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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配置”,而是以此来提高消费者对相关产品的期望价位。
看上去很美
出生于上海的旅美经济学家奚恺元曾经做过一个著名的冰淇淋实验:现在有两杯哈根达斯冰淇淋,一杯A有7盎司,装在5盎司的杯子里,看上去快要溢出来;另一杯冰淇淋B是8盎司,装在10盎司的杯子里,看上去还没装满,你愿意为哪一杯付更多的钱呢?
如果人们喜欢冰淇淋,那么8盎司明显要多于7盎司;如果人们喜欢杯子,那么10盎司的也要比7盎司的大。可是实验结果表明,人们反而会为少量的冰淇淋付更多的钱。这也契合了卡尼曼等心理学家所描述的:人的理性是有限的,人们在做决策时,并不是考虑一个物品的真实价值,而是用某种比较评价的线索来判断。
在冰淇淋实验中,人们评价的标准往往不是真实的重量,而是根据冰淇淋满不满的程度。实际生活中的例子更是比比皆是,麦当劳的蛋桶冰淇淋,肯德基的薯条,商家总是利用人们的心理制造出“看上去很美”的视觉效果。
同样人们对完整性也是有心理偏好的,家具店正在清仓甩卖,你看到一套餐具,8个菜碟,8个汤碗,8个点心碟,共24件,完好无损,另外一套共有40件餐具,其中24件和前一套完全一样并且完好无损,但另外8个杯子和8个茶托分别有1个杯子和7个茶托已经破损了,你愿意分别为这两套餐具支付多少钱呢?
实验的结果似乎很令人吃惊:第一套33美元,而第二套仅有24美元,虽然第二套餐具比第一套多出了6个好杯子和1个茶托,但人们愿意支付的钱却明显少了。人们很容易发现两套产品哪个是完好无缺的,而对24美元和33美元的差别却放在了第二位。
不只普通人会犯这样的错误,联合国的官员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形。以下其实是真实的试验:
太平洋上的某个小岛遭受了台风袭击,联合国官员依据情况描述来决定到底援助多少钱。
1) 这个小岛上有1000户居民,90%的居民房屋都被台风摧毁了。
2) 这个小岛上有18000户居民,其中10%的居民房屋被摧毁了。
显然,从客观的角度说,第二种情况的损失更大一些,可参加试验的官员普遍认为,在第一种情况下,联合国需要支援1500万美元,而在第二种情况下,联合国需要支援1000万美元。
别作理性的傻瓜
还有一些现象让经济学家们难以解释:为什么人们在买保险时,会买价格较贵的小额保险,而不太愿买价格较便宜的大额保单?在股市上,为什么投资者会对短线的利好消息反应过度,而忽略长期因素?
实际上这些涉及了人们在面临风险时的决策过程。虽然,理性假设告诉我们,人们在面临风险时是追求期望效用极大化的,但事实上人们对预期结果的判断也常常自相矛盾,1953年,法国经济学家莫里斯·阿莱就通过一系列可控试验,提出了著名的阿莱悖论(Allais paradox):
A、B两种彩票分别为:
彩票A:稳赢1万元;
彩票B:中5万元的可能是10%,中1万元的可能是89%,还有1%可能不中奖。
调查发现,大多数人宁愿选择A,因为和B相比,尽管B有10%的可能获5万元,但还有可能一分钱拿不到。如果我们按照期望值计算就发现,彩票A的期望值是1万元,B的期望值是5×10%+1×89%+0×1%1。39万元,B远大于A,如果由此推出人们是基于风险规避的心理,而选择风险小且期望值也小的彩票的话,那么就与下面的测试出现了矛盾。
换一个方式再测试,
彩票C:中1万元的可能是11%,不中奖的可能是89%;
彩票D:中5万元的可能是10%,不中奖的可能是90%;
调查发现,原先倾向于规避风险的人,这一次却选择了中奖可能较低而期望值很高的彩票D。阿莱悖论说明,实际中人们往往并不是按预期效用大小来对风险行为进行评价的。
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就是人们对损失和获益的敏感程度是不同的,损失的痛苦要远远超过同等获益时的快乐。看看以下两种选择:
描述一:一款一直打折销售的产品出现供不应求,这时经销商决定取消打折,按照原价销售。
描述二:一款一直按原价销售的产品供不应求,这时经销商决定涨价销售。
理性的角度看,如果价格提高的一样的话,取消打折和涨价的效果一样,但大多数被调查的人都认为后者更加不公平,因为涨价意味着损失增加,而取消打折意味着原来的好处减少。人们对盈利和亏损的感受不一样,对损失增加比同额的收益减少带来的感觉更强烈,持续时间更长。而失败使人对失败更长记性; 成功往往使人对成功麻木。
