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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藤又说:“如果条件全部有利的话,两架飞机可以一起抵达柏林。但是路程太长了。无法预测飞到哪儿就可能会有一架飞机无法起飞,或者是出现无法降落的情况。”
“但是前几天远田大尉不是还坚决地说这是他们自己的任务吗?虽然有些无意义,但是并不是不可能的,他是这样回答我的。”
“我刚刚也不是说这个计划不可能实现,上边明说打算让两架一起飞,也不是不可能实现的,我们请求飞这次飞行。由我们来开着这两架飞机飞往柏林,一定竭尽全力完成这次飞行。不过还是做好一架飞机到达的心理准备比较好。”
乾恭平一插话道:“可是约定是往那边送两架飞机啊。”
“山胁,我们不是在日本海军的航空队基地起飞。零部件的补给也不是在那里。经过的都是一些甚至连像样的修理厂都没有的机场。那时候两架飞机就成了彼此的零件仓库。”
“什么意思?”
“最坏的情况就是不得不拆掉两架飞机来重组一台新的。即使是同一天出厂的飞机也不一定是完全同样的效果,肯定会有好有坏。那么情况不好的那一架飞机就只能成为另一架飞机的零件仓库。在伊朗或者伊拉克附近可能会有一架飞机已经支撑不下去了。剩下一架飞机能继续向前飞行总比两架飞机都毁了的好。”
大贯少佐插话进来:“山胁,我认为只要这两架飞机中的一架能够到达柏林,我们和德国的约定就完成了百分之九十,试飞的话一架飞机就已经足够了,要是拆卸研究的话也没问题。德国那边肯定也没有意见的。”
安藤大尉把面前的飞机左主翼转向后面,踏上梯子,快速地把身体提到主翼的根部,滑进驾驶席中。
大贯少佐抬头问坐在驾驶席上的安藤大尉:“还有一些事要谈,您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飞一圈马上回来,大概二十分钟。”安藤回答说。
安藤带上飞行帽和护目镜,给了地上的人一个信号。年轻的装备士兵转动了发动机盖下面的手摇柄,很快螺旋桨开始转动起来。排气口瞬间排出黑色的烟,很快就散开来。大贯和山胁退向后面。
乾恭平一驾驶的零式战机也开动了。两架飞机像是调整呼吸一样调整了发动机的旋转次数。两架飞机很快就发出同样的旋转声音。两个驾驶员相互看了一下,似乎什么事都已经了解了一样相互点了下头。两个装备兵看到两个驾驶员的信号后松开了滑轮闸。
安藤驾驶的飞机开始在滑行道上滑行,乾恭平一驾驶的飞机也接着滑动起来。
大贯少佐和山胁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两架飞机很快滑入跑道,近乎让人失望地简简单单地起飞了。没有引人注目的地方,但是也并不显得笨拙。让人不由地想象一只大鸟震动着翅膀,乘着山谷吹来的风顺畅地、自然地飞翔的样子。
起飞的飞机在滑行道的尽头做了一个大的向右的盘旋动作后直接向上升起。消失在三浦半岛东部的天空中。大贯和山胁一直沉默地站着,直到这两架零式战机消失在视线中。两架飞机在三十分钟后返回了飞机基地。
在新的零式战机的机翼前,山胁向安藤等人说明了一下中转基地建设的进展情况。情况一周前已经确定并没有什么变化。为了能够确保印度方面的东孟加拉和拉贾斯坦,陆军正在尽职尽责的努力中。伊拉克方面正在通过非外交手段进行交涉,几天以后就能得到回复。伊朗采取联合石油开发的路线,已经基本解决。土耳其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在安卡拉郊外的陆军基地飞机可以停降。从安卡拉起飞后接下来就进入了同盟国意大利。驻日的意大利空军军官已经给了回复,经过罗马是没问题的。
山胁向安藤等人保证一定会在四周之内解决印度和伊拉克中转基地的问题。印度支那和波斯湾以及小亚细亚地区的飞行地图已经安排发送了,最迟一周以内安藤就能收到。安藤和乾恭平一就能毫无顾虑做一些熟悉驾驶有关的准备了。当然他们自身的长距离飞行适应训练也能够开始进行了。
“希望每周能往海军省航空本部的办公室打两次电话联系我们。”大贯对安藤说。四个人决定周一和周四下午五点的时候用电话联系。在这两天除了长距离熟练训练在五点以后打来的情况外,即使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安藤也要打电话过来。因为必须要用航空部队管理大楼的电话,所以必须要事先商量好暗号。零式战机简单地说成飞机,柏林用河内代替。高雄、鹿屋、佐伯分别代表伊拉克、印度西部、印度东部。这样事先定好的话大家就只会认为安藤调任到了第十四空军部队。
回去的时候大贯少佐问安藤道:“在装备上有什么特别需要的吗?我想尽可能都准备到,计算用的东西之类,军装之类,还有武器什么的。”
安藤侧头听着,突然用很强烈的语气回答道:“副官,请您帮我们更换收音机。”
“收音机?是零式战机的军队内部无线电吗?”
