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算得这么清楚?”
潘云祺立即打蛇随棍上,“就是!人家只不过提前支了利息,这有什么可较真的?况且现还赶着大年下的,让我巴巴儿的蚀一注财不说,关键是这个面子!以后让别人岂不小瞧了去?”
小谢夫人心里本来就有怨气,听他如此抱怨,更添一层,“你不过是提前收了些利息,你爹就大惊小怪的,可看那老二媳妇,杀猪开铺子,明目张胆的在外头搂钱,他怎么又不管了?”
潘云祺趁机进前嘀咕,“我觉得爹就是偏心眼儿!”
小谢夫人急忙喝止,“这话可不许混说!当心隔墙有耳。”
“我当然是见无人才说这话。”潘云祺附在他娘耳边,“您想啊,二哥虽然不争气,可这些年爹有管过他么?反而这娶了媳妇之后,待二哥越发好了。您可以从中瞧出什么来么?”
“什么?”小谢夫人听得紧张,急切追问。
潘云祺冷冷一笑,“原因嘛,无非有这几方面。一个自然是二哥这些年实在是太混帐了,再不管管的话,还不知往后会捅出什么篓子来,索性就把他塞到军里去,日后就算是再不成材,以爹今时今日的地位,日后不说多,混个一官半职还是容易的。现在呢,再让二嫂去经商,这样一来,等过两年,他们两口子一个有官身,一个有钱,这日子就好过了。”
小谢夫人听得不住点头,“怨不得,你爹那么逼着老二去考武举。”
潘云祺接着分析下去,“爹现在有了侯爵,圣上虽未明言,但今后肯定是可以袭的,爹的心里早就定准了要把这位子留给大哥,所以提前给老二他们铺好路,也是让大哥日后方便行事。您瞧他们两院走得这么近,那开铺子的钱里,多半就有大哥的一份子。只是打着二嫂的旗号,不声张而已。否则您想,为什么二嫂一跳出来说要单过,大嫂马上响应?肯定是早就串通好的。说不准,都提前问过爹的意思了,否则爹怎么那么支持?只是把咱们蒙在鼓里!”
小谢夫人越听越有道理,只是纳闷,“你爹现在春秋正盛,怎么就这么着急安排他们呢?”
潘云祺咳地一跺脚,“娘您怎么还不明白?爹虽值壮年,但毕竟是沙场上闯荡的人。那刀枪无眼,万一要是有个什么,他不得提前替大哥把路子铺好么?”
小谢夫人更加疑惑了,“那他为什么只管他们,不管咱们呢?”话一出口,她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我明白了!因为你走的是文路子,你爹,他不喜欢!”
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问题就出在这儿了!”潘云祺自以为是的道,“虽说当年您让我走文科路子,爹没有说什么,可他也从来没有赞成过。这会子,就瞧出高下来了吧?爹那心思,肯定日后这潘府是要给大哥二哥的,至于我们,混得好呢,在这府中还有一席之地,混得不好,日后那日子可难熬呢!”
他嘟嘟嚷嚷抱怨起来,“要不您想啊,就算是阿瑶忘了向爹送节下的礼单,可爹平时什么时候不能说,非要在吃小年饭的时候说出来?八成是不待见这事!说您是婆婆,教媳妇是应当。难道您没听出来,他那意思其实是怪您不教大嫂,反而教了阿瑶!往后这府里的事情,我看还是少让媳妇插手吧,否则做得多错得多,吃不着羊肉还得弄一身的骚!”
小谢夫人是越听越气,“那你爹,他实在也太过分了!你的前程他也不管,又不给我们生钱管事的门道,什么好东西都留着给老大他们,那要置我们母子与何地?”
潘云祺以小人之心挑拨着,“留着我们母子服侍他养老啊!所以爹也不希望咱们有大的出息,就这么着了。日后大哥是领头的,二哥是个没主见的,再剩下我这个没出息的,于爹看来,这个家不就平衡了?要不您自个儿想想,二哥那么个没出息的,怎么能主动说出愿去舅舅家的话?还说得那么光冕堂皇,若不是大哥教的,我死都不信!从前他多听您的话,可是现在呢?自打接了媳妇,哪里还把您放在眼里?那个软耳根子,您真是白操了二十年的心了!咱们哪,就等着仰人鼻息过一辈子吧!”
“我绝不容许。”小谢夫人叭地一拍桌子,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我的儿子,也是嫡子,凭什么要落到他们后头?云祺,你先把这些衣裳首饰收起来,但不必退了,回头我到你爹那儿去虚应一声这条财路你还得接着做下去。这只有自己手上有了钱,往后腰杆子才硬。就算是你爹逼着无法,把这路子堵死了,咱们也得再开条财路,可绝不能窝窝囊囊的过向人家讨钱的日子!”
潘云祺得了母亲支持,自是欢欣不已。暗自冷笑,爹您想要大哥二哥发财,我偏要堵他们的门路!
