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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的人不知道怎么帮助她,还是化妆师发现刚才大家解下的绳子还系在谭雪身上,于是让大伙拉住绳子的一段,把两个紧紧拥在一起的两个人拉了上来。
游艇驾驶员刚把谭雪的两只手分开,小玉儿就扑了上去,一会抱着姐姐,一会按楚东的胸口,哭得泣不成声。
慢慢的谭雪缓了过来,苍白的脸色还没有回复血色,就扭头看躺在一边的楚东,“东哥哥,东哥哥……”可惜她喃喃的话楚东听不到。
牙关紧咬,脸上还带着一丝欣慰的笑意,撞破了的前额上冒出的鲜血顺着腮边留下,楚东依旧不省人事。
“快去找人,快……”说完这句话,谭雪又晕了过去。
等谭雪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雪白的病床上,床边的小玉儿伏在一边正睡得香甜。
手指有点肿胀,稍微动了一下就把一边的小玉儿给惊醒了。
“姐姐。你醒了。”小玉儿抬头发现姐姐的眼睛睁开了,欣喜的叫道。
“这是哪?”谭雪费力的问。
“这是丹东的医院,我给家里打了电话,李叔带人赶了过来,说是等你醒了就回去。”谭雪以及昏迷了两天,小玉儿也恢复了过来,一见姐姐醒了,极为高兴。
“东哥哥呢?”
“你说姐夫?”小玉儿还是第一次听到姐姐这样说,就问了一句。
“嗯。”谭雪小脸一红,不过还是点头。
“姐夫头部受伤了,现在还没有醒,刚才大夫说你快醒了我就过来了。大夫说现在还看不出什么,等他醒了之后才能确定。大夫说姐夫流了许多血,也就是他体质不错,要不然……”
谭雪对叽叽喳喳的小玉儿笑了笑,“你去叫大夫,我要去看他。”
不等小玉儿起身,大夫就进来了。
“你现在还在恢复期,还是稍等一下再说吧,现在楚先生的生命特征平稳,问题不大,应该也快醒了。”大夫看了一下谭雪身边的仪器上的数据,“你现在还比较虚弱,还是卧床休息的好。”
“不,带我去,我要看看他。”谭雪坚持,并且挣扎着支撑起自己柔弱的身子。
“带姐姐去吧,不看到姐夫她不会放心的。”小玉儿知道老姐的脾气,就对为难的大夫说。
小玉儿和一个护士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虚弱的谭雪,来到特护病房的外面,透过玻璃窗,看见了身上插满了管子的楚东。
“东哥哥,求求你好起来……”谭雪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够听得清楚,晶莹的泪花在眼睛里闪动。这个以前总是嬉皮笑脸流里流气的家伙,在危难时表现出来的沉稳和霸道都征服了谭雪的心,看着他现在这么安静的躺在那,谭雪心都要碎了。
“姐,回去吧,姐夫醒了我会告诉你的,我就守在这里。”小玉儿劝说着姐姐,她能感受出姐姐身子在微微颤抖。
“不,我不走,我在这等。”谭雪语气异常坚定,豆大的泪珠无声的滑落。
也许是谭雪的坚持和眼泪打动了大夫,大夫允许她和小玉儿进入楚东的特护病房,还在一边给她安置了一个床位。
谭家的管家李叔再接到电话之后第一时间赶到了这里,他老道的处理了善后的事宜,摄影店的几个人身体稍微恢复就被送回大连了,连失踪的游艇,他也支付了费用妥善处理好了。就等着楚东等人身体状况好转就回去。但是楚东却迟迟不醒。
将近一周时间过去了,谭雪姐俩已经完全好了,楚东却还是在昏迷状态。大夫说,如果这种情形一直持续下去,楚东有极大可能成为植物人。
谭雪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坐在楚东床边,拉着他伤痕累累的手,喃喃细语,默默流泪。小玉儿也是差不多,这个姐夫在她心里那就是骄傲,不管别人怎么看,反正她是喜欢,再加上姐姐这个样子,她更加的难过。
这天晚上,小玉儿半夜醒来,发现身边的姐姐不见了,刚想喊,却发现在姐夫的床前有一个影子,不正是姐姐吗?
