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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事全文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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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秋站在立轩的门前良久,立轩都没有看到他。立轩看着窗户外头的天发呆,涓生兴许也在看着这片天。郁白秋青着脸敲了敲房门。立轩这才回过头看到父亲。

“病好点没?”

“好多了。”立轩心不在焉的答。

“这病可生的蹊跷,为什么临上火车的时候发作?”

“之前就头晕,没跟你们讲。临上火车的时候感觉到更严重了,所以就回来了。”立轩觉得这个籍口能很好的遮掩他为什么去而复返。

郁白秋清冷一笑:“社会调查呢?”

“明年吧。”立轩搪塞道。

“好好休息。”郁白秋冷冽的瞥过他的侧面,转身离去。

漫长百无聊赖的日子过完,涓生也没有回来。立婷说,他至少还要一个月。涓生那样瘦弱的身子,这样的酷暑天在外奔波怎么能吃得消?

往省城的火车一趟接着一趟。不由的立轩想多呆几天,火车还是将他带回省城。又将是很长一段日子见不到涓生。

“又在写信?”邹慕槐抱着暖水瓶走进来。看到立轩在伏案挥笔揶揄道:“不知是哪家的小姐,真是个幸福的人儿。”

立轩莞尔一笑,也不分辩。开学一个月的时间,他大约寄了十封信回家。有两三封家书,其余都是寄给涓生。不知道涓生到底有没有收到,一直都不回信。想到此立轩放下笔幽幽的叹了一声。窗外的木犀花开了,飘来一阵清香。云来客栈后院的木犀应该也开了。立轩站在窗前盯着木犀树呆呆看着。

“立轩又给你写信了。”郁白秋把涓生带到他书房的密室里冷酷的看着他。

涓生拿火柴点燃密室的蜡烛。密室是郁家收藏贵重东西的地方,名贵的古玩字画琳琅满目。最里面有一幅红妆古床。从宋代传下来的红妆,漆色鲜艳如新。床围四周雕着儿童、祥云、松树、仙鹤种种喻意吉祥的图案,带着浓烈的喜庆。在涓生的眼里却只有浓烈的恐惧和磨难。就像一副《地狱变相》,血一样的腥红,尸体一样腐臭。

郁白秋睨看他一眼,他开始脱衣服,脱到一丝不挂。郁白秋围着他白皙的裸身转了一圈,把他推倒在古床上。涓生漠然的伏卧在这张血红的古床上任他摆布。郁白秋的心情不太好,他把涓生的上下的皮肤统统摸过一遍,露出厌恶的神色:“你到底让多少人抱过?”

“没有。”涓生淡淡答。

“你还敢说没有?一定被立轩抱过了吧。”郁白秋将烛台拿过来,滚烫的烛泪滴在涓生的背上。涓生咬紧牙关。

“你这贱人,你终于勾引到立轩了。”郁白秋从床头拿起一只小皮鞭,在他背上抽了一记。背上立即留下一道血红的鞭痕,赤练蛇一样呲着獠牙。烛泪滴在伤口上,又在伤口周边烫起一串燎泡,痛的钻心。全身绷起一身鸡皮疙瘩,散去后,满身都是淋漓冷汗,连皮肤都在颤栗。

“没有。”涓生淡淡的答。

“贱人。”郁白秋勃然大怒,又挥了一鞭,烛泪滴在伤口上。涓生终是吃痛不过轻轻的咝了一声。

郁白秋听到这呻吟,扭曲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意。一鞭接着一鞭不断袭来,伤口尽被烛泪敷满。涓生痛的死去活来,嘴唇被咬破,满嘴咸腥。

“立轩让我送你去省城读书你知道吗?”郁白秋看到这表情满意了,把几封信撒在床上分开涓生的双腿。

“如果送你去省城,你们就可以双宿双栖了。你很想这样吧。”

涓生痛的大声喘息,双拳紧握,尽量不让眼泪流出来。

“你真是天生淫贱啊,我都不知道你原来这么下贱,连土生这样的蠢材都不放过。”郁白秋抱着涓生的腰,指甲刮过被烛泪封住的伤口,抠得皮开肉绽。涓生终于痛的大喊了一声晕死过去。

“清秋,清秋……呵呵……”郁白秋挣狞的笑着,伏在涓生的身体上一边抚摸一边用指甲利去背上滴的蜡烛。涓生面无血色,已失去知觉。

“清秋。”郁白秋抱他起来,抓起放在手边的粗盐涂抹到伤口上。

“啊……”涓生痛的醒过来,睁开眼,天旋地转。郁白秋大笑起来,又在后面兴致勃勃。

倘若立即死掉多好,涓生缓缓的合上疲惫的眼睛。

六、独行不必相送

三伏过完后连着下了几场雨,十多天前还是酷暑,转眼秋意已浓。隔壁三四个县里都有郁家的商铺,郁白秋还不满足,趁着天气清凉,又去了远一点的河县堪察店铺。准备将郁家的茶叶行和绸缎庄开遍全省。

难得有了可以喘气的日子,涓生呆呆的坐在房中看窗外秋雨潺潺。有个计划在心里想了很久,去了这个时间,只怕又难等到机会。他起床将自己收拾整齐妥贴,看了看镜子。镜中人面目苍白,没有表情,如同行尸走肉。分明还未及弱冠的年纪,眉宇间却紧锁沧桑。他无神的将手探到床垫底下摸出一封信,是从郁白秋那里捡来的立轩的信。