张大姑娘既爱面子也讲义气。这么大个摊子,是她领头铺起来的,现在拉了这么多人,开了这么多的店,你要是忽然一下子说不做就不做了,她是不怕回了家没饭吃,可是让那些跟她混的伙计们怎么办?再不济事,也得撑过这几个月让大伙儿开开心心的过完年再说。
所以一早,她就把另一块白璧取了出来,连着几个贵重首饰一起,让绿枝悄悄送去当铺,押了八百两银子预备着,就怕顶不过去,到时真惹出麻烦来。
不过,张蜻蜓当然还是希望潘云龙他们能带来好消息,不用付这个钱。但是,他们能找到门道么?
潘云豹今儿可是累坏了,一早上挨完了打,才能出来替媳妇的事情奔走。潘云龙特意跟老爹告了个假,假说是要替外公舅舅他们准备节下的礼物,带着弟弟出来活动门路。
胡浩然跟他们兵分两路,和蒋孝才和郎世明也碰了个头,问他们可有无法子。
蒋孝才两手一摊,“可别提此人了!我们家多少铺子月月都得孝敬他,提起来我们家老头子就是一肚子火,偏偏是豆腐掉进灰堆里,打不得碰不得。你要有本事寻上门路,我们家还想搭你的路子省几个呢!”
去去去!胡浩然一掌把他拍开,目光殷殷落在郎世明身上,“你家也算皇亲国戚了,跟他总有些交情吧?”
郎世子也很为难,“交情是有,可是我小时候得罪过他,他这人又特别小气,虽是看着爷爷奶奶的面子上,不至于来寻衅报复,可我爹也格外嘱咐过,以后能避他多远就避多远。实在是不敢去招惹,他怎每就盯上二嫂他们了呢?”
胡浩然要是知道,还用来问他们?当纨绔遇上大纨绔,岂是一个愁字了得?跑遍全城,把一群素日还有些交情的狐朋狗友们找了个遍,可一听吴国舅,都摇头犯难,那就只好等潘云龙的消息。
潘云龙带着弟弟上街,先去买了一枝珠钗。
潘云豹很纳闷,大哥想给嫂子买东西,啥时候不行,为何偏要拣这个时候呢?
可潘云龙接下来要带着他去的地方,可把小豹子吓坏了,紧张兮兮的扯着他的衣袖,“哥,哥你弄错了吧?”
潘云龙白了惊慌失措的弟弟一眼,“没见识!一会儿老实跟着,不要乱说话!”
潘云豹彻底傻眼了,他这时才注意到,大哥今天特意穿了件银白色的长衫,外罩黑狐皮的大氅,更显得身姿挺拔,玉树临风。
出门的时候,没有骑马,连一个下人也不带,只让家里马车把他们送到这儿来就打发走了。而现在,哥哥已经上了桥,而方才如果潘云豹的耳朵没有出错的话,哥哥说出的地方,应该叫杏花春。
这是一种酒名,也是一个地名。京城远近闻名的七大春之一,着名的一一窑子。
小豹子浑浑噩噩坐在桥子上头一回感受到如坐针毡这个词儿有多么的贴近而形象。哥哥带他来这种地方干什么?他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那枝珠钗不是给大嫂买的是给他老相好买的!
哥哥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有老相好?可是哥哥是男人,男人有个把好相好也不足为过吧?
兰问题是,他是我哥!我哥怎么会有老相好?怎么可能!
明明是寒冬腊月的天气,可小豹子坐在轿中,却是硬生生的把自己憋出一身的汗来。
直到桥夫落了桥,他还没回过神来。傻呆呆的坐在那儿,挪不动步子。
“你下来呀!”潘云龙瞪起眼睛,“是不是还等着我来抱你?”
不用!小豹子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连滚带爬的从轿子里出来.咽了咽唾沫 “哥,咱……咱这大白天的呃,来这种地方……”
“就是大白天的才方便呢!”潘云龙打赏了桥夫,把失魂落魄的弟弟提溜进去了。
小豹子受刺激过大,手脚都不听使唤,进门那会子,在门槛上伴了一下,差点没摔个大马趴。幸而潘云龙手疾眼快拉住了,骂了一句,“没出息!”
嗷嗷,小豹子要抓狂了,教导他身端行正的不正是这位大哥么?怎么此时又嫌弃起他来了呢?
可他是那没见识的人么?京城里的花街柳巷,他不说了若指掌,起码也是出入多回,怎么样也不应该招来这样鄙夷吧?
小豹子头一抬,胸一挺,气势汹汹的就进来了,“把你们这儿最好的姑娘全都……”
“请她们继续歇着!”潘云龙在后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说道,“只去虞珠姑娘那儿通报一声,故人来访。”
说话之间,就将手中折康递了上去,顺手再打赏那龟公块碎银子。
动作一气呵成,谈吐流利自然,分明就是一一老手!潘云豹无法淡定眼睁睁的看着人欢天喜地的进去,眼睁睁的看着人欢天喜地的出来,“我们姑娘有请!公子请往这边来!”
潘云龙瞥了弟弟一眼,领头走了。
这种时候,他要不要跟上呢?小豹子的脑子还在纠结,但脚步却不由自主的了跟过去。
虞珠姑娘,谁不知道啊?京城着名头牌,现任花魁。多少豪门巨贾一掷千金只为搏美人一笑。今日得见,还真是那个,百闻不如一见!
小豹子立在一旁,细细欣赏。男人嘛,看女人是天性。
要论起美艳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