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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烛光,在偌大房间里耀出一室的橙黄,存寒冷的冬夜里显得分外温暖。而映在身畔那人的脸上,亦是越发的显出眉目英挺,俊朗如画。似乎触手可及,却又让人生不敢触碰,生怕这一碰,就失了这美梦。
“你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小豹子终于后知后觉察觉到媳妇的窥探了,摸摸自己的脸,十分不解。
张蜻蜓一哽,有种无所遁形的尴尬。顿时整个脸都开始火辣辣的发起了高烧,结结巴巴的道。“唔……没……没什么。火盆太多了,好热啊,好热!”
她心虚的低下头去,拿指甲死死的的掐着自己手,冷,快点冷下来!别再脸红了,别再丢脸下去了!
张大姑娘渐渐从容起来了,可这脸红心跳的毛病似甚会传染一般,你方唱罢我登场,她是好了,小豹子却开始发作了。
潘云豹瞧见媳妇低下头,那小巧但圆润可爱的小下巴与雪白的颈项恰好勾勒出一个极美的曲线,就如在晚风中微微低头的芙蓉花儿一般,说不尽的娇养与妩媚,让人好想好想扑上前去咬一口。
小豹子受不了了,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张蜻蜓吓了一跳,“你干嘛?”
呃……这回换作小豹子心虚的不敢抬头了,“我……我要回去做功课!”
然后逃也似的往外走,可是想想到底心有不甘,小豹子一下子又冲了回来,仍是低着头,眼睛盯着脚尖,“呐个,我,我能……我想……”
“你想干嘛?”张蜻蜓的声音都紧张得有些变调了不知道为了什么,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很异样。
方才刚刚冷静下来的脸又有继续发烧的趋势,心也跳得犹如擂鼓一般,耳膜里充斥着那种怦怦之声,吵得让她心慌意乱。
潘云豹心跳得也不比她慢半拍,好半晌才鼓足了勇气,“我想……我能,嗯,亲你一下吗?”
不知道为什么,张蜻蜓听了这句话,心情竟是从忐忑之中一下就平静下来,不是心如止水的平静,而是一种放下心后,带着莫名欢喜的平静。
“行……不行?”小豹子不敢抱多大的希望,但还是试探着问。
媳妇的头埋得更低了,简直快缩成了一只煮熟的虾米,答非所问的道,“我……我从前答应过你的……”
小豹子一怔,却是瞬间明白了过来,转而狂喜。媳妇答应他,答应他了!
可是……欣喜若狂的小豹子很快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媳妇头低得那么下,他要怎么亲?怎么亲咧!
“你……你能把头抬起来么?”
轰!一句话,顿时让张蜻蜓脑子里炸开了锅。把头抬起来?把头抬起来!那不就是自己主动了?这,,这也太丢脸了吧?
可是她,可是她为什么会就这么抬起头来了呢?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用那干巴巴,完全不象自己的声音说,“就……就一下。”
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欲盖弥彰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讲去。
张大姑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坐在这儿,只是死死的闭上了眼睛,什么也不敢看了。就当是还债吧,张蜻蜓给自己拼命鼓气,她怕自己下一瞬间就丧失了勇气,继续做了逃兵。大丈夫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答应别人的,绝不能赖账。
潘云豹已经凑了上来,那男性的分明带着阳刚之与的呼吸扑打在她的面颊之上,让她敏感得连心都哆嗦起来,可是,他怎么半天不动呢?
张蜻蜓疑惑之间忽地睁开了眼睛,而就在此时,潘云豹幕地凑了上来,当着她的面,就在她的双眼注视之下,吻上了她的唇。
张大姑娘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这个人。可惜,无论她把眼睛睁得多大,也无法看清这么近的脸孔。只有唇上那温润的触觉提醒她,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
“我走了!”小豹子也只敢亲那么一下,就转身跑了,可离去之时那欢呼雀跃的神情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小色狼!张蜻蜓捂着脸一头钻进被子里,再也不肯出来见人了,她是答应给他亲一下,可没说亲那里呀!
这下可怎么办?怎么办!
张大姑娘经验不足,给这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弄得整个睁上都翻来覆去,睡不着了。一闭上眼,似平就能体会到唇上那异样的触觉,让她自己连碰都不敢碰。辗转反侧之间无意的擦到,也害得她的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半天。
外头当班的立夏很是奇怪,二少奶奶今儿这到底是怎么了?姑爷方才进来做了什么?竟是那么高兴的出去?
说来桌上还有歪七竖八写的字,难道真如旁人所说,这位二少奶奶其实大字不识?这也真是有些奇怪了,不是从前传闻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么?怎么竟是这样?
不过她识不识字又关自己什么事?横竖她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二少奶奶了!女人这一辈子,她算是有着落了。
可是自己呢?她该怎么办?
