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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居然有这种事情?”
“那小姑娘有什么逆天的本事啊,居然劳动欧阳先生亲自出马?”
“话说那小姑娘不但通过了欧阳先生的三道关卡,后面那些古怪的题目更是答得让人拍案叫好。”说这话的人一个兴奋,纵身站在椅子上,开始宣扬小姑娘的“伟大”事迹。
“欧阳先生问,都说红颜祸水,祸国殃民,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君王因美色误国?小姑娘答,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但是——那些个君王沉溺美色,算不得英雄,只是他们太笨了。”
众人听罢,忍俊不禁,这小姑娘真有意思。
“欧阳先生又问,什么叫做缓兵之计?小姑娘答,改天我再告诉你。”
“妙绝!妙绝!好一个缓兵之计!”茗品轩内响起一片的赞叹声。
“最后欧阳先生问道,乌龟和兔子赛跑,狗当裁判,请问谁输谁赢?沉寂良久,小姑娘突然生气了,当场拉下脸来,说先生乃当世大儒,竟然辱骂于人,恕不远送,来人——送客!”
“啊,她当真将欧阳先生赶出来了?”有人惊呼出声,难以置信。
“那是当然!”讲故事的人一脸的佩服,饮下一口茶,接着说道,“不过后来欧阳先生三次拜访淼淼涺,向小姑娘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这才求得了她的原谅,成功地收到了徒弟,他喜不自禁,还多次在睡梦中乐醒呢!”
唏——众人听罢,唏嘘不已,暗暗惊奇,心底佩服。
“那你可知那小姑娘的名讳?”有人问出了口,这么了不起的小女孩,当然要记在心上,回家教育自己的孩子去。
“呵呵,我当然知道了,我家侄子拜在陶然阁的陆国忠夫子门下,多方打听,终于打听到了这个小姑娘的名字。”说到这,故意停顿下来,卖着关子。
“哦,是什么,你倒是说呀!别卖关子了。”大伙怒目催促道。
“那好,我说了。”这个人又饮了一口茶,亮亮喉咙,终于开了尊口,“咳咳!她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做——水清浅。”
“水清浅。”
“水清浅。”
……
缺德之人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陶然阁,水清浅跟同窗们学习着《诗经》里的《关雎》篇,小小的脑袋里挂满了挂满了大大问号,等到一篇读完,她立马举起了短短的胳膊,示意夫子自己有问题要问。
“水同学,请讲。”欧阳振东看到最令他头疼的水清浅又举起了小手,心里直发毛,这个水清浅总是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让他有点招架不住,暗中祈祷着这次她别再问些不着边的问题了。
“夫子,这上面的注解说道,‘窈窕’的意思是内心、外貌美好的样子,‘逑’指的是配偶,那就是说心灵和外表都要好的女子,才是男子理想的配偶。”水清浅说到这里,歪起了小脑袋,满脸的疑惑,又问道“可是如果有这么一个女子,她德才兼备,蕙质兰心,但是却长得不漂亮,那她是不是就不配成为男子的良配了呢?”
“水同学这个问题提得很好。”欧阳振东听闻放下心来,还好,这次的问题比较靠谱,他捋捋胡须,放下书本走到了水清浅面前解释道,“这里的‘窈窕’更侧重女子内心的美好,有一句古话说得好‘相由心生’,意思是一个人的面相源自于他的内心,如果他内心美好,那他的面相也会变得好看,如果他心中充满了邪恶,那他看起来就会面目可憎。同样的意思,一个女子的内在品德美好,修养气质高尚,那她即使长得不漂亮,也会让人感觉到她的心灵美好,蕙质兰心的,这样的女子才是男子真正的良配。”
“哦,夫子我明白了,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水清浅又歪起了小脑袋,趁机问道,“我们时常听到的‘狐狸精’,据说她们长得非常的好看,按照‘相由心生’的说法,她们应该是内心、外貌都美好的人啊,按理说她们才是男子的良配,可为什么那么招人痛恨呢?”
果然,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个小丫头真不让人省心。欧阳振东抚了抚额头,强打精神继续教育道:“我们所说的‘狐狸精’,她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整日里招蜂引蝶,目的是为了勾引男人,破坏别人的夫妻感情和家庭生活,她们的确长得很漂亮,但这种漂亮源自她们骨子里的媚态,与我们所说的蕙质兰心的高雅不是一个层次的,没有可比性,明白了吗?”
欧阳振东一口气解释这么多,心里直打鼓,也不知到水清浅听没听懂,看她一副思考回味的样子,他又开口了:“这些道理等你长大了,不用夫子教你,你自然也会明白的,现在你还小,就不要一直纠结那些大人的事了,啊?”
