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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女笑得正是毫无形象的时候,突然被人这么注意到,都有些一不好意思了。再要摆出副端正模样,那就是自欺欺人。可还是忍不住垂下头去,很是心虚。
她们坐着还好,可祝心辰站得最高,引来的注目最多,一时恼羞成怒,将桌子再度一拍,四下一扫,“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那老鸠见她语气很冲,怕闹出事来,赶紧赔笑出来打圆场,“众位大爷,大伙儿要看,也要看我们的姑娘呀!姑娘们,快上场来,看哪个大爷要做你们今晚的东床快婿!”
她这一声招呼,就把大部分人的眼光吸引过去了,可仍有少数人打量着祝心辰等几女,觉得很是有趣,“那几个小子生得不错啊!好象没在京城见过。”
“可能是外地来的纨绔或是进京备考的举子吧?今秋是大比之年,可有不少人要上京赶考的。”
“是么?五爷我玩过不少小绾,可还没玩过举人呢!不知把他们压在床上的时候,会不会叫出之乎者也来?哈哈!”
“不过五爷,他们若是举人,可是有功名的,恐怕……”
“恐怕什么?哼,在这京城里,五爷能给他们的好处,可是他们做梦都想不来的!去,让那老鸨给他们送几个好酒好菜,打听打听什么来头!”
张蜻蜓等人浑然不知已被人凯觎,还在兴致勃勃的看着那些客人挑选始娘。
这里的法子也有趣,让接客的姑娘们都在场中站着,每人年上都提着一个小花篮,有那相中的客人,就拿真金白银买了妓院里提供的绢花送去。
到这儿来的姑娘姿色都不差,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也都有几个相好的客人。而歌舞之前,都跟大部分的熟客勾搭好了,谁点谁,早就有了分算。嫖资也是有定数的,过来走一起,无非玩点乐子。当然,有时有些客人刻意要抬举自己相好的姑娘,炫炫富,要多买几朵花,旁人也无非看个热闹。
只是张蜻蜓看着那些真金白银就这么哗啦啦的流进老鸠的腰包,很是咋舌,“咱们杀一个月的猪,累得贼死,恐怕也比不上这儿一日的进项。”
“眼红了?”谢素磐打趣,“你要敢说这话,估计小叔都能把你抓进书院里关个十年八载的。”
张蜻蜓不敢说,岂止不敢说,也不会想.“这些钱来路都不正经,又是伤天害理的,天知道哪天要遭报应。我就老老实实杀我的猪,比这个强!”
“就是连她们都要不少钱了,也不知那个虞珠姑娘要多少钱,胡惜容还有些替张蜻蜓担心,“二……二哥你钱带够了没有?”
“放心好了!”张蜻蜓出来摆阔其实是有后盾的,卢月考特拨了她一千两银子作活动经费。
当然这钱不能全花了,据卢月荷估算,花个二三百两就撑破天了。张蜻蜓还想替大嫂省一点,争取以最少的代价搞定那只会跳舞的猪。
这边她们还在等着虞珠最后的登台亮相,忽地,就见老鸨满面赔笑的带着人抬了一桌上等席面送来,“几位公子,这是送给你们的。”
呃?几女面面相觑,她们都是读过书的,知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就是张蜻蜓没读过书,也知道天下不会掉元宝,这肯定不是陷阱就是骗局。
“谢谢,我们不要。”
如此果断的拒绝,让那老鸨颇有些尴尬,看来这几位虽然年轻,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儿。
可那边的来头委实太大,是她得罪不起的。忙低声道,“几位小爷,你们可能有所不知。这京城里的达官贵人最多,说不准都是些什么来头。现在人家好心好意的把东西送了来,你们若是不要,那让人家多没有面子?不如收下,过去道个谢也就是了。”
她说着这话,往后面努一努嘴,那个跟着她过来的随从便上前给几女行了个礼,“几位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大爷是见几位公子姿容出众,存心结交,才有意示好。”
谢素馨家学渊源,是几女当中心思最沉稳的,展眼见那随从也是一身儒服,便知是读书人了,心下却厌恶他在这种地方干这拉纤说合之事,轻笑着回话,“这位先生,咱们兄弟今日到此处来,只是为了追欢买笑,若是你家大爷存心结交,不如改日再谈。此番好意心领了,多谢。”
那人碰了一鼻子灰,欲待回去,知道自家主子必不会善罢甘休,只得腆颜问道,“那几位公子可否告知姓名住址,让我家大爷改日可以登门造访?”
“这就不必了吧,若是相逢就是有缘。今晚我们不过都是这儿的过客,还是先赏美人为妙!”
这下没法子了,随从只得回去复命。
几女私下也在商议,“会不会惹上什每麻烦?那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来寻我们?”
可她们几个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哪里想得到那人的龌龊心思?
张蜻蜓皱眉想不出所以然来,勾勾手指着,把安西等人叫上前来,低声问道,“你们可知,这行当里头有什么规矩么?”
小竹哪里知道?当下眼睛瞪得溜圆,紧张兮兮的拉扯着自家姑娘,“要不姑娘,咱们先走吧!”
