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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还为自己的舌头光荣痊愈而高兴,就这么一会儿,该死的舌头却又任我怎么张嘴就是发不出音了。我很倒霉!也很沮丧。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如果我的燕红这样对我该多好呀!”舌头坏了,心里说话不碍事儿。
我没有回头,怕自己虚伪的脸被她看穿。我的燕儿不要我了,是我厚着脸皮在粘着她,这话憋在我心里好久了,就是不愿意承认。突然之间我很同情小芳,因为她的境遇像极了我。
那晚我彻夜未眠,因为我的师傅生病了,我代他值班。
缝纫车间里热火朝天,连空气中都带着热风。为的是赶进度。
我躲在角落却很冷,冷得我把眼皮都闭上怕眼球冻坏。
“纪师傅来一下啊!我这有点小毛病!”有人喊我,我不得不睁开眼睛。
说实话,我很喜欢这样的工作,人家干活我在一旁歇息,我干活她们等在一旁焦急的观望。很有成就感。特别是当有两台和两台以上的机器坏掉,那简直就是我的美梦。看着那些女孩胡乱瞎抛的媚眼儿,还有为我争相吃醋的神态,我很得意。
当然,她们不是喜欢我,她们是在用美人计!为的是让我先给谁修机子。这点我就是再傻,也还是分得清的!
这群人不包括我的同学们,她们往往都是机子坏了,一个眼神盯着我,我就马上颠颠儿的跑去,生怕慢了耽误她们的工序,主要是还要求她们在王燕红面前,多为我美言几句,令我很无奈。
我那个唯一的男性同学就没有这方面的考虑,主要是他在掌管车间里唯一的高级货——打结机。那个大家伙不容易坏,就是坏了没有图纸也修不了。所以坏了的时候老袁总是跑来和我聊天。
“还是你小子走狗屎运呀!”老袁老发感慨。因为他是计件工资,而我是按月结算。很神奇,我呆着有钱挣,他没有。
“要不咱俩换换?你不知道‘羊头’(我们给我的杨师父起的外号)给我安排的都是什么,要我把几个旧机器拆了再安,安了再拆!搞得我现在一看见机器零件就头晕!”我抱怨着。
“你小子就会说风凉话!那是好事!别人想还想不来呢!”
“那是好事吗?堂堂纪大设计师沦落到机修工?这也算是好事!”我撇着嘴,心里却在得意,因为他比我还惨。车工!还是实习车工!除了搞笑和讽刺,我找不到别的来形容我们。
“随你怎么想吧!”老袁叹着气,“身在福中不知福!”他没有挖苦我,嘴里说着我,却好像是在为自己的前途感到迷茫……
“福?福从何来?老婆没有着落,工作还在实习!这也就幸福呀?”我非常不解。
“唉……”
“我说你别光顾叹气了,不行还是找个猴子吧?”他姓袁,他的大便很个性——缘分!所以我认为他的另一半应该是猴子。我曾经多次这样戏弄,抱怨没有女生喜欢他的老袁。
“你家母猴子在看你!”老袁回敬这我。
我回身一看,王燕红低着头正在角落和好像是怎么也装不上的领子较劲呢!还不时的拿出小镜照照自己的脸,生怕有布头线毛儿之类的会脏了她的脸……
“找打!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我还在留校考察阶段么?她机子要是坏了,如果我没看见,修的不及时,晚上就要回去跪搓衣板儿了!”我没好气的回头教训老袁,他很讨厌,开玩笑都不会,竟往我肺管子上捅!
“垃圾!现在哪个男人像你一样这么受气呀?等我有了老婆一定不学你,还回去跪搓衣板?丢人!”老袁撇着嘴,“我回去把啤酒瓶子摔碎了跪那个!”
“哈哈……”我大笑起来,忘了这里不再是学校,这里是工厂,是生产车间。
“干什么呢你们?赶紧去干活!还想不想要工资呀?”说话的是车间主任,一个精瘦的中年人,据说还会几下武术!很嚣张。
一个月的时间很短暂,我才学会了平缝、双针的修理,至于三线、五线、锁定打一类的高级货,还是要‘羊头’主刀的!我能在一旁观摩,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其间我的任务只是给师傅递递扳手和螺丝刀。
一个月也很长,让我包括我的同学们,从学生到工人发生了质的转变。
“妹儿!哥也赚钱了!”我对王燕红说着小品上看来的台词。
起点这棵树很大。没有票票没有收藏,我依然会吊在上面!!!
第七十六章:(奋斗篇)有钱之后
“妹儿!哥有钱了,请你吃饭怎么样?”我对王燕红说着台词,开完为数不多的工资,却比她们都多一些,我很得意。
“不了!我想回家……”她手里的票子比她的话还少,没办法,谁叫女孩子总会有那么几天不能久坐呢?
“咱们不是放了好几天假吗?晚回去一天没有关系的!”我的心被放进了油锅里,几近哀求的说。
“我想我妈了!我都好几天看见她了……”她在找理由,我觉得世界上除了她妈,没有人在她的心里能够停留三秒钟。对了还有她爸!
