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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旁的越人吃了一惊,因为猿爷爷的神情动作,甚似人类愤怒之状,但他又分明是一头猿猴之类,便惊道:“哎呀!原来这猿猴也是少侠一路中人,但不知他乱嚷什么?”
蓝丹此时也很气恼,她也忘了自己是越国民女的身份,亦受车驾内王者的辖管,俏脸胀红,怒叫道:“车驾中人,纵马于闹市狂奔,几乎把人踏成肉酱,我这鬼谷哥哥冒险救人,反要被王者斩头!这算是哪一条见鬼的王法了?”
众人一听,均吓得作声不得,心道:这少女好大的胆量,竟敢当众侮辱喝斥王者来了!这不但要斩头,而且是灭族的大罪了!
此时鬼谷子已跃下地来,那八匹烈马亦被他震慑住,乖乖的原地站住,一动也不敢再动了。后面却有一辆马车急驰而至,马车两旁,有二十四精骑排列守护,显然车内之人,是王宫中非同小可的人物,前面闯祸马车人之地位,还远远不及。
路旁的越人,有识者神色已然大变,因为他们知道,车内之人是谁了!
鬼谷子、篮丹却浑然不觉,神色坦然的挺立道旁。
此时马车两旁的卫士忽地一字排开,露出正中的马车铁门,铁门开处,露出一位王者脸容,但见他年值英年,两络长须,不怒而威,甚有王者之风。
王者目注篮丹,微微一笑道:“姑娘家好大的胆子,敢当众怒斥朝廷法度,不怕把你灭族么?”蓝丹俏脸胀红,心中义愤填膺,她也不管这王者是谁,尖声叫道:“蓝丹不怕!”
王者一怔,又微笑道:“你为什么不怕?”
篮丹咬牙道:“第一,我等今日所作所为,乃为救民消祸,公道自在人心,若因此而获罪,是王法先有不是之处,我等占理在先,既然如此,那便问心无愧,害怕什么?第二,我等皆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天地孤云,还怕什么灭不灭族!”
王者一听,不由微微一笑,道:“姑娘乃越国之民,难道不服国家法度?”
蓝丹这:“你怎知我是越国之民?”
王者微笑道:“你刚才自称姓篮,篮者乃越境造氏一族,天下再无此姓,据此可断定无疑!”
篮丹不由格格一笑道:“好呵,你倒还有点眼力儿蓝丹不与你计较了,各走各路罢了!”她也不管对方是何方神圣,想说便冲口而出,倒反而先宽恕起那车内的人来了。
王者不由呵呵一笑,却不生气,也不就走,反而目注蓝丹身边的鬼谷子,轻声道:“姑娘说一句鬼谷哥哥,未知此人是谁?”
篮丹唤道:“鬼谷哥哥便鬼谷哥哥了,有什么稀奇之处?”
王者正容道:“不然,目下据闻出了一位不世奇人,会替吴国君王妙点王陵,令吴国国运大振,但却淡泊名利,为—位草野铸剑之人,不惜冒犯吴王阁问及太子夫差,因此被吴国追杀,几乎丧命,如此贞义之士,天下早已闻者动容矣!此人便恰恰叫鬼谷子,与姑娘所叫恰好同音同字。”
蓝丹一听,见这王者亦大赞鬼谷子,不由又喜又气,心道:这呆子目下已成大英雄了,他眼中还放得下我篮丹么?但听人称赞他,又如吃蜜糖,不由咬唇道:“好呵!鬼谷哥,你已成天下名人啦!”
鬼谷子一直默然不语,此时被色丹如此一嚷,心知自己的身份已被暴露,无奈咧嘴一笑道:“丹妹乱嚷什么?这名人二字,鬼谷子连想也不愿意想!”
王者一听,便明白“鬼谷子”竟是篮丹身边这位少年,他刚才见少年人露了一手控马神技,虽然功力惊人,但也只限于武者之勇,并不怎么令他动容,倒是“鬼谷子”三字,才令他心中大动了。
王者眼见鬼谷子仅少年模样,不由半信半疑道:“少年郎,你—…·你便是鬼谷子吗?”
克谷子无条道:“我正是鬼谷子。”
王者犹自生疑道:“你是鬼谷子?据闻鬼谷子警察天机,精于风水堪舆之术,更善相人之形神,鬼神莫测,厉害之极,你可知我是谁啊?”
鬼谷子叹了口气,轻声道:“阁下乃越国之王,姓句名践,刚接乃父允常王位不久!”王者一听,尚未及答话,两旁的卫士已怒喝道:“何方野人?敢直呼越王名字?”
鬼谷子微笑不语,也不生气发怒。
王者挥手示意卫士不必吵喧,他凝注鬼谷子道:“少年郎果然已道出寡人名号!但寡人此行何去?你又知道吗?”
鬼谷子微笑道:“此行必乃赶祭太庙而去,是么?”
王者——越王勾践不由一怔道:“不错!寡人正赶着前去拜祭太庙,因有怪异之兆,冲撞了百姓,乃寡人之过。但你又怎会知寡人名号?更知寡人赶祭太庙?”
鬼谷子微微一笑道:“阁下气度不凡,有王者之风,又恰从王宫而出,精卫二十四,正是王者至高礼仪,因此不难推断,阁下便是越王勾践矣!再者越王印堂呈晦暗之象,左眉跳,右眉动,此乃心潜疑难,急欲寻求答案征兆,我入城之时,已察觉太庙便在城东,而车驾向东,不难判断,越王必定是赶去拜祭太庙,以决心中疑难矣!”
