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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南的手上技巧很不熟练,好几次都掐的朱富想哭,但欲望被媳妇握在水下,媳妇娇艳无比的容颜近在眼前,朱富可以说是痛并快乐着。
情不自禁吻上尽在咫尺的朱唇,池中的温度让媳妇长长的睫毛上都沾染上了水气,睫毛覆盖下的眸子,水墨般沉静,如一汪潭水,深不可测。
两唇相接,池南只觉唇上的触感柔软,如羽毛般轻滑,与朱富平日里狂风暴雨般的吻完全不同,两种吻都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试着伸出小舌在那柔滑的肤质上舔了舔,舌头便被朱富深情勾住,反复吸吮添咬,月清池中的氤氲着的水气每一滴都仿佛沾染上了情|欲般变得厚重起来。
“媳妇,今生娶了你,我会减寿十年的你信不信?”朱富粗嘎着声音在池南耳边说道。
池南一挑右眉,故意将手掌收紧,便听到朱富‘嘶’一声,然后开始求饶,月清池中弥漫着小两口激荡的调笑声。
习日,池南早早便上朝去了,朱富起床后,照常去到公主府后院,从前他都是帮膳房总管砍完柴,挑完水才去律勤馆当值的,可是今日去到膳房一看,总管还是总管,不过人却不是那个人了。
这位总管不似前一位,对朱富的态度十分谦卑和善,朱富问他要不要砍柴挑水,只吓得那人连连摇手拒绝。
从膳房出来,朱富摸着后脑一头雾水,走着走着,还是觉得不对,不仅仅是新来的膳房总管对他的态度殷勤异常,就连这一路迎面走来的奴仆侍婢都对他反常的恭敬。
前一个月他们看他还像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般,可是今日却变换了热情的神色,有几个竟然还对他行礼,说驸马早。
这种现象一直维持到他走出公主府大门都没有改变。
朱富骑在马上,将早上在府内遇到的情况说与阿秋听了,只听阿秋见怪不怪的说道:
“这是肯定的呀。公主一个月不回府,府里的下人摸不准你的位置,不敢瞎站队,可是昨夜……咳咳,你与公主嬉戏月清池至深夜,欢声笑语不曾中断,如此情形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门道来吧。”
“……”
朱富听得云里雾里,总觉得阿秋话中的自己仿佛像是戏文中唱的杨贵妃,不同的是,杨贵妃得到了皇帝的宠爱,而他,一个卖肉的武夫则是因为得到了自家媳妇的‘宠爱’,这,这好像有什么东西颠倒了吧。
正闲聊之际,忽然从街道的另一端涌来了黑压压一片人,他们手拿棍棒和铁链,凶神恶煞般朝着朱富和阿秋的方向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朱富坐在马上看的清楚,那黑压压的一片人少说也有上百个,只不知是因为什么才聚集了这么多人。
阿秋此时已经被吓得脸色发白,强咽了下口水,才道:
“貌似是冲着你来的。驸马,快跑吧。”
“不可能,他们为何冲着我来?我又没……”朱富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百来号人便已经将他团团围住。
为首那人狂吼一声道:
“就是他,把他给我捆起来,带回去给公主发落!”
“是!”
9驸马有难
池南下朝后,领着一群老臣去青溪殿,还未走几步,便被满头大汗的阿秋拦在了勤政殿外。
“怎么了?”见阿秋这般模样,池南知道事情定与朱富有关。
阿秋急得在原地打转,如果池南再不出来他都快将殿外的琉璃砖磨破了。
“公主,驸马被锁走了。”阿秋哭丧着脸说。
“哦?”池南面不改色问道:“被谁?”
“三,三公主的人。”阿秋回想先前被黑压压一片人包围的感觉,不禁后怕。
池南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双手拢入袖中,冷然道:“驸马没有反抗?”
自家相公自己知道,朱富的那身蛮劲,就是十头牛都拉不住他,何况只是几个下人。
“驸马一开始反抗了,但后来知道他们是三公主府的人,就不反抗了,说是不能与您的姐妹动手,让您难做,驸马让我先跑,他自己甘愿被缚。”阿秋尽量将事情的始末说清楚,好让公主知道他不是抛下驸马逃跑的鼠辈,而是受驸马之托,冲破万难回来报信的忠仆。
池南沉吟片刻,对身后一班老臣挥了挥头,让他们先行前去青溪殿。
“知道为什么吗?”待老臣们全都行礼退下后,池南才问道。
但是这个问题,阿秋也有些摸不清头脑,只得猜测道:
“具体为什么,小的不知道,不过那日我在街上找到驸马时,仿佛看到了三驸马柴韶,莫不是咱家驸马跟三驸马起了什么冲突,三公主这才找他晦气吧?”
“……去查查怎么回事,查清楚了再说。你回去吧。”
池南冷冷的对阿秋如是吩咐道,说完便拢着袖子朝青溪殿走去。
“公主……您,您不管驸马啦?”
