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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领导8(4)
洪灯儿笑了呸一声,说恶心。但刘中信爱她是肯定的。自从两家订了亲,刘中信就再也离不开她,不仅有可能就来找她,而且对她也有了依赖,好像她是他身体的重要器官,没有她他就不知道怎么办。而她对他,说不上爱,也说不上不爱。她从小就羡慕他们一家,穿得好,吃得好,还有给人看病的技术,穿了白大褂带了听诊器,要多牛气有多牛气。他家的人来提亲,年纪不大的她心里竟然特别激动。那时刘中信已经卫生学校毕业,在乡医院当大夫,她们家的人病了,喊一声,他就会跑来。记得那次她感冒了,叫他来,他便特别细心了给她检查。可能是家里人特别想让这门亲事做成熟饭,便都借口躲了出去。他那时已经二十七八岁,当然不会错过机会。他用听诊器听她的心脏,但听诊器老在她乳房上碰磕,最后干脆扔开听诊器改用手。她当时既紧张又激动,浑身发抖一动不敢动,竟让他将她的全身检查了一遍。此后一有机会,他便要动动手脚。真正上床是那年她考上大学。那时他事实上已经成了她们家的重要成员,不仅做主给她报了医学院,也由他来送她去学院上学。到了省城,却不直接到学校报到,而是在旅馆登记了一个房间。那时的省城对她来说是那样的害怕和陌生,她什么都不知道,当然就什么也不敢说。那晚,他把她整整折腾了一晚,弄得她第二天老想上厕所。以后他便常往她们学院跑,几乎全校同学都知道他是她的男朋友,有的便直接说是她的丈夫,甚至把她说成是已婚学生。毕业后,也是他通过找人活动,才把她分到了县医院。虽然造成了两地分居,但他每次一身灰尘一身汗水地跑来,都乐哈哈地说不辛苦。这让她感动:虽说只有二十几公里,但要步行或搭农用车七八里,才能上国道坐班车,跑一趟至少得三个小时,天不亮就得起床再跑去上班。
刘中信已经把上床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但她今天却特别厌恶,甚至对他也有点厌恶。论年龄,他和滕柯文同岁,但论长相论才华论言谈举止,他简直没法和滕柯文相提并论。相比之下,刘中信别说没有男子汉的风度,而且有点委琐,常常眨巴了眼睛,有点鬼头鬼脑。刘中信抱她上床时,她说,我今天身子不舒服,想安安静静睡一晚。
上了床他还是不能安静。她说,你以后再别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补药了,把人补成了牲畜,浪费了药又糟蹋了人,你说你图个什么。
刘中信得意了说,你不是说我那中药不管用吗,再说,那药也不是只补性,也补身体,身体好了,性欲才能旺盛。
滕柯文的身体确实不行,看起来高高大大,浑身却绵软无力。确实得补补了。洪灯儿说,明天你把你那补药方给我,我也给病人试试。
她终于承认了他的医术,他一下高兴了,便乘机翻在了她身上。她坚决地侧身将他翻下来。他央求了说他几十里跑回,实在是忍不住。她仍狠了心说,忍不住到厕所里自己解决去。
他也恼了说,你不答应,我就找妓女去。
她说,你找去,我巴不得你找个妓女替代一下我。
刘中信真的起身穿了衣服。见她仍一动不动不去理他,便真的出了门。
洪灯儿一个人静静地躺了,刚才和滕柯文的事又不停地在脑海里翻腾。想到只能和滕柯文偷偷摸摸,又禁不住一阵伤心和烦恼。胡思乱想一阵,翻个身准备睡觉时,突然想起刘中信。是不是真的去找妓女了。她坐起身,屋里静悄悄的。起身刚出卧室门,就看到刘中信坐在客厅吸烟。烟火一明一暗,她觉得就像他的心里,阴暗不明。她转身回到床上。他也跟了过来。他站到床前说,我知道你为什么变了,你是不是以为你学历比我高,地位比我高,又在县城,又兼县长的保健大夫,你就觉得我不配你了。
洪灯儿心里一跳,立即本能地否定说,谁说我是县长的保健大夫,这都是你们胡叫的,其实就是指定让我负责给县长看病。一个县长,哪来的保健大夫。
刘中信说,反正你想见县长就能见到,反正你已经骄傲得看不起我了。
她也搞不清自己是不是骄傲看不起他了。看他那副可怜相,几十里跑来也不容易。她闭了眼将内裤脱去。他立即心领神会扑了上来。她咬了牙,一声不吭任他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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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领导9(1)
前一阵连旱,这一阵又连雨,因县城没有下水管道,弄得到处是水到处是泥。据说县城改造早就提上了议事日程,可年年议,年年没钱。滕柯文又不由得恨起了前任不作为。如果也像他一样不顾个人得失放下面子冒了风险跑项目,不但县城改造早已完成,连西府水库灌溉工程也早弄好了,西府县怎么也不是现在这样一个穷县。这样一想,滕柯文心里更加不平:他这样一位兢兢业业努力想办法工作的好县长,市里却有人听信高一定的话要将他调走。真是不干事的骂干事的,干坏事的排挤干好事的。西府县穷,根本原因就在这里。滕柯文恨恨地将手里的铅笔折断。生一阵气,又想,如果能继续在县里工作,就再想办法跑资金,哪怕是贷款,也要把县城彻底改造好,让人们看看,是谁在为老百姓办事,是谁让西府县彻底改变了面貌。如果把水窖、灌溉和城建三件大事都办成,那时,成绩摆在那里有目共睹,不管别人怎么看,就是自己想想,都会有种巨大的成就感。
