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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参谋长那点事儿-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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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当面说开了,没有人愿意带着对兄弟的遗憾告别。毕业分配已经下来了,今天还相聚在一起,明天他们就要各自天涯。有些人还有机会重逢,而有些人,一挥手也许就再难相见。
  
   学员们轮番给吴队和教导员,还有各区队长敬酒话别。谈起过去的点点滴滴,无论欢乐还是郁闷,现在回想起来都是美好的,生命中最美好的四年,是和这些人一起度过。
   
   张昭拉了把椅子坐在吴队身边,吴老头带了他们两年半,比乔大喷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长,对他们这些混小子倾注了多少心血,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张昭说:“吴队,我没少给您添麻烦,您办公室都快成我第二个宿舍了,没有您,我走不到今天这步……”手里举着杯子,他自己说不下去了。他想起多少次在小老头的办公室听他碎碎念,多少次看他从书架上给自己找专业书,多少次下了晚操,老头把他叫去问什么地方学不明白……
   
  吴队拍着他肩膀,说:“你小子是让我不省心的一个,以后的路得靠你自己走了,少犯点混,好好干,听见没有?”
  
  张昭点点头,胡乱抹着眼睛,举起杯子给吴队敬酒。
   
  那天晚上,吴队说第二天就不去送他们了,“人老了,眼窝子浅,看不得分别的场面。”
  
  第二天,没人去吃早饭,都在寝室里话别,乔队也请了假专门来送他们。第一班送人的车是八点开,后走的送先走的兄弟上车。杨猛被分到西南一个机步团,走的时候,张昭给他拖着行李送上车,车上车下,手握着手,不愿意松开,交代的只有一句话:别忘了常联系。
  
   车子渐行渐远,张昭回头的时候,看到了吴队,远远地站在旗杆下,他说不送,还是来了。那一刻,眼泪喷涌而出,模糊了视线,回想起当初那个少不更事的他,刚刚来到这个地方,报到的那天也是站在这,一切就像昨天,那些得意与失意,爱恨交织的日子,一幕幕闪现,逝去,永远不再。
  
  张昭和潭海洋是最后走的,他们俩的驻地都在附近不远,同一番号,潭海洋去了高炮,张昭在电子对抗。那个电子对抗营成立不久,四百员额,下辖一个指挥连,一个短波通信干扰连,两个超短波通信干扰连,还有一个雷达侦察干扰连。他被分到指挥连,六个月见习时间,从班长做起,到排长,见习期满合格,将正式授中尉弦,副连级。
   
   两个人分别的时候,张昭说:“潭庄主,兄弟以后就背黑锅,戴绿帽,看你打炮了。”
   
   潭海洋说:“你们那净是技术兵,去了跟人学学文化,别丢陆指的脸,最主要是别带出一窝流氓兵来,那地方可是我爹的宝。”
  
   “你就放心吧,肯定不给咱爹抹黑。”他整整行李,说:“潭庄主,咱们就此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了。”
  
   “你任重道远多艰辛。”
   
  “顶风逆水雄心在,待到春风传佳讯。”
   
  “快滚吧!”
第三十六章 。。。
  驻地在远离喧嚣的偏僻地带,张昭给门口的哨岗出示了证件,双方互敬一礼,他背着行李跨入营区大门。营区里的路宽阔平整,两边都是树,这个季节枝繁叶茂青翠欲滴。有一队战士经过他身边往左拐,那大概是作训场的方向,离这么远都能听见口号声。右边,树木掩映下能看到一座大楼的一角,那是军区新建的电磁频谱管理中心,之前在军网的新闻里看过很多次介绍。营部大楼前有一座雕塑,红色的花岗岩基座上是一把铜铸的巨型利剑,高高耸立。
  
  他看着雕塑,想起曾经听过的一句话,军营是一座纹丝不动的铁塔,军人是一阵掠塔而过的风,有过美丽的吟唱,也只是一闪而过,而不朽的是塔的雄伟和神韵。之前的四年在军校,那里也是一座塔,对于学校,也许他们都是一阵风,但对于他,那是人生路上至今为止最丰富充实的一章。而今天,他来到军营这座铁塔,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新的一章就要从这里开始。
   
   到营部报到,办公室里有两个人,坐在桌子后面的是负责迎新办手续的年轻军务,另一个人背对门口站着,看样子是跟自己一样新来报到的。张昭在门口喊报告,军务说进来,他走进去立正敬礼,“指挥连一班见习班长张昭报到。”
  
   那个背对他的人突然扭过身,一脸惊讶的表情,眼睛瞪得老大,半天没说出话来。张昭看着对方也很意外,说一句,“你让人点穴了,高小皮?”
   
  军务说:“正式场合别叫外号。你们认识啊?”
  
  那个被称作高小皮的人缓过劲来,咬牙切齿地说:“报告!何止认识,冤家路窄!”
  
  张昭也眯着眼睛瞧着他,“不是冤家不聚头!”
   
   军务翻翻手里的材料,问:“你们俩家都是总参三部的?”
   
