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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丝希翼地探探床榻——
“那张寒玉床太过珍奇,我实在找不到替代品……”雷迟一路跟进卧房,新嫁的那夜,他去过方小鱼的卧房,甚至在那张寒玉床上坐了许久。
方小鱼回头看着他,浅浅地,笑了。
一个男人,愿意为她花费如此心思,就已经……值得她爱了……
轻轻坐下,“雷迟,你是真的,喜欢我吗?”她不知道如何去看、如何去分辨,她,没有经验……
雷迟慢慢走近,在她身前半跪的蹲下,伸手抚上方小鱼娇美动人的脸庞。
“除了你,谁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方小鱼直视着雷迟的眼睛,嘴角微微地弯着。
“以后,不问了。”她会试着,接受他的感情。
所以当雷迟看到她因烫伤而泛红的脸时,她告诉了他中毒的事情,雷迟的脸色顿时变得精彩万分,有惊喜有懊丧有明了,而更多的则是疼惜。
短短的时间,两人不过是前后进了卧房,还是大白天进去的,但当两人重新出现在人们面前时,所有人都看得出,两人之间,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于是,印文走了,回了荣城。临走前,他取下脖子上的琥珀石挂在了方小鱼头上。
“我会回来的。”
方小鱼没有挽留,她很高兴看到印文终于主动愿意回去给印玉分担事务,他还没忘,他是归海帮堂堂的霸子!
而她,也要重新开始认认真真的过活!她的一生她要自己主宰,她的亲友岂容人轻易伤害!
她请叶慕先回荣城将银铃夫妻和金铃接过来,虽然皇都坏境更为复杂,但要保护的人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较放心。
言无过那边,她更是不惜大量耗损真元助言无过洗筋伐髓贯通任督,而言无过对她,似乎也越来越放下戒心。
这日,雷迟和往常一样去了车行,方小鱼查阅了大量书籍资料和小道消息后,对丹国也有了更清楚的认识,尤其是……十二花坊色艺双绝的女子们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
“睹物思人,情意暗藏啊!没想到哥哥还是个痴情种?”方小鱼悄悄走到言无过身边,一把抢过他手上的凤头钗,调笑的说道。
“给我。”言无过语气平淡。
别看言无过这番看起来好脾气的模样,方小鱼很清楚他其实很容易动怒,而且最新由于功力的突飞猛进,他身上的戾气也越来越浓了,杀意总是时隐时现,像这种人,心中定是藏着众多的怨怒。
“哥哥。”方小鱼加重语气。
言无过低头看着方小鱼,犹豫了许久,终于开了口。原来他竟有一红颜知己——在十二花坊!
方小鱼越听越觉得有意思,那名花娘唤作含笑,当初言无过高中武会元,众人纷纷借故攀交,其中就有一个五品官儿邀他到十二花坊喝花酒,言无过其实从来没来过烟花之地,但为了不被人取笑嫩雏儿,便厚着面儿去了,没想到一去,便陷入了温柔乡。本有意中了状元后八抬大轿去迎,却如今一朝落魄无颜见她。
“她是我所见过的,最单纯善良的女子。”言无过的目光中尽是想念。姥姥过世后,含笑,那个风中弱柳般的女子,是第一个真心关心他的人……
“走吧!我们去将她接回来。”方小鱼微笑提议。
言无过竟摇摇头。
“我会去接,但不是现在。”他眼中的野心昭然若揭。
“不要把心爱的人放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尤其是……不把人当人的馆,我知道你想功成名就后去迎她,但是相信我,女人无论何时都希望和爱人在一起,不管他是富贵还是贫穷。功名可以慢慢去搏,但是女人的青春不会等人!”
“‘等’这一个字,对女人来说太残忍。”这是方小鱼几日来看风月情事的心得。
听到这些话,言无过转过头背对方小鱼,有些扭捏的样子让方小鱼摸不着头脑,然后半天才听到他极其小声的说了一句,要不是方小鱼内力深厚都差点听不到的话。
方小鱼表示了解的笑笑,“……我有。我的,就是你的。”
换了一身男装,方小鱼专门跑去车行让雷迟帮她易容,雷迟一听方小鱼是要去接言无过的情人,很爽快地拿出了雷门的易容至宝,是滴,易容面具。
本来雷迟也想跟去,不过为了言无过的面子着想,方小鱼开玩笑地让雷迟乖乖留在车行赚钱!他们这次估计要大出血!
“唉!为夫真是命苦啊!不仅要辛苦操劳伺候妻主,还得赚钱给大舅子喝花酒!呜呼哀哉,苦哉悲哉!”
“行了你!这种玩笑不要我哥面前开哦!”方小鱼一脚踹上雷迟的腿,在他绛紫的袍上留下一个灰色的小脚印。
十二花坊,皇都名胜之……呃!首是算不上了,毕竟皇宫还在那里摆着,但是皇宫一般老百姓是可望而不可即了,这十二花坊嘛……
只要有钱,姑娘们就绝对有办法把你伺候的比皇帝老儿还舒服!在这样一个女子特权至上的世界,十二花坊对男子来说,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芬芳罗绮,嘹亮笙歌,朱栏绮疏,竹帘纱幔,妙龄佳人花团锦簇,身姿妖娆,顾盼生辉,柔情似水。
在这里,男儿是天。前提是,你撒够钱。
“言郎!”
