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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的摇篮-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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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说;“我想,他还有工资吧?”
“他的最高工资是一年两万八千元。”
“我以为这笔进项十分可观。”
她生气地说:“你知道电影明星挣多少钱吗?”
“有时候是很多的。”
“你知道布里德博士每年比父亲多拿一万块钱吗?”
“这就有点不公平了。”
“什么公平不公平,我早就听厌了。”
她气得尖声喊叫,我只好改变话题。我问朱利安·卡斯 尔,他认为被他扔到瀑布里去的那张画已经变成什么样了的帆布、画架上的四根印花小水条,再加上一些平头钉子。还有一根雪茄烟蒂。这些东西加在一块儿,对一些穷苦人来说,就是一笔不错的收入了。”
安吉拉说;“有时候,一想到有些人拿那么多钱,却给父亲那么一点,而父亲所付出的代价又是那么大,我就想大哭一场。”她真要嚎陶大哭了。
牛顿柔情脉脉地安慰她说:“别哭!”
她说:“有时候我忍不住啊!”
牛顿敦促她说;“去拿你的单簧管来。那玩艺儿可以排遣苦闷。”
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开玩笑呢,可一看安吉拉的脸色,我知道这个建议最严肃而又认真的。
她对卡斯尔和我说:“每逢此时,只有单簧管能与我分忧。”
不过,她不好意思立刻就去拿她的单簧管。我们只好再三再四地要求,而她又喝了两盅。
“她吹得真不错呢!”小牛顿向我们保证说。
“我很爱听期演奏,”卡斯尔说。
“好吧,”安吉拉最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好吧,我吹”
等她走远了,牛顿这才代她表示歉意,说:“她心情不好。需要休息一下。”
“她病了吗?”我问。
“她丈夫对她十分苛刻,”牛顿说。他向我们表示他十分痛恨安吉拉年轻、漂亮的丈夫,那位“制造技术协会”会长哈里森·C·康纳斯。“他很少回家,一回家就是喝得烂醉,脸 上还经常粘满了口红。”
我说;“从她说话的口气听来,我还以为她的婚姻非常美满呢!”
小牛顿把他的双手分开半尺左右,然后把手指头张开,说:“看见猫了吗?看见摇篮了吗?”

第八十一章 卧车服务员儿子的白色新娘
 
“我不知道安吉拉会用单簧管吹些什么,大家都不知道。我料定会听到多愁善感的曲调,但绝不会有深度、强度。也不会有那种病态的动人之美。
安吉拉把单簧管的吹口添了舔,但却没有试音。她目光呆滞,瘦削细长的手指盲目地按动着那些无声的按键。
我焦急地等待着,想起了马文·布里德讲的话。他说,安吉拉逃避她与父亲单调凄凉的生活的唯一办法就是把自己锁在屋里,在留声机的协奏下吹单簧管。
“刘易斯先生1905年生于肯塔基州路易斯维尔。十六岁以前不请乐器。十六岁生日的那天,父亲给他买了一把提琴。一年以后,刘易斯偶然听见了吉米·扬西弹奏的钢琴曲。他后来回忆起这件事时说:‘这才是真正的音乐。不久,刘易斯自学弹奏低音连奏的爵士乐,不停地从年长的扬西那里汲取一切营养。扬西成为刘易斯先生终身的朋友和崇拜对象。他父亲是卧车车箱服务员,刘易斯家就住在铁路附近。火车的节奏不久便顺乎自然地成了他的弹奏风格,而他则谱写了低音连奏爵士乐独奏曲,这些曲子现在已成为这一流派的经典作品,曲名《下层酒吧间的火车布鲁斯》,”
我抬头看了看。唱片的第一个曲子已经放完了。唱针正从第一曲向第二曲划去。我从封套上的说明知道这首曲子的名称是《飞龙布鲁斯》。
米德·勒克斯·刘易斯单独演奏了四小节巴音之后,安吉拉·霍尼克吹响了单簧管。
她闭着眼睛。
我目瞪口呆。
她的吹奏出神入化。
她随着卧车服务员的儿子的乐曲即兴吹奏,抑扬顿挫之间,既有柔和的抒情,也有焦燥的(禁止);既有受惊小孩的胆怯的尖叫,又有吸海洛因引起的梦魇。
那益发低沉的曲调诉说着天堂、地狱及世间的土木水火。
一个女人竟能奏出这样的曲子,只能说明她不是精神分裂就是魔鬼附体。
我感到毛骨惊然,好象安吉拉正在地上打滚,口吐白沫,胡诅乱骂。

第八十二章 “扎-玛-基-波”
 
曲终后,我对朱利安·卡斯尔尖声叫道。“我的老天,生活啊!你怎么这样玄奥难解。”他也呆若木(又鸟)。
他说:“不要追根求源吧!装作明白就行了。”
“这是——这是非常好的劝诱,”我有气无力地说。
卡斯尔引证了另一首诗:

“老虎要觅食,
鸟儿要飞翔,
人要坐着纳闷:
‘这是什么名堂?’
老虎要睡觉,
鸟儿要归巢,
人要告诉自己,
他全都知道。”

