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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再问你,他身边可还有其他的人吗?”澹台浩迂回地问起了那个人身边人的长相。
“不知道,他个子很高,挡在我家门口,我看不到他旁边还有没有其他人。”小男孩诚实地答道。
澹台浩强忍着跳脚的冲动,又耐心地问道:“他穿什么样的衣服?是什么样的衣料,什么颜色的,衣服上可还有什么特殊的图案或者标记之类的东西?”
“黑色衣服,黑色料子,黑色标记。”小男孩回忆着那个大个子的穿着,总结道。
澹台浩真要吐血了,问来问去都是一些废话,但他依旧不气馁,接着锲而不舍地追问:“他手里可拿着什么兵器?”
“都跟你说了他挡在我家门口,我看不到,你这个人真奇怪,问东问西的,快点儿把令牌还给我。”小孩子也是有脾气的,他的好脾气都被这个人磨光了,恕他不奉陪了,伸出小手向他索要令牌。
澹台浩也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无奈,只好将令牌还给他。
小男孩拿到令牌,转身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老爷,可要派人跟上?”澹台喜在身边建议道。
“罢了,他既然不想露面,我们就不要惹他不高兴了,回府。”澹台浩也是识时务的,那个人不曾亲自前来,就是不想与他们开诚布公,他也没必要自讨没趣。
回到书房,澹台浩联想那枚令牌和大哥的来信,心里有了个大概的定论,水城来的大人物八成是帝国的暗卫军统领,这的确不是他们能招惹的人。
没错,这枚令牌正是薛刚的,今日茗品轩一闹,虽然澹台铭成了公主的小弟,但保不齐他手下的人都会心悦诚服,为免节外生枝,他还需要警告澹台浩一番,遂有了刚才的那一出。
薛刚等在男孩的家门口,见他回来了,收回令牌,给了男孩一吊铜板和一只糖葫芦,转身回淼淼涺了,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隐约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哭声:
“呜呜呜……嘤嘤嘤……”
薛刚循声而去,看见一个小姑娘坐在角落里哭泣,一身粉色的罗裙脏兮兮的,小小的脸蛋也被眼泪和尘土染成了小花猫,看不出她原来的模样。
“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薛刚蹲下身子,将她抱了起来站好,为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嘤……我跑出来玩……迷路了……呜呜……”小女孩看着眼前的大哥哥,心里安定了几分,他看起来人好好的样子噢,不像有些人总是欺负自己。
“小姑娘,你家住哪?叔叔带你回家好不好?你爹叫什么名字?”薛刚爱心泛滥了,实在是不忍心把她丢在这个阴暗的巷子里。
“呜……我家住城东……我爹……我爹是罗老板……”小女孩说出了她仅知道的信息。
城东?很好,比较顺路。只是这个罗老板倒是没听说过。薛刚想到这里,安慰着小姑娘:“小姑娘你别怕,叔叔这就带你回家啊。”说完温暖的大手牵起了她的小手。
“哥哥,你真好!”女孩真心的赞叹。
“呃……要叫叔叔。”薛刚想自己都二十岁的人了,是她的叔叔辈了,实在不适合叫他哥哥。
“不要,就是哥哥!”女孩一脸的坚定,不肯改口。
“好吧好吧,哥哥就哥哥。”薛刚不跟孩子计较,她喜欢叫什么就随她去吧,反正过了今天他们也不会再有交集了。此时的他丝毫料想不到,十多年后的他们竟会走向那样的一步田地。
薛刚一路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女孩的家,看着跑过去扑进父母怀里的小女孩,他默默转身离开了。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女孩朝着他的背影大喊。
“薛刚。”薛刚回以一句,继续头也不回地走着,不一会儿转入暗巷不见了踪影。
女孩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回忆着他手心的温度,迫切地希望自己快快长大,只是待她真正长大的时候,才认识到现实的残酷,一切都已不复最初的美好。
女孩望着他离去的背景,回忆着他手心的温度,迫切地希望自己快快长大,只是待她真正长大的时候,才认识到现实的残酷,一切都已不复最初的美好。
时间是最伟大的作者,她能写出未来的结局。
约定生辰
傍晚时分,澹台铭回到府内,众人也开始准备就餐了。饭桌上,澹台浩坐在正中央,左右两边分别是正室夫人柳氏和小儿子澹台铭。再往外依次是他的三房小妾以及两个庶出的女儿。
澹台浩询问了一番澹台铭今日课业的情况,又叮嘱他几句,发话开饭了。
“铭儿今天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怎么这么高兴?”澹台浩见小儿子的心情似乎非常好,还比平时多要了一碗米饭,喜在心上。
“嗯,也没什么,就是结交了一个好朋友。”澹台铭的脑海中浮现出水清浅娇俏的模样,开心的说道。
“嗯,这是好事,这所谓‘朋友多了路好走’,铭儿日后也要多多结识些朋友。”澹台浩教导着儿子,为他夹了一只鸡腿。
“孩儿谨遵爹爹教诲,谢谢爹爹。”澹台铭说完,朝鸡腿奋斗开来。
自古大家族之中的妻妾之争向来是你死我活的,但她们不管私底下斗得如何汹涌,也不敢在一家之主面前放肆,庶出的小姐更是地位低微,堪比府中下人的命,越加不敢造次了,一顿晚饭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饭后,有家丁前来书房求见澹台浩,他的心里咯噔一下,果然……
允了家丁进来,认出这个家丁是跟在小儿子身边的,澹台浩的手心直冒冷汗,暗自紧张,难道是铭儿在外面闯了什么祸,招惹了那个人?