“你老妈哪有像你说的那样呀!上次看见她,我觉得她很慈祥,不像是顽固不化不明事理的人!回去替我多美言几句!”我很违心的说着奉承话,心里的失落习惯性的油然而生。
“呵呵……还说呢!那天我妈把我问了个底儿掉!”她心情很好,没有注意我的神态,“她还说你了呢!”
“是吗!”我低着头应着,心里在想别人回家,自己这无聊的几天该怎么安排。
“她说你长得很白,就是太瘦!”
“我很白吗?”我挽起袖子,看了看黝黑的胳膊。“大概你老妈说的是我那条白裤子吧!”
“格格……我又没看见你那天穿什么!我怎么知道!”
“要不今天我就穿这身,随你到你家验证一下你妈的眼光?”我指着身上还没有来得及换下的蓝色工作服。
“算了吧!我嫌丢人!”她不甩我,其实只要是一提及和她关系这件事,她的热情永远赶不上冰棍。
“燕儿……就让我和你一起回你家一趟吧?”我放着不香不臭的废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顾忙着工作学习,最近好像我们很久没有说这么多话了。
“真的不行!我回去有事……”这是她一万个理由中最烂的一个。
“我连一点儿机会都没有吗?就这样活生生的被你掐死在摇篮里!”我有些温怒,却又不敢真的和她生气。
“乖啦!回来姐姐给你买糖吃!”她说完用手轻拂我的脸庞一下,然后飞走了。
时间刚刚到下午三点,我就觉得天黑了。
天黑了,黑了干什么呢?睡觉!好像忘记什么了!对哦!我还没吃中饭呢!
“来!陈主任走一个!”在厂外路旁的小酒馆,我碰见了也来吃饭的车间主任。结果很明显,我陪他喝酒,他也不买单。
“我说小纪呀!别左一个主任,右一个主任的,什么狗屁主任啊?还不都是为老板打工的!叫我老哥,或者陈哥都行!”他说着粗话举着酒杯。
“没问题!陈哥!您也别小纪,小鸡的了,主要是我的小鸡不小!”我一样粗口不断。
“来!……喝!”
“干了……您别放下……这才对嘛!”
…………
“我说大兄弟呀!看你今天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他酒量就是好,接连几瓶子啤酒下肚,说话连结巴都不结巴!
“没……没有的事!来……来咱哥俩接着……喝!”
“你看!见外了不是?哥哥比你多活几年,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帮你参谋参谋!”
他很执着。主要是我也想将一肚子苦水找人倾诉,很遗憾,倾诉的对象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有点对不起观众。
人与人之间的谈话,就是在互相找平衡。以前怎么也不能相信,这次我信了,因为我说出来以后,心里好受多了,胃里开始难受。还有,看着满地的啤酒瓶子,我更心疼钱!边喝边聊真的很害人!非常痛恨这种打酒官司的行为。为此,我省略了和另外几个女孩的故事。
“照你这么说,你和那个王……王什么来着?”
“王燕红,她就在咱们车间实习!”
“哦……对对!你看我这记性!那姑娘人长得不错!和你小子也相配!”
“看您说的,不漂亮我早就换了,还用这么费事?您说我该怎么办?”我吹牛的水平一般,主要是想让他切入正题。
“要我说呀!有两点可疑!”
“洗耳恭听!”
“第一:你对她有心思,她好像并不怎么在意你!或者说,你可有可无!”
他的话一出口,果然一语惊人,我的心一下子绷紧了,大概世人所说的:旁观者清!就是在说我吧!
“我先澄清一点,我们真的很要好,她也说过很喜欢我!”为了捍卫自己的尊严,我插了句话。
“唔……这样啊!我持怀疑态度!”他又喝了口酒,眉头紧锁。
“您说,这次我绝不插嘴!”我的眼睛盯着桌子上那半瓶啤酒,被无良的他再次消灭。
“你们上过床没有?”
“扑哧……”我刚酒杯里的酒喝进嘴里,一股脑的全喷了出来。
“咳咳……您说什么呀!我们连接吻都没有过,那会像您说的……咳咳……”我擦着嘴。
“这有什么?现在这种问题到处都是!我们村那个xxx刚刚和邻村的xxx认识就他妈的那个什么了!”陈主任抿了一口酒,鄙视着我。
我无语……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怎么你这年轻人比我还保守!唉……活该你……”
“陈哥您跑题了!”我怕他接着酒劲儿再说出什么刺激我的话,又破例打断了他。
“哦……这都不是重点,第三嘛……”
“您还没说第二呢!”我好心提醒他语病上的错误。
“噢噢……我刚才说到哪了?被你一搅合全乱了!”
“您说到我们是否发生过关系!”我很无辜,看来话不能随便出口。
“对!因为你们没有上过床,所以并不保证她只是玩玩而已。我跟你说呀!这女娃子在没有成为女人之前,心里都清高着呢,总以为自己会找个白……白什么来着?”
“白马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