  “打从幼儿园到高中毕业,都在一个班。”
   
   高小皮从鼻孔里哼哼两声算是附和。
  
  军务一乐,“呦,那你们还青梅竹马呢。”
   
   张昭说:“君住三部南,我住三部北,见君一回揍一回,共饮自来水。”
  
  高小皮狠狠地说: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地拿命来!”
   
   “你们俩有点正形!”军务说,“都过来签上名,你雷达侦察的签这,你指挥的,签这。”看他们签完字,军务说:“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战友了,以前有什么矛盾,人脑袋打狗脑袋上我也不管。但是从今天开始,都给我放一边去,你们的任务是带好兵训好练,别给我滋事。”
  
   张昭笑嘻嘻冲军务说:“您放心,我们都这么大人了哪能揪着小时候事儿不放呢,就是冷不丁仇人相见,不是不是,老友相见,表达我们多年的非凡情谊。是不是,小皮?” 
他朝对方伸出右手。
  
   高小皮也笑着说:“对对对,我们是战友情同志情,情到深处自难量,十年生死两茫茫。”说着握住他的手,两个人暗暗较手劲,恨不得捏碎了对方,心里都呲牙裂嘴,脸上还摆出一副哥俩好的笑模样。
  
  军务说:“行了别给我跩文的了,听不懂。走,我带你们转转营区。”他站起身往外走,看那俩还较着劲,谁也不肯先松手,“听见没有,别跟这戳着了!”
  
  那俩人放了手,同时立正喊了声“是”,跟着军务出了办公室。
   
   高小皮在背后悄悄甩手,小声说:“疼吧,哥们儿可是属老虎钳子的。”
   
    “别吹牛逼了!”张昭偷偷在右腿边蹭着手,不屑地说:“打小你就玩不过我,除了打小报告没别的本事。”
  
   “谁打你小报告了!”高小皮横他一眼。
  
   “没少打!小时候我爸把我吊起来抽,一半都是因为你告的状!”
  
  “废话,幼儿园时候你骗我坐煤炉子上,我现在后沟上还有块疤呢!”高小皮说。
  
  张昭想起小时候的事,忍不住乐,“人傻不能赖政府。”
   
  高小皮真名叫高小鹏,比张昭还瘦,又黑,看着跟抽大烟的似的,骨头外面包一层皮,所以外号叫小皮。这两个人的梁子从幼儿园就结下了,上中班时候,那会冬天还烧煤炉子,有一天自由活动,小小皮跟小张参谋长抱怨天冷,小张参谋长就指着煤炉子说:“那暖和,你坐上去就不冷了。”小小皮当时对世道险恶尚未有清醒的认识,于是就坐上去了,这就跟凉水煮青蛙一样,温度慢慢升高,等到觉察出情况不对时,青蛙的屁股已经烫熟了,连棉裤都烤糊了。小小皮的家长和幼儿园老师都向小张参谋长的爹告了状,于是他回家就挨了一顿抽。
  
  事还没完,上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有一回俩人同路回家,在路上看见一管中华牙膏,新的,可能谁买完东西掉这了。张参谋长一脚踩上去,牙膏皮破了,白白的膏体挤出老长。俩小屁孩看着好玩,你踩一脚我踩一脚,就把一管牙膏给踩完了。还觉得没过瘾,张参谋长说:“营房处有好多牙膏,咱去弄点来。”到营房处外面,张参谋长说我放风,你快去找。小皮长点好赖意识了,问:“干嘛你不去找啊,我给你放风。”张参谋长说:“我把做革命英雄的机会让给你。”小皮就傻了吧唧进去了,然后被人逮着,做了回革命英雄。结果革命英雄立场不坚定,又把同志出卖了,张参谋长回家又挨了一顿抽。
   
  其它类似的事件还有很多,比如小时候小皮和青梅竹马的邻居小女孩玩,张参谋长路过看见小姑娘长的可爱,就跑过去亲人家一口,可见这人招蜂引蝶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性。小皮就不干了,正玩过家家呢,这是我孩子的娘,凭什么你亲啊?于是跟人打架,可是他长得跟竹竿似的,张参谋长是根扁担,战斗力比较强,小皮没捞着好果子吃,于是又告状了,害得扁担回家又被抽了。
  
   这样的事情填满了整个童年少年时期,于是两人的结怨越来越深。高考后,小皮也上了军校,通信兵学院,毕业后被分到这个营下面的雷达侦察连,也从见习班长做起。
   
  张昭说:“臭膏药,我怎么老甩不了你呀,从小到大哪都有你,好不容易躲开你四年,你又贴上来了。”
   
   高小皮说:“我还想说这话呢,哥们儿正跳得翩翩的,你又凑过来了,四年不见你怎么还这德行啊?”
  
  张昭说:“别废话,我现在是指挥管理你的。我算看明白了,你也甭挣扎了,咱俩就是千里共婵娟的命。”
  
  高小皮踹开他,“一边玩勺子去!”
  
  晚上,全营召开了迎新大会,他们这一拨军校毕业新分来的有七八个人,坐在观众席的首排,主席台上是营里大大小小的头头们。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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