跟一家子都在这儿的立春不同,立夏是在八岁时候,由小谢夫人买进来的丫头。刚进门的那两年,真是不堪回首,在下人房呆着,什么苦活累活都要干。直到那一天,潘云豹跑出来玩,无意间赞了她一句,“这小丫头生得很可爱。”才给小谢夫人相中又在自己手底下调教了两年,这才放给二少爷。
立夏知道,她的命运是一早定好的,就是陪二少爷玩,然后做他的
通房丫鬟。也不止是她,其他三个丫头也都是这样。
可是,谁又甘心真的给一个一事无成,只知道玩乐的纨绔子弟做通房?她们都是小谢夫人精挑细选出来的,品貌心性都差不到哪里去,大家心里都会算这笔帐。
小谢夫人是摆明要把二少爷养成废物的,谁跟着他,现在尚可,日后可就难说了。过惯了大户人家的安逸日子,这些丫头们也会看些眉高眼低了,她们所求的,不仅是这一日的富贵,更想有个长久的荣华。故此,反倒心照不宣的表面功夫照做。但是谁都不愿意当那个出头鸟,真的越雷池一步。
况且,还有个大少爷在那儿虎视眈眈。也不知潘云龙给弟弟下了什
么猛药,总之二少爷玩归玩,但却是不敢真正出格的。
而她们几个,大少爷也曾经派人来私下有过交待,谁敢爬上他弟弟的床,就休怪他无情!要说起来,大少爷表面上看是最斯文最和善的一个人,但那也只是表面上。在潘府呆得久了的人都知道,大少爷若是发了雷霆之怒,可绝不输给老爷!
从前就有一个丫头,自恃美貌,打起了大少爷的主意,甚至于脱光了衣裳偷偷摸摸钻进了他的被窝,可是谁也想不到,大少爷居然就将她这么用被子卷着捆了起来,特意露出她的一张脸直接扔到了门前,整整一天一夜。
从那以后,再没有人敢打大少爷的主意了,也没有人敢拿大少爷
的话当耳旁风。
可是该有的计较却是不能没有的,从前的二少爷是没什么指望,可是现在的他却有些不一样了。肯读书,肯上进,就连老爷也肯管起他来了。这让立夏不得不重新开始琢磨起来,自己的终身大事到底该着落在何处?
小豹子心情大好的两手托腮,傻笑了大半夜的才去入睡。天还没亮,继续去挨打。可是今儿的老爹特别神勇,呃。。其实是有些缺德了。仗着自己功夫好,专挑他们关节软肋等薄弱环节攻击,就是他和胡浩然腾挪闪躲,百计避敌,还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可打完之后,潘茂广似乎还不太满意,紧锁着眉头的去了。还嘱咐随身小厮给他带着长刀短刀,说一会儿要去军营里找几个功夫好的,真刀真枪的再战一回。
不过他临走时终于想起一事,“云豹,把你媳妇昨儿杀的猪肉拿回去吧,赶紧处理了,免得放坏了!”
于是乎,青着眼的小豹子跟紫了脸的武烈侯一块指挥着人嘿唷嘿唷把那一案板的猪肉抬了回去。
正好张蜻蜓也去潘云龙那儿练了剑回来,夫妻相见很是脸红。
小豹子低着头,不敢看媳妇,红着脸问,“这个是爹让我拿回来的,你看怎么弄?”
张蜻蜓低着头,不敢看相公,红着脸答,“你放着吧,我找人弄就完了。”
胡浩然左右看看,一脸莫名,“你俩怎么了?说个话还脸红。”
这话问得两个人脸上更如火烧,张蜻蜓脚步开始快速挪动,“我去忙了,你们也去忙吧!”
赶紧避回了屋里,两腮仍如红霞满天,丫鬟婆子们扞着无不偷笑,张蜻蜓清清嗓子,开始发落正经事情了。
这么一大头猪的肉虽多,但真的吃起来,光他们院子里上上下下也不是很多,她说是今天铺子开张,但是还有许多正经事等着要去做。拿出卖是肯定不可能了,所以张蜻蜓就将这些猪肉一分为二让人腌制起来,送了一半给卢月荷,剩下的猪骨这些,张蜻蜓让人准备做饭,乘下的就分给了家下诸人。
陆真提了个意见,让挑了一些好的炖汤做菜,给潘老太爷老太太、大房,还有小谢夫人这长房等都送一份。
张蜻蜓有些不乐意,陆真却道,“再怎么说,姑娘现在也是潘家的媳妇,就算不用求他们靠他们,可打点好关系却是要的,这此小事也不过是顺手的人情,何乐而不为?”
张蜻蜓听得有理,这才作罢,厨房的事情随榴喜她们去弄了,只跟陆真商量,“咱们现在要做正经事情,家里这些人我瞧着个个都是窝里横,可出了门子都不行了,倒是李大哥到处都是熟门熟路的,不如请他来帮忙张罗张罗吧。”
陆真一笑,“我早跟他说了,让他这几天都在家里候着,有使唤姑娘就是不通过我,也可以让人径直寻他去、他要不在,就找那儿的唐先生,也是个能信得过的人,留东西留话,都使得。”
张蜻蜓让绿枝也过来记下,进屋换了衣裳准备跟董少泉去租下的铺子那儿会合办事了。
今儿在屋里伺候的刚好轮着碧落,觑了个空上前提起一事,“姑娘,我瞧您书桌上还有些没写完的字儿,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