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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蜻蜓吃玩了饭,抓紧时间过来,跟大嫂去探讨了关于过年大采购的话题,并且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就进行了分工,“我一会儿得跟蒋老三一起出去,顺道就问问那些东西的行情,大嫂您就在家先把马厩的事情搞定啊!还有厨房,该弄的也得弄了,我把屋里的陆嬷嬷留下帮你。要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就帮我做主得了。”
卢月荷看着匆匆忙忙离开的背影,怔怔无语,我有答应过你么?
潘云龙思来想去,半晌才痛下决心,“弟妹她这也是一片好心,要不……就这么办吧!实在不行,我就吧奔雷牵回院子里来养!”
卢月荷僵硬的转过头来,看着相公,我这又有答应你么?
素性|爱洁的大家闺秀快要抓狂了!要是马厩里是牛鸣猪叫,院子里是马跳鸡飞,她这日子还过不过的?
蒋孝才来得还算准时,听说潘云豹跟他爹对阵了一个时辰,才英勇倒下,顿时惊为天人。在参观了老友疲惫不堪毫无形象的睡容之后,他窃笑着摇头惋惜,“要是潘大伯好好教徒弟那该多好?我们那帮兄弟早就想来学了,只是不敢。”
量你也不敢!这世上也没几个人敢的。张蜻蜓不觉得公公的风格会为谁而改变,想学真功夫,就得真刀实枪的跟他对着干!撂倒他,你就出师了。那头豹子的苦日子还长着呢!
二人刚出大门口,一个不速之客却哭着鼻子找上门来。
(未完待续)
110 废物
在张蜻蜓正要出门之际,找上门来哭得稀里哗啦的是胡惜容的贴身丫鬟小竹,“二少奶奶,求您赶紧去我家看看吧!小姐和侯爷一早吵得好凶,小姐还说要绞了头发当姑子去!董公子打发我来找您,求您快去劝劝吧!”
二人俱自吓了一跳,来不及细问,蒋孝才忙道,“二嫂,要不你赶紧过去瞧瞧,只打发个妥当人跟我一起把东西送过去,回头我也过来!”
张蜻蜓想想也只好如此,吩咐绿枝带着白亮两口子压运嫁妆随他过去,只带着彩霞和小竹一块儿上车,要赶往胡府。
绿枝有些怯场,不太敢做这么大的主,“要不……等您回来再说吧!”
张蜻蜓皱眉急道,“你这丫头平时办事挺老道的,怎么关键时候反磨叽起来了?蒋公子不是外人,他办事我放心。你不过是跟着过去把东西交接明白,难道这也非要我盯着不可?那不成心累死我啊!去,把事好好办了,这儿还有安西跟白大叔帮着你呢。你大胆去办,看有没有老虎吃了你!”
绿枝给抢白得满面通红,眼泪都快下来了。安西倒是干脆许多,咱们去吧,没事儿!“
把绿枝赶走了,路上问起详情,小竹简单的把事情给张蜻蜓做了个介绍。
原来昨儿他们走了以后,胡惜容就跟哥哥提起,想按着张蜻蜓教的,晒晒太阳散散步,再学着蹲蹲马步,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她是一番热情,不料被胡浩然一口回绝,因为喝了几口酒,说话有点冲,“哥又不是照顾不了你,你干嘛非要自己照顾自己?”
当下胡惜容就有些不高兴了,是董少泉在那儿劝和,把二人拉开,各自歇下。
可到了天明,胡惜容又旧事重提,缠着哥哥要学功夫,也不知道胡浩然是为何突然发起了脾气。说是不管怎样也不会让妹妹受委屈,“你要嫌闷,以后哥就在家天天陪着你!”
胡惜容当然不干,“哥哥难道忘了,咱们爹爹是怎么死的?你应当子承父业,领兵打仗去,别让九泉之下的爹娘失望。”
可胡浩然却别扭着拿妹妹的身子做文章,两兄妹就这么一来一去的越吵越凶,吵到最后,胡浩然脱口而出,“你这么个身子骨,能好生将养着不生病就不错了,何必操这么多闲心?”
这句话着实把胡惜容怄着了,就苦闹着要出家,不再拖累家里。
张蜻蜓听了个大概,心里基本上就有了谱,等着到了武烈侯府,就见兄妹俩倒是偃了旗息了鼓,一个在书房中生闷气,一个在闺房里伤心。
董少泉默默无言的收拾着地上砸烂的东西。见她来了,不觉苦笑,“对不起,二嫂,明知你今儿有事,还是把你请了来,你快进去安慰下妹妹吧,她都不肯理我们了。”
张蜻蜓点了点头,快步进了闺房,就见胡惜容靠在椅上,仍在不住的抽泣,两只眼睛哭得跟核桃似的,又红又肿,搁在那样一张苍白的小脸上,愈显憔悴与可怜。
见她进来,想起来招呼,却是怎么也动不了。张蜻蜓忙过去把她摁下,“好妹妹,快别哭了,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我这就帮你骂你个去!”
