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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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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画风格谈到音乐特点。可是,毛得富是越听越糊涂,越谈越害怕。他对未来岳母的唯一态度是唯唯诺诺,没有丝毫的个人见解。这使眼前的这位历史高级教师非常失望,她对沙兰道:“毛得富看上去还可以,只是胆子太小,不敢发表自己的观点。”
沙兰道:“人家还是初次见面嘛,你提那么多的问题,不是在为难他么?”
母亲想了想,又说道:“我感到有些奇怪,既然毛得富学的是俄语,按理对苏俄应该是非常了解的。为什么他没有谈出什么呢?”
沙兰道:“他学俄语,又不攻苏俄历史。他是专攻现代文学和写作的。”
毛得富很感谢沙兰的解围,不住地点头道:“对对,我是搞现代文学的,同时还搞点创作。”
听说沙兰的男朋友是位省文联的作家,还是个副总编。沙兰中学里的一位爱好文学的男同学便拿来一叠稿子,硬要毛老师给指点一下,最好是关照一下,看能否在著名的《百合文学》上发表一下。沙兰在中学同学面前有些趾高气扬,她很愿意让毛得富给他指点一下。
毛得富拿过稿子,大致翻了翻,说实在的,他觉得文字很不错。而且写作手法也很新。只是,由于这类稿子写法太超前,使得只有小学文化的毛得富很难捉摸,他以前也很想学着写,但总是看不懂,弄不清,所以一直没学会写。现在,人家竟然把这种超前的小说稿子拿来叫他指点了。他心里一半在痛苦,一半在嘲笑。
此时此刻,他提醒自己不能乱了阵脚。哪怕是假清楚,也不能真糊涂。这时,他忽然想起《百合文学》诗歌编辑方某人第一次接见他的情景,于是便学着他的口气道:“嗯,稿子写得有点新意。但是还太浅了一点。认真改一改的话,可以在一些刊物上发一发。不过,说真的,我们《百合文学》不是一般的刊物,你这个稿子,要想上《百合文学》,恐怕比较难。”
沙兰对毛得富的这番话感到非常满意,连她母亲听了也觉得毛脚女婿在文学上还真有些见解,难怪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总编。
临别前,沙兰把自己与毛得富之间的关系认真汇报了一遍。她决定最近与毛得富结婚。母亲知道女儿很喜欢,也就不反对了。
金秋十月,学校分给沙兰一小套旧房子,她在里面精心布置了一番。父母亲到省城参加了一个小型的婚礼后,两口子就正儿八经地住到了一起。沙兰父母连亲家公婆都没见着面,经毛得富几句一应付,他们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到了第二年秋天,沙兰就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取名叫毛小沙。
毛小沙来到人间后,家里就出现了问题。首先是必须雇一个保姆。可是,沙兰一个人的几百块钱工资,实在不够开支。毛得富写了一年的小说,也不见有什么消息。更让沙兰不高兴的是,他也算是个省文联的作家,是个副总编,可是总不见他拿薪水回家来。沙兰多次追问,可毛得富总是说他父亲病重,钱已经寄往家里去了。沙兰起先还能容忍,可到后来,被窘困的生活所迫,渐渐地就和他吵起架来。
毛得富把家里的烦恼与毛得干说了,毛得干对这位把兄弟的境况很是同情,便从自己的血汗钱中拿出一部分来接济他。这种接济逐渐吊起了毛得富的胃口,他开始向毛得干借钱,而借去的钱总是有去无回。毛得干的心思一天比一天地重起来。不久,远在家乡的父母写信来要他回去,说家里已经为他找了门亲事。毛得干在城里打工也赚了几万块钱,他整天梦想的也正是早点找个老婆过日子。于是,他就借机辞别了毛得富,回老家讨老婆去了。
毛得干走了以后,毛得富的生活进一步陷入了窘境。本来,他也想过是否再次重操旧业,搞点行骗的行当。说实在,干这一行他是比较精通的。可现在公安部门打击严厉,风险太大。万一不慎的话,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他的研究生老婆就完全泡汤了。以前他曾经玩过不少女人,可那时没想得太多。现在不同了,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也想好好地成个家过上安稳日子。特别是家里的这个沙兰,天真纯朴,学历又高,他是真心喜欢上她了。他最害怕的就是有一天她会从他身边消失。因此,他做事开始谨慎起来,这就使他的生活更难以摆脱困境了。
沙兰的同事们家里都买上了现代化的家用电器,有不少人还自己买上了一、二十万元的商品房。相比之下,沙兰觉得自己太窝囊了。而这窝囊的关键,还是这个莫明其妙的毛得富。堂堂一个省文联的副总编,竟然搞得这么穷丁当,她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明白。
毛得富受不了沙兰的罗嗦,可又没地方借钱。于是,他就向沙兰的同事、朋友伸手,以借来的钱给沙兰打发日子。时间一长,沙兰知道了真相,便逼着毛得富说明真相,要他说明单位里的工资用到哪去了。
毛得富支支唔唔,一会儿说给父亲治病,一会儿说自己炒股炒亏了,一会儿说是用于自费出版小说集了。
可是沙兰在想,毛得富父亲生病这么久了,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家里写来过一封信,不知他们是怎么联系上的。要说炒股,她从来就没有听毛得富以前说起过,问他炒股的基本常识,他都答不上来。至于自费出书,也没见有什么书出版。
沙兰越想越不对劲,一天下午,她终于壮着胆子,骑着自行车来到了省文联大楼。她到《百合文学》编辑部问了几个年轻人,他们都说没听说过毛得富这个名字。她急得都快哭了,想离开文联大楼,后来犹豫再三,还是鼓足勇气走进了总编室。一位四、五十岁的胖大个,正坐在椅子上,对着窗外射来的阳光,一块一块地剥头皮屑。沙兰上前一问,这位果然就是她曾经拜读过作品的《百合文学》龙总编。
龙总编听她问起毛得富这人,他一拍大腿,猛然醒过来似地道:“有这么个人。我想起来了。我们这里曾经有这么个人。你找他有什么事情?”
