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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办不到,除非你要的是我同普里查德不和的故事。受训期间我们很接近。后来很自然地就分道扬镳了,但是仍旧保持接触,尤其是他到旷迪柯来授课的时候。”他的眼光落在桌子上,然后又看着她说,“当我们应召来联邦调查局的时候,身为他的朋友别说多有趣了。他在班级里似乎没有朋友,除了我以外他一个朋友也不要。他讨好我,我佩服他。”
“为了什么特别的原因呢?”
“大家对他有信任感,别人,包括我在内都没有得到大家的信任。他跟我一样岁数,但是他似乎总是比我要大几岁,好象他在联邦调查局已经呆了很长时间似的。他就是给别人以这种印象。他有老练的眼睛。”
“老练的眼睛。”
“对,他会使你感觉到他的眼睛的背后包含着深邃的智慧。”
菜端上来了,他们边吃边谈。
“他的妻子怎样?”萨克西丝问道。
“海伦吗?她是一个我不赞赏的女人。”
“他也不喜欢她,我猜。”
“我不能那么说。”卡特说。
“不是吗?”
“不是。他爱她,他待她比她待他好。”
“他们的女儿,贝思呢?”
“我记得是一个可爱的孩子。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从他们分手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海伦和贝思。”
“他谈到过她们吗?”
“不多。”
“克罗夫特先生说普里查德死之前一个星期来过旷迪柯。”
”是的,他来过。我们在一起吃过晚饭。”
“你还记得他说过什么?有什么异样?或者显得有麻烦事?”
卡特十指交叉,缓慢地摇摇头。“没有,不能那么说。那天晚上大部分时间他谈的是暴力犯罪特别分队的事——他对付暴力犯罪的业务很精通,特别在连续和大规模谋杀的心理学方面。”
“在他调到总部领导暴力犯罪特别分队以前打入恐怖主义集团的内部情况呢?我听说他在那个组织内部保持了一个重要的联络渠道。”
这个问题顿时使卡特感到不自然起来。他环顾饭店宽敞的大厅,然后压低声音说:“那是属于最好把它彻底忘掉的情报。”
萨克西丝疑惑不解地看着他。“即使它有助于解决一位特工的谋杀案也把它忘掉吗?”
卡特点点头。
“即使这样也不提它。”他说。
他们的最后一道菜盛在金属盖碗中端了上来。
“你是说这事情是确实的。”
“我是说这事与案情无关。”
“对我就不是这样。它同乔治·普里查德有关系。”
卡特用他的淡红色的餐巾轻轻地擦了擦嘴,一只手搭在窗座的背上,一只脚搁在座椅上。
“乔治在许多恐怖分子集团中都有联系。他是粗野的一群中的佼佼者。”从事秘密工作的特工在联邦调查局里有一个绰号称作“粗野的一群”。“他很珍惜那些联系渠道,从不让人插手,因为他知道有人想把它们偷走。他对联邦调查局的把戏了解得比我知道的任何人都深刻,即使回溯到我们当学员的时代也是这样。我想这就是我们受训的时候他吸引我的原因之一。”
“但是我奇怪——”
“问题是,萨克西丝小姐,有些事请你必须慎重考虑,其中的一项就是那些秘密眼线。我不认为那些眼线同普里查德的谋杀案有任何关系,但是即使有联系,也必须考虑到其中的巨大风险,这比单纯地去查明谁是凶手要重要很多。”他向两只精致的花瓷杯中斟入绿茶。
萨克西丝呷了一口茶后说:“当然,那种事我了解,但是在这个案件中,如果凶手是普里查德的局外眼线,那么风险越大成就也越大。‘突击队员’特别侦查小组是遵照‘不得给联邦调查局添麻烦’这一信念在调查局的最高领导的指示下进行活动的。我们正在从同调查局无直接关系的嫌疑犯名单上寻找杀害乔治·普里查德的凶手。”她意识到这么说是相当笨拙的,于是又补充一句:“当然,这是说这个人是调查局的局外人。”
卡特笑了。“你无须向我澄清。我们都希望杀害乔治的凶手是调查局以外的人。虽然事情有时并不尽如人愿。”
“我知道。我还是要谈几年前他渗入恐怖分子集团的眼线问题。我得到的情报是,他在被害的那天可能同他的眼线在一块吃过中饭。”
卡特扬起了双眉,又倒了一些绿茶。他说:“可是他不是在午餐时间被害的。”
“但是也有可能那个同他一起吃午餐的人夜晚又来看他。来访客人登记簿上有许多名字我们无从追查。夜晚来访普里查德的人可能使用假名。记得雷蒙德·凯思这个名字吗?”
“不。”
“乔治·普里查德认识的人中,有没有姓名的首字母是P·K·的?”
“不知道,很抱歉。”
“他的眼线中姓名的首字母有P·K·的吗?”
