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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云豹可是真用功,老老实实在家练武看书,只是有些书上不大懂的地方,本想去请教卢月荷,又怕她操心,不知问谁好。
张蜻蜓一听,拿书拍了他脑门一记,“你傻的呀?白放着个小舅舅不知道利用,去找他不就行了?”
小豹子顿时垮了脸,支支吾吾不敢去,“我怕小舅舅骂,这么简单也不懂。你不知道,他骂人可厉害呢,骂得你韶听不懂!”
张蜻蜓哈哈大笑,“那你还怕个啥?就当听天书好了。这样吧,你吃了晚饭就过去,学完了再回来。快帮我先把这封信瞧了,我还得去瞧瞧大嫂。”
她拆了信,自己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往外蹦,遇到没学过的,再让潘云豹讲给她听,一封信,读了一盏茶的工夫,总算搞清楚是什么意思了。
潘云豹叹了口气,“咱们连累得岳父也替咱们操心,实在是太不孝了!”
不对呀!张蜻蜓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我爹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大哥回来了?你没说吧?”
小豹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从昨儿起,一日都没出门,不信你问周奶娘。”
张大姑娘打个响指,很肯定的说,“咱们身边,有内奸!”
小豹子吓了一跳,“那他想干嘛?”
张蜻蜓嘿嘿冷哼,“你且别管了,好生念你的书。我去找个人替你到谢府传个讯,回头你就过去。这个奸细,嘿嘿,留着我来抓!”
小豹子就见媳妇磨拳擦掌的出去了,心里痒痒的,这么好玩儿的事,怎么不带上他呢?还要他去舅舅那儿上课,呜呜呜,他一点儿都不想去!
张蜻蜓转身要出门了,可突然又想起一事,“嗳,那姓祝的丫头又是谁招惹来的?”
呃……。小豹子不敢答,他就算再傻也知道是谁捣的鬼,答了就是出卖兄弟啊!
“你说不说?”张大姑娘阴森森上前,一脚踏上凳子上,作恶霸状咬牙切齿,“莫非是你故意让她去寒碜我的?”
不敢!比起出卖兄弟和得罪媳妇,小豹子决定还是出卖兄弟。人不常说兄弟如衣服,媳妇如手足,孰重孰轻,小豹子记性很好,分得也很清。
忐忑不安的瞅着她,弱弱的替那个狗头军师求情,“我去岳父家干的那些事,也是他帮忙出的主意……呃,你就看在他一片好心,也出了不少力的份上,既往不咎了好不好?”
“不好!”张蜻蜓呲着白森森的小牙,“那他不能换个法子么?有这么损人的么?你告诉他,让他赔我一匹好马,要比姓祝的丫头还要好的,否则,你就让他等着吧!”
张大姑娘好不容易得个冤大头,不宰不白宰。
可怜的狗头军师给人出了力,还得掏钱去买马,蒋孝才忿忿不平,“你说我冤不冤的?早知道,让他们两口子闹去!”
不过想想张大姑娘的杀猪刀,还是乖乖掏了体已准备去买马。不过不知怎地,给妹妹蒋明淑那对小耳朵听见了,顿时咚咚咚的迈着两只小短腿跑过来,拉着他的衣摆左右摇晃,奶声奶气的问,“哥哥你要买马呀?是给明淑的么?”
呃……蒋孝才看着妹子那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怎么也狠不下心来拒绝。在钱袋子还没同意的时候,一张嘴就不争气的说了出来,“是呀,哥哥去给小明淑买一匹小马回来好不好?小明淑喜不喜欢?”
“喜欢!哥哥最好啦!”蒋明淑撅起粉嘟嘟的小嘴,吧嗒在他脸上狠亲一口,还要用小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用力蹭蹭。
有个这么可爱的小妹子,要蒋孝才如何不破财?买吧买吧。
可是蒋明淑忽闪着大眼睛,还认真的交待了一句,“明淑不要假的小马,要可以和思靖哥哥骑的真马哦!”
蒋孝才忧郁了,我的小妹妹,你为什么才这么点小,就要一直惦记着那个臭男人呢?难道你不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蒋明淑不知道,欢天喜地的四处宣扬她哥哥要给她买马的消息了。蒋孝才好不容易攒下点的私房钱啊,又要挥手跟他作别了。
“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蒋家人就见十一少大发感慨,忧伤着四处打听哪儿有好马去了。
同在一个城中,让马术最好的追风骑马过去传话,时候不长,谢府就收到一个让人跌落下巴的消息。
谢长德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追风满头大汗,他哪知道二少爷这是搭错了哪根筋?“二少爷说,大少爷不在家,他自己有些地方不明白的,想来请教小舅老爷,不知道一会儿有没有空,若是有空,他用过晚饭就来。”
谢尚贽狭长的眼睛一眯,越发显得仙风道骨,掐指一算,便知端底,“你说清楚,这到底是谁的意思?谁让你来传话的?”
