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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李思靖对他们几家的事情知之颇深,很快就能瞧出这其中的蹊跷,并适时配合。请他来,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当然,胡惜容是不会出席的,推说泡澡过后太过疲倦,略用了些清粥小菜,便早早的睡下了。
金嬷嬷见她房中一点灯火也无,心想睡了也好,倒不必下药了。便只偷偷的把迷药藏于袖中,趁空倒在了董少泉的酒里。
“金嬷嬷,那火腿肘子怎么还没炖来?麻烦你催下伙计吧?”董少泉笑吟吟说得客气,却趁她一转身的工夫,把这杯酒调到了她的面前。
金嬷嬷转过头来没有提防的饮下了,没一时,就头晕目眩的觉得不对劲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毕竟上了几岁年纪,不胜酒力亦属应当。”董少泉合情合理的作了个解释,让人把迷迷糊糊的金嬷嬷扶回了房间。
这也是她穷讲究,非要跟主子一样,一人要了间上房,现在倒给他们行事提供了便利。张蜻蜓早带人在这儿守得不耐烦了,见人过来,立马让绿枝把她浑身值钱的钗环一卸,扒下外衣,送到了床上。
绿枝见张蜻蜓连金嬷嬷放在衣裳里的银钱也尽数摸去,心中有些不忍,“姑娘,这样不大好吧?好歹给她留一点,否则她要怎么办呢?”
“对付这种人,可不能好心!”小竹气鼓鼓的把金嬷嬷的包袱收拾出来,过来接手张蜻蜓的活,“绿枝姑娘,你不知道这老东西想怎么陷害我家姑娘的,可别想着替她求情!”
张蜻蜓竖起大拇指,鼎力支持,“绿枝你可别滥了心!打蛇不死,当心反咬一口。她有手有脚的,只要肯干活,哪里会饿死?这身衣裳就不错,起码也能当几吊钱了,怎么叫没给她留东西?小竹你也别小家子气了,她的衣裳鞋袜还是给她留下,只把值钱的东西带走就完了。对了,去她身上摸摸,指不定还有些缝在衣服里的。”
小竹坚决执行,在金嬷嬷身上四下里一搜,还真给她摸出好东西来,“这老东西,还真有钱!你们瞧,这是什么?”
金嬷嬷的裤腰带里,还裹着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想是出门之时,胡婶娘临时赏她的,还新得很。要是有了这笔钱,纵是把金嬷嬷扔下,她也能安然回去了,张蜻蜓拿着银票,啧啧摇头,“幸好小竹你机灵,这本就是你们家东西,快拿回去。再仔细搜搜,可别有漏网之鱼!”
绿枝很无语,自家姑娘倒是越来越会用成语了!
临走前,张蜻蜓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瓷瓶,放在金嬷嬷鼻下,让她嗅了嗅。小竹好奇,“二奶奶,您那是什么?”
潘二奶奶笑得跟只偷到油吃的小老鼠似的咯咯作响,这可是好东西!她的父亲大人章致知临别时的爱心馈赠,只是不好说。嘿嘿,不能说。
金嬷嬷这一觉,就睡到了日上正中。她睁开眼睛一瞧,顿时就觉得不对劲,慌慌张张爬起来一看,隔壁左右已经空无一人。
“掌柜的,掌柜的!我们家的人呢?”
掌柜的还觉得奇怪,“早都走了!你怎么还在?”
金嬷嬷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后背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快!送我去渡口!”
可是渡口之上,连船只的影儿都瞧不见了。
金嬷嬷再翻看自己的包袱,已经是别无长物,她咬牙切齿的望着江水叫骂,“死丫头,看我回去怎么向夫人禀报!”
可是,当金嬷嬷的手摸到裤腰带时,脸瞬间白了。
尔后,客栈里多了一个凄凄惨惨,哀哀怨怨的杂役女工,日夜盼着那“死丫头”的归来。
终于甩开了那一粒“老鼠屎”,接下来的行程欢快了许多。
张蜻蜓好奇的扳动着祝心辰马车里的扶手,那里头藏着一个暗格,晚上推出来就是一个烛台,白天收进去,就是一个支架。若是想吃饭写字,把旁边的木板放下来,用它卡着就是了。还有那车壁上也藏着不少的小机关,把些贵重行李和书信都收纳进去了。“真好玩,你快教教我!”
祝心辰摸着车前方那个带柄的轴,“这个又是干什么的?”
胡惜容正在研究车窗下的机关,冷不丁,就听唰地破风之声,就见窗外的车辘轳上,忽地伸出数柄一尺来长的利刃,吓了她一跳。
“你们别乱动!”谢素馨防着这个,防不了那个,先跟祝心辰解释,“那个是管车厢和车轴分离的,可不能动!”
又伸手在另一处机括上按了一下,把车辘轳上的利刃收了回来,“你们别乱玩,小心把人吓着!这是遇上匪徒时用的。”
众女啧啧称赞,前些天,有金嬷嬷那个大眼线上,弄得她们也不好说话,是以没有机会上她这儿来研究研究,没想到,谢素馨竟然整出这么辆精巧无比的车来。
这辆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黑色马车,若是遇上危险,它却是绝对可以冲在前面的战车!