阿秋跟在池南身后难以置信的叫道,他一路奔来,以为公主听后会立即跟他去三公主府理论,谁知竟是这般冷漠的态度,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朱富手脚都被锁住,身上绑着厚重的铁链,与三驸马柴韶一同关在漆黑的柴房之中。
三驸马靠在一堆柴火前,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看了看朱富身上的,顿觉心中十分不平衡,口气酸不溜丢的说道:
“他们到底是高估你呀,还是低估我呀?”朱富身上恨不得全是铁链,而自己身上呢?不过手指头粗细的一条麻绳,这不明摆着是等级歧视吗?
朱富老老实实的坐在地上,正抬头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想着亲亲媳妇,听见三驸马说话,才转过头去看了看他。
朱富在三驸马身上扫了一圈后,语气十分羡慕:
“唉,到底是你的媳妇,知道心疼你,我身上的铁链少说百斤,压得人都喘不过气来了。”
柴韶听朱富换了个角度说话,心里觉得好过多了,却又对朱富的话不甚苟同,习以为常道:
“心疼?她要是心疼我,我柴韶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屎盆子用。你看着好了,这就是她的一贯作风,先把人关在这里冻僵了,饿扁了,没力气了,然后明日再提上刑堂,你我便如脱水之鱼,任她宰割,多方便啊。”
“不会吧,三妹怎会如此对待你我?她……”朱富说完,忽然想起媳妇的三妹卿蝶公主那日在律勤馆中大义灭亲的模样,他略有不安的咽了咽口水。
“她怎么不会?悍妇,悍妇这两个字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柴韶是吃惯了亏的,见朱富如此天真,觉得很有必要跟他普及一下卿蝶是个什么人,免得他还一口一个‘三妹’,平白叫的他肉麻兮兮的。
朱富觉得这个话题他没话接,便默不作声继续看向窗外明月,却听柴韶还在那边喋喋不休:
“唉,这次真是倒霉,本来以为可以大杀四方,把从前输的钱都赢回来,谁知道竟连底裤都输掉了……”
朱富看着柴韶的样子,决定与他好好说道一番:
“……长赌无赢,这是我爹说的。从前我们那有个街坊,他也好赌,先是输光了家里所有的钱,又输掉了房屋田契和三个小妾,最后连老婆儿子都押上了桌。”
柴韶不为所动,斜眼看了看朱富,不咸不淡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老婆儿子都被卖去了青楼,他儿子才十一岁,就被迫接客,没两个月就被人弄死在床上了。”朱富原想着以这个现实的故事打动柴韶,没想到对方听后,竟饶有兴趣的问道:
“那他老婆呢?死了没?”
朱富见他如此兴奋,不明所以:“他老婆倒没死,后来听说被人娶回去做了二房。”
“切!”柴韶嗤笑道:“那真是太可惜了。你都不知道,我多希望你街坊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要是哪一天我能把老婆输掉,让她也被卖去青楼,每日接客,然后再被一个浑身长疮的男人娶回去,受尽折磨……那样的话,我就断指戒赌。”
“……”面对如此觉悟之人,朱富无言以对。
柴韶在脑海中畅想着未来,正得意之际,却听见门外传来了一声娇嗤嗤的冷哼:
“是吗?咱们三驸马的志向……还真是不小啊。”
随着这一句阴阳怪气的称赞,柴房的门被猛然踢开,三驸马逆着月光看清来人之后,只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都僵硬了般缩到了角落。
只见卿蝶公主满脸怒容,笑吟吟的样子如地狱恶鬼那般狰狞。
“竟然想把本公主卖去青楼,还要我每日接客,受尽折磨?”三公主卿蝶的声音听上去都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受伤。
“不,不是……我,我在跟大驸马讨论他那个街坊,真的,他那个街坊太可恶了,竟然卖了老婆儿子,简直不是人,太不是人了。”
柴韶一见卿蝶公主,便英雄气短,再也提不起先前畅想未来的劲,一脸强笑着谄媚说道。
“哼。”卿蝶公主怎会不知他是个什么坯子,随着一记冷哼,藏在腰间的鞭子也被拿了出来,‘啪’一声,在寂静的夜,冰冷的柴房中突兀脆亮,如阎罗殿般叫人平添恐惧。
鞭子一下一下毫不留情的抽在三驸马身上:
“你不是会开锁吗?你逃呀!怎么不逃了?”
“不,不是……啊!不是的,你听我解释,别……啊!别打了……别打了……啊——”
三驸马手被困在背后,只能靠一双脚移动躲避,他如那日朱富见到他那般毫无形象的告饶哀嚎。
“打的就是你!你个不成器的东西,这次竟然将半个公主府的家当都输掉了!你还想把我输掉,我今日便叫你知道知道,我是谁!”卿蝶公主暴躁成性,根本不听三驸马的哀嚎,手中的鞭子一下一下,如雨点般抽在三驸马身上。
“啊……我,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你……啊!不要打了,啊——你个臭女人,不要再打了!”
三驸马被连续抽了十几鞭子,身上的衣服也已破烂,有几个地方已经有血溢出,忍无可忍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