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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品茶-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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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科学、更易接受的思想,否则又有什么资格嘲笑他们呢?要实现这一点,我们之间应该是互动的。”她经常举例说明,在实验过程中往往会发生一些事先无法预料的事情。“即使在一个组织完善的实验站进行的大麦试验,也有可能因为拖拉机手的一时鲁莽而前功尽弃——他为抄近路赶回家喝茶而压了实验地块。”
30年代末期,坎利夫在伦敦经济学院(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学习统计学。在那儿的那段时间是令人激动的。当时,许多学生和一些教授志愿到西班牙去参加反法西斯的西班牙内战,而一些著名的经济学家、数学家及其他学科的科学家,为逃避纳米德国的迫害来到英国,很多人就在坎利夫所就读的学校得到一个暂时的教席。当她完成学业,走入社会时,全世界依然处在大萧条之中。唯一能找到的工作是丹麦的培根公司(the Danish Bacon pany)。她写到:“在那里,用得上数理统计的地方极少,尤其我又是一个女性统计学家,所以在人们的眼里就更加古怪了。”随着二战的来临,她开始参与食品的配给工作,而刀子的数学才能也因此变得有用起来。
在战争结束两年后,她作为志愿者在被战火毁坏的欧洲做救济工作。她是第一批进入荷兰鹿特丹(Roterdam)的人。当时德军正在投降,当地的居民都在忍饥挨饿。在贝尔根-贝尔森(BergenBelsen)集中营的受害者被解救出来不久,她就前去给予帮助。她在英国占领区的难民营努力完成了工作。当坎利夫离开志愿者工作时,她已变得身无分文。她找到两份工作,一份是政府食品部下属的油脂部,另一个是英国的吉尼斯本酿造公司(the Guinness Brewing pany),她选择了后一个工作。回想一下前面第3章提到过的以“学生”作为笔名发表论文的威廉?S?戈塞特,在坎利夫到吉尼斯之前,他已经在吉尼斯酿造公司建立了统计部。坎利夫是在他死后10年才到吉尼斯公司的,但在吉尼斯,他的影响力仍然很大。人们都很尊敬他,一直都还依据他所创立的实验原则进行科学工作。

统计学在吉尼斯
吉尼斯公司的员工们一直依赖自己的产品。同时为改进自己的产品,一直坚持搞实验。他们
从不停止实验,以努力生产水平如一的产品。因为制造啤酒的原料总会受到气候、土壤、啤酒花、大麦不同的影响,还要尽可能地降低成本。人们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由于对自己产品的自负,1929年之前他们没有做过任何广告。吉尼斯的人认为,吉尼斯的啤酒是能喝到的最好的啤酒,应该靠质量而不是广告去卖酒。至于那些没喝吉尼斯啤酒的人,只能为他们感到惋惜,而不是向他们打广告!直到我离开公司时,他们还是这个特性。
坎利夫描述了她第一天来到吉尼斯时的情景:
到都柏林来“实习”的生活,就如同在德国时一样自由而又充满刺激。一天早晨,当我出现在都柏林酿造公司专管女职工的女主管面前时,只见她一身黑衣,领口镶着一圈花边,用鲸骨撑着……,表情严肃,她告诉我,能被选来吉尼斯工作是一种殊荣,并提醒我应该穿长筒袜,戴帽子。如果在走廊里有幸碰到某一位“酿造师”——公司的重要人物,不管认识与否,都要低头为他让路。
这就是1946年,妇女在等级分明的吉尼斯公司的地位。
坎利夫很快就证实了自己对公司的价值,并深入到公司在爱尔兰的农业实验中。她不喜欢一天到晚坐在办公桌前分析野外科学家采集来的现成数据,而是到野外实验基地去,亲自了解实验的动态。(任何一个新任的统计工作者都应该以她为榜样。一个令人惊异的事实是,那些比实验室普通员工高出好几级的高级管理者们,他们所做出的实验结论,往往是与实际不符的。)
不知有多少个阴冷潮湿的清晨,刚刚7点钟,我便来到啤酒花实验园。虽然又冷又饿,但那是在参与“至关重要”的实验。我之所以要用“至关重要”这个词,就是因为如果统计学家本身都不重视这样的实验,那么又怎能调动起实验参与者的激情,使他们做出最佳贡献呢?但是,作为一个统计学家,我们必须学会灵活机动,要能适应转辗于各种不同类型的工作。或许我们得帮助一个生物学家进行新酵母菌的实验;去帮助一个农业专家完成另一项实验——了解以一种特殊饲料喂养的家畜的粪便变化情况;与病毒学家讨论为纽卡斯尔(Newcastle)病毒研制的新抗体;去协助一个医疗官员评估麦芽储藏中的灰尘对人体健康的影响;去给一个正在进行传送带实验的工程师提些建议;试着将统计的排除论(queuing theory)应用到职工餐厅的管理上;或者去协助一个社会学家验证他的群体行为理论。
以下是一份为产业界工作的统计学家的典型协作类型清单。根据我本人的工作经验,我们要与之打交道的人包括化学家、药理学家、毒理学家、经济学家、临床医生、经营管理者(我们为他们开发运筹模型用于决策)。可以说,数理统计方法的应用无处不在,作为数学模型专家,统计学家可以与任何领域的人合作,为他们提供服务。这也许就是统计学家的工作之所以迷人的原因之一。

非预期的变异
在坎利夫的演讲中,她指出,最大的变异还是来自现代人类本身。
在吉斯尼期间,我很高兴负责组织对啤酒的品尝实验,对于吉尼斯啤酒这一美好饮品的发展来说,这无疑是一项非常有意义的工作。通过这些实验,我开始认识到,人在不可能没有偏好,没有偏见,没有最感兴趣的事,但这也正是让人着迷的地方。我们都有喜好的某些数字、字母、颜色,实际上,我们都是特别迷信的。我们都有非理性的行为。在我的记忆中,曾开展过一次大型的有关啤酒温度的实验。让一些人在不同室温的环境中品尝不同温度的啤酒,以判断人们对不同温度啤酒的喜好程度。当时,一些身着白色制服的人跑上跑下地送酒,啤酒则放在不同温度的水桶中,每个桶里都配有温度计。实验场所一片喧嚣,啤酒用不同颜色的瓶盖来辨认。最后实验惟一明确的结果是,受试都只在意瓶盖的颜色,他们不喜欢黄颜色瓶盖的啤酒,至于啤酒的温度,几乎没人注意!