“含笑……”
“言郎!奴家等你等得心堕了……还以为、还以为你……”
方小鱼一脸笑意地看着一花容月貌的女子惊喜地扑进言无过的怀中低声地啜泣,识趣地退出“花房”,去找老鸨。
俗话说,姐儿爱俏,鸨儿爱钞。有银子拿,没有老鸨会不高兴,但是——老鸨一听方小鱼是给含笑赎身的,涂满雪粉胭脂的脸上迅速闪过一丝异样,方小鱼留了心。
“哎呀!会元郎要为含笑赎身,那真是我这乖女儿几辈子修来的好福气啊!”谄媚的表情配上过度的浓妆,让方小鱼分外怀念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董姨,而想到董姨,一张妖艳绝伦的面容霎时闪现……
萦绕耳旁的欢言浪语突然变得好似地狱的厉鬼嚎叫——
“你开个价吧!”她一刻也不想再多待。
“这个……公子愿意给含笑赎身,鸨儿我自然是替女儿欢喜,不过,近日也有不少贵人看上了我家女儿,我这女儿却一个也不答应,真是被我宠坏了!这赎身之事,公子可否容我先问问女儿的意思?”鸨母绕着弯弯不开价。
其实这也是鸨母们常用的抬价方式,吊着你的胃口,告诉你那妞儿盘靓条顺抢的人多,你想买?她还不一定卖给你!这时你若是沉不住气自己大吼一声先喊出价,那鸨母也就知道你口袋里大概有多少银子了,等鸨母再开价的时候,她说出的价格绝对是让你肉痛到极点但又偏偏能接受!
但是,方小鱼却觉得这个鸨母此时并不是在抬价,她是真的打算先问她“女儿”的意思。
于是两人又回到含笑的“花房”,房中言无过正坐在桌边,手持着青瓷酒杯,凝望着抚琴的含笑,见方小鱼回来,便从桌下移了一张圆凳出来示意方小鱼过去坐。
鸨母背对着方小鱼朝含笑使了个眼色,含笑停下抚琴,引得言无过和方小鱼都朝她看去。含笑杏目略带疑惑地看了看鸨母和方小鱼,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垂下皓首,眼光柔媚地看了言无过几眼后便以帕遮面万分娇羞地碎步小跑了出去。
鸨母满脸堆笑道:“二位公子先喝点小酒吃点小菜,待老奴先和女儿商量商量。小红小翠,进来伺候二位公子——”
“不用了。”方小鱼挥挥手。
看到房门被鸨母带上后,言无过复又看向方小鱼,“如何?”
“钱不是问题,老鸨说要问问含笑的意思。”方小鱼总觉得有些不妥。
言无过却似乎并不担心,举起酒杯慢慢啜饮。
“我出去一下。”方小鱼突然站起身往外走。
“怎么了?”
“……内急。”
出了门,问了茅房的方向,方小鱼就下了楼朝茅房走,待四周无人后,方小鱼躲进暗处,借着几处暗影窜向鸨母的房间,躲在更衣的屏风之后。
“赎我?我要赎身哪还轮得到他?”刚刚在言无过怀中小鸟依人的含笑此刻却面带寒霜,语气中充满讥讽。“若他中了武状元被封做个将军我还可以考虑一下,现在他不过是病休中的七品芝麻官!我跟他还不如跟着妈妈呢!”
“可是欧阳大人交代过要牵住言无过,你这番若是拒绝他,大人那里你怎么交代?”
“大人让我迷住言无过,那是以为他就算不中状元也是个榜眼,天子门生前途光明,可现如今他对大人可是一点用也没有了!要不是觉着他模样还颇为喜人,就凭我含笑二十四花娘之一的名声,一个七品恩骑尉连见我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那……”
“妈妈不用操心,含笑自会处理。”
32
32、挠你的痒痒 。。。
雷迟傍晚回到府内便让人在言无过房间隔壁重新布置了厢房内设,女子的一应用品皆照着士族小姐的标准配备,绝对给足言无过面子。要知道他对方小鱼认的这个义兄,之前可一直没放下心,不过小鱼既然会兴致勃勃地去帮言无过赎情人,那么他暂时可以把心放肚子里了。
房间刚收拾好,下人就通禀说小鱼回来了,雷迟便提着灯笼朝着前厅去迎,心下还好奇地想什么样的女子可以迷住那个生性孤僻桀骜不羁的言无过。
可是……
“小鱼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雷迟看着一身男装的方小鱼自黑暗中迎面朝他走来,易容面具已经取下,娇美的粉容搭上一身男子素袍倒也别有一番味道。
方小鱼抬头看看雷迟,神色有丝忧虑。“雷迟,若男子发现自己所爱的女子欺骗自己的感情会如何?”
雷迟微微颦眉,“因人而异。”
想着就脾气而言,言无过和雷迟都不是什么好鸟,方小鱼便继续问道:“若是你?”
雷迟身影一闪欺近方小鱼,双目微眯,“我会折断她的手脚、毒哑她的喉咙、刺瞎她的眼睛……说一辈子的情话给她听。”
方小鱼咽咽口水,“当我没问……”他这个变态!
看着方小鱼有些搞怪的表情,雷迟也敛起那张扬的暴虐之气恢复常态,“怎么?言无过让花娘耍了?”
方小鱼点点头,“那个花娘背后有一个姓欧阳的官吏在指使她拉拢我哥,她对我哥并非真心,但是我哥他却……似乎动了真情。”
“……对妓馆的女子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