“是的,通过我们在中国的经验来看,那种九六式空一号根本不能用。那简直就像是来增加机体重量的玩笑。”
“是必需品吗?也就是说即使没有无线电不也依然取得了在中国的大胜利吗?”
“如果是世界上根本没有的东西我也不会要的,但是已经发明了收音机,别的国家已经投入使用了。我也想要一台能够实际应用的无线电装备。”
“也就是很必要吧?”
“这个时代的话,是很必要。”
“我回去商量一下,现在这两架飞机上的装备应该已经是日本最精锐的机器了。比这还要先进的装备到哪去找呢?”
“德国有,意大利也有,大概美国也有。”
“好的,在出发之前一定让他们装上能用的收音机。”
“请在出发前两周之前装上,因为收音机也必须在出发前进行检查。”
大贯被迫答应在两周前装备好。
22
那天晚上安藤启一去了横滨元町的一家名为Blue Mucs的酒吧。到的时候虽然刚刚晚上七点多一点,但是Blue Mucs里早已客满。酒吧里因为人多的缘故,感觉有些闷热。酒吧中央的地板上早已有几对男女在尽情地跳着舞。
十月三十一日,星期四。今天以后日本的所有舞场都将被关闭。Blue Mucs也是其中的一家。
Blue Mucs原本是定位于以外国船员为主要客源的钢琴酒吧。酒吧里并没有专属的乐队,也没有舞女。是一家由客人们即兴演奏,即兴歌舞的酒吧。严格地讲说不上是舞厅,但是酒吧老板的理念并没有得到政府的认同。政府基于平时这里都是演奏一些西洋乐器,而且男女身体贴在一起跳舞,即把这里也定义为舞厅。既然是舞场,那就不允许经营酒精类饮品,而这家酒吧在这一点上便成了违法经营。Blue Mucs和其他的舞厅一样,被勒令今天以后停业。
“身为日本人,没有权力铺张浪费!”去年以来,类似的这种标题海报随处可见。难道音乐和舞蹈也被纳入奢华之列了吗?还是出于对西洋文化的彻底抵制?听说从今年夏天开始即使在音乐教育的场所,do、re、mi、fa也被改成了ha、ni、ho。看起来那些不懂音乐美妙的,憎恶官能享受的家伙终于掌握了这个社会的权力了。
安藤摇了摇头、试图将头脑中那份不愉快挥去。如果这是能够跳舞的最后一夜,如果这是除了进行曲之外能够尽情歌唱的最后一夜,那么尽情地狂欢吧!尽情地毫无留恋地纵情歌舞吧!
安藤今晚约了在横滨医院工作的妹妹真理子在这家酒吧见面。上一次还是刚回到横须贺的时候见了一面,从那之后已经三周没见了。
正好换下一曲的时候从舞池里退出一对男女。男的是穿了水手服的白人,女的一身鲜艳的红裙子,这女孩便是真理子。白人男子一脸无忧无虑的表情,双颊透着红润。大概是要先休息一下吧。
真理子注意到安藤,露出微笑。她是一个身材高挑,面部表情丰富的女孩。虽然和安藤一样也是混血,但是长着比安藤这个蒙古人血统的混血儿更加有蒙古味道的五官。广宽额头,暗棕色的瞳孔,明显属于亚洲人的可爱的鼻子,还有一张容易让人误会她是一个喋喋不休的人的大嘴。整齐的牙齿一直都是真理子的骄傲。波浪的黑发今天扎在了脑后。
“来得有点早。”真理子站在安藤面前拉住他的手,真理子的手心微微地冒着汗,“哥你好像胖了一点,脸色看起来也不错。”
“上次见面是刚刚从战地回来,有点憔悴。”安藤摇着妹妹的手说,“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呀,看起来可不像护士。”
“是吗?这裙子怎么样?”真理子在安藤面前轻快地转了一圈。
好像是那件两年前安藤去上海的公共租界买回来的裙子。用中国丝绸特别定做的。
“是我送你的那件吧?”安藤问。
“是,是在上海的好像叫夫人什么的一个店里。今天才第二次穿。”
“合适吗?”
“稍微把腰部改了一下,不过别的地方都很合适。哥哥你的西服很棒嘛。”真理子把手伸向安藤的领子边,帮他调整了一下领带。
“形势紧张得接下来估计连西服也不允许穿了。”
“今天来酒吧的客人好像也觉得今天是最后一天能穿西服的日子似的。最近,如果不穿那种五颗扣子的国民服的话,出门走动都变得不方便了。”
“穿着黑色的西服,心也变得轻便’这首歌不是流行没多久吗?”
“三年前吧,我还总是因为卷发被人问‘头发是烫的吧?”
过来了几个相识的人和安藤打招呼。有一些是同样喜欢音乐的朋友,还有一些是店里的熟客。大家都好像喝了不少酒。也有的人眼眶红红的。大家是想早点喝醉,早点让气氛热闹起来吧。女客们今夜更显华美,好像都是穿着最喜欢的裙子盛装而来。项链和耳环比平时还要光鲜耀眼。似乎这些女客将家中梳妆盒里的所有宝石都戴在了身上了。错过了今夜,再次能够盛装打扮就不知道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