“那怎么行?正经事还没办呢!”胡惜容虽然卧病在床多年,但胆气依旧是将门虎女之气,绝不肯干这临阵退缩之事?
追风倒是想到了,只是有些不太敢说,拿眼睛觑着二少奶奶,一副想讲不想讲的模样。
可是很快,场上的事情就吸引了她们全部的注意力,因为那只会跳舞的猪,要征集今晚的入幕之宾了。
不管愿不愿意,虞珠姑娘只要在这里一日,就得接一日的客。因是花魁,身份非同寻常,自然要拿捏些派头出来,只让丫头出来传话,“因昨晚落了一夜的雪,一早我们姑娘起来,瞧见这遍地的银装素裹,想要赋诗一首,总未得成,今儿哪位大爷作的诗合了我们姑娘的心意,今晚就陪他了。”
这是分明把一些粗俗豪客拒之门外了。张蜻蜓不粗俗,但也在此列,瞪着身边一干人,“谁会做诗?”
胡惜容脸上一红,她病了多年,于书本上的知识早就荒废了,不过是看看闲书解解闷,背几首诗可以,哪里会做?
祝心辰眼神迅速转移,骑马打架她在行,做诗?那是什么东西?
张蜻蜓果断的拍了拍谢素馨的肩膀,“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一定要让她选中我们!”
谢素馨临危受命,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苦着脸道,“做诗那玩意儿挺复杂的,要讲究什么平厌虚实相对,小时候,只要我一做诗,必被哥哥们嘲笑,所以再不去下功夫了。”
张大姑娘两眼翻白,嘴角直抽抽,敢情这么此大家闺秀全是哄人的,关键时候,一个也靠不住!他奶奶的,不就是写几句手话么?我来!
妓院里倒是准备了不少笔墨”一俟有客人招手.立即奉上?
张蜻蜓抓抓耳朵挠挠腮,唰唰唰提笔挥就一绝,吹干墨计,让人封了赶紧送上,先抢个第一再说。
谢素馨目露迷惘之色,喃喃,“这也叫诗?那我做的比她好啊!”
胡惜容为人厚道,干咳两声,“起码……还是挺压韵的。”
旁边有人很不给面子的嗤笑出声,“要是这样破诗烂字也能给人选中,往后我见了你就管你叫姐!”
张大姑娘斜睨了她一眼,“大话可别说早了!”
祝心辰眼珠子一瞪,“这还有证人呢!若是不行,回头你得管我叫姐!”
张蜻蜓不理,很快结果出来了,还是方才那个丫鬟,盈盈笑拜,“各位请不必费神了,咱们姑娘已经选中了刚刚交诗的张公子!”
噗。
祝心辰一口鲜血差点没喷出来,就这样……也行?
那当然!张大姑娘很是得意,压低了声音耳语,“妹子,走吧,姐带你进去好好跟美人乐乐!”
谢素馨使劲憋着笑,拉着胡惜容要一同跟去。没法子,太好奇了!非得当面问问那虞珠姑娘为什么选中这首诗不可,否则晚上甭想睡觉了。
祝心辰自然也要去的,她总得知道,自己到底是输在哪儿了?
“慢着!”妓院里的人没发话,有人发话了。
声音还是从方才送她们酒席的小隔间里传出来的,“虞珠姑娘只约了一位公子吧?怎么其他几位也要跟着进去?不如与咱们这些不受美人青睐的在此把酒言欢,暂遣愁肠?”
祝心辰听着这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仔细一想,忽地脸色一变,忙忙告诫众人,“不好,这个人惹不得,我不能出面,你们小心!”
她头一低,拉着胡惜容退在二人身后了。张蜻蜓和谢素馨面面相觑,不知何意,暂且硬着头皮顶上。
“同不同意的,也得虞珠姑娘说了算。我们几位是一起来的,诗也是大伙儿一起商量着做的,想一起见见虞珠姑娘又有何不可?”
谢素馨在旁帮腔.“这位大爷想请我们喝酒是一番好意,只是这美人当前,说不得只好重色轻友了。”
这话说得一众人等都笑了起来,有人就揶揄着说起了浑话,“或许虞珠姑娘就爱这个调调,看这几位小哥身子骨都挺单薄,纵是车轮战也未必能让虞珠姑娘满意呢!这位大爷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满屋哄堂大笑。
几位闺秀听不大懂,但知道肯定不易好话,一个个羞得满面通红。张蜻蜓在市井混大,平素那些屠夫们可没少说些荤段子,她虽是明白了,也不觉恼,反而觉得此人说得很好,起码替她们解了围。
呵呵一笑,就着这人的话,老皮老脸的道,“不瞒各位,小弟初见京城花魁,实在是有些两腿发软。万一惹得美人不快,赶了出来,那才是丢脸。故此假托做诗是假,让兄弟们跟着去壮胆是真,这位大哥既然知道,也别点破嘛!好歹给小弟留点面子不是?”
哪个男人能做得坦白,满场子人几乎为之绝倒!
那打趣的客人见她这么有趣,亲自上前,从怀中取出一只木盒,递上前来,“小老弟,咱们做男人的,骨头可以软,就是腿不能软!我这大力金枪不倒丸可是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