彩霞跟在后头直眨巴眼,从来劝架劝架,都只有闻言去劝和的,怎么到姑娘这儿就要吵架了?
张蜻蜓还当真书说到做到,转头就雄赳赳气昂昂冲到胡浩然的面前,连名字也不叫了,直接就道,“嗨!听说你嫌弃你妹子操|多了心,想把她送到尼姑庵去,有没有这事儿?”
“怎么可能?”胡浩然当即暴怒起来,霍地一下站了起来,略黑的脸庞气得紫涨,“她是我亲妹子,我怎么可能把她送走?”
张大姑娘叉腰冷笑,“你还知道她是你亲妹子呀?那你亲妹子关心下你,怎么就不行了呢?你亲妹子心疼你,想学着自己照顾自己,减轻些你们的负担,你怎么还冲她发火呢?”
“这是……”胡浩然被她问得一时语塞,“那不是她身体不好么?”
张蜻蜓斜睨着他,“那是说就因为她身体不好,就得一辈子拿她当个废物似的看待?”
胡浩然攥紧双拳,咆哮,“我不许你这么侮辱她!”
“难道不是么?”张蜻蜓冷冷的道,“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了,你瞧瞧她现在什么样儿?连嫁人都不敢想,成天担心自己活不长。坐在家里,连房门也不敢出一步,这不是废物是什么?”
“你!”胡浩然气得额上青筋爆起,“你别以为你是老二媳妇我就不敢打你!”
“浩然!”董少泉慌忙冲了进来,“你可千万别乱来!”
“你走开,他要打就让他打!”张蜻蜓丝毫不惧,瞪着胡浩然反问,“你凭什么打我?就因为我说了实话?那你能打我,但你能改变事实么?你打完了我,就能让你的妹子活蹦乱跳不生病么?”
胡浩然气得无话可说了。
张蜻蜓毫不客气,“我知道你心里恨我,昨儿就好似我鼓捣着惜容,让她去晒太阳,让她去练功夫的。难道这有错么?:”
“怎么没错?你又不是大夫,这些事她根本就做不了!她不是你亲妹子,她犯病的时候你当然不心疼!”胡浩然气得大骂。
嘁,张大姑娘嗤之以鼻,“你倒是给她请大夫,治好了她么?”
胡浩然噎得脸色铁青,这是他心里最大的伤。
张蜻蜓就问了,“既然治不好,为啥就不能按我的法子试试?死马当作活马医,总得试试才知道行不行啊!你一口一个说是为了她好,可你真的问过她的意思了么?你知不知道她很想出去玩,很想去看那啥花啥江的?每天跟个鸟儿似的关在屋子里,好鸟也闷出病来了,何况是人!你可别怨我说话不中听,若是命中注定活不长,还不如痛痛快快让她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恐怕她还能快活几天。象这么憋在家里,活着有什么意思?要我,不如一根绳子吊死得了,活着也是白受罪!”
“二嫂,求求你,别说了!”董少泉眼见胡浩然脸色灰败,死死将唇抿成一条线,身子微微颤抖,是又心疼又着急。
“我凭什么不能说?”张蜻蜓抱拳斜睨着胡浩然,却问董少泉,“你心疼他干嘛!瞧他这五大三粗的,活个七老八十肯定不成问题,真正该心疼的是惜容妹妹才对。”
“你不懂!”董少泉眼中已经有泪光在闪现了,哽咽着道,“你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你们家这些来龙去脉,可就算我知道了就有意义了吗?我只看得到现在,我只去看将来!”
张蜻蜓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的话,“惜容妹妹昨儿跟我说,她想让她哥哥去投军,让你跟着我做买卖。可是她也知道你们不放心她一人在家,所以一个劲儿的嘱咐我不要跟你们说,怕她哥听了心里不舒服,甚至连军也不投了。可瞧瞧他那么个大男人,成天留在家里能有什么出息?所以她一听我说晒太阳和练功夫对身体很好,她就很努力的想去做了试试。可是结果呢,她哥根本就不领她的这份请!还嫌她多管闲事,你说她心里难不难受?她是个人哪!就是再没用,也想替你们分担一些,可你们什么都不让她做,那她做人做得还有什么意思?要我也去出家了,眼不见心不烦,还图个清静!”
胡惜容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此时让小竹扶着进来,泪流满面,“哥,二嫂没说错,我就是个废物!可也请你让我这个废物活得有点用好么?”
“容容,你不是!不是!胡浩然一把将妹妹紧紧揽在怀里,铁塔般的汉子竟象孩子似的抱头痛苦,”是哥哥不好,是哥哥害了你一辈子!是哥哥……“
“不!不是的!”惜容拼命摇头,“是意外……是没法子的事情!哥,我求你了,你都这么大的人了,真不能再为了我这么混下去了。连云豹哥哥明年都说要去参加武举了,你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让少泉哥哥也去。家里有小竹,有她照顾我就行了,就算我照顾不了别人,也能自己照顾自己的,我真的可以!”
张蜻蜓吸吸酸溜溜的鼻子,“其实这个事吧……我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