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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出没的世界-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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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英国的历史书对法国进行了大肆谴责,反之亦然。直至近年,美国历史书还忽略了早期对美洲土著居民实施的实际上是类似于纳粹“生存空间”理论和种族灭绝政策的事实;而日本的历史书对于导致二次大战的事件的描述淡化了他们的穷凶极恶,而认为他们的动机显然是试图将亚洲从欧洲和美国的殖民主义统治下解放出来;1939年,纳粹军队攻占波兰,但纳粹的历史学家却公然宣称波兰无缘无故对德国进行了无情的攻击;苏联分别在1956和1968年对匈牙利和捷克的革命进行了镇压,但苏联的历史学家却借口说苏联军队并不曾入侵这些国家,是应他们正常的声明,而不是俄国人的傀儡的邀请而去的;比利时的历史书则拼命地粉饰对曾是其藩地的刚果的残暴统治;在那些保留着奴隶制的基督教社会中,讲道坛和学校常常会对上帝对奴隶制的宽容甚至提倡进行热烈的争论,而与此同时,那些废除了奴隶制的国家却对此缄默不语。即使是像爱德华·吉本这样一位才华横溢、学识渊博而又沉着冷静的历史学家有时也不免感情用事。由于关于美国革命的观点不同,他和本杰明·富兰克林之间曾经闹得很不愉快,甚至同在一间英国乡村酒吧中相遇时也行同陌路。(后来,如富兰克林确信的那样,当吉本的研究从罗马帝国的衰落转向不列颠帝国的衰落时,他主动向吉本提供了大量的素材。关于不列颠帝国的衰落,富兰克林的观点是正确的,只不过他的时间表比实际的历史进程提早了大约200年左右。)
    以上所援引的历史历来都是由那些受人尊敬的专业历史学家撰写的。常常,这些历史学家都是现存体制的重要支持者。因而,在他们撰写的历史书中,那些代表个别地方或民众的反对意见就常常被一笔带过。为了达到“更重要”的目的,客观性被牺牲掉了。正是由于存在这种可悲的现象,有人进一步推断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历史学”可言,重构实际发生的事件是不可能的,那么,人们所作的最多也只不过是些带有偏见的自圆其说;这种关于历史学的推断往往被推广到所有知识领域,自然也包括科学。
    即使我们完全重构历史的能力极其有限,即使那些有助于重构历史的有用信息往往与其它自我吹嘘的喧嚣声混为一体,谁又能否认那些由偶然因果链所决定的历史进程的客观实在性呢?历史学从一开始主观和偏见的危险就很明显。修昔底斯曾经对这种情况提出过警告。西塞罗曾写道:
    历史学第一定律是历史学家不能记下虚构的历史;第二定律是历史学家不能隐瞒真相;第三定律是历史学家的工作不能带有任何偏见或喜好的嫌疑。
    萨马沙塔的卢奇安在公元170年发表的《如何撰写历史》中指出:“历史学家必须是正直无畏的;他们热爱坦率和真理,而不依附于任何势力。”
    试图真实地重现历史事件是那些真诚的历史学家的责任,尽管,这一责任可能是令人失望和担忧的。历史学家必须学会压制由于其国家受到冒犯而引起的愤慨,承认的确本国的领袖可能犯下了残暴的罪行。因此,这些历史学家就会面临这样一种职业危险,那就是受到愤怒的爱国者的攻击。历史学家应当认识到对历史事件的记载已经过了有偏见的人的过滤。认识到历史学家自身也是带有偏见的,那些想知道历史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历史学家,必须去熟悉那些其他的,一度是敌对的国家的同行的观点。我们所能期望的是,不断地接近真实,循序渐进地提高自己的知识水平,使得我们对历史事件的理解更正确。
    类似的,科学中也存在主观和偏见。我们无一例外地怀有偏见,我们同别的人一样生存于偏见盛行的环境当中。科学家们无法脱俗,他们偶然也会为那些臭名昭著的理论提供帮助和方便(例如,他们通过测量脑容量的大小或脑颅骨的突起或智商的高低来论证所谓的种族优越性或性别优势等)。通常科学家们不愿意冒犯金钱和权势,他们中的少数人甚至进行欺骗和剽窃。不少科学家曾经毫无愧疚地为纳粹工作,并且,科学家们也常常表露出与人类沙文主义或智力局限相连的偏见。正如前面所讨论的,科学家对那些致命的技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一些情况下,他们是因为没有对这些技术的始料未及的副作用给以足够的警惕而研制它们的。而在另一些情况下,他们是故意发明这些技术用于生命的摧残和毁灭。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在大多数情况下,率先对这些危险的技术发出警报的也是科学家。