“这是哪的诗?”我问。
“除了《博克依的书》,还能从哪里来?”
“我过去做过的什么事吗?”
“你将来要做的某件事。”
我听见从弗兰克的电话那端传来(又鸟)叫,接着又听见开门声和木琴的声音。还是“黄昏之时”那支曲子,随后又听见关门声,音乐声也听不见了。
“如果你能略微暗示一下,叫我知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将感激不尽——我才能放下心来。”我说。
“扎-玛-基-波。”
“什么?”
“这是一个博克浓教徒用的字眼。”
“博克依教的话我一句不懂。”
“朱利安·卡斯尔在那儿吗?”
“在。”
“你问他吧,”弗兰克说,“我现在得走了,”他把电话挂上了。
所以我向朱利安,“扎一玛一基一波”是什么意思。
“您想听到一个简单的回答,还是一个完整的回答?”
“先从简单的开始吧!”
“天数——不可避免的命运。”

第八十三章 赎罪
 
吃晚饭时我跟朱利安·卡斯尔说“爸爸”临终前非常痛苦,他说;“是癌症。”
“什么癌?”
“全身生癌。您不是说他今天在检阅台昏倒了吗?”
“他是昏倒了,”安吉拉说。
“那是用药的结果,”卡斯尔说,“他现在处于药物和病痛相互抗衡的交点,再多用一点药就会置他于死地。”
“这真是一场令人愉快的谈话,”安吉拉说。
“我想大家都会同意,我们大家在一起煞是愉快,”卡斯尔说。
“我想,”我说,“象你这样竭尽毕生之力为人民服务的人应该比其他人更为愉快。”
“您知道,我曾经有过一艘游艇。”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有了游艇就应该比大多数人愉快呀。”
我说:“要是您不是‘爸爸’的医生的话,那么谁是呢?”
“我们医院里的一位同事,施利契特·玛·凯尼格斯瓦德医生。”
“是德国人吗?”
“大概是。他曾经在冲锋队服役十四年,其中有六年在波兰的奥斯威辛当军医。”
“他在‘希望与同情之家’工作是为了赎罪吧?”
“是的,”卡斯尔说,由于他拯救着左、右两派人的生命,他的赎罪也是大有成效的。”
“他可真好。”
“是的。假如他照现在这样日以继夜地干下去,那么到3010年,他救活的生命将要与他处死的生命的数目相等八”
这样,我的“卡拉斯”中又增加了一名成员。他就是施利突特·冯·凯尼格斯瓦德医生。

第八十四章 灭灯
 
晚饭吃罢后,弗兰克还没有回来。朱利安·卡斯尔先告辞了,回森林中“希望与同情之家”去了。
安吉拉、牛顿和我在平台上坐着。山下玻利瓦尔的灯火煞是迷人。蒙扎诺飞机场办公大楼的顶上有一个加了灯饰的大十字架。这个由马达推动的十字架慢慢地转动着,虔诚地驱动着罗盘。在我们北边,还有一个灯火辉煌的地方。高山拦住了视线,我们不能直接看到它,但却可以看到有一方天空被照亮了。我问弗兰克·霍尼克的大管家斯坦利,亮灯的是什么地方。
他以逆时钟方向,一一指给我说:“‘希望与同情之家’、‘爸爸’的宫殿、基督要塞。”
“基督要塞?”
“我们军队的训练营。”
“是以耶稣基督命名的么?”
“当然了。难道不能吗?”
北部又出现了一片飞快移动的灯火。没等我问那是什么,就看出那是车灯在山岩上闪耀。原来角一队正向此间驶近的车队。
车队包括五辆美制军用卡车,车顶上架着机关枪。
车队停在弗兰克的车道上。士兵们立即下了车。他们开始在地上挖散兵坑和机枪掩体。我和弗兰克的大管家走出去问一个指挥官这是干什么。
那个军官用岛上的方言说;“我们奉命保护下任山洛伦佐的总统。”
我告诉他说;“他现在不在这里。”
他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接到的命令就是在这里修建阵地,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
我跟安吉拉和牛顿讲了这件事。
安吉拉问我;“你以为真会有什么危险吗?”
我说;“我也是才来这儿呀!”
正在这时,发电厂出了事。山洛伦佐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第八十五章 一派胡言
 
弗兰克的仆人给我们拿未了汽油灯。他告诉我们,停电在山洛伦佐是常见的事,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但是,我心里还是惴惴不安,因为,弗兰克提到了我的“扎一玛一基一波”。
他使我感到就象一个刚刚送到芝加哥屠宰厂的猪锣,已经完全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自由行事了。
我又想起了伊倒俄姆的那一座天使石像。
我听着外面的士兵们一面劳动,一面低声抱怨。
虽然安吉拉与牛顿在就一个有趣的论题说话,我却心不在焉。他们告诉我,他们的父亲有一个同胎兄弟,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他。他的名字叫鲁道夫。他们最后一次听说他的情况时,他是瑞士苏黎世一家留声机店里的老板。
安吉拉说;“父亲从来没有提到过他。”
牛顿说;“父亲从来没有提到过任何人。”
他们又告诉我,这位老人还有一个妹妹。她的名字叫西莉亚。她在纽约谢尔特岛上养了一群个高体阔的德国种刚毛硬大。
“一到圣诞节她总要寄贺节片来,”安吉拉说。
小牛顿说;“每一张贺节片上都有一张大猛犬的像片。”
安吉拉说;“不同家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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