“萨克西丝小姐,你是一个优秀的采访者。我钦佩之至。但是,我已经告诉过你,乔治的眼线是他亲自联系的。”
“但是从这种渠道来的情报总是要让别人也知道的,至少要让一个人知道。”
“就算这样,也不是我,也许是海伦。”
“他的妻子?不可能。”她为她和卡特之间形成的一点敌意感到抱歉。卡特并不一定要同她谈话。她说,“我要为有机会同你谈论乔治·普里查德向你表示真诚的感谢。我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卡特挥手示意服务员拿帐单来。“他是佼佼者,萨克西丝小姐,他是一个奇怪的人,一个善于思索的孤独者,一个为事业献身的很有才干的特工。这就是为什么谢尔顿局长把他调进总部主管经办犯罪特别分队的缘故。”
“关于这件事也有很多问题。”
“为什么?因为人们知道局长并不喜欢他,这是事实,但是谢尔顿先生是这样的人,他为了联邦调查局的利益可以将个人感情丢在一边。”
他伴送她到她的汽车旁。“很高兴再能同你见面,”他说,“从你在旷迪柯受训起我就记得你。”
“我喜欢旷迪柯。”
“我知道,关于乔治的死我只是道听途说的,有一个问题使我不解。”
“什么事?”
“不论凶手是谁,他总得花时间把他吊在挂靶子的电动吊车的钩子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是打死算了,让他倒下然后逃走了事。”
“我也同样感到奇怪,其中还有许多问题我无法一下子都顾到。”
“我知道乔治会怎么说。”
萨克西丝竖起耳朵感兴趣地听着。
“乔治会说,‘你不可能一口吃下一个饼。你只能一口一口地吃,很快就把它全部吃掉了。”
在驾车回家的路上,萨克西丝想着卡特最后说的话,也许这是这天晚上她的最大收获。她本来是想一口就吃下一个饼而不是一口一口地吃。现在是开始一口一口啃的时候了。
接着她想到罗斯·利曾贝,于是她又心乱如麻了。
第十一章
第二天上午萨克西丝问秘书,罗斯·利曾贝到哪儿去了。
“待会儿会来的。”秘书回答。
昨晚同乔·卡特吃过晚餐回到家里,萨克西丝很想打电话给他,但是她好不容易忍住了没有打。她曾期待他会打电话给她,但是电话没有打来。
她走进庇隆和斯坦二人共用的办公室。期坦正将双脚搁在桌子上看《华盛顿邮报》。
“斯坦,”萨克西丝说,“有没有人把作案的现场情况再模拟一遍?”
“没有,我只知道要吊在吊车上才能画出草图。”
“我猜这是使人吃惊的。”
“加上200个参观者在场帮忙。”
“我们到射击厅去吧。”萨克西丝说。
“好。”他看了看表。时间是8时30分。“在他们举行第一次射击之前我们还有时间。”
他们到达射击厅的时候,特工保罗·哈里逊已经在了。
“怎么样?”斯坦问。
“不坏,不过我发觉每批来参观的都是想来看热闹的。”
三个人走到离射击点40英尺的地方。“这里就是出事的地方。”哈里逊特工说。
萨克西丝的眼光越过吊着的纸靶注视着射击厅的墙壁,她朝那里走过去,斯坦和哈里逊跟在她后面。悬挂纸靶的电动吊车原来是靠墙壁挂着的。在吊车钩子上悬挂着的纸靶下面的地上,有一个4英尺高、6英尺见方的平台。
“这个平台做什么用?”萨克西丝问。
“干起活来方便些,特别对身材矮小的特工。”
“小心。”斯坦说。
“不碍事。斯坦。”哈里逊说。
“也许他就是在这里被杀的。”萨克西丝说。
“他们排除了这个可能,”哈里逊说,“没有血。”
“在他身体里也没有找到0。22手枪的子弹。”斯坦说。
“伤口流出来的血都淌在衣服和裤子上,”萨克西丝说,“这说明他死后身体是朝前蜷曲的。”
哈里逊耸了耸肩说:“我所知道的是,匆忙地把尸体从这儿搬到法医室并不是好主意。上头对这样的做法不满意。”
“嗯,我们听说了。”斯坦说。
“斯坦,帮我一个忙。”萨克西丝说。
“什么事?”
“坐在平台上,背靠着墙。”
“干什么?”
“请吧。”
斯坦在平台的边上坐下来。“真的要我靠墙吗?”
“不用,就这样坐着。”她走到他面前,然后抬头看了看他背后的上方悬着一只纸靶到空吊钩,吊钩高出他的头部一英尺。“这个样子怎么样,雅各布?凶手是站在我这个位置向普里查德开枪的。普里查德就坐在你现在的位置上。他们在争吵。当时这里很暗,静悄悄的,大厅里全部吸音材料把声音都吸收了。凶手是存心要他到这里来的,因为这里的环境和周围的情况对他们有利。也有可能是普里查德建议到这里来的,因为他企图杀别人。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他就是象你这样地坐着。我拔出一把0。22左轮手枪朝他的胸部射击,于是他身体向前蜷曲。我不能肯定他是怎么样倒下的,但是我看到了空吊钩,我把吊钩向前拉过来一点,然后钩住他的上衣领子。衣服上有钩子的痕迹。记得吗?”
“嗯,我看过报告。”
萨克西丝看着哈里逊。“后来的情况怎样?”她问。
“你指的什么?”哈里逊问。
“钩子钩住的身体是不是会自动滑到前面吊着纸靶的电动吊车旁?”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