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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们已经把视觉同触觉做过一番比较,所以也须把它拿来同听觉比较一下,以便知道从同一个物体同时发出的两种印象,哪一个最先达到接受印象的器官。当我们看到大炮的火光时,我们还可以进行躲避,但一听到了爆炸声,那就来不及了,因为炮弹已经到了我们的跟前。我们可以根据闪光和雷声之间相隔的时间来判断那一声霹雳是从多远传来的。你们要使孩子们懂得这些经验,要使他们就他们的能力所及去取得这些经验,并且能举一反三,归纳出其他的经验;不过,我倒是一百个情愿他们对这些经验一个也不知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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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由你把这些经验告诉他们。
我们有一个同听觉器官相应的器官,那就是发声器官;但是我们没有同视觉器官相应的器官,我们不能使颜色象声音那样反复出现。我们对听觉器官也有一个培养的办法,那就是使主动器官和被动器官互相地进行锻炼。
人有三种声音:说话的声音或音节清晰的声音、唱歌的声音或有旋律的声音、感伤的声音或高昂的声音,感伤的声音是感情的语言,它使人的歌唱和说话富有蓬勃的生气。小孩同大人一样,也有这三种声音,然而也同样不知道把这三种声音加以结合。
他也象我们一样,能笑、能哭、能感叹、能叫喊、能呻吟;但是他不知道把这些声音的音调变化同其他两种声音配合起来。完美的音乐是把这三种声音结合得非常之好的。
孩子们是不会这种音乐的,他们唱的歌没有情感。
同样,在说话的声音中,他们的话也没有声调;他们叫喊,但他们不能音节分明地叫喊;正如在讲话中没有抑扬一样,他们的叫声也不洪亮。我们的学生讲起话来声音还更单调,因为他的情感还没有唤发起来,所以还不能把感情的表达同他的语言结合在一起。
不要教他去背诵悲剧或喜剧角色的台词,甚至象有些人所主张的教他朗读,我认为也是不必要的。他的脑子再好也不会好到能有声有色地说他们一点也不懂的事情,或者有表情地发抒他们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情感。
教他说话的时候要声调匀称而清楚,要咬清音节,要吐字准确而不故意做作,要懂得和按照语法规定的重音和韵律发音,要有足够的音量,让人家听得清楚,但是绝不要把声音提高到超过需要的程度——在公立学校受过教育的学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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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都有这个毛病;在任何事情上都不要有过分的多余。
同样,在唱歌的时候,声音也要唱得准,唱得稳,唱得柔和而响亮;他的耳朵要听得出拍子和韵调;但是,做到这一点就够了,不要有过多的要求。拟声音乐和舞台音乐是不适宜于在他那样的年纪时唱的;我甚至不希望他唱歌辞,如果他要唱的话,我就尽量拿适合于他年纪的有趣的歌辞给他唱,而且歌辞的意思也要象他的思想那样简单。
有人以为,既然我不急于教他识字,我也不急于教他认谱。我们要避免使他因过分用心而仿害脑筋,我们不要急于使他的心思专注于那些死板的符号。我承认,这看起来好象是很困难的;因为,正如不识字也能说话一样,在起初即使不识乐谱也是能唱歌的。但是,其间有这样的区别:说话是表达我们自己的思想,而唱歌则是表达别人的思想。为了能表达它,就必须认识它。
但是,第一,即使不认识乐谱,我们也可以听出来,而一支歌子我们用耳朵去学总是比用眼睛去学更学得准确的。
此外,为了更好地理解音乐,仅仅会唱,是不够的,还必须能自己作曲;这两方面要同时学习,不这样,就永远不能精通音乐。起初,教你们的小音乐家练习写很通顺的、念起来很铿锵的句子,然后用很简单的调子把它们连起来,最后用正确的音符标出它们的不同的关系;只要好好地选择一下音韵和休止的时间,就可以做到这一点。最重要的是,绝不要做荒唐怪诞的歌,歌中绝不要有感伤的辞句。一个优美的歌调总是朴实易唱的,总是以主弦的音起唱的,而且还那样清楚地表达了低音,所以容易听,也容易合着它唱;因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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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训练嗓子和耳朵,最好是合着大键琴唱。
为了更好地发音,就要在发音的时候把音吐清楚,因此我们采用了以一些音节表示的字音唱歌法。
为了区别音阶,就需要定出那些音阶和它们固定的间隔的名称;因此才产生了各种音程的名称,产生了标示琴键的字母和标示音阶的音符。
C和A表示两个固定不变的音,始终由一定的键发出来。
ut和la的情况则不同。
ut始终是大调的主音或小调的中音。
La始终是小调的主音或大调的第六音。
所以,字母所表示的,是我们音乐总谱中各关系之间不变的间隔,而音节所表示的则是不同音调的相似关系的相似间隔。
字母表示键盘上的键,音节表示调式的音阶。
法国的音乐家把这些区别搞得一团混乱;他们把音节的意思和字母的意思混为一谈;他们在琴键上使用了双重的符号,这完全是多余的,而且,正是因为对琴键使用了双重的符号,所以才没有给表示音弦的符号留下余地;结果使ut和C在他们心目中始终认为是同一个东西;实则不是那样的,也不应该是那样的,因为,如果是同一个东西的话,C有什么用处呢?
