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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话里有话,边说边不停扫视躺在睡袋上的唐风,其用意不言而喻。国际雇佣兵一向心狠手辣,为完成任务不惜牺牲伙伴的xing命。若是有人受了重伤,队长会含泪杀死伤者,避免其连累团队或落在敌人手中泄露团队的信息。
不过,我生在红旗下,长在新华夏国,一向讲究的是人道主义,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我点上一根烟,狠狠吸了两口道:“我从不会抛弃同伴,不管是谁,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让他自生自灭。这不但是我对他的承诺,也是对你和小曹的承诺。”
听到我的话,小妖的面sè变了,有些激动,有些惋惜,他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被我制止了。我摆了摆手道:“你心中想什么我都知道,我也明白你的提议没错,可若是要靠抛弃同伴活下去,那我宁可死在这里。从现在开始,你我小曹轮流二十四小时jing戒,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小妖叹了口气,默默地回到自己的睡袋前。没有再说话。我让小曹拿出木炭生了一堆火。架上锅准备做饭。刹帝利的麦饼虽然干吃味道不咋地。可分量十足,一小块即能顶一顿饭,不差于压缩饼干。我拿出两块麦饼掰碎,丢到锅里搅拌了一番,又拿出盐巴和午餐肉丢进锅里,不多时即煮了一大锅香喷喷的汤饭。
小曹的胃口依然是那么好,自己一个人吃了满满两大饭盒。我和小妖的胃口则有些不好,吃的格外少。或许年轻无知是一种幸福。人年纪大了,想的会越来越多,做事畏首畏尾,再也别想那么畅快的活了。
填饱了肚皮,小妖和小曹走出大殿,在广场的入口处布下了一个简易的陷阱。只要有人进入广场,即会触碰到绷直的钢丝。而钢丝的一条连接着手雷的保险栓,一旦保险栓拉开,手雷即会爆炸。
这个陷阱属于最简易的低级陷阱,对于jingyàn丰富的猎人根本没用。不过广场上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想要擦觉脚下有一根钢丝。并没那么容易。
布置完陷阱,小妖回到大殿躺在睡袋上休息。小曹则在大殿外面,找了一处黑漆漆的角落隐藏起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这个步步惊心的鬼地方,只有小心翼翼的人才能活下去。
我和小曹约定,一旦广场尽头入口处出现亮光,他即会开枪shè击,通知我们敌人来了。
这种战术可谓是没有战术,低级到极点。敌人还没靠近,先开枪示jing,这等于是在告诉对方前面有危险,让对方做好准备。可我们人力有限,小曹若冒险回大殿通知我们,先不说他自身会有危险。即使他能安全的回到大殿,时间上也会出现致命误差,我们未必能来的及第一时间做好准备,到时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低级一点总比没有命强。我宁可稳妥一些,也不想拿自己的命冒险。
八小时后,小妖离开大殿,替下小曹继续jing戒。我本来打算睡觉,可躺在睡袋上怎么也睡不着。百无寥寂中,我只好继续翻看小易留给我的黄书。
这本名为上清北极天心正法的道书,博大jing深,乍一看给我感觉挺神秘、挺霸道,可仔细一研究就会发现,此书暗合天道、深奥无比,无愧于“万道之宗,众法之祖”这八个字。
书中虽只有三道灵符,却含有数种变化。以天皇大圣符为例,此符全名为天罡大圣敕煞鬼真符,共有六种变化,分别为天字式、罡字式、大字式、圣字式、赖字式、煞字式,震慑天地万鬼,威力无穷。可惜我没拜祖师,亦无画后天符的工具,不然真想马上画上两道符,试试威力。
不过,本着多学一点总没错的理念,我还是拿着一管油笔,照着灵符的式样依葫芦画瓢,提前练习起来。
画符这一过程,单从程序上来讲没这么复杂,所谓的焚香、净身、洗手,不过是用来唬外行人的把戏,可有可无。其实画符说白了就是在纸上描画,和绘画颇有共通之处。看起来是手握着笔在画,实则是用心在画。讲究心随笔走,笔按心行,心笔合一,jing气自从。
不过,这是符箓大师才有的境界,像我这种新手只能从下乘画幅开始。何谓下乘画幅,说白了就是死记硬背、生搬硬套,掌握符图的结构,了解一道符上每一笔、每一划的固定意义,照着画。
但在没有得到这本书之前,就算给我一个符本也没用。因为符本给出的是已经画成的符式,笔画的先后顺序、每一笔代表的含义普通人根本不明白,相应的咒语也不知道,这些都需要秘传,只是照猫画虎毫无用处。
我练习了半天,始终难得其要领,只好把这本黄书暂时合上。不过我不着急,这东西着急也没用,福缘到了,自然水到渠成。福缘未到,勉强也没用。
看了半天黄书,我也有点累了,此时昏睡了十多个小时的唐风突然醒来,我忙把留给他的一饭盒汤饭端给他。