县城的规划图他没见过,他想把城建局长叫来,和他谈谈规划情况,估算一下搞下水道需要多少投资。拿起电话,心里又有点虚。谁都知道他要调走,而且还说他临走突击调人,虽然最近也传出他可能不走,但走不走连他都说不准,在这种情况下谈长远规划,局长们即使不笑话他,也可能胡乱应付一下他了事。
不干事,我这个县长还当了干什么。在位一天,我就是一天的县长,我就有权干我的工作。还是那句老话,干该干的事,让别人说去吧。
给城建局长打电话,说局长不在。问到哪里去了。说出去了,到哪里也说不清。只好打手机。城建局长说他在乡下,天黑才能回来。
鬼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
放了电话,滕柯文来到窗前。县政府的院子也是破烂不堪,青砖铺出的几条人行道也是坑坑洼洼,有几处不得不跳了走。县政府都是这样一个凑凑合合的形象,别的部门又怎么能干净整洁。如果铺几条水泥道,再弄一个停车棚,把自行车和机动车都停到一处,其余的地方都种成草坪,大门两侧再种点花,这样,让人一进政府大门,就有个整洁严谨务实的感觉。
打电话和财政局长说了他的想法,问能不能在不影响预算的前提下拿出二三十万。财政局长白向林说,县里的财政困难,拿出二三十万得想办法才行,我和市财政局领导的关系不错,我多跑跑,看能不能向他们要点。如果能要回十几万,剩余的我就有办法。
滕柯文高兴了说,工作就要想办法,你看这样好不好,钱你想办法,具体工程我让办公室的人来搞。
白向林觉得自己只说了一种可能,是从积极方面说的,县长就当成了现实。白向林不好意思否定,只好硬了头皮答应。
滕柯文把办公室主任叫来做了布置,主任走后,滕柯文又觉得应该和书记商量商量,多商量,多尊重一下对方,总没什么坏处。
打通高一定的手机,说了他整修的想法。高一定说,这些年来,我们一直提倡县委县政府带头艰苦奋斗,带头多干实事,少做表面文章。今年遇了旱灾,财政将会更加困难,全县职工的工资都有很大的缺口,这个时候县政府带头铺张搞门面,拿不到工资的群众就会说我们腐败,我的意见是现在不要搞,时机还不成熟。
想不到高一定竟往艰苦奋斗上想,又是表面文章,又是铺张浪费,都什么年代了,县政府都不带头改变面貌,你让下面的人怎么致富。县政府住草棚,老百姓住什么。滕柯文压了不快说,钱的事我已经想好了,不动用县财政资金,向上面要点钱解决问题。
高一定说,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说的不是钱,是影响,群众才不管你钱是哪来的,他就看你摆在那里奢侈铺张,就对你有意见。再说,能要来钱,我们最好还是放到生产上。
发展要平衡协调发展,生产资金已经安排了不少。再说什么都按你的心思办,还要我这个县长干什么。我已经处处让步为你着想,你为什么就不能为我考虑考虑给个面子。滕柯文说,县政府的院子确实破烂得不能再凑合了,我已经做了安排,钱和人都安排好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再压缩一下,搞得简单一点,只把院子铺一铺。
高一定说,看来你已经安排好了,你已经安排好了还和我商量什么。感觉口气有点生硬,又说,你是不是只是通知我一声,如果是这样,我知道了。
滕柯文不知再说什么,想半天,听到对方关了机,只好将电话放下。
想来想去,滕柯文觉得这次不能再让步,刚布置说修又说不修了,那他这个县长还算个什么东西。他决定不动用县财政一分钱,想办法把县大院整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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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领导9(2)
他想再和办公室主任商量一下具体怎么搞,市里打来了电话,说县里有几十个村民集体到省里上访,影响特别坏,要县里立即去人,将村民领回来,把问题解决掉。
肯定是下沟村的村民。这件事他也清楚,事情也不算太大。一条水沟从上沟村流到下沟村,两村一直共用一沟水,遇到旱年,两村就常发生点矛盾。今年上沟村在沟里拦了个土坝,又在沟旁挖了个大水塘,完全把沟里的那点水蓄到了塘里。下沟村人当然不依,派人炸了坝,放了水。上沟村人立即聚众前去报复,砸毁了下沟村的变压器。为此引起了械斗。好在两村自古互通婚姻,基本都是亲戚,械斗也是几个村领导之间互相打了几下,虽有几个破了头流了血,但并不是什么大伤。前些天下沟村的村民来上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