势的姿态对那些想染指他的人说“你们敢碰,我就敢杀”时?
还是她一次次蹲□捡起被他挥落在地的药碗碎片时?
她为他洗发时?
她为他亲手穿上新衣时?
她……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当他和苗凡躲在阁楼之上,眼睁睁看着她奔进烈火抱出那具假扮他的尸体时,他后悔了。布置了多时的“金蝉脱壳”在听到她悲怆的呼喊时变成了他一生的罪。
可笑的是,再次相见,他竟还是放不下那可悲的自尊,不愿承认自己早已是她裙下之臣,还在拙劣的挣扎……
非要她腻了倦了不要他了,他才知道什么东西是多余的?
都说男儿犯。贱,他可不是犯。贱吗?
现在,他要怎么开口,说他想看着她、守着她,说他奢望着她再次温柔待他?
“明谷?”半天没听到声音,小鱼不禁唤道。眼睛看不见了,耳朵就特别敏感,要是一直什么声音都没有,就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明谷收拢五指慢慢放下,收拾好药品纱布放到柜中,低头略一思索,便走出庐外。
小鱼偏头听着明谷的脚步声,知道他出去了。
“芝麻,他出去干嘛了?”
“汪汪汪。”黑犬很配合的叫道。
“哦!你也不知道。”小鱼自说自话,她可没有听兽语的本事,她无聊好玩罢了。叶慕被她赶回去保护言无过了,因为担心魏勇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在宾馆内暗算言无过。而雷迟则是回宾馆拿易容面具去了,看样子他昨晚也是真的慌了,否则以他的细心从来不会疏忽这些细节的。
不久,明谷又回到庐内,还是一言不发。
小鱼知道他素来寡言,也只好自己逗着黑犬玩了,坐在椅子上不方便,蹲着又太累,她直接没有形象的坐在了地上给黑犬挠肚皮,舒服地黑犬直抖腿。
不一会儿,黑犬突然从小鱼手底下窜了出去,小鱼一听,知道是明谷走了过来经过她身边。说来也有意思,黑犬从来不会靠近明谷两尺之内,但是却很喜欢粘着她。
等明谷走回去了,黑犬就又跑到方小鱼的腿边拱她的手。可她才抓了没两下,黑犬就又窜了出去,半天,才又回来。然后她的手还没放上去,黑犬就又不见了。
方小鱼皱着眉看向明谷的方向——他在干什么啊?来回踱步吗?
最后她听到身旁椅子响,看来明谷是坐到她附近了。
“汪……”
方小鱼想笑,因为黑犬的叫声听起来——好幽怨啊!
“兰君!”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庐外传来。
方小鱼连忙背过身,脸朝房内,易容面具戴习惯了,让她真面目视人她还一时不习惯了,而且她昨夜只穿了单衣过来,现在她身上还是披着明谷的衣服呢,她可不希望别人误会什么。因为她一听就认出来了,声音的主人正是四公主赫连瑚儿,不过,“兰君”这个称呼,她听在耳里,依旧刺耳。
听到赫连瑚儿声音的同时,明谷也起身走了出去。
“兰君,我听下人说你要洞萧,我就亲自给你拿过来了,那!这是皇兄送我的紫□箫,我从不曾让他人碰过。”赫连瑚儿说道,潜台词很明显。
“多谢四公主。”明谷站在庐门前,接过玉箫,神情冷淡。
赫连瑚儿却是很高兴,因为明谷终于开口了!
“兰君要吹箫?不知瑚儿有没有这个耳福有幸聆听仙音?”
明谷无言。
赫连瑚儿讨了个没趣但早已习惯,便笑笑告了辞。虽是告了辞,但赫连瑚儿却未走远,她还从未听过兰君吹箫呢!这次隔墙听了,下次见到宇文吉祥她便又多了几分优势!
不多时,轻柔婉转的箫声从庐内传来,悠扬的曲调如诗如歌如泣如诉,优美飘逸地倾述着浓浓的爱意——
竟是《柳愿》!