不过,汤饭已凉,里边的麦饼泡成了浆糊,看上去有点恶。唐风倒也不挑食,仰头三两下把汤饭扒进肚子里,倒头继续昏睡。我揉了揉眼睛,感觉有些疲惫。也闭上眼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缓缓醒来。发现小妖已经回到了大殿,我奇怪道:“你怎么回来了,我还没接你的班呢。”
小妖没好气道:“你睡得那么香,小曹没忍心叫醒你,替你值班去了。”
我愣了一下,忙从睡袋中爬出,拿起枪就向大殿外走去。可我刚走出大殿,即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的面sè刹那间变了。
凡事熟能生巧,一个从小在酒厂长大的人,只要用鼻子闻闻,就能闻出这酒的度数,藏了多少年,这并非危言耸听,而是事实。我常年枪林弹雨,太熟悉人血的味道了。我冷冷地举起枪,目光中闪烁着惊恐地光芒,望向那漆黑的yin暗角落。
我知道。那些刹帝利来了。虽然我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来的这么快,可我相信自己的判断。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有可能是假象,都有可能是虚幻。但我的直觉不会骗我,他们就躲在某个yin暗的角落,像毒蛇般冷冷盯着我。至于小曹同志,若是我估计的没错,他百分百出事了,凶多吉少、九死一生。
我摸了摸腰间悬挂的手雷,颇想摘下一个丢出去,但我犹豫再三,还是制止了自己的冲动。在没发现准确目标前,我不想盲目开战。我倒不怕打草惊蛇,实际上蛇已经张开嘴等着我送上门了。只是我害怕胡乱丢手雷会伤害到小曹,万一小曹还有一口气,结果被我的手雷炸死了,那我这辈子良心都会不安。
当然,我心里qingchu,小曹八成命悬一线、凶多吉少。但凡事都有例外。对方不是独行杀手,而是拥有上万年的古老教派。几具死尸对他们毫无意义价值,他们需要抓到活口,这是小曹唯一有可能活下来的理由。
我慢慢的挪动脚步,移动到墙边,让自己的左臂贴着墙壁。这样至少我不需要担心有人会从我左侧进攻。不料,一声叹息突兀的从我背后响起,我大惊失sè,反手就是一枪。
高速旋转的子弹,撕裂了空气,狰狞的shè入对方体内,却突然戛然而止,变得无声无息。我顿时瞳孔抽搐,惊恐地望着面前的胖和尚。我不明白,他是怎么绕到我背后的,为什么我竟然会一点没擦觉。我亦不明白,他明明中了枪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太不正常。
灯光缓缓亮起,大和尚威严的站在我面前,双手合十。他的身高足有近两米、年纪大约四十岁zuoyou,手中拿着一支电筒,面目肃穆,双眼如铜铃,散发出慑人的光芒。
大和尚看了我一眼,抖了抖身上的僧衣,一枚弹头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我顿时面sè巨变。唐风曾和我说过,真正的刹帝利极其强大,可道听途说和亲眼所见根本就是两回事。我震惊的盯着面前的大和尚,面sè一变再变,下意识的拿下肩上的暴力枪,指着他的额头。
任何事都有个限度,一个人能扛起两百斤的大包,可你只需在往大包上添一斤,他就有可能会被压倒。同样,防弹衣能防住手枪,但换成狙击枪呢?我不相信世上有绝对无法伤害的物体,钻石倒够硬了,还不是一样被激光切割。我手中的暴力枪威力极大,被誉为近战之王。我不相信这个大和尚能挡得住。只要力量达到顶点,任何盾牌都会像纸张般脆弱。
大和尚冷冷的盯着我,压根没有在意我手中的暴力枪。他双手合十道:“那摩斯戴。施主,贫僧的新衣服被你弄坏了,你要赔贫僧的钱。因为贫僧很穷,这是贫僧唯一的一件好衣服。”
我缓缓放下枪,突然狰狞的笑了。在大和尚张口的那一霎那,我反而不再害怕。因为沉默远比话语更有冲击力,既然他会说话,就证明他还是人,而是人就总会有办法杀死。
我掏出一沓钞票丢在地上道:“想要钱简单,这些钱足够你做十件僧衣了。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我的伙伴哪去了,快点说,不然别怪我开枪了。”
上古时期的刹帝利,多是贵族组成的战士,可后来的印度教,遭到佛教同化,刹帝利早变的和苦行僧类似,身无分文、穷困潦倒,在困苦中磨练自己的意志。大和尚说自己没钱,倒不是在说假话。
不过,上古婆罗门教不可一世,乃是人类最早的宗教之一。谁知两千五百年前竟会被佛教同化,不但名字改成了印度教,其从言行到穿衣打扮,全和佛教一模一样,让人颇为无奈,简直盗版啊,也不知道究竟是佛教抄袭他的理念,还是他抄袭了佛教。反正在印度,这就是一笔糊涂账,只有天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只是由此害苦了外国人,常被两个教派搞得头晕脑胀,分不清哪个是哪个,还不如直接合并算了。
大和尚面目肃穆,不含一丝人类的感情,他冷冷说道:“贫僧法号因陀罗,乃新婆罗门教刹帝利当中的八大护法之一。不过,施主不用紧张,贫僧没有恶意,只是想请你到教内做客。”
我哈哈大笑道:“大和尚,你的华夏国语说得不错,口音蛮正。我们不想和婆罗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