呃……追风抹一把头上的汗,到底瞒不过去了,期期艾艾的道,“是……是我们二少奶奶让小的来,这么说的。”
噗哧!厅中笑倒一片人。
“我就说么?”谢尚贽悠然一笑,端着架子十足,“行了,你回去给你们二少奶奶带个话,她要想把人送来亦可。不过我这做舅舅的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教人的,她那相公太不争气,从前是给我逐出书院的,现在想要重新拜在我的门下,可得拿出点诚意来。我可以一直教他到正月二十五,每日戌时正到,亥时末才可放他归去。等他入了军营,每旬也有一天假,那日也须到我山中书院来上课,直到他先过了今年的科举为止。你问问你们家少奶奶,她若是舍得放人,就让她把你们二少爷送来,若是舍不得,那就不必再提!”
“舍得,舍得!”追风当即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一下就泄了底,“我们二少奶奶早说了,二少爷要是一日不中举,是不许他回房歇着的!”
唉,他当个小厮容易么?来前张蜻蜓可下了死命令,要是小舅舅不同意,就要他跪在地下不起来的。追风当然要竭尽所能,达成使命。出卖二少爷,总比给二少奶奶拿杀猪刀修理强些。
什么?谢家人都瞪大了眼睛,“那他们这新婚夫妻,也是分房而居?”
“是啊!此事阖府皆知。二少奶奶进门没两日,就把二少爷赶书房去了。”追风一语落地,一贯以礼仪自重的谢府,全都笑得没了体统。
谢长德笑着连连摆手,“你快回去吧!就是他小舅舅不允,我也代他允了。让云豹打点起精神来好生念书!”
呼!追风总算长出一口气,磕头谢过,倒退而出。不过还不能回去,他还有二少奶奶的第二道旨意要去传达。
等他一出门,谢家人笑得更大声了,连谢尚贤都笑得拍起了桌子,“这个小子,总算是遇到对头星了!”
可是笑过之后,眼中却又泛起湿意,“要是云豹果真能够上进,贞妹在九泉之下也总算是能安心了。”
谢长德一声长叹,“老夫一生从未做过悔事,可是给两个外孙挑的继母却是大错特错了。”
谢尚贤忙劝道,“爹,这事也不是咱们能想得到的。当时只想着挑个本分老实,家境贫寒,能好好照顾他们俩孩子,谁知道秀琴那丫头后头居然那样,实在是太辜负我们的一片苦心了。”
谢长德苦笑,“当年我就怕她说我这个堂叔怠慢了她,特意抬她做了继室。我原本想着,她虽是填房,可也是正妻,又是亲堂妹,毕竟是咱们谢家教出来的女儿,多少也比外头的女子知礼守义,让人放心。结果却没想到仍是这么重的私心,可着劲儿把俩孩子往邪路上领。幸好云龙当时还略知了点事,咱们还算省心。可云豹才那么点小,哪里懂事?这些年,他在外头胡作非为,我是说过不愿意管了,可是哪一日不替他悬着心?”
老人家说得老泪横流,“要是云豹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我就是哪天入了土,也实在没脸去见贞儿!”
“ 爹!”两个儿子忙上来劝解,“云豹的本质也不坏,现有他媳妇管着,他偏又听这媳妇的话,这可能也是贞妹冥冥中在保佑着他。咱们再加把劲,拉他一把,那孩子将来也未必没有出息。”
谢长德连连点头,“爹老啦,想管教也管教不动了,你们两个做舅舅的,可得多替他筹谋着些。那孩子脾气直。又爱冲动。凡事你们多担待着点。顺着他的毛摸。别把他吓跑了。这好不容易走正的路又偏了!”
俩儿子应下,谢尚贽开始打点精神,要怎么给那头小豹子好好的补补课。
追风再到章府传话,这边就简单多了,“二少奶奶打发小的来给老爷夫人及各位公子小姐们请安,并让小的跟老爷回个话,说她知道错了,往后定会好好改过,请老爷宽心。等元宵节的时候,再亲自回来请罪。再一个,上回请二少爷三少爷,还有四姑娘到府上去玩,恰好有事,也没玩痛快。现在事情已了,略备了些小玩意,请几位公子小姐赏个脸,明儿再去逛逛。要是不肯去,那就是见气了,我们二少奶奶只得亲自上门来赔礼道歉了。”
嗯,章致知听了很是满意。瞧这丫头多会做人?错了就了错了,半句也不推诿,可比有些人明知错了,还死要面子要强得多。
“回去给你们二少奶奶带个话,我知道你们二少爷不日就要入伍了,她那儿肯定忙得很。让她专门把事情打点好了,别的都先搁一搁。只元宵那日务必要两口子一起回来,我还有些话要亲自嘱咐的。”
追风低头应下,忽地灵机一动,想起方才刚刚在谢府得的打赏,赶紧给二少奶奶脸上贴金,“老爷教训得是,我们二少奶奶可不是一直操心着二少爷的事?咱们府上老爷和大少爷都出征去了,二少爷念书有些地方不明白,也不知道该问谁去。还是二少奶奶让小的才去谢府求了谢家小舅爷,让二少爷往后跟着他好生念书。本来小舅爷先听说是咱们二爷要来,还不大乐意,结果一问知道是二少奶奶,连谢老太爷都应允了。说是有我们二少奶奶帮着盯着,他们教着都放心。”
哦,这话果然听得章致知面上极是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