赫连瑚儿一动不动地站在院外,随身的侍卫奴仆也是无一不被箫声所摄,均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伤感心痛的表情。
《柳愿》,这首曲调背后,是一个人人皆知的故事。
一百多年前,在秦河岸边曾有两户人家,一户多富贵,一户有权势,两家常来常往,权势之家的一位幼子与富贵之家的独女自小便感情甚笃,长大之后,两人水到渠成结为百年之好,琴瑟和鸣羡煞旁人,唯一的遗憾便是,两人一直没能有一男半女,男儿虽多次表示让妻主纳郎,其妻却誓不她娶。后来,权势之家失势,富贵之家却是愈发富贵,为了攀交权贵,富贵之家不顾女儿的意愿,将男儿遣回父家,为女儿另娶他人。
被遣回父家的弃夫便终日独坐家中吹着这首萧曲,有人将曲谱抄给富贵家的女儿看后,该女子泪流满面。
女子绝食,其后夫自去,富贵之家见女儿以死相逼,只得答应将前夫重新迎入,可造化弄人,就在富贵之家上门迎人时,方知男儿已心病无医故去……
女子得知男儿的死讯,不哭反笑,在家人的惊诧中换了一身大喜的衣服,手持大红花球绸带来到男儿的家中,用花球两端的绸带系好男儿的右手和她的左手,然后躺在了男儿的尸体旁,掏出匕首刺进心脏,自尽而亡……
在起初听闻这个故事和萧曲的名字时,人人皆以为那男儿吹奏的定是一首幽怨的萧曲,可等艺人们吹出这首曲子时,那些原本没有被故事感动的人顿时也心酸不已,更不要说那些听故事就已唏嘘连连的人。箫声未断,泪湿罗衫……
因为,这个曲子并非人们所想的《柳怨》,而是《柳愿》——半点怨恨、没有自怜,只有无悔的爱意与遗憾……以及,再续前缘的心愿。
一曲终了,众人依旧静静地立在原地,沉浸在那动人的曲调和深重的情感之中……
一道身影突然从赫连瑚儿眼前飞过直奔庐内——宇文吉祥!赫连瑚儿对她是再熟悉不过,一眼便已认出,急忙也跟着冲进院内。
“她是谁!”
刚进院,赫连瑚儿就听到宇文吉祥厉喝。
庐内还有别人?
疾步冲进庐内,赫连瑚儿就见兰君手持玉箫正端坐在桌面,而宇文吉祥则是一脸怒容站在他面前指着他旁边——坐在地上的一个女子!
女子!
她刚刚竟没有发现庐内还有人!还是一个女子!那女子身上竟还披着兰君的衣服!
“她是谁!”她指着那个长发披散的女子问出了和宇文吉祥相同的问题。
方小鱼很无语……她现在就像是跟人家的老公偷情被人家抓。奸在床一样!而且,还是被俩老婆抓。奸!
抬首望向两人,虽然看不见,但还是习惯性的去闻声看人,她自然知道来的人是宇文吉祥和赫连瑚儿,这二人对明谷,倒真的很上心。
“是她!”看清方小鱼的容貌,宇文吉祥突然惊道。这张脸、这张脸明明就是那画中人!她从方郎那里偷出来的画上的人!
“你识得她?”赫连瑚儿走近宇文吉祥,细细打量了一下地上的女子,眉横丹凤、明眸皓齿、肤若凝脂、翩若惊鸿……竟、竟是一副连她都不禁相见自惭的花容月貌!
“她是方郎的——”宇文吉祥话未说完,略微一顿,眼中凶光大盛,拔剑便刺向方小鱼,“我杀了你!”
小鱼未动,一道黑影已从她身旁跃出直扑宇文吉祥。
“黑龙!退下!”明谷喝道。
黑犬止住身形,冲着宇文吉祥咆哮如雷,颈周的鬃毛根根竖立,威严的黑眸直盯着宇文吉祥,不攻击,却也并不退下。
“芝麻,过来。”方小鱼轻声唤道。
黑犬这才慢慢地倒退到方小鱼身前。
方小鱼摸索着站起,冲着宇文吉祥的方向道:“这位姑娘识得在下?小女子只因眼生恶疾在此求诊,不知何处得罪了姑娘?”她已经尽可能客气了,她可不想坏了明谷的大好姻缘。
“你是瞎子?”宇文吉祥疑道。
方小鱼微笑着点点头,她目前的确是瞎子。
“二位请回。”明谷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