坎利夫还讲述了一个检验小号啤酒桶容量的事。这些桶是手工制造的。需要检验它们的容量以确定其尺寸是否符合规格。进行检验的女工首先称一下空桶的重量,然后再将桶中灌满水,称一下装满水的桶的重量。如果桶的重量比标准的少3品脱以上,或多7品脱以上,则都作为不合格品退回去返工。作为进行质量管理程序中的一部分,统计人员负责检查合格品与不合格品的报表情况。在检查满桶重量的记录图时,坎利夫发现,刚刚在合格线以里的桶数目过高,而刚刚在合格线外的桶数目过低。为此她到现场了解工作条件,发现女工必须将挑出来的不合格品堆放到旁边的一大堆桶上,而合格品只需放在传送带上即可。于是她建议把女工的座位加高,工作时只需将挑出来的不合格品直接踢到脚下的箱子里即可。结果发现,报表上反映的合格率,很快趋于正常水平。
坎利夫后来成为吉斯尼统计部的主管。1970年,她被调到英国内务部(the British Home Office)调查局,这个单位负责警察、法院和监狱的监督工作。
在我刚来的时候,这个单位主要从事与犯罪有关的工作。说老实话,我在吉斯尼公司所从事的是十分精确、精心设计、透彻分析的统计工作,而这里要做的都是些社会学家,有时是心理学家的工作,在我看来是一个空泛的世界。我丝毫没有贬低内务部调查局研究人员能力的意思。但是无论如何,使我震惊的是不同的工作原则:设立一个零假设,制定细致详尽的实验设计方案,抽取足够的样本数量,进行小心谨慎的统计分析,做出详细的评估结果,所有这些都是我长期做过的,到了社会学这个领域,却都变得微不足道。
在刑事犯罪学这一领域的主要研究工作,就是积累长期的数据资料,进行分析,以发现公共政策对其可能的影响。如有一项分析是针对男性囚犯进行的,即研究不同刑期的男性囚犯出狱后两年内重新犯罪的概率有多大。分析结果清楚地表明,刑期越短,重新犯罪的概率越高。从而作为一个证明:长刑期可以把惯犯从街头清除。
坎利夫并不满足于重犯率与刑期间简单对比的数表。她要进一步分析数表背后所隐藏的东西。这种明显强关联关系主要是刑期在三个月之内的犯人重犯率高,经过仔细检查,这些人“几乎都是些年老的、处境悲惨的、精神不正常的人,他们被精神病医院拒之门外,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反复犯罪后再进监狱。”而统计表所反映的数字,实际都是这同一拨人,被当作不同人重复统计,才将短期犯罪的重犯率夸大了。统计表中的另一个极端表现是,刑期在10年以上的犯人出狱后只有15%的人又重新犯罪。坎利夫认为,“这里有一个很大的年龄因素,一个很大的环境因素和一个很大的犯罪程度因素。刑期长的都是些犯大案的人,他们出狱后重新犯同样大案的可能性也不大了。”因此,在她用两个极端的情况将数表调整这后,重犯率和刑期间明显的关系消失了。
坎利夫说道:
我认为,即使所谓单调的内务部统计仍然是很迷人的,……对于我来说,统计学家的工作就是阅读数据,并质疑它们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我今天晚上来此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告诉人们,数字是很有趣的,如果听众当中有人感到枯燥,那是我们没有表述好,或者因为数字本身的问题。不过,根据我在内务部的统计工作,我要说,数字一点也不枯燥。
坎利夫谴责政府官员中的一种不良倾向,他们在决策时没有仔细研究阅读手头的数据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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