“见过老爷。”家丁一进来,跪下向澹台浩行礼。
“起来吧,你有何事,速速禀来。”澹台浩强自镇定,可千万不要是自己猜测的那种情况。
“是,老爷。”家丁站起来,“添油加醋”地说起了今天中午在茗品轩发生的事。
“今日午时,在茗品轩内,小少爷遭到一个女娃娃的欺负,还扬言恐吓要用喂猪的泔水为小少爷洗澡,后来又不顾小少爷的意愿,强行收了小少爷为小弟,态度嚣张恶劣,蛮横之极,太不把我们都尉府放在眼里了。”家丁说完,一脸的愤恨之色。
这个家丁平日里跟在澹台铭身边,作威作福,自觉高人一等,今天受此刁难吃了亏,心有不服,打算到老爷这里告一状,以老爷疼爱小少爷的程度,必会为小少爷做主的,到时候再好好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片子。家丁想到这里,津津自喜起来。
“啪!”澹台浩听闻拍案而起,大声怒喝道:“竟然有这种事,来人,给我……”
澹台浩正欲叫人把那个欺负自己儿子的女娃娃抓起来,脑海里猛地想起那个人的传话,浑身打了一个机灵。他细细思考,联想到今晚儿子的心情确实不错,连带胃口都好了起来,不像是受欺负的样子,硬生生止住了要说的话。
“来人,把今天陪少爷去学堂的家丁都叫过来,我要细细地盘问盘问。”澹台浩突然话锋一转,没了怒火,语调也降了下来。
话落,那家丁感觉情况不太妙,心里忐忑起来,不明白及其护短的老爷为何还要再盘问其他人。但转而一想那女娃娃确实恐吓过小少爷,又有了几分底气。
不久,书房内又来了七八个家丁,澹台浩扫了他们一圈,发话了:“今日小少爷在茗品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如实报来,若是有半点欺瞒,本官决不轻饶!”
“是。”众家丁不敢有丝毫隐瞒,将今天茗品轩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当然了,不忘将小公子与那女娃娃成为好朋友的事也告诉了澹台浩。
“嗯,照你们所说的,铭儿似乎还挺喜欢那个叫做水清浅的娃娃的?”澹台浩听完众人的禀报,寻思了一番,说道。
“是啊老爷,中午分别的时候,两人还依依不舍呢。”有人补充一句。
先前那个打小报告的家丁已经脸色苍白了,他玩玩没想到自己告状不成,却被反咬一口,心里暗叫糟糕,这次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啪,跪下!”澹台浩一拍桌子,怒斥道,震惊了一屋子的人。
众家丁吓了一跳,忙忙下跪请罪。
“请……请老爷恕罪!”打小报告的家丁吓得瑟瑟发抖。
“你欺瞒本官在先,咎由自取,来人,将他给本官撵出都尉府,永世不得录用。”澹台浩气极,若非他及时反应过来,被这家丁小人误导利用事小,得罪了那个人就真的是大祸临头了。
“老爷,老爷,您饶了小人吧,小人一定将功赎罪,尽心尽力照顾少爷,老爷恕罪……”两个侍卫进来,将他拖了出去。
“老爷恕罪——老爷恕罪——”
伴随着越来越远的叫声,其他家丁也都擦了一把虚汗,庆幸他们没有欺瞒主子,否则……纷纷打了一个机灵,众人在心里坚定,以后要好好做好分内之事,不搬弄是非,忠于小少爷。
“好了,你们也看到他的下场了,只要你们忠心于都尉府,好好陪伴少爷,本官自不会亏待你们,但是——如果有人乱嚼舌根,搬弄是非,愚弄本官,一旦被本官查出来,定是严惩不贷,你们好自为之吧。”
“是。”众人齐声受教。
“既然铭儿是真心喜欢那女娃娃的,你们不可找她一家的麻烦。”澹台浩交代一番,觉得累了,遣退了众人,“好了,都散了吧。”
“是,小人告退。”
待众人都散去,澹台浩禁不住好奇这位水清浅小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得到那个人的庇佑,是她有幸获得那个人的喜欢,还是背后另有文章?
“管家,传暗卫。”澹台浩吩咐道,他要好好查查这个水清浅究竟是何人。
…我是疑虑的分割线…
水城最新八卦,都尉府的小公子澹台铭给两岁的水清浅做了小弟,这一消息从茗品轩劲爆传开来,水城的百姓却对此纷纷怀疑。
谁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