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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易和傅清瑜对她不错,但是一个重伤昏迷,一个照顾她都来不及,谁会告诉她?
所以等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在电视台看到新闻的时候。
她还为没有见到傅北易觉得奇怪,没想到竟然是出了这种事情。
新闻里甚至都有那个时段那个地点的监控录像,只是摩托车没有牌照,肇事的人又带着头盔,根本无法得知究竟睡是肇事者。
而且傅清瑜自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竟然是自己往路中间倒过去的。
车祸这种事情有大有小,更何况她还是一个舞者,一点点的伤害都会对她的职业生涯有所影响。
作为曾经是舞者的她来说,她是那样保护自己的身体,而傅清瑜……
空下来的时候她便找了时间去看傅清瑜。
采访的记者已经全被打发走了,楼层里空空荡荡的。
傅倾城远远地就看到了坐在病房外长椅上的傅北易。
傅北易埋着头,抓着头发,看不到脸。
可她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心情。
她悄声走了过去:“北易哥……”轻声地叫他。
傅北易恍然抬头,眼神有些空洞,看到她的时候愣一下,才声音沙哑地说:“哦,你来了。”
傅倾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清瑜她……怎么样了?”
“没有生命危险了,但还没有醒。”傅北易说。
“那跳舞……”傅倾城犹豫着问出来。
她知道对于傅清瑜来说,舞蹈在她的生命中是不可或缺的。
“阿瑜她……”傅北易似是在组织措辞,许久之后才问,“你知道渐冻人症吗?”
这对于傅倾城来说是一个几乎没有听说过的词。
傅北易用尽全力才能继续说下去:“得这种病的人,就像被冰雪冻住一样,慢慢慢慢地逐渐丧失任何行动能力,身体一部分、一部分地萎缩和无力,最终……”
他再也无法说下去。
傅倾城也有些吓到:“怎么可能,不就是车祸吗?怎么会……”
“车祸之前其实应该已经有些症状了,有时候总会摔倒,但是你知道阿瑜这个人,她一直瞒着大家,如果不是这次车祸,她大概还想继续瞒下去……”傅北易想笑一下,却发现那么艰难。
听他这样说,傅倾城忽然想起曾经陆泽成专访结束之后,她和傅清瑜一起离开,她就差点要摔跤,幸好她马上扶住,那时候她的解释是不小心。
原来那时候就……
对一个舞者来说,就算是脚腕受伤都可以是严重的,更何况是得了这种病。
几乎是判了她死刑……
傅倾城很长一段时间都失语,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就治疗啊?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总能治好的不是吗?”
这句话说完,傅倾城觉得她头一次在傅北易的眼中看到了无能为力和绝望的神色:“治不好,没有根治的办法,阿瑜她……”
傅倾城脚软了一下:“怎么可能?那又怎么会得这种病?”
傅清瑜一直都是善意的,单纯的,可爱的,她从未想过,这样的傅倾城,竟然会染上不治之症。
“有很大的原因是遗传。”
遗传?可傅家二老全都那么健康,怎么会遗传?
她再问,傅北易却不说了。
正好病房的门打开来,是哭得眼睛红肿的陆萍宜,看到她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露出不悦的表情。
傅倾城没有理会她的态度:“我去看看清瑜。”
陆萍宜没有阻止。
其实车祸并不是那么严重,但摧垮傅清瑜的是那不治之症。
傅倾城站在床边,看着脸上一直都会带着笑容,眼睛亮闪闪的她,此时却紧闭双眸,呼吸都要靠机器。
傅倾城是自己放弃了舞蹈。
傅清瑜却将不得不放弃舞蹈。
作为人生的梦想和追求来说,逼不得已的放弃,就像将心脏剜去,痛得无法自已。
傅倾城眼中不知不觉地湿润,那么真心地落下了眼泪。
她曾经羡慕她,嫉妒她,而现在,她却那样心疼她。
或许她早就知道,或许她醒来才会得知……
总之一切在今日之后都会变天了。
傅倾城不知道还能不能在傅清瑜的脸上看到那熟悉的笑容。
她抬手将眼泪抹去,弯腰俯身替她理了理头发,轻声说:“清瑜,我是青青,如果你能听到,早点醒过来吧,很多人在为你担心。”
傅清瑜的眼皮微动,却没有醒来。
傅倾城想走,来到门口却听到门外的陆萍宜和傅北易在说话。
“肇事者还没有找到吗?”是陆萍宜带着哭音在说。
“还没有。”
“我的阿瑜……医生没有说病因吗?真的确诊了吗?为什么偏偏是我的阿瑜啊?”
“确诊了。”傅北易的声音很低,紧紧的,“说阿瑜这样的情况,很有可能是遗传。”
“遗传……”陆萍宜有一瞬间没有说话,然后忽然道,“北易,你知道对不对?”