    科学家与普通人一样也不能避免犯错误。如前所言,科学家的职责是识别人类的弱点、调查各种各样的观点和主张并进行无情的自我批判。科学是一项集体性的事业,在大多数情况下,一切纠错功能都在顺利地起作用。科学相对于历史学有着巨大的优势,即,可以借助科学实验进行研究。对历史学而言,如果你对导致1814-1815的《巴黎条约》的那些谈判过程不清楚,重演这些历史事件是一个不可行的选择,并且,你也不可能向参加者提出问题,他们早已不在人世了。因此,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各种历史记录中挖掘证据。
    而对于自然科学而言,为了获得或验证某些科学知识,你可以无数次地重复你所希望了解的过程,或者应用各种新方法对原来研究过的问题进行研究,检验各种各样的可能假说。当新的设备被制造出来以后,你还可以用这些设备重新做以前做过的实验,看一下灵敏度的提高带来了什么新的结果。对那些以历史为对象的科学问题,即使我们不能进行相应的重复性实验,但是通过分析各种相关的情况可以寻到其间的关联和共性。尽管我们不能随心所欲地让恒星爆炸,也不能通过实验重复哺乳动物的进化历程,但是我们仍能够在实验室中模拟超新星爆发的一些物理学现象,或者极其详尽地比较哺乳动物和爬行动物的基因组成。
    尽管如此,许多人仍然声称自然科学并不比其它任何类型的知识更富于民主和理性,甚至有人认为推理本身也只不过是一种错觉而已。美国革命者、在泰孔德罗加堡被俘的绿色山地童子军领袖埃特安·爱伦曾对此作过如下评述:
    那些断言推理无效的人必须认真地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即他们在驳斥推理的过程中是否应用了推理的手段。如果他们用了推理方法,那么,他们无疑是在支持他们竭力攻击的原则。反过来,如果他们没有使用推理(为了不自相矛盾他们必须如此),那么他们就不可能得到理性的断言或进行理性的辩论。
    对此读者可以自行评判这一观点的深度。
    凡是亲自经历过科学进步的人都可以观察到这一过程中所存在的相当个人化的奋斗。总有那么一些少数人,他们或是出于简单的好奇和极大的真诚,或是出于对现存知识体系不完整的失望,甚至仅仅是被想象出来的自己与别人相比在理解问题方面的无能所困扰,于是,他们提出了一个又一个意味着巨变的关键问题。少数品格高尚的人超然于嫉妒、野心、背后诽谤、压制异己与可笑的自负组成的汹涌波涛之外进行着这样的工作。在一些领域,特别是成果卓著的领域,这样的行为几乎成为了规范。
    我觉得似乎是社会的混乱和人类的缺陷帮助了科学事业的存在与发展。对科学而言,存在一种已经建立的框架,使得任何科学家都能够证明别人是错误的,而且能确保所有人都能够知道这一点。即使有时候我们的动机是卑下的,我们仍然不由自主地在摸索一些新的事物。
    诺贝尔化学奖得主、美国化学家哈罗德·C·尤利在他70多岁时向我透露说,在过去的很多年中,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人都在向着一个目标努力,那就是要证明他是错的。他把这种情况称为是“西部最快枪手”并发症:年轻的快枪手在战胜了著名的上一辈的快枪手之后,将继承上一辈快枪手的荣誉并赢得人们的尊敬。他埋怨说这是一种恼人的状况。不过,也正是这种情况的存在引导了那些年轻而狂傲的家伙涉足那些他们本不会涉足的重要领域。
    作为一个人,科学家有时也会犯选择性观察的错误,例如,他们总是倾向于记住那些他们成功的经历而遗忘那些犯错误的经历。但是,在很多情况下,错误却往往蕴含着正确的部分,或是能够激励其他人去发现真正正确的东西。弗雷德·霍伊尔是当代最杰出的天文物理学家之一,他对于我们理解恒星演化、化学元素合成、宇宙学及其它许多问题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有时,在任何人都没有想到存在需要解释的问题的时候,他已经获得了关于这类问题的正确答案,而在另外一些时候,他却提出或这或那的错误的、恼人的、不能让人容忍的古怪观点,以致观察人员与实验人员觉得必须去进行验证。不过,尽管那些冲动的、集中的试图证明弗雷德错了的努力胜败交错,不可否认的是,在几乎每个问题上这些人的努力将相应领域的研究向前大大地推进了。即使是弗雷德的最不能让人容忍的观点,例如,弗雷德曾提出流感病毒和艾滋病病毒来源于彗星,并认为星际灰尘颗粒是些细菌,在论证或反驳他的观点的过程中,获得了极其丰富和有意义的新知识,尽管最终也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这些特别的见解。
    也许列出一些科学家犯错误的例子对科学家们不无益处,也许揭去科学神秘的面纱将有助于启迪年轻的科学家。在历史上,即使是像乔哈尼斯·开普勒、伊萨克·牛顿、查尔斯·达尔文、格雷格·孟德尔和阿尔伯特·爱因斯坦这样伟大的科学家也曾犯过严重的错误。幸运的是,科学事业是一种集体的事业,任何个人的影响都不能超过集体的作用。因此,即使那些最有才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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