同样,他们的字音唱歌法也是非常之难的,而且也没有什么用处,因为在采用他们这个方法的时候,既然象ut和mi这两个音节能同样表示大三度、小三度、增三度或减三度,所以也不能使我们的心灵获得一个清楚的概念。
恰恰在这个产生了许多优秀的音乐著作的国家里,学起音乐来反而更困难,这到底是怎样一回怪事呢?
我们要采取最简单明了的办法来教我们的学生;我们只教他学两种调式,这两种调式的关系始终不变,而且始终是由同样的音节代表。不论他是唱歌还是弹奏乐器,都要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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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调子定在可以作为基音的十二个音的一个音上,同时,不论是转到D调、C调、G调或其他调子,都要按调式的不同把结尾落在ut或la上。
这样做,他才能明白你的意思,才懂得为了要唱得准或弹奏得准,心中要常常想到调式的主要关系,才能演唱佳妙,进步迅速。法国人所谓的“自然唱谱法”
,实在是荒谬极了;它模糊了事物的真实概念,而代之以令人迷惑的奇怪的概念。只有改变调式的“变调法”才是最自然的。以上就音乐问题所谈的话已经是够多了;只要你始终把它作为一项娱乐,你爱怎样教,就可以怎样教。
以上,我们已经清楚地了解到外界物体在它们的重量、形状、颜色、硬度、大小、距离、温度、静止和运动方面对我们的身体的关系。
我们已经知道,我们对哪些物体可以接近,对哪些物体应该远离,以便采取必要的办法克服它们的阻碍,或者抵抗它们可能给我们造成的伤害;但这还是不够的,因为我们的体力在不断地消耗,所以需要继续地使它恢复元气。
虽然我们有把其他物质变成我们本身的物质的能力,但对物质不能不有所选择,因为,并不是所有的食物都是适合于人吃的;由于一个人的体质和他居住的地区、他的特殊的性情以及由他的职业所决定的生活方式不同,所以,在人能吃的东西中,有些很适合于他,有些则不那样适合于他。
如果说为了选择适合于我们的食物,就必须等到取得了辨别和选择它们的经验之后,才去选择的话,那我们就可能会饿死或毒死的:最仁慈的上帝已经把可以感知的生的乐趣造成了保存生命的工具,使我们能够根据我们的口味知道哪些东西适合于我们的胃。在自然状态下,对人来说,最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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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医生莫过于他的食欲;我毫不怀疑的是,只要他按照他原始的食欲觉得最可口的食物,就一定是最有益于健康的食物。
不仅如此。
造物主不只是为他赋予我们的需要提供食物,而且还为我们自己产生的需要提供食物;正是为了经常使我们的欲望同需要相适应,所以他才使我们的口味随着我们的生活方式进行改变。我们愈脱离自然的状态,我们就愈丧失我们自然的口味,说得更确切一点,就是习惯将成为我们的第二天性,而且将那样彻底地取代第一天性,以至我们当中谁都不再保有第一天性了。
由此可见,愈是自然的口味,就愈为简单,因为这种口味是最容易改变的;但是,如果我们常常拿怪味的东西去刺激它的话,到它形成了一定类型的口味以后,就不再更改了。
一个人如果尚未浸染一个地方的饮食习惯,则他对任何地方的习惯都可以毫不困难地适应的;但是,一旦他有了一个地方的饮食习惯之后,就再也不能适应另外一个地方的饮食习惯了。
这一点,我觉得,就所有的感觉来说都是对的,特别是就所谓的味觉来说,更是如此。我们的第一种食物是奶;我们只是逐渐逐渐地才习惯于强烈的味道的,而在起初,我们是挺不喜欢它们的。在原始人看来,水果、蔬菜、草以及烤熟的肉,虽没有放调味品和盐,但已经是盛馔了①。
一个野蛮人第一次喝酒的时候,一定要现出绉着眉头的样子,把酒吐
①参见鲍桑尼阿斯的《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