“哦。”水清浅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既然是大人们的事,她这个小孩子就不要操心了。
“铛铛铛……”下课的铃声及时敲响了,欧阳振东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今天总算是又熬过去了,真不知道这个丫头的小脑袋瓜里哪来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今天的文化课就到这,大家先散了吧,下午的诗棋课记得准时到,不要迟到了,下课!”欧阳振东一声令下,学堂的学生们收拾起书本去吃午饭了。
水清浅走进饭堂,这里已是人山人海,她来到一个最靠边的座位处坐了下来,两个丫鬟打扮的人见到她坐了下来,立马拿出食盒,为她摆好了饭菜:“小姐请用。”
“嗯,谢谢两位姐姐。”水清浅虽然来饭堂,却是不吃这里的饭菜的,每天家里的丫鬟都会为她准备好午膳送来这里,节约了她不少时间。
陶然阁内有些学子,中午的时候要回家吃饭的,所以这之间有一个时辰的空闲时段,她通常吃完午饭会去藏书楼转一转,搜罗搜罗感兴趣的书来看,以打发时间。
但是今天——
“两位姐姐辛苦了,先回吧。”水清浅吃饱了,打发了两个丫鬟回淼淼涺,转过头来对薛刚说道,“薛叔叔,我们去茗品轩转转。”她今天不打算去藏书楼了,她突然有点想念茗品轩的茶叶蛋了。
“好,小姐请。”薛刚——星逻帝派给水清浅的暗卫军统领,紧跟在她身后,带了两名家仆穿着的暗卫,随着水清浅直奔茗品轩而去。
此时的茗品轩内,众人还在感叹着水清浅的传奇事迹,赞扬声不绝于耳。
“哼,左右不过一个女娃子,有什么了不起的?”高傲的童音尖锐地j□j来,众人寻声看去,只见一位六七岁的小男孩,在一群家丁的簇拥下,迈着方子步缓缓走进了茗品轩。
男孩梳着双角辨,身穿宝蓝色天蚕丝长袍,腰间一条同色腰带,上缀品质上乘的翡翠玉,脚上一双镏金的小靴子,明晃晃刺激着众人的双眼。
如此高调的出场,除了水城都尉澹台府的小公子澹台铭,不做第二人选。
澹台铭面带嫉妒之色,巡视众人一番,冷哼道:“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那小妮子纵使再厉害,将来不也是要嫁进夫家,孝敬公婆相夫教子过一辈子,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只要我在我爹爹面亲说几句话,定叫她一家子在这水城永无立足之地。”
澹台铭口中的爹爹,水城都尉澹台浩,他不是水城中官最大的人,确实最不能招惹的人,只因他背后那强悍的家族后台。澹台浩的兄长澹台皓是沧海帝国的兵部尚书,正二品大臣,他的妹妹澹台静贵为四妃之一的淑妃,育有长公主与四皇子,在后宫的地位不可小觑,大儿子澹台烈前些年在云雾城一战中屡建奇功,从六品先锋官跨级升为四品将军,现在战王麾下听配调遣,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更别说家族中大大小小的子弟了,几乎是遍布沧海帝国的每一寸土地。
众人也是有眼力的,看得出这位澹台铭小公子不喜水清浅小姑娘,遂纷纷识时务地闭上嘴,不再发话,自顾自的品起茶、赏起花来。
若大的茗品轩一派安静,直到——
“张伯伯,按老样子,清水加茶叶蛋。”
澹台铭抬脚,正欲上二楼雅间,忽的门外传来清脆稚嫩的糯音,飘进了众人的耳内,那声音好似幽静清泉,令人心旷神怡,澹台铭也被这天籁之音滞留住了上楼的脚步,回头便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走进了茗品轩。
水清浅寻到一张空桌,两岁的小身板费了好大的劲,才爬上了高高的座椅,薛刚在一旁看的甚是无语,不是他袖手旁观,而是这位小祖宗不让他帮忙。
“好嘞,小姑娘稍等。”茗品轩的坐堂掌柜张延庭见水家小姑娘又来吃茶叶蛋了,赶忙热情的招待起来。
张延庭一般是不会亲自招待客人的,但这位水家小姑娘实在是太惹人喜爱了,每次她来,必是亲自招待。
“呀,她就是水清浅小姑娘”茗品轩内有人认出了她,惊叫出声。
一声惊起千层浪,认识的不认识的,纷纷看向她打量起来。只见小姑娘头顶两个小辫子,婴儿肥的小脸蛋红扑扑的,一双黑珍珠似的眼睛伴着长长的眼睫毛,偶尔忽闪一下,小小的鼻子,红艳艳的小嘴,脖间一条红色细绳,延没入鹅黄色的罗裙内。众人虽看不出这罗裙的材质,却也晓得这肯定是上品衣料,一双红色小靴子不断地在座椅下晃来晃去的,煞是调皮。
澹台铭也在打量着水清浅,他忍不住发自内心地赞叹小姑娘的俏皮可爱,但是转而想到她就是那个叫自己不爽的水清浅,立马气不打一处来。
“喂,小妮子,赶紧回家找你娘去,别在外面招摇过市,小小年纪不学好,长大了可怎么得了?”澹台铭见水清浅只带了三名家仆,他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故意挑衅。
两岁的水清浅已然懂了些人情世故,她虽然没有见过爹爹和娘亲,但从每月收到的书信中,也隐约知道他们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一直等着自己,只待她长大就会接她回家,想着想着便入了神。
“喂,说你呢,就是你。”澹台铭见水清浅不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