沙兰不希望让自己太难堪,没有告诉他真相,只是说找他有点事情。
龙总编呢,心里也怀着半只鬼胎。因为,在毛得富这件事上,他是负有一定领导责任的。他也不想把自己任命一位打工仔担任副总编的事抖出来。于是便轻描淡写地道:“以前他在这里干过一段时间,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
沙兰想知道毛得富究竟是不是什么副总编,便问道:“听说他是这里的副总编,有没有这回事?”
龙总编道:“哦,副总编,有,有过这么个头衔。不过,那是以前的事了。后来已经取消了资格,他已经与文联没什么联系了。”
“那他现在干什么工作呢?”沙兰问道。
“不清楚,”龙总编果断地道:“他现在在哪里,干什么工作,我们一点都不清楚。总而言之,他已经与我们无关了。”
下得文联大楼,沙兰一边拖着自行车,一边淌着眼泪。心想,这个毛得富,原来一直在瞒着她。她这个做妻子的也真是可悲,连丈夫的真实身份都没有搞清楚。原先,她以为毛得富可能从来就没有在文联呆过,经这么一证实,看来毛得富是个硕士,在省文联当过副总编的事是没什么可怀疑的了。唯一让她担心的是,可能他后来犯了什么错误,失了业。而他竟然一直隐瞒着她。
沙兰回到家里,改变了温柔面目,像只母老虎似地要毛得富说清楚真相。毛得富仍旧坚持说自己在文联上班。沙兰说她已经去过省文联,去找过龙总编了。毛得富吓得脸色苍白。他差点想下跪了。这时,却听沙兰一边流泪一边述说着龙某人说的那些话。原来,她并没有了解全部的真相。
毛得富这才放下了心。一边给妻子擦泪,一边在考虑着如何杜撰自己的身份。过了一会儿,见沙兰平静了些,便耐心地向她道歉,然后道:“你已经是我妻子了,一定要对我放心。千万不要想东想西的。有些事情我不好对你说。男子汉大丈夫是要干大事业的,你叫我怎么跟你说清楚呢?”
沙兰严肃道:“我是你的妻子,你有什么话不好说的。你老实交代,你现在究竟干些什么,你每天都说去文联上班,可事实上你根本就没去过。你说,你究竟是到哪儿去了?!”
毛得富无奈,只得非常痛苦地道:“罢罢罢,既然你一定要逼我,我也只好对你说真话了。我说出来以后,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密啊,要是泄了密,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啊。”
沙兰听他这么一说,也愣了一下,但她还是坚持要他说。
毛得富道:“我说实话吧,我从学校毕业后,就一直在省安全厅上班,开始在省文联挂职,那也是个虚名而已。实际上,我是搞情报工作的。因为省文联有些人误解我,闹了些小矛盾,我自己就主动提出不干了。但是,我在不在省文联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的真正单位是安全厅,你知道了吧?”
沙兰听了有些恍然大悟,道:“那你后来每天都去安全厅上班了?”
毛得富圆睁着眼睛道:“那还用说,你真是个女人,没见识!”
“那你具体干些什么工作,有没有什么职务?”沙兰想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不是有副总编之类的级别。
毛得富理解她的意思,面不改色地道:“我在安全厅也算是个高学位的人,领导对我很赏识。现在我在特务处当副处长。前几天领导找我谈了,要我好好干,准备提我当处长呢!”
沙兰听了毛得富的解释后,心里好受得多。她是个感情丰富的女人,过了会儿,就轻轻地搂着毛得富的脖子,一边撒娇,一边向他道了歉。至于家庭的困苦,似乎是非常次要的。
一段平静的日子过去后,沙兰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他觉得,毛得富的身份还是有问题。她有责任去彻底查个清楚。你想,万一毛得富骗了人,那该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呀。她的青春,她的前途,都将被这个虚无缥缈的人所葬送。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沙兰骑车来到了省安全厅。值班室一位面目凶狠的老头叫住了她,问她要找什么人。
沙兰说她要找一个叫毛得富的人,那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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