越王勾践一听,不由眼神一亮,犹如一道电光,在他眼前划过,他霍地站了起来,又走下车驾,向鬼谷子这面大步走来,两旁的卫士连忙一涌而上。
勾践把手一摆,向众卫士道:“你等不必紧张,寡人以民为念,自问尚得民心归附,在都城之内,不会有人对寡人不利,你等退到两旁,待寡人与鬼谷子鬼谷少侠说几句话。”
护驾卫士依言退开了,但也不敢大远,以防有甚不测。勾践却坦然大步走到鬼谷子和蓝丹面前,向鬼谷子道:“你果然是震动天下的鬼谷先生矣!寡人渴望与先生一叙已久,今日有幸遇见,乃寡人之幸。未知鬼谷先生可愿随寡人入宫中一叙?”
鬼谷子见勾践果然甚有气度,而且待人以诚,礼贤下士,不失为一位治国爱民的君王,便不忍过份令他失望,微笑道:“多谢越王厚爱,但只怕小子无德无望,有负越王期望。”
勾践一听,正容道:“不然,寡人有自知之明,越国四面强敌林立,吴国、晋国亡越之心不死,若越亡,则不但寡人必亡,越国百姓亦必惨遭涂毒杀戮,为国为家,为己为民,寡人殷切期望天下能人异士,概助寡人一臂之力,就算草野村夫,只要有一技之长,寡人亦乐于礼聘相待。”
鬼谷子见勾践求材之心甚为真诚,便微笑点点头道:“既蒙越王错爱,草民便择王宫与越王一叙吧!”
蓝丹此时心中不由又惊又奇,心道;不料此人竟是越王勾践,自己是越国人,那便是自己的主上了!但这呆子哥哥竟视之如平辈似的,居然敢自称择日与他一叙!但在越王面前,蓝丹不敢顽皮,这话只好藏在心里。
勾践见鬼谷子答应了,不由大喜道:“好极!既鬼谷先生答应了,这便请同上车驾,赴大庙一行,再一同返官如何?”
鬼谷子眼见勾践唯恐白白失去他似的,便只好含笑答应了。
勾践吩咐空出一辆马车,让蓝丹、猿爷爷坐乘,他则与鬼谷子把臂,同上了他的王者座驾。
车驾浩浩荡荡,向越国大庙而行。蓝丹在车上,甚感迷惑,暗道:这鬼谷哥哥何来如此福气,竟与主上把臂同游?
猿爷爷平生第一次坐上车驾,甚党新鲜有趣,早已浑忘一切,乐得抓耳挠腮,四处探头张望了。
不一会,车驾抵达太庙,早有司祭官指挥,备齐拜祭之物。勾践率朝中大臣,跪在太庙神像前,叩拜起来。蓝丹是越国之人,进了越国太庙,不由也随之跪下叩拜起来。
鬼谷子却只向大庙神像一揖,便退立一旁,也不下跪叩拜,蓝丹一见,不由悄声同鬼谷子道:“鬼谷哥哥为何只揖不拜?
鬼谷子微微一笑道:“太庙内供之神,乃师傅老子之后辈,与我平辈而已,拱以一揖足已,还去拜什么?”
蓝丹一听,不由失笑,心道:鬼谷哥哥此话不错,他有幸拜了大上老祖为师,那等白胡子诸神,反倒成了他的平辈、晚辈了!
越王勾践拜祭毕,站了起来,这才对鬼谷子道:“鬼谷先生和寡人欲拜求什么?”
鬼谷子微微一笑道:“愿闻其详。”
勾践微一沉吟,似在思忖是否坦然道出,但在鬼谷子面前,深知千载良机,稍纵即逝,终于低声道:“寡人昨晚睡至半夜,忽闻凤凰山上,传来一阵金戈铁马啸啸厮杀之声,寡人惊疑问,但觉已到一座山上,四周迷漫,山上有水,水上有山,忽地一阵烈风吹至,把寡人卷跌入一座无底深渊中去……寡人吓得冷汗直冒,忽尔惊醒,方知是南柯一梦。”
鬼谷子微一沉吟,便道:“于是越王便赶着前赴太庙,以解心中疑虑了?”
勾践点点头道:“寡人正有此意,有幸遇上鬼谷先生,正欲向先生请教,此乃主何朕兆?于越国有何凶险?但望不吝赐告。”
鬼谷子微一沉吟,据文王所演的“周易”,即使袖占一课,却是“易经”中“阳阴阴阴阳阴”的“蒙”卦。
鬼谷子道:“据越王梦境,草民刚才袖占一卦,卦曰:蒙,山下有险,险而止。蒙,蒙亨,以亨行时中也。匪我求重蒙,音蒙求我,志应也。初篮告,以刚中也。再三读,读则不告,读蒙也。蒙以养正,圣功也。此乃山水膜陵卦,先险后吉,亦吉亦凶之兆。”
勾践一听,立刻道:“请鬼谷先生详加释之。”
鬼谷子微笑道:“此卦乃道,越王运程正处股俄之间,所谓山上有水,水上有山之兆也;当其时,不日凶险将至,但上山即止,此所谓山下有险,险而止也,幸而越王得遇有识之士,告之初,以为定,不信自以为刚,再三读慢,读则不告,亦即未得未详;然后痛定思痛,终能因最初的‘蒙’而警醒,因而养正,凛然自强,终达圣功之境也!”
勾践一听,似懂非懂,又道:“然则寡人遇什么能人?却不听劝,终招大祸?
望先生告我,以便自警而行。”
鬼谷子微微一笑道:“此乃一国之天机大兆,草民亦仅能据卦象而言,其中的微细关节,又岂可预知?一切日后自有应验,越王但紧记蒙以养正,终达圣功八字,信心毅力意志不折,当可化凶为吉,亦必可中兴。”
勾践一听,心道:此乃天机,鬼谷先生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