若是四下无人,谢素馨还是很愿意显摆下她的杰作的,“我这车,纵是没了车夫,只要不是太差劲的路,我自己都可以驾驭。”
张蜻蜓拍拍她肩,挤眉弄眼的谈起买卖,“我负责把你这车举荐给我公公,到时得了好处,咱们五五开,如何?”
钱眼子!众女纷纷鄙视,胡惜容正色道,“前方战事如火如荼,若是真能够破阵杀敌,那是我们身为每一个南康子民应尽的义务和本分,还谈什么钱不钱的?”
“正是。要是你家相公遇到危险了,同伴去救,还要先跟你谈好价钱么?”祝心辰甩了老大记白眼过去。
张蜻蜓一时失言,腹背受敌,蔫巴了。
谢素馨抿嘴而笑,“这车要是姨父看得上眼,我宁可白送给他。只要上面打个谢字,知道是我们谢家人做的,我就满足了。若是二表嫂有心,帮忙打造几辆送与姨父,想来姨父最是高兴了。”
张蜻蜓嘿嘿干笑,正想应承几句,忽听好大一声惊雷,竟是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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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欠他人情了
雷声轰隆,挟裹着飘泼大雨,以万夫莫敌的气势汹涌而至,砸在地上,将路上的浮尘溅出一个个的小坑。又很快的和成泥,聚成洼,随心所欲的烂成一片泥泞。让那原本就崎岖的山路,更加的滑腻难行。
但押送军粮的时限,却不会因此而有任何改变。萧森抹一把脸上的雨水,狠狠甩开,心急如焚,“这贼老天,怎么偏这时候来跟咱们过不去?”
若是早些时候,他们尚有地方停下来避雨,若是再晚一些,他们就能走出这片山区,找到落脚的地方。而今,在天色将暗未暗之际,走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迎来了这样一场暴雨,想来今日夜里,定是赶不到预订的地方了。
而更为要命的是车上的这么多粮食,虽然已经拿毡布盖上了,但还是有不少雨水渗了进去,若是不能尽快找个地方避雨,这些粮草纵是全送到了,只怕也要坏掉大半。
“萧统领!前面这座山头上,有座道观。听那儿的道长说,这鬼地方只要下大雨,多伴尚有山洪,咱们若是摸黑过山,要是遇上洪水,那就麻烦了。不如在他们观后的山洞里歇息一宿,明早再上路。”
派出去探路的士兵淋得跟个落汤鸡似的,气喘吁吁回来报信。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萧森高声嚎了一嗓子,“兄弟们,到了山头上,就有热水热饭了,加把劲儿啊!”
一场秋雨一场凉。士兵们本就给大雨浇得直起鸡皮疙瘩,更觉饥肠漉漉,此刻听他这么一鼓动,每个人的眼前似乎都摆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激励着他们卯足干劲,加紧了脚步。
当兵的推着粮草行动不易,张蜻蜓她们在后头坐着马车,滋味也不好受。
这么大的雨,就算把门窗全都关得严实,仍有些雨水从缝隙里渗进来,弄得四处都是潮乎乎的,又不能透气,关在里头时间一长,更觉空气污浊不堪。
更为麻烦的是,山路一滑,马就走不稳,就算铁华黎使出了浑身解数,还是走得磕磕绊绊,晃得人更加头晕。
周奶娘实在是闷得受不住了,忽地一把推开窗户,把头伸出去,呕吐不止,她这一吐,绿枝也忍不住的凑过去一块儿吐了。
张蜻蜓闻着那股子酸腐味儿,极是难受,干脆推开了自己这边的窗户,宁肯让雨吹进来,也好过一同呕吐。
瞬间大雨就如出了笼的猛虎一般,侵袭了半个车厢,让人避无可避。在这荒山野岭,看着茫茫白雨挟着天地之威,势不可挡的冲涮着世间的一切,总会让人觉得分外渺小而脆弱,而更加渴望有一个坚实有力的臂膀护卫着自己。
可是那个人,现在又哪里呢?还没等张蜻蜓多想一会儿,董少泉披着蓑衣,从后头焦急万分的赶过来,“姐!麻烦你去照看下容容吧,她很难受,我现在去找夏大夫!”
自把金嬷嬷甩下之后,夏仲和就自觉自动的又回到了郎世明的队伍之中,轻易再不过来。将两辆马车并肩停下,张蜻蜓冒雨跳到胡惜容的车上,却见她是面如白纸的躺在小竹怀里,连吐都吐不出来了。
这也不怪胡惜容娇气,实在是连张蜻蜓都受不了,更遑论她了。
可是顶风冒雨的把夏仲和请来了也没用,实在是颠簸太过了,这在旅途中也没法好生看病,只能先拿了几粒提神补气的丸药给她吃了救急,这马车是再不能坐了,那要怎么把她赶紧弄上去?
抬头仰望陡峭的山峰,张蜻蜓问,“能把她给背上去么?”
“不可!”董少泉断然不同意,他自己就披着蓑衣,但没一会儿就被滂沱大雨浇得尽湿了,这要是把胡惜容背出来,她恐怕撑不到山顶,小命就去了。
祝谢二家也围拢过来,谢素馨出了个主意,“能把车子卸下,找人抬上去么?”
这是个办法,只是车厢拆下来毕竟过于庞大,有些不太好弄。夏仲和想起一事,“郎世子的车厢好象是可以拆开的,当中就是一辆肩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