小玉儿没有说话,拿起一边的衣服,悄悄的来到姐姐身边,刚想给姐姐披上的时候,突然听见了姐姐的话,她手一顿。
“东哥哥,还记得我这样叫你还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你那样骄傲,总是趾高气扬的对我发号施令,我也总是傻乎乎的照着你的话去做,人家都说我是你的跟屁虫。我从来都不在乎。因为我就喜欢你霸道的样子,尤其是你伸出手往前一挥,大喊冲的时候。等我们大了一点,我还是愿意跟在你身后,妈妈和干妈说要给我们订婚,我也很高兴,因为那样就可以一直跟你在一起。那次你跟我说,不许我再被别人亲,我真的就没有再让别人亲过,连妈妈都没有让。可是有一次我跟妈妈和干妈说了这事,她们笑了,我知道那是在笑我。于是从那以后我就不理你了。但不是我想不理你的,是自尊心嘛,你知道小女孩都是害羞了,被嘲笑之后就,就变成那样了。可你也没有找过我呀。这么多年你一次都没有找过我。是不是?东哥哥,没事的,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了,只求你快点醒来好不好,如果你现在醒了,我答应你,再也不跟你闹了。真的,不闹了。我愿意随时乖乖的做你的新娘。你的小雪在等你,一直在这里等你……”呜咽着,谭雪抓住楚东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
小玉儿眼泪也下来了,她刚要喊姐姐的时候,突然发现楚东的眼皮动了一下。她眼睛瞪得老大,觉得自己好像眼花一样不敢相信。
楚东眼皮再次抖动,好像试图睁开的样子,小玉儿惊讶的捂住了嘴,大气也不敢吭。
谭雪还没有看见,依然自顾自的说着,“东哥哥,小雪叫你,你听得见吗?你忍心小雪看着你一动不动伤心吗?你就这么狠心的不理小雪了吗?东哥哥……”
小玉儿看见楚东那眼皮好像重逾千斤,但他还在努力的试图睁开,在姐姐每说一句话的时候,就挣扎的愈加厉害。最后终于睁开了……
“姐,姐,姐夫,姐夫醒了,醒了……”小玉儿话都要不会说了,她跳着脚也怕吓到她姐姐就大喊,接着丢下原本要给姐姐披上的衣服,一溜烟的跑去找大夫了。
“东哥哥,”谭雪眼泪涌的更加厉害,没想到昏迷了多天的楚东居然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水……”楚东声音微弱,费力的扭动了一下脑袋,表情有点痛苦。
“哦,你等等。”谭雪站起来,连忙四处找水。屋里没有,她就跑到外面。等她找到水回来的时候,大夫已经来了。
“先不要给他喝,现在他太虚弱,用毛刷一点点先给他润唇,慢慢来。”大夫检查了一下,发现楚东精神和意识都很正常。
“哦,好,我知道了。”谭雪找来这两天照顾楚东给他滋润嘴唇的小刷子,沾点水,一点点的给楚东滴。
“姐夫,你感觉好点了没有?要是好点就眨眨眼睛。”小玉儿看见姐夫醒来当然是十分欣喜,掩盖不住的快乐就写在脸上。
“你是谁?”
谁也想不到,刚刚醒来的楚东张嘴第一句话居然是这句。
“我,我是玉儿啊。姐夫,你别开玩笑好不好?”小玉儿有点不信的伸手在楚东眼前晃来晃去,“你看不见我吗?”
“能看见。”楚东声音虽然不大,但大家还是听得很清楚。
谭雪也愣住了,她拉住楚东的手,盯着他的眼睛,“那你认识我吗?还认识我吗?”
楚东盯着谭雪带着悲伤和泪痕的脸,皱着眉头仔细看了看,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是小雪,雪儿呀,东哥哥,你怎么能不记得我呢?”谭雪觉得要崩溃了,刚刚从内心深处找回了这个童年的东哥哥,他居然不认识自己了。
谭雪回头看向大夫,只见大夫给她使了个眼色,谭雪就跟着他出去,到了病房外,她焦急的问大夫怎么回事。
“检查的时候发现患者头部曾经遭受重击,局部有淤血存在,有可能会抑制部分神经功能,但是这段时间的治疗,虽然患者没有醒,但是血块还是顺利的化开了。只是没想到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患者可能是失忆了……”大夫有些沉重的说道。
大夫后面的话谭雪都没有听见,她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
第一百零九章 查上门的女警
谭雪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还是坐着妹妹,看小玉儿一脸焦急,谭雪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珠,“哭什么,姐姐不是好好的嘛。”
“哇”的一声,刚才她怕吵到姐姐,现在小玉儿彻底的哭了出来,“姐姐不醒,姐夫又不认识我,呜呜……”
“乖,不哭,姐姐没事,东哥也会没有事的。”谭雪变得坚强起来,休息一下,吃了点东西,谭雪再次带着妹妹去找楚东的主治大夫。
“其实患者现在应该是短暂性失忆,他的语言系统和思维还是很健全,以后应该还会恢复,只是时间没有办法确定。现在我们不敢强行启开他的回忆,那样也许会让他情绪变得极为激动,一旦影响治疗就会起到反作用。”
对于大夫的意见,谭雪仔细了解了一遍,心里有数也就回去看楚东了。她想,干妈他们在国外,楚东现在的情形还是不要说的好,有什么事自己担下来就好了。
当谭雪到了特护病房之外的时候,正好撞见几个警察也来到门口站住了。
“请问,楚东是在这里吗?”
谭雪一抬头,看见一个年轻美貌的女警在问自己,青春干练,一身警服更显飒爽英姿。
“嗯,你有事?”谭雪冷冷的回问她。
美女对于同样美貌的女人天然就有一种敌意,尤其又问到自己在乎的人,马上一股酸味就在空气中弥漫。
“我是洛飞雨,开发区分局刑警队的,上周六下午我接到了楚东的求救电话,但是后来一直联系不上,直到昨天才知道他在这里住院,我想问一下他发生了什么事。”洛飞雨没想那么多,她见谭雪一身护士装扮,还以为她是这医院的护士。
“周六下午?我们一直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他打电话的事?”谭雪想了一下,周六下午他们就遇险了,这期间没发现楚东打电话呀。
“你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