傅北易没有说话。
“你知道的啊,我就想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还以为会瞒过你呢。”
“是,我知道,我知道阿瑜是你们领养的。”傅北易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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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哭【6000+】
听闻此言,陆萍宜又是一阵没有说话:“当时只听说那个人是生病去世的,现在想想,说不定就是得了这种病……为什么偏偏是阿瑜呢,为什么不是傅倾城!”
最后三个字,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凭什么我的女儿要受那么多苦,那个女人的女儿却好好的!”
“妈!”傅北易听不下去,“青青在里面!”
傅倾城原本抓着门把手的手松了下去,早知道自己是不受人待见的,可这样明确的听到,心里还是有些痛。
被放在手心宠着的从来就不是她。
身后忽然传来声响,她回头看去,才看到傅清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
声响正是因为她抬手推了推床边的椅子。
她大步走过去:“清瑜……”
傅清瑜又露出笑容来,是她的招牌笑容,抬手艰难地朝傅倾城伸出手。
傅倾城犹豫一秒,伸手抓住她的,她大概也听到了门外的声音,此时只是笑着,然后用尽权利捏了捏她的手,无声地说:“别伤心……”
已经收回去的眼泪因为这三个字又汹涌而出,傅倾城忽然确信傅清瑜其实早就知道了,知道自己得病了,却从来不再任何人面前言语。
所以的痛苦和绝望,全都一个人默默地承受。
不知道换作自己,是不是也能这样,傅倾城只知道在这一刻,从前一直和她之间隔着的一层膜就这样消失无踪了。
傅倾城也笑了笑,只是没忍住眼泪:“嗯,没事儿,我没有伤心。”
傅清瑜笑,又无声道:“帮我……”
“什么?我可以帮你什么?”她问。
傅清瑜说话还是有些累,只能断断续续地吐出一些词语:“陆泽成,舞蹈,对不起……”
“你是说,希望帮你去对陆泽成说对不起?不能再一起跳那支舞蹈了吗?”
她松一口气,笑了笑,点头。
傅倾城觉得她那样傻,却想到了什么:“你昨晚也是去找他了吗?”
她眼神黯了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笑,而后说一句“谢谢”。
还有什么不够清楚明白的呢?
傅倾城在那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些事情是旁观者清,也有些事情是只有当局者最能体会的。
她点头,应一句:“好。”
“不要,他,来看我……”她继续断断续续地说。
“不希望他来看你吗?”
她点头。
傅倾城那样想说她傻,最后却只是点头了:“好,我都知道了。”
傅倾城出去的时候,陆萍宜不在门外,只有傅北易依旧坐在原位。
傅北易看到她,起身:“刚刚妈的话,你听到了吧,不要放在心上。”
傅倾城笑着摇摇头:“不会,我知道她一直不喜欢我,换个立场,我自己也不喜欢这样的我。”
她这样坦诚,傅北易反倒不知道说些什么。
“对了,清瑜醒了,你去看看她吧。”
话音刚落,傅北易连再见都忘了说,直接推门而入,跑到了傅清瑜的床前。
傅倾城忍不住看一眼,傅北易俯身抱住了床上的傅清瑜,傅清瑜脸上依旧是惯有的笑容。
她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傅清瑜说傅北易对时容有心,可她看到的却是傅北易对待傅清瑜那满满的爱。
只要不是瞎子,谁都可以看的出来。
或许傅北易也觉得时容不错,但就像时容对傅北易有着近二十年的眷恋,傅北易对傅清瑜也有着二十几年的感情。
有那么一种感情,总是时间无法磨灭的。
傅倾城默默地收回视线,迈步离开。
*
秦年手术还未结束,傅倾城在办公室等他,想到傅清瑜的拜托,她拿出手机,拨通号码。
许久之后才被人接起,声音有些疲惫:“喂?”
“陆泽成吗?我是傅倾城。”她说。
“是我,有什么事吗?是节目有什么问题?”
“不。”傅倾城说,“关于清瑜,傅清瑜。”
那头停顿了许久:“哦,她啊,什么事?”
“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她出车祸的事情已经上了新闻头条。”傅倾城对陆泽成的印象并不好,言语中带了主观的对她的看法,“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表示很遗憾。”他语气清淡地说。
傅倾城忍不住哼笑一声:“她昨晚上是去找你了对不对?”
陆泽成没有说话。
“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想必你和苏艺没有分手吧?那又为什么将清瑜拉下水?”傅倾城竭力地忍着心头的怒意,“我是一个外人,但我也是清瑜的姐姐,如今她遇到这种事情,我不得不将前因后果都了解清楚。”
陆泽成还是不说话,但没有挂断电话,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清瑜她……”傅倾城想到病床上那个笑得灿烂甜美的人,忍不住一个哽咽,“她让我说对不起,那支舞不能和你练下去了。”
说完,她想要收线,陆泽成的声音忽然急迫地响起:“她……很严重吗?”
这次轮到傅倾城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