当然,在所有人性障碍中最有威力的是贪心。很多人都知道股市中赚钱的常识,也知道巴菲特那样的挣钱之道,低买高卖,价值投资,长期持有等等,而往往就是贪婪和恐惧让大部分人在股市中赔了钱。
又比如彩票和赌博,每个人都知道整体看上去,一定是输多赢少,从理性的角度分析,应该没有人会去买彩票,彩票业也应该不会存在,但现实却恰恰相反。彩票规则制定者利用巨额奖金刺激人的贪心,这时,理性的分析已经不重要,小概率的暴利刺激就凸显出来。
凯恩斯曾经提出著名的美女投票的例子,“专业投资大约可以比做报纸举办的比赛,这些比赛由读者从100张照片当中选出6张最漂亮的面孔,谁的选择最接近全体投票者的平均偏好,谁就能获奖;那么这场选美比赛的结果将与谁真正漂亮与否无关。”
每个参加者希望挑选的并非他自己认为最漂亮的面孔,而是他认为最能吸引其他参加者注意力的面孔,每个参赛者都是在猜测“大众心理”。现在要选的是预见其他人的意见,人们所要关心的是怎样预测其他人认为谁最漂亮。
股票市场其实和这场虚伪的选美有很多类似的特点。投资关键不在于投资者自己对证券价值的挖掘认识,而是重点关心其他投资者的看法。也就是说,每个投资者都希望赚钱,可是能否赚钱,不完全取决于某个上市公司的赢利情况,更要取决于其他投资者是否看好这只股票。
然而,当我们进一步考虑时,会发现实际的问题更加复杂。因为投票者将全部从相同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因此,作为股票投资者必须判断的不仅仅是别人是什么想法,而是判断“其他某个人所判断的除这个人自己之外的其他人的想法是什么”。这句话说起来有些拗口,实际上,在投票时,没有多少人会去考虑这么多的信息,首先无法收集足够多的背景信息,其次对其他人的想法只是一种猜测,并不一定可以推测出其他人的真实想法。
现实中的情况更加令我们失望,研究表明,人们普遍有一种赌博的倾向。人们在不确定情况下做决策,其行为常受到其他投资者的影响,模仿他人决策,或过度依赖舆论,经济学家称之为“羊群效应”,而每次泡沫破裂中,他们也成为最大的牺牲者。
经济学家阿玛蒂亚·森曾把总是自利的理性人称作“理性的傻瓜”,的确,我们这些“正常”的决策者往往做着 “傻瓜”的决策,而自己还蒙在鼓里。
如果说个体的非理性是我们在选择时做出了错误的决定,那么如果将社会中每个人的非理性叠加起来,结果又将如何?
郁金香狂热(1)
今天,“泡沫”这个词已经再寻常不过了,前缀无非是房地产、股市等等,经济学家们也发明了很多词汇来描述泡沫:彭齐阴谋、羊群效应、郁金香狂热。泡沫实际上就是一种自我加强型的繁荣和崩溃。
似乎每次泡沫的过程都是那么相似:在狂热中上涨,紧接着似乎所有人都疯狂投入其中,直到发现荒谬,于是开始恐慌,最后噩耗此起彼伏……
最早的泡沫诞生在1600年的荷兰,当时的荷兰已经初步具备了金融中心的资质,在这个高度商业化的国家,股票、期货、信贷、期权等各种市场都已经形成,许多国家的贷款交易和股票交易都是以荷兰为中心。
没想到的是能让无数人失去理智的东西就是荷兰盛产的郁金香。十六世纪中期,游经土耳其的旅行家们被这种花的美丽所打动,并把它带回维也纳,然后辗转来到了荷兰。荷兰人创造性地开发出郁金香的很多新品种,那些球茎能够开出世界上独一无二、具有美丽图案的花朵。
荷兰的郁金香种植者们开始急切地巡视自己的花圃,搜寻这样一种“变异”、“整形”过的花朵。如果花朵漂亮,就可以期待愿意出高价的买家。买家用这样的花培育下一代花卉,再以高价出售。逐渐地,这种狂热从小部分人传播扩散到整个荷兰。几乎所有的家庭都建起了自己的花圃,郁金香几乎布满了每一寸可以利用的土地。贵族、市民、农民、工人、海员、马车夫、女仆,甚至清洁工都参与了进来。
我们现在所说的“看涨”和“看跌”期权就是在那时被创造出来并广泛交易,人们发明了类似“球茎期货”的交易方式,投机者并无意要求实际上拥有他们所买进的东西,他们只希望很快地将他的合同以赢利的价格再出售给他后面的接盘者。为了规范这一活动,荷兰颁布了新的法律,设置了郁金香的特别公证人,指定了进行郁金香交易的固定场所。当这种期货交易狂热升级时,其他经济活动放慢了。郁金香的价格令人目眩地向上升,不动产被抵押,用来保证它们的主人可以获得参加投机郁金香价格继续上涨的权利。新的买方力量推动价格更多地上涨。
一个故事可以说明那个时代的氛围和人们的心情。海牙有一个鞋匠,在一小块种植园地上最终培育出了一枝黑色的郁金香,一伙来自海尔勒姆的种植者拜访了他,说服他把花卖给他们。鞋匠以1500弗洛林的价格把宝贝卖给他们,买家中的一个人立即把黑色郁金香摔到地上,又用脚碾踩,直到它变成一摊烂泥。鞋匠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