“涓生:写到你的名字便有许多话想说,却不能对面执手相谈,唯能将此情寄于纸笔。一直未见回信,不知近来安好。我上学已一月有余,心却留在家里。思念像一场病,病来如山倒,病去却如抽丝。若想痊愈恐怕只有一味药可解。不知你是否与我想的一样。日前,被同窗拉入学校的剧团。排练新戏时看到那扮做朱丽耶的同学不禁想起来你,若你扮一定胜他许多。我写信给父亲,希望他能同意让你继续读书。不知道父亲怎么想,或许你可哀求他,他兴许能应。盼望能与你省城相聚……”

涓生默默看罢,将信贴在胸前。这信如同立轩,贴在胸口能听到他的心跳。可是立轩是生活在阳光底下的,而他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这些立轩永远也不会懂,也不需要懂。涓生看着镜里的自己露出淡淡的笑意,称在这脸上有些凄惶。他不禁想起母亲,母亲走的那天笑容与这极其相似。他们倒真是一对相似的母子,长相像到如此,命运竟也同了八分。

他把信贴身放好,起身往屋外去。

“表少爷要去哪儿?”走到郁府的门前,看门的祝旺拦下他:“老爷吩咐过,表少爷不能随便出府。”

涓生斜睨了他一眼:“我想去买些东西。”

“需要什么,吩咐一声就好。”

“我吩咐过的,你们什么时候办过?”涓生冷冷的问。祝旺皱起脸厉声道:“总之不许出去,表少爷若要一意孤行,吃亏的总还是你自己。”

“放肆。”立婷正放学回来,一书包砸到祝旺的头上:“涓生是表少爷还是你是表少爷。和着你们一边叫着表少爷还一边明着欺负表少爷。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狗奴才。”

“小姐说的哪里话,不敢,不敢。”祝旺见到立婷口气立即软下来。

“涓生你要买什么,我陪你去。”立婷搀着涓生的胳臂白了祝旺一眼。

“小姐,这是万万不能……”祝旺拦着两人:“老爷知道了,小的吃罪不起。”

“你们就会拿着鸡毛当令箭,看着表少爷好欺负,谁都敢对他红眉毛绿眼睛。你再不让开,我跟我爹说你对我动手动脚。我爹怒起来,先把你打到半死,再送到衙门里去严办。”立婷清冷的看着他。祝旺看得出她眼里的怒意,不敢再说什么,无奈的放手让他们过去。

从没有像这样轻松的迈过步子穿过悠长的石板路。他们出了城,涓生深深呼吸着城外的新鲜空气,空气里带着雨水里泥腥味,比郁府的沉闷压抑的空气清新无数倍。他的心情好了起来。

“你想去哪儿?”立婷看他高兴了,也露出笑容。

“我想去……”涓生看着不远处静静流淌的漕河:“我想去我妈那里看看,我很多年都没有去拜祭过。”

“好,我陪你去看姑妈。”立婷挽着他的胳臂往前走。

“我忘了买香纸,你能不能帮去帮我买一点?”涓生摸着全身上下说。

“没问题。”立婷拿出口袋里的钱包兴冲冲的回城。涓生看着立婷小鸟似的背影,幽幽的叹了一声,走向漕河。

虽说才入秋不久,河水已经凉的有些刺骨。尤其是泡在伤口上,痛得厉害。不过这些痛疼已经算不得什么。涓生摸着胸前立轩的信想着立轩的样子越走越深,渐渐,河水没过头顶。脚一软,身子沉沉下去。

水掠着头发,漫过眼睛。水里其实也不那么难受,在水里竟然还可以睁开眼睛,还可以看到白色的天,可以看到水草在飘摇。有胆大的鱼儿在他身边游来游去。

这风景,妈当年也看过的吧。涓生笑着,母亲的影像在眼前变得清晰。母亲带着笑,伸手抱住他。他看到那身后还有父亲的笑靥……

终于团聚了。

一口水没头没脑从胃里喷出来,涓生迷糊间听到哭生。谁在哭泣?他疲惫的想着,又慢慢的合上眼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恢复过来,他睁开眼又看到了熟悉的画面。小小的房间,破旧的蚊帐。一张桌子,一面镜子,一个柜子。难道是回魂?涓生皱着眉,背上的伤口还在清楚的痛着。不像是回魂,做了鬼应该没有痛苦吧。

“涓生。”立婷推开房门,见他睁开眼睛,高兴的跑过来。

“你醒了。”立婷伸头看他。他看到立婷的脸,不禁有些绝望。他还活着。

“饿不饿,我叫下人给你送吃的来。”立婷红着眼睛问他。

他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你到底是受是什么委屈,为什么要去寻死。要不是祝旺跟在后面你已经……”立婷坐在床边带着哭腔:“你背后的伤是谁弄的?”

涓生装着睡着了。

“立婷。”郁白秋的声音,他脚步轻飘飘的,走到床沿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爸。”立婷低低的唤了一句。

“一个女孩家家的,跑到男人的房间来做什么?”郁白秋冷冷的斥责。

“但是涓生他……”

“回去。”郁白秋不容她回嘴。立婷无奈的走出涓生的房间。

郁白秋在立婷刚坐的位置上坐下,抓起涓生冰冷的手。他的手指纤细修长,没有血色。郁白秋冷冷的揉着他的五指:“你妈死的时候你就应该一起去死,你却不死。